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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目的美好生活(完)作者:洪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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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我也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说,“曼哈顿区旁边都是文盲,都不懂中文。”
这就算二比零。
老外沉默了一会儿,开始第三次进攻。
“有没有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法海寺在哪儿?”他狡猾地说,“现在的中国人真不注意自己的传统,这个老头住在法海寺旁边,但从来不去。我保证他去过麦当劳,但是没去过法海寺。”
老头我不敢保证,但我有点怀疑门头沟的中学生们可能是这样的。老外说到我的痛处了,只好用声高压压他的邪气。我大声嚷嚷道:
“就因为这老头不说洋文,所以中国人要不然是排外,要不然是文盲,要不然是没文化?你说这种话纯属于找挨抽吧你。”
老外也不让人,呱呱呱开始用洋文和我吵架,一个好好的元旦就这么给毁了。 
老头的“矮东弄”其实说得挺标准的,也是英文。我琢磨那大爷也至少七八十岁了,人家还知道“矮东弄”挺不容易的,只是用心良苦,但是结果不理想。所以为了实用起见,住在名胜古迹周围的大爷、大娘不能再说“矮东弄”了,要学几句能用来给外国人指路的英文,这样才能给外宾留下好印象。
大家都说我英文不错,我就在这儿为法海寺附近的大爷、大娘露一小手了,跟我一起念:
第一句:
“法海寺以自文丝某克啊微富浪木黑二”——法海寺离这儿只有一袋烟的工夫。
第二句:
“法海寺以自啊扑腰啊自”——法海寺就在你屁股后面。
第三句:
“矮东弄,以付矮都,矮屋得发克英太儿优!”——不知道,知道就TM告诉你丫的。
注:第三句中,第三段的“克英”二字要连得很紧的发音。
这样就好了,我们大家都“死克”English啦!不会再丢人啦! 

没用的外国人
电影《十面埋伏》和《2046》的摄影师是一个叫CHRIS DOYLE的澳大利亚人。但是连他自己都不以英文名字自称,他更愿意大家用他的中文名字:杜可风。老杜今年五十二岁了,他年轻的时候是悉尼海边的冲浪健儿,后来当了船员,随船飘到台湾,二十多岁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请他帮忙拍个电影,从这以后他就干上了电影这行。
老杜自称是一名中国摄影师,因为他是拍中文电影起家的,他也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至少骨子里面是,他经常跟别人这样形容自己:“我是个有皮肤病的中国人。”
前几个星期,老杜在上海为好来乌著名的“MERCHANT IVORY”制片公司当摄影师,这家公司的成名作为《有景观的窗户》一片。而当他被英国《金融时报》的记者采访的时候,他好象充满了对外国人的不满,他和记者的谈话中充满了诸如此类的言语:
“坦白地说,你们需要我们(中国),我们不需要你们。”
“中国人一直明白这个道理,五千年来我们只是在近代跟外国人作了点妥协。”
“为什么西方媒体总是把中国说得如此黑白分明?为什么总是看到阴暗面?”
根据《金融时报》的采访,老杜没完没了的说了半天外国人的坏话,骂他们无知,不懂事。在这个外国记者的眼里;老杜似乎有点毛病; 他公开承认他最愿意和年纪非常小的女孩睡觉;他说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些女孩子会问一些很笨的问题; 这能够提醒他从头开始想一些问题。文章里还提到,老杜的一个中国朋友告诉记者,她去Merchant Ivory 剧组探班的时候,老杜指着身边的外国人使劲说:“老土,老土。”
中国人还是比较喜欢“中国化”的外国人,每年春节一群老外唱点中文歌曲,演几个中文小品都是收视率不低的节目; 逗得大家伙前仰后翻,有点象看马戏团似的。我们特别愿意把这种完全同化的外国人隆重推出,促进中外关系,似乎这才是充分表现大中华的魅力。
只是就对外宣传来说,被同化的外国人对我们一点价值都没有。当外国失去了完全把自己当中国人的时候,他老家的人就认为他有点不正常了,他说得话就被打折扣了。
老杜和《金融时报》的采访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他的“中国化”并没有感染记者,他们的文章中充满了一种讽刺的语调,似乎老杜已经被中国人洗脑了。这种外国人说了半天中国人的好话似乎没什么用,因为在外国人眼里,他们已经被中国同化了。
因此,被我们同化的外国人已经对我们没什么用了。

芬兰见
我的老板,就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 是个大块头的犹太人; 头光的象灯泡一样; 也是个疯狂热爱户外运动的人; 很多年前,我在内蒙有个牧场,只有一个羊官儿,五、六匹马和四百多头羊。到了夏天,就和朋友一起去骑马玩,记得出去一天回来,每个人走路都是趔着腿,屁股被马鞍子磨掉一层皮,睡觉都得趴着。
有一天,我接到这大块头从纽约打来的电话,
“晃”他说,“你那牧场还在吗?”
“在”。我说。“你要去吗?”
“我要把我现在的女朋友带去,”他说,“如果她能够在那里跟我一起当两周游牧民,我就跟她订婚。”
“嗷,”我说,“来吧。”
挂了电话,我就给牧场的羊官儿打了个电报:“白俄人工两周后到,可放羊,打草,往死了用。”
我已经习惯大块头这种挑媳妇的办法,好象上一个就是被他逼着爬喜玛拉亚山,没跟上大块头的步伐,回来就给休了。其它考验还有从昆明骑自行车去河内,高空跳伞,长途跋涉什么的。 他的女朋友一个个都是美国名模,这个去内蒙的还上过美国版VOGUE的封面。本来以为不出一周女朋友会打急救电话给我,结果居然两周以后两个人乐呵呵、手拉手回到北京了,女的左手中指上有个草编的戒指,这就算订婚了。
过了一年,大块头给我寄来了用最好的纸印刷的请柬,他们要结婚了。但是结婚之前,两个人要从芬兰做狗橇到俄罗斯,算是婚前最后的生存考验。我没去成他们的婚礼,但是看到了他们在芬兰冰天雪地里面假装是艾斯极母人的录像,发现那边风景独好。
今年夏天我想找个凉快地方住两周,就想起了大块头去过的芬兰。 我从北京给他打电话,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电话后面吱哇乱叫的。
“芬兰好玩吗?”我问。
“最浪漫的地方,”他说,然后我就听见他在电话里面吼:“你别吃抹布,爸爸刚才怎么跟你说的!”
“那好玩?”我问;“我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待两天。”
“我老婆不在,我得给孩子洗澡,bye。”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就这样我只好找到北京的芬兰航空公司,他们的老板是个芬兰北京人,如果你不看他的面孔一定以为他是后海那个胡同里长大的,到今天为止,我看见这种外国人还是非常惊讶,我们实在不是个移民国家,这种人非常特殊。 林先生虽然能够当个胡同串子,但是对祖国还是了如指掌的,他说芬兰人生在桑那里面,也死在桑那里面,因为只有那里非常温暖。夏天太阳永远不落山,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会沾一下山边,然后就又起来了。 想看到北极光不是那么容易,有个摄影记者去了四次才拍到。
林先生是个好人,赞助了《乐》读者一张机票,这个月订阅的人都能有机会抽奖。本来我想吞了这张机票,最后还是没敢。算了,还是买张票,说不定跟那个得奖的人一起坐狗拉的雪橇去。

脑风暴
昨天从Vail做着洛基山的小巴到Aspen; 参加《财富杂志》的“脑风暴”会议。
这里开会非常认真,我的第一个讨论会是早上七点半开始,题目是中国和互联网。主持人是《财富》远东编辑,第一个发言的是Morgan Stanley的Mary Meeker 女士。她的分析比咖啡因还灵,我立刻竖耳聆听。她说中国现在有几个第一:30岁以下的互联网用户我们是世界第一多,30岁以下的手机用户我们也是第一多,今年我们的互联网和手机用户人数就会超过美国,也是世界第一了。然而,中国整个电讯工业的市场价值是日本的一半,也就是说我们的市场虽然大,但是资本认为我们没日本市场值钱。这是为什么?有三个原因:一是我们整个金融支付系统不转,二是我们政府对内容的管理没有法律化,公开化;三是我们自己在互联网上面的创作能力还没有充分体现出来,大部分网站的功能,我们还是在效仿国外的。
第二个发言的是一位在中国投资互联网赚了大钱的年轻人,叫Steve Jurvetson。 好像他是百度的原始投资者之一。他说中国人挺厉害的,他投了一个公司从几个人,一年之内就发展成四百人,而他们作为风险投资者,也不可能按着个儿的分析这些公司的表现,所以干脆就以多投来取代准确率上面的不足,也就是说,如果你有钱,可以到中国来撞大运,只要胡几个大的就行——这战略不错,跟我妈打麻将的战略一样,多打总能胡一次大的,胡了就能把其它输掉的都拿回来。
第三个发言的是我十几年前的邻居和朋友,Rebecca Mckennin。 她中文很好,我单身的时候她有个中国男朋友,我天天晚上听见他们在楼上狂欢,气得要死。后来Rebecca 去了CNN当记者,上电视了。但是现在她辞了高曝光、高收入的活儿,准备到香港大学当老师,教多媒体,这点我很佩服,是很有理想的人。但是,有理想的老外对中国的印象永远不如有目的的老外对中国印象好,而大部分美国媒体从业者,特别是著名新闻媒体的记者都属于有理想的,这也就导致外国媒体对中国的报道一边倒,Rebecca 也不例外。我特别怕咱们这儿说什么“净化网络”之类的事情,这事如果是必要的,也不能用这种愚蠢的说法去办,一是特别容易让外国媒体误解,又给人家一个小题大做的把柄,真是何苦;二是这种宏观的,理论的,概念的东西很难执行,有个公开的法律性的东西多好,大家一看就知道,骂韩寒敢情犯法,那就算了,别惹事儿了。Rebecca 发言时间很长,我估计她说的话都属于要被净化的内容,但是由于我胆小,又比较稀罕我这博客,所以我就不重复了。但是我还是希望把这“净化”量化一下,这样我也不用这么遮掩,就这一段破字,让我足足耗了两个钟头才写完——就这一段!
然后是我和Justin 唐发言,我打情骂俏地说了半天外国媒体对中国不公平,特别是最近google和Yahoo的事情弄得这么沸沸扬扬,而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对内容不采取任何控制,法国不允许法西斯网站,关于未成年卖淫几乎全球禁止,中国有自己的规定,可惜没有法律化,成了个骂中国的把柄了。Justin说了一点特别有道理的话,他说希望大家以中国互联网用户的角度去判断和报道中国互联网的发展,外国的政治观点在中国并不是广大网民关注的。这点很多,老外马上挺服的,我就想,这种人怎么不拉到新闻办和宣传部去做点贡献?多有效益。
最后发言的是一位女CEO,她基本上同意我和Justin的意见,她做了个很有意思的对比,她说在接触过中美两国领导人之后,她非常肯定中国的领导人对如何利用互联网的考虑要比美国领导人深入得多。我想她是非常有资格说这个话的,因为她是布什总统科技委员会的顾问,CISCO 的董事。
好啦,就汇报到这里,天啊,写这种东西比写男女关系累多了。

魔鬼是有道理的
上周去美国,到处都是好莱坞新片《魔鬼穿Prada〉的宣传。这魔鬼是个时装杂志总编,对她的助手来说,她就是个魔鬼,因为她要求助手24小时开机恭候,随叫随到,在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的时候,她要助手给她搞一架专机送她回家,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说,就这么几个雨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这个电影出来,因为我也是办时装杂志的,而且在我自己管编辑部的时候曾经留下过恶名,就是骂人骂得狠,估计从我们这儿走的编辑叫我“魔鬼”已经是很文雅的称号了。这种电影一上市,我怕大家马上又对号入座了。
可是看了所有的电影评论以后,我发现这电影可能是替魔鬼说话的。首先,所有魔鬼都应该非常骄傲,因为电影里面是Meryl Streep(斯特里普)扮演魔鬼这个角色。评论里面都说,本来这角色就是一个母狗式人物,可是斯特里普演就演出深度来了,大家发现这个魔鬼并不像骂她的那些小编辑那么肤浅,只知道图便宜,骗点昂贵的衣服回家穿穿,而这个魔鬼是把服装当作一本学问去钻研的。评论说,如果原著里面是把主编说成魔鬼,电影是给魔鬼翻案的。
说起时装杂志我想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拍摄时装大片,这是所有时装编辑最喜欢干的活。我曾经暴跳如雷得骂人也都是因为这些大片。这些小屁孩子,借了一堆高级衣服,脑子里的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感念,比如拍一组“很未来的”、“很性感的”、或者“有点欧洲古典优雅的”,再找几个合得来的摄影、化妆、模特就出发了。记得有一年,Ferragamo的衣服有点军队色彩,我看见片子差点倒立:几个模特穿这衣服,拿着玩具冲锋枪,在一个迪司尼乐园背景前面和小孩玩打战。我冲着编辑喊:你肠子不拐弯无所谓,怎么脑子也不拐弯,看见军队风格就非得打仗?结果,编辑第二天就把我炒鱿鱼了。
所以,当魔鬼容易吗?穿着Prada,这活儿也不好练哪。

表扬张大川
张大川同志是奥地利优秀的都市玉男,才三十多岁,为了帮助中国的享乐运动,自己派遣自己,不远万里,来到中国。2002年春上到北京,2005年加入了我们公司,担任全公司的创意总监,还在杂志上写专栏,还帮着拉广告,还做特殊项目,最近还和其他几个国际都市玉男在798开了CAFéPAUSE。今天终于开了博,累得半死,真怕他以身殉职。
一个外国人,虽然有很重的利己的动机,把中国人民的享乐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的精神,这是纯粹的享乐主义的精神,每一个中国享乐主义者都要学习这种精神。都市玉男也是一场新的革命运动,是享乐主义的新路线,真正的都市玉男都认为:发达国家的都市玉男要拥护发展中国家都市玉男在有限条件下为享乐所进行的斗争;发展中国家的都市玉男要拥护发达国家的都市玉男在强大的男子汉政治压力下的解放斗争,这样,世界享乐才能胜利。张大川同志是实践了这一条享乐主义的都市玉男的路线。我们中国都市玉男也要实践这一条路线。我们要和一切发达国家的都市玉男联合起来,要和日本的、英国的、美国的、德国的、意大利的以及一切其他国家的都市玉男联合起来,才能打倒禁欲主义,解放我们的民族和人民,解放世界的民族和人民。这就是我们的国际享乐主义,这就是我们用以反对狭隘民族享乐主义的国际享乐主义。
张大川同志既利己也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每个都市玉男都要学习他。不少的人对工作不负责任,不会自娱自乐,把工作弄得很累,这些人一事当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后再替别人打算。穿上两件名牌就觉得了不起,喜欢自吹,生怕人家不知道。对同志对人民不是满腔热忱,而是冷冷清清,漠不关心,麻木不仁。这种人其实不是都市玉男,至少不能算一个纯粹的都市玉男。从时尚前线回来的人说到张大川,没有一个不佩服,没有一个不为他的精神所感动。在各大派对,凡亲身接触过张大川、亲眼看过张大川吃喝玩乐的,无不为之感动。每一个都市玉男,一定要学习张大川同志的这种真正吃喝玩乐主义者的精神。
张大川同志是个玩家,他以玩为职业,对玩术精益求精;在整个吃喝玩乐系统中,他的玩术是很高明的。这对于一帮见异思迁的人,对于一帮鄙薄玩术工作以为不足道、以为无出路的人,也是一个极好的教训。
我和张大川同志天天见面,从来不写信。可是因为忙,一起玩的时间还是太少。对于他开博,我是很高兴的。现在大家知道他,可以常去他博上面玩玩。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禁欲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乐子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时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乏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新人,新词,新社会
最近,我的英文有长进,学了不少新词汇,拿两个出来跟大家交流一下。
BLINGBLING
前几天介绍一个搞投资的老外哥儿们去见一个正在融资的IT类中国姐儿们,两人见面之后,哥儿们回来跟我说:“这是个vanityproject,她太blingbling,你想什么呐?”我别的没听明白,但是这老兄在埋怨我这一点听明白了。好几年没去美国了,突然觉得不会说英文了,抓住机会学习一下。
“什么叫blingbling啊?”我问,这词的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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