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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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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喜同喜。”

    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叶大炮终于不用再矜持。哈哈大笑的他虚扶一把,随即稍微收起了点笑容,郑重其事地告诫道:“不过本县如今仍是署理县令,你们仍以县尊相称即可。本县有言在先,这才刚刚拒绝其余各县县尊设宴,庆祝摆宴什么的免了,送礼也不许!午堂过后,本县自掏腰包,大伙房加菜!”

    此话一出,上上下下无不称颂不已。虽说这称颂带着几分逢迎,却也有真心实意。叶大炮管束下头固然手段厉害,常例钱倒不至于推出去,但三节两寿只收各家自己做的点心饮食,其余礼物一概不受,他们倒是省了大笔开销。这次连升迁都免了下头人绞尽脑汁送礼,还要自己掏钱请客,这样的县令也确实算得上好官了。

    当叶钧耀兴高采烈回到书房时,还没进门,他就看到汪孚林从里头闪了出来,笑吟吟地拱手道:“恭喜县尊荣升,这一步踏出去,抵得上别人十年苦功!”

    PS:这会儿估计在机场,飞四个小时去塞班,接下来全都只能存稿顶了……(未完待续……)

第三九七章 却原来是抢人美缺

    汪孚林这话,绝对不是单纯的恭维。除却留馆的幸运儿,以及在六部以及都察院观政之后,被留下来的那一批佼佼者,很多新科进士的仕途,都是从县令以及推官这七品芝麻官开始起步,等到十年后,看看总共当了几任官,当到几品官,就会分出高下来。如汪道昆便是历经十年,从义乌知县起步,第六任官才当到从四品的襄阳知府,而且其中四任官都是在京师担任的六部郎官,所以这襄阳知府显然是左迁。

    至于一路在地方磋磨的那些县令,十年后能当到分巡道或是分守道,也就是按察司按察佥事,又或者布政司参议,那就算得上是不错了。说是进士不迁佐贰官,可实质上哪有那么多不是佐贰官的实缺让任满的县令去补,故而对于很多三甲进士来说,通判又或者同知也是仕途必经之路之一。

    故而此刻叶钧耀被汪孚林说得满面红光,上前直接一拍汪孚林的肩膀,这才笑道:“这可不是我一人之功,也有你的功劳,回头晚上咱爷俩喝两盅!”

    汪孚林上次领教过叶钧耀喝醉之后那德行,却再也不敢和这位喝酒了,当下立刻笑道:“我倒是想,可夫人禁令还在,县尊还请包涵。”

    叶钧耀自己却对上次借酒逼婚的壮举很满意,此刻轻哼一声,照旧打手势让书童在外守着,一进书房就嘿嘿笑着在书桌后头一坐,那架势明白极了。

    “岳父大人,恭喜荣升。这总行了吧?”汪孚林一眼就看穿了叶钧耀那点花花肠子。似笑非笑地再次作揖恭贺。

    “这还差不多。”叶钧耀这才毫无姿态地往太师椅后一靠。长长舒了一口气说,“两年走完十年路,接下来我恐怕要低调一下。可怜那位来接我位子的县令,到时候我离任不离人,他甭管做什么都要被拿来和我比较,这日子有的好苦了。”

    得,菜鸟县尊进阶成了分巡道,已经担心起下一任菜鸟县尊来了!

    汪孚林耸了耸肩。却想到了李师爷。这位不负众望考中了进士,就不知道是否留馆有望,当然作为宁国府人的李师爷就算真的不幸首任就被派了地方官,也绝不可能到歙县来。他正思量金宝的第一位老师是否能够仕途顺当,却只听叶钧耀问道:“对了,那个廖峰放出去也快两个月了,三月之期转瞬将至,放了他毕竟是有违律法,一旦我和新任县令交割的时候,他还没回来。这麻烦恐怕就大了。”

    当初放了廖峰出去找线索,汪孚林是希望能够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免得再遭人暗算,再说他认为叶大炮这一回交好了张佳胤,却得罪了蔡应阳,升迁之路总不免会有些波折,想要拿到那个位子恐怕需要朝中角力一阵子,没料到这么快叶大炮就升官了!

    此刻,他斟酌了片刻,继而开口说道:“来接任县尊位子的,要么是去年刚登科的新进士,要么是杂途出身,任过县丞主簿的举人或监生,我觉得应该没这么快上任。如果一个月后,廖峰要是再没有消息,五峰盗的人就送到采石场去!”

    汪孚林会这么说,自然因为徒刑犯服苦役的地方,最苦的绝对就是矿山又或者采石场。如果廖峰不讲信用,他也不是吃素的,便只有狠心拿五峰盗剩下的人开刀了,到时候把廖峰等人先后报一个暴毙。而叶钧耀之前被格老大挟持差点丢了性命,自然不是一味怜惜盗匪性命的善男信女,当即点了点头。

    “好,就看那廖峰是否识相。”

    歙县令叶钧耀升官的消息,在徽州一府六县传得飞快。曾经因为夏税丝绢与这位县令展开过扯皮拉锯战的乡宦们,无不庆幸没有长久纠缠。至于受惠于赋役新政,又或者在那些比较公正的断案中得到好处的百姓,对叶钧耀深入参与胡宗宪五周年祭事件深感敬意的人,大多则觉得朝廷慧眼识人。只有一小撮人嗤之以鼻,认为叶大炮只是走狗屎运,又或者是跟松明山汪氏走得近沾光。

    在这样的氛围中,府衙新到任了一位捕盗同知,这就很少有人关注了。就连叶钧耀,也压根没注意到徽州府衙新设了一个正五品的捕盗同知。

    由于徽宁池太道之前治所在太平府的芜湖,如今分割成徽宁道和池太道,徽州府城之中要新建一个衙门,这就牵涉到要摊派六县民夫,以及相应开销的问题,如今还暂且署理歙县令的叶大炮少不得要去和府衙接洽。这天,他带着汪孚林去府衙见徽州知府姚辉祖的时候,刚巧看到姚辉祖送人出来,他方才头一次见到新任捕盗同知高敏正。

    姚辉祖笑着给两人引介了一下,叶钧耀倒没放在心上,跟在他后头的汪孚林却发现,这位高同知态度不冷不热,可告辞离开的时候,却用某种非常森冷的目光扫了叶钧耀一眼。因此,等到姚辉祖先进了三堂,他一把拽住要跟进去的叶钧耀,低声问道:“县尊和这位高同知第一次见?”

    “这个嘛,好像确实是第一次见。”叶钧耀有些不太确定,继而狐疑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我总觉得这家伙好像对县尊格外关注,眼神似乎还有点敌意。”汪孚林想了想,随即干脆说道,“这样,县尊先去见府尊,反正我在与不在不打紧,我找个人打听一下这位高同知的情况。”

    叶钧耀想了想之后,就答应了。他今天来找姚辉祖,正是为了商量这徽宁道的官衙。因为分巡道没有三班六房的配置,也不需要大堂二堂三堂这许多建筑,他初步打算把徽宁道的新衙门设在府城的通文坊,用一座时日依旧的淫祠作为底子,然后加以翻修,如此可以最大限度地省钱。至于其他开销,他则向姚辉祖提出,把歙县预备仓的存粮在开春粮价最高的时候卖掉三千石,秋收补齐,如此腾挪出一笔银子来,不用摊派到其他五县,也不用府衙公费。

    尽管要担负连带责任,可叶钧耀之前就这么干过,预备仓那些粮食还是他自己从无到有一手积攒起来的,而且不要用钱这四个字,朝廷无疑喜闻乐见,徽州府衙以及下头各县就更加如释重负了,所以姚辉祖想想自己任期还长,最终在叶钧耀拿来请示的正式文书上签字画押。当然,他也少不得再三提醒注意风险,叶钧耀自是慨然答应,等出了三堂就看见汪孚林面色不善地等在外面。

    “县尊您真是好记性。”见叶大炮满脸不解,汪孚林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这位高同知可是您的同年,一样在三甲!”

    “一科进士动辄两三百,我怎会记得这么多!”叶大炮顿时恼羞成怒了,板着脸说道,“你以为琼林宴以及拜会座师那种场合,能认得清楚多少同年?记几个名次高的名声响的那就不错了,你有本事你自己中了进士之后试试看!”

    汪孚林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当然了,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等到随叶大炮一路往外走,他方才低声嘟囔道:“这位高同知据说曾任苏州府推官,在任上把格老大一伙人打击到无法存身,就连苏州府那些赫赫有名的打行看到他都发怵,所以功勋不小,是新任徽宁道的有力争夺者,结果却败在县尊你手下。”

    这一次,叶钧耀方才为之愕然。他回头看了汪孚林一眼,最终低声说道:“上轿子说话!”

    叶钧耀的官轿汪孚林是最不喜欢坐的,晃晃悠悠简直能让不晕车晕船的他晕轿,可眼下汪孚林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等到出了府衙上轿,他就原原本本地说道:“这些消息我是从府衙王捕头那里探听来的,高同知当初上任苏州府推官比县尊还要早半年,政绩斐然,本来有消息说他会调任都察院监察御史的,但因为有人认为他和首揆高阁老同是新郑人,说不定是同族,高阁老却又嘉赏其捕盗之能,打算超迁其为分巡道,结果县尊半路杀了出来。”

    “这全都是你从小小一个王捕头嘴里探听出来的?”叶钧耀眉头紧皱,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怎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因为高同知下头有个随从是大嘴巴。”汪孚林哂然一笑,见叶大炮满脸不信,他就耸了耸肩,“只不过是真的大嘴巴还是假的大嘴巴,那就不得而知了。总而言之,人家不怕县尊你知道,是你抢了他的美缺,而且还把他推到了捕盗同知这么一个烂缺上。或者说,他生怕人不知道,自己功绩很高,又和高阁老是同乡同姓。说实在的,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

    不用汪孚林说,叶钧耀就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他直到今天才发现人家的存在,这还是人家故意露出鲜明的冷淡态度,汪孚林注意到之后立刻去打听,这才知道了现在这些情况,可人家早已经上任好些天了。而在之前他完全忽视了此人的十几天里,焉知人家是否注意到了他那个最大的破绽?

    也就是那个判了徒刑附加杖刑,理应在服苦役的廖峰!

    叶大炮正在发愁的时候,汪孚林也一样在检讨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所在的层次太低,汪道昆也不在朝中,没注意到,又或者说压根没去想一个徽宁道的位子也存在各种角力。也就是说,叶大炮并不是顺理成章上位的,而是很可能虎口拔牙,从别人那抢到这个位子的。这年头当个官就得站队,真悲催!他还想着办完这事就去扬州的,可现在都火烧屁股了,他哪能抽身跑路!(未完待续……)

第三九八章 决胜的节点

    徽州府衙比歙县县衙的规模要大一倍不止,其中同知和通判的官廨,都比县衙官廨中县丞和主簿典史的官廨要宽敞得多。毕竟,哪怕是佐贰官,品级比县令还高一品和两品的通判和同知,总不能太过寒酸了。即便如此,同知官廨只不过前后两进,加在一块十几间屋子,如果家眷多便紧紧巴巴,更不要说徽州府衙原本只设一个同知,现在多了一个高同知,这位刚刚增设的捕盗同知就没地方住了,征得了知府姚辉祖之后,最后借住在了外头。

    高敏正直接赁了正对知府衙门后门的一个两进小院,与汪孚林家和县衙的关系差不多。他没有雇本地的仆人,用的从门房到亲随,全都是自己从老家带出来的人,总共六个,因为没有家眷,理应住得非常宽络,可下人大多都住在外院,内院只有他和一个书童。就连那些在外院伺候的仆人都不知道,眼下内院竟有主仆三个客人借住!

    这会儿正值午间,高敏正从府衙那边回来后,径直进了内院书房,对等在里头的那人微微一点头,便直截了当地说道:“今天我见到那位新任徽宁道叶观察了,不但如此,还见到了你说的那个汪孚林,果然浑身消息,一点就动。我只不过露出一点颜色不对,他便向人去打听了我。这下子,我故意露出去的那点消息,他们就应该都知道了。”

    “我当初便是自视太高,不过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面前表明身份,那汪孚林竟是以此为契机。破了我一场好局。”说到这里。一直坐在阴影角落中的那人站起身。恰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邵芳。他站直身子,对高敏正拱拱手道,“多谢高大人肯信我。”

    “就连元翁当初都信你重你,我一个区区同知,怎敢信不过邵大侠?”高敏正不止嘴里这么说,心里想起上任以来悄悄打探到的各方传闻。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邵芳的提醒。他恐怕要耽搁许久,才会意识到那么一个少年在徽州地域的影响力。

    他抬手请邵芳坐下,却并没有先继续谈叶钧耀和汪孚林的事,而是压低了声音说,“有件事我想听听邵大侠你的意见。我刚得到的消息,监察御史曹大埜弹劾元翁,皇上大怒勒令彻查,你觉得能否牵动张居正?”

    对于这样一个自己头一回听说的消息,邵芳虽说心下吃惊于高敏正的消息灵通,却显得很谨慎:“当今皇上和元翁有师生之谊。绝对不会听信谗言,曹大埜确实自取死路。但张居正同样深得圣心。更何况张居正惯会做小伏低,之前收受徐阶之子三千两的事情都能让元翁放弃追究,除非此次能够抓到他指使曹大埜的确切把柄,否则依我愚见,只怕元翁还是未必会动他。”

    高敏正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见理应很了解高拱的邵芳也这么说,他顿时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虽说和叶钧耀同年,可他四十岁才中进士,今年已经四十四岁了。和那些年轻得志的人相比,他在起步就落于人后。也正因为如此,倚靠和高拱同乡又是同姓,他成功博得高拱赏识,这次升迁监察御史没希望,他就锁定了徽宁道,只想迈过人家外官十年的门槛,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被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区区歙县令给截了胡。

    据说,张佳胤力压蔡应阳保举此人,张居正帮腔,高拱最终点头,他硬生生输了!

    “元翁对别人倒是杀伐果断,可对张居正太心慈手软了。如今内阁殷士儋致仕,只不过元翁和张阁老两人,可恨元翁原本上书添人,那张居正却勾结冯保,批出朱批道是不必再添阁臣,甚至还指使人弹劾元翁。元翁一手反贪腐除无能,张居正便授意汪道昆等亲信也上书纠劾,赚了不少名声。”嘴里这么说,高敏正却知道,自己这层次还掺和不到高拱和张居正的龙争虎斗中,如若能在徽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占到上风,那无疑也是一大胜利。

    “打草惊蛇既然已经做了,那接下来便是等他们未雨绸缪的时候露出破绽,届时一举出击即可。”邵芳不慌不忙笑了笑,这才用手指轻轻叩击扶手,面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廖峰从前是五峰盗的首领,在道上自然有很多条线,可如今喽啰们都被抓了,这家伙一个人在外晃悠想查到他身上,这怎么可能!反倒因此惊动了他的眼线,他这才跟着高敏正到了徽州来。尽管之前的设计可以说是无功而返,甚至还让叶某人因祸得福,但须知升得越高,跌得越惨!

    “叶钧耀如今是以徽宁道暂且署理歙县令,等新任县令上任方才移交,这刑狱之事,本来就是他的职权。这几天他很可能会转移那批五峰盗的人,又或者会干脆杀人灭口。等我的人拿住了那个廖峰,高大人再出面,届时人证物证俱全,某些人这辈子就不能翻身了!”

    同一时间,叶钧耀直接吩咐把轿子抬到了县后街知县官廨的门口,等汪孚林哈腰先下了轿子,却还扶着额头稳定了一下重心,他就低声说道:“孚林,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嗯,县尊放心。”汪孚林嘴里答应着,心里却知道这是迄今以来面对的最大考验。高敏正这个敌人是突然蹦出来的,有心算无心,要后台有后台,要官职有官职,自己占据的唯一优势只在于他是徽州本地人,群众基础好,可问题是就算在歙县,他也是有敌人的,汪尚宁只不过起复无望,兄弟子孙全都不成器,可他一手断掉了竦川汪氏的名望,万一人家勾结到了一起呢?而且要是现在就输了,将来就算张居正成功逐高拱出京,叶钧耀和他也别想翻身。

    张居正这个人,因为一丁点政见不同,因为夺情,曾经亲信的手下也可以打击到体无完肤,更何况汪道昆只不过是区区同年?

    “得快刀斩乱麻……”

    汪孚林默默念叨了一句,继而进了自家。自从松明山老宅造好之后,汪道蕴和吴氏夫妻更喜欢那种山居的宁静生活,常常在那边住,而汪二娘汪小妹就两头这里住半个月,那里住半个月,眼下这时候金宝和秋枫还在对面接受柯先生和方先生的临考特训,备战即将到来的道试,是否能考中秀才就看此时,所以,家里应该没别人。然而,他进了明厅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手捧着茶盏发呆。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小北一瞪眼睛站起身,老大不高兴地说道,“我都等你好半天了!”

    汪孚林这才发现,之前“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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