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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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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六章 侠骨柔情

    夜深人静时,邵家深处的一间屋子里,昏暗的灯光簌簌跳动着,将床头一个女子的脸色照得越发惨白。她呆呆望着那个正在呼呼大睡的孩子,已经红肿的眼睛里仿佛再也哭不出眼泪。自从阿旺和阿才也被人押走,而且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说是他们会和老爷一并行刑,她就知道邵家的天塌了。若仅仅如此,她回头还能带着孩子去投奔姑爷沈应奎。可傍晚时分,她刻意做了些面饼前去讨好那些军士,想打探一些消息时,却听到了更可怕的话。

    官府竟连邵仪这三岁稚子都不肯放过!

    可听到了又如何?她一个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连那高墙都攀援不过去,哪怕肯牺牲自身,又怎可能救下老爷这唯一一点骨血?

    馥云打小伺候邵仪,此时此刻不禁颤抖地抚摸着孩子软软的头发,心里情不自禁地怨恨起了此刻应该已经死了的邵芳。倘若不是邵芳野心勃勃,非要搅和到那种朝堂高官的争斗中,又怎会祸延家人?可怜邵仪只不过三岁,还没有享受过人生,还没有娶妻生子……想着想着,馥云忍不住扑倒在了他的身上,无声抽泣了起来。哭泣的声音惊醒了床上的孩子,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张口叫道:“爹!”

    听到这一声爹,馥云才一下子想起,自己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哄了邵仪睡下,登时后悔不已。然而,还不等她再想办法哄了这位少爷,只听得外间突然传来了嘎吱一声。心中一跳的她几乎下意识地将邵仪掩在身后。可之前家中所有利刃全都给官兵搜走。就连菜刀都不例外。因此,她只能拿出藏在枕边特意磨尖的金簪藏在袖子里,脑海中把满天神佛全都念了一个遍。

    终于,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人影跃了进来。就在馥云把心提到嗓子眼的一刹那,就只听到来人轻轻地唤了一声:“阿仪,阿仪?”

    “姑爷!”馥云登时喜极而泣,她连忙一把抱起了邵仪。快步冲了过去,见那进门的果然是沈应奎,她连忙把邵仪一把塞进了沈应奎怀中,快速说道,“姑爷来得正好,快把少爷带走!”

    一身黑衣的沈应奎见邵仪正眼睛瞪得滚圆看着自己,想到邵芳已经死了,邵家的家产也被抄没,日后这个孤儿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自己,他不禁将其紧紧抱在了怀里。这才看着面前的馥云说:“那你呢?”

    “姑爷你带少爷走,我留下。”馥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说,“我从小裹脚,夜里走不快,只会拖累你们。你们快走!”

    沈应奎知道馥云所说是正理,此刻若再迟疑就走不脱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把邵仪放下,却是对馥云深深一揖,紧跟着又吩咐她去找绳子。这时候,他才蹲下身对邵仪说:“阿仪,你不是一直问我,飞檐走壁是什么滋味吗?今天晚上,姐夫就带你见识见识,然后带你回武进。不过你要记得,不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否则那些藏在黑夜里的山精鬼怪,就会把我们郎舅俩一块吃掉,明白了吗?”

    邵仪听不懂之前沈应奎和馥云的对话,但这些话他却听明白了,登时郑重其事连连点头。须臾,馥云就找了绳子和带子来,又给邵仪换了一身深色衣裳,继而帮着沈应奎把这三岁的孩子牢牢绑在了其背后。临走时,她摩挲着孩子垂泪不止,良久方才狠狠心放下手,目送了他们出屋。她不想去细想沈应奎如何躲开重重防守出邵家乃至于出城,重新回到屋子里之后,她看了一眼刚刚用剩下绢带以及绳子,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可是,她刚刚拿起那长长的绢带,打算将其抛上横梁,手却突然放下了。她要一死固然容易,可平白无故让邵仪失踪,外人岂不是会第一时间怀疑上沈应奎?尽管沈应奎一个多月前和岳父闹翻是邵家人尽皆知的事,可终究难掩之前翁婿之情。与其如此,还不如她赌一赌。沈应奎应该会用最快的速度出城!既如此,等上一两个时辰之后,她就想办法出声求救,而现在……

    她看着地上散落的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竟是立刻动起手来。

    邵家之中只剩下了邵芳幼子邵仪以及一个婢女,邵家门外看守的军士自然而然就懈怠了许多。毕竟,之前那些能打的家丁和江湖人都已经不在,这妇人孺子能翻出什么天来?曾经被街角猫叫狗吠搅了一阵子情景的几个军士小声说着话,时不时打两个呵欠,就在气氛松弛的时候,宅子里陡然之间传来了一个叫声:“救命啊!”

    听出那是女子尖利的叫声,几个军士对视一眼,同时心头大凛。然而,他们却没有全部擅离职守,而是分出两人进去查看究竟。等到进去的两人快速来到了整座宅子中唯一亮灯的屋子,踢开门进入其间,就只见一个女子正披头散发被反绑在那里,一条堵嘴的布似乎刚刚才挣脱悬在颈间。

    见他们进来,馥云便带着哭腔叫道:“少爷被人绑走了!那些人说老爷让他们做事却没给酬劳,所以绑走少爷去卖钱了!”

    横竖邵芳已死,这时候哪怕是往自家老爷身上泼脏水,她也顾不得了!

    此时此刻,两个军士对视一眼,全都大吃一惊。其中一个慌忙上前给馥云解开绑缚,另一个就气急败坏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半个时辰前!”馥云故意把时间推迟了,以便让人认为邵仪还在城内,继而就哭得梨花带雨,“求求你们救救少爷,那帮家伙都是亡命之徒,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知道事情严重,两个军士也顾不上那许多,搜查了屋子发现确实没有邵仪的人影之后。立刻架着馥云出去。接下来这一夜。丹阳城内恰是鸡飞狗跳。全城大搜捕,奈何直到清晨天亮时分却仍然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一队军士只能立时把馥云押去了镇江府治丹徒。

    武进府衙官廨的客房中,汪孚林同样一夜未眠。他自己昨日白天才刚刚从丹阳到武进,深知两地之间相隔多远的距离。即便沈应奎有一匹好马,可要打个来回,时间非常紧。更可虑的是,天亮的时候再想翻越进城几乎是天方夜谭。乔装打扮走城门倒也不是不行,可光天化日之下潜入府衙官廨再回到这客房,难度也很不小……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沈应奎得从戚家军守着的房子里把个三岁孩子带出来,到底行不行啊?

    说到底他看过吕光午和沈应奎交手,但却没见识过对方到底有没有飞檐走壁的本领!

    就这样在焦躁不安中,汪孚林等来了鸡鸣,等来了外间传来的那些动静,发觉不少人都已经起床了。就在他一颗心悬了起来。暗想难道自己回头真要说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不管沈应奎什么下场。这时候,他终于听到一直虚掩的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他一骨碌下床,甚至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过去,却只见沈应奎反手掩上房门,又搭上了门闩,朝着他扯动嘴角笑了笑。尽管只是这一个表情,他却立刻明白了过来。

    这个沈应奎竟然真的从守备森严的邵家把妻弟邵仪给带了出来!这家伙,真真好本事!

    “人我暂时寄养在城外一家受过我恩惠的庄户人家。阿仪很听话,我对他说了,如果他能够在那里乖乖呆一个月,日后我就教他练武。”尽管沈应奎的身上看不见什么风尘,但他那疲惫的表情,充血的眼睛,却能够看出他一整个晚上的殚精竭虑,来回奔走。他却并没有上床躺下,而是对汪孚林说道,“趁着府衙还没点卯,苏推官还在,我们去见他一面,然后就回家。”

    汪孚林自然不会有异议。等到他和沈应奎一副宿醉未醒——其实是一夜没睡的样子去拜会了苏推官,不好意思地告辞离开时,苏推官甚至还开口安慰了沈应奎几句,又邀请他回头常来。汪孚林含含糊糊应了,等回到邵家,他也顾不上那许多,却是倒头就睡。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事了。他随手披了衣服,趿拉了鞋子出门,这才发现外头天色已经昏暗,而最里间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哭声。一怔之后,他就知道,即便丹徒那边未必有邵芳的死讯正式传了过来,但沈应奎恐怕也不会一直都瞒着妻子。

    尽管沈应奎已经把救出内弟的消息告诉了妻子邵氏,可邵氏得知父亲的死讯,仍是悲恸欲绝。她身体原本就不好,骤然遭到如此巨大的打击,若不是丈夫就在身边,而且以一双儿女以及幼弟尚在提醒她,只怕她恨不得此刻就插上翅膀飞去丹徒。而沈应奎一直等到肝肠寸断的妻子终于昏睡了过去,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的他方才站起身来,却是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即便如此,他仍是开口吩咐道:“备马,我要去丹徒。”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沈兄,哪怕为了尊夫人还有儿女,你还是暂且休息一下,明早再启程不迟。人死不能复生,生者为大!”

    见汪孚林推门进来,沈应奎犹豫片刻,刚想坚持,却没想到汪孚林又接着说道:“明日我陪你一块去,我也正好要急着回扬州。”

    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妻子,沈应奎思前想后,最终不得不承认汪孚林所言不差。要赶到丹徒总得一个白天,他眼下的状况怕是禁受不住这样的长途颠簸。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妻子儿女,还有年幼的内弟着想。从今往后,一切就只能靠他了!

    PS:明代后期儒侠风气盛行,比如何心隐等人被人赞之为赤手搏龙蛇,虽然有些夸张,但可见一斑。月初继续求月票君支持,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第四四七章 酷吏当道

    丹徒城内镇江府衙,自从馥云昨日清早从丹阳县城被押送过来,整个午后到夜里,她便经受了连续不停的审问,逼问她所谓歹徒掳走邵仪的每一个细节。然而,她虽是区区婢女,也没读过什么书,可自从打定主意之后,她就把每一个环节都好好想了一遍,因此无论人家换什么方式问,她只一口咬定掳人的歹徒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中等身材,镇江口音,威胁她说掳走邵仪是因为邵芳利用了他们,除此之外就一概不知。

    面对这样的回答,张佳胤只觉得恼火至极,但隐隐之中却还有几分如释重负。他又不是酷吏,抓了邵芳的第二日就立刻将其行刑处死,那是因为来自京师内阁的严令,抓准了隆庆皇帝驾崩,新君即位期间,妖言惑众之人要立刻正法,再加上分管常州的常镇道冯玉平乃是张居正心腹,连海捕文书以及覆奏手续等等也一一准备齐全,而邵芳又不是高拱在官场上的亲朋心腹,他将其主仆三人正法却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对三岁孺子下手,那就不一样了。

    就算斩草除根,也没有这样的!

    然而,常镇道冯玉平却不像张佳胤那般不愿意继续深究,直到此刻仍在亲自审问馥云。因此,张佳胤这会儿心里极其不痛快,甚至可以说是火冒三丈,一再暗自大骂那是得志就猖狂的小人。可骂归骂,常镇道属于分巡道,又不属于他管,他这个应天巡抚也只能暗自咬牙切齿。偏偏黄昏时分。他有心撂下常镇道自己先行回南京的时候。外间亲随却进来禀报了一件事。

    “你是说。邵芳的女婿从常州府武进县赶过来,要为他的岳父收尸?”

    “是,那个沈应奎是这么说的。”那亲随见张佳胤脸色有些阴晦不明,他便补充道,“是之前来拜会过老爷的那位汪小官人陪他一块来的。”

    张佳胤怎么都想不明白,邵芳的女婿怎么会和汪孚林混到了一起,干脆就吩咐那亲随出去把人带进来。甫一见面,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虎背熊腰的沈应奎身上。心中忍不住暗自嘀咕,倘若这家伙是邵芳的儿子而不是女婿,朝中那两位想要赶尽杀绝还差不多,毕竟一看便是江湖强人。然而,等见其随汪孚林一块长揖不跪,他顿时就有些愕然了。

    “沈兄是常州府学生。”汪孚林替沈应奎介绍了一下,见张佳胤得知人家是秀才,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他就轻轻咳嗽了一声,“沈兄的经史文章还是很扎实的。否则也不会跻身府学。我和他虽是之前在丹阳邵家盘桓时才认识的,却因为他为人豪爽仗义。一见如故。得知邵芳和我之间那点过节,沈兄就和邵芳大吵一架,翁婿俩割袍断义,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回了武进,是我这次特意去告诉了他,他才知道此事,于是就和我同路过来了。”

    “学生是晚辈,不好非议岳父的不是,只求张巡抚能够让我收敛他的遗体,送回丹阳安葬。”

    张佳胤听到沈应奎如此说,想着邵芳人都死了,没必要卡着这种正当要求,当即点了点头应道:“也罢,此事本部院就答应了你。只是你既然是生员,就该明了是非,日后熟读圣贤书为上,须知你岳父交接匪类,煽风点火,妖言惑众,可谓是死有余辜……”

    这种当高官的人本来就喜欢说教,更何况沈应奎是邵芳的女婿,等闲来说冷遇苛待甚至斥责都是不足为奇,如今只得训诫,沈应奎知道这已经是因为人家看在汪孚林同行的份上了。因此,哪怕心里压着再多的情绪,他也只能默不做声地听着。等到张佳胤终于告一段落,他瞥见一旁汪孚林也显然长舒一口气的样子,自己明明心情沉重,此刻却又有一种莫名轻松的感觉。

    然而,就在汪孚林已经知机提出告退,他也准备跟着走人的时候,外间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张巡抚,听说邵芳的女婿来了?”

    随着这句话,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官员进了屋子,却是常镇道冯玉平。他眼神阴沉地扫了一眼沈应奎,突然沉声说道:“来得倒正好!我正愁无缘无故走脱了邵仪没地方找,你却自己送上门来!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汪孚林没有出声,立刻看向了张佳胤。果然,张佳胤在他的注视下,立刻眉头倒竖:“冯观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丹阳押送过来的邵家婢女已经招认,就是这沈应奎潜入邵家带走的邵仪,之前说什么强盗歹人所为,不过胡诌的借口!”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指斥,汪孚林见沈应奎面色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倒是佩服其定力,当即开口说道:“张巡抚,我们今早从武进出发,经过丹阳的时候,也曾经听说了邵芳之子邵仪于前夜失踪。可前夜我陪沈兄在常州府衙官廨中和苏推官痛饮消愁,沈兄大醉之后,晚上就和我一同借宿在了府衙官廨客房。昨日一早,我们才向苏推官告辞。从进去到出来,府衙内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不知这位冯观察说沈兄带走邵仪,这话从何说起?”

    冯玉平顿时脸色一僵,他正待喝问汪孚林是谁,竟敢信口开河,却只听张佳胤开口说道:“这是刚刚调任兵部侍郎的汪南明的侄儿汪孚林,他之前深受邵芳之害,绝不会为邵氏说话。”

    冯玉平到了嘴边的话不禁给噎了回去。可他不开口,汪孚林却继续说道:“不过既然冯观察既然如此说,不妨将那邵家婢女带来,和沈兄当面对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时候只能进不能退!

    尽管沈应奎也吃不准馥云是否出卖了自己。可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与其把这一点危险拖后。还不如立刻让其爆发出来。因此当即点头说道:“学生附议。”

    张佳胤早就讨厌冯玉平的擅作主张指手画脚,当即想都不想地吩咐道:“既然如此,立刻将那邵家婢女押来,本部院当堂审问!”

    原本是自己主导,却一下子被张佳胤抢去了主动权,冯玉平不禁恼羞成怒。可他又拿不出拦阻的理由,只好站在那生闷气。可等到两个牢婆将馥云押上来之后,他只觉得脸上如同针刺一般火辣辣的。却是张佳胤和汪孚林沈应奎六道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脸上。

    因为此时此刻馥云根本无力上堂,是被两个牢婆架上来的,身上衣裳血迹斑斑,竟然是已经受过重刑!

    面对那些质疑的眼神,冯玉平色厉内荏地叫道:“当初邵仪正是和此女在一起,好端端的失踪,本宪讯问于她,合情合理!”

    沈应奎强压心头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学生只想请问冯观察,哪怕邵芳有罪。可想来不是谋反大逆,何以罪及家人。竟然要连累到一个三岁孩子?”

    冯玉平冷笑一声,阴恻恻地吐出了一句话:“邵芳在外宣称其子天命不凡,贵气凛然,也和谋反大逆差不多了!”

    这种瞎掰的话竟然拿来在公堂上作为论罪的借口!

    沈应奎简直快气炸了肺。若非汪孚林眼神炯炯地瞪了他一眼,他几乎当堂发作。而张佳胤显然不像冯玉平那样厚颜无耻,眉头一皱便沉声向馥云喝道:“本部院问你,你之前说邵仪乃是被匪徒强人掳走,此话是真是假?是否如冯观察所说,乃是沈应奎将人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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