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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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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北还来不及反对,就只见汪孚林风风火火直接出去了。想到之前在新房里等人的时候,阿衡告诉自己说,老宅翻修之后,汪孚林特意在家里设了浴室,虽说刚刚她因为要坐床没法去体验,可关上壁门,她还是在床前地坪摆了浴桶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把那些脂粉头油以及一身燥汗都给洗了个干净。想到汪孚林刚刚那一身酒味汗臭确实熏人,她也就干脆躺倒了下来。目光却扫见了被压在几本话本下的那卷春宫图。

    苏夫人倒是没给她这个。反而详详细细口述了一遍。闹得她大红脸。这东西反而是大伯母叶大太太送的,还神神秘秘暗示说什么价值千金,真以为她是村妇了。想当初生父胡宗宪还在世的时候,这种东西书房里到处都是,被她翻出来的时候,胡宗宪还信口胡诌说什么是正经画册,分明欺负她小女孩儿不懂事。想着想着,那压在记忆深处的脸庞又清清楚楚浮现了出来。她不知不觉便翻身起来,随即跪坐在床上,轻声喃喃自语了起来。

    “父亲……小北也要嫁人了……就是你给我挑中的那个汪孚林。如果你能见到现在的他,一定会觉得这个女婿很对胃口的!等明日拜见高堂之后,我就带着他去拜祭您……”

    刚刚快速洗刷完的汪孚林此时此刻正好走到门口推门进来,听到这呢喃似的声音,他微微一怔,随即就笑着说道:“说得没错,但要启程恐怕得过两天了。”

    小北这才发现汪孚林进了屋子,听到后半截话。她顿时挑了挑眉:“明天为什么不行?”

    “龙川村你又不是没去过,远得很。除非你愿意慢悠悠坐滑竿走个两三天。又或者坐马车被颠死,明天去倒也无妨。”

    “我又不是不会骑马,干嘛不骑马去?”

    小北话一出口,就看见了汪孚林那意味深长的表情,登时意识到自己问了傻话。果然,等到汪孚林将擦头发的软巾随手一扔上了床前地坪,那股熟悉却又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就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

    “就算我很小心很谨慎,你要想明天立刻骑马,恐怕是不可能的。”

    除非我回头发明欧洲那些贵族仕女用的侧鞍!可这玩意在中国不可能流行!

    “你……”

    小北一下子双颊飞霞,待想要说什么,汪孚林已经上了床来,随手便掩上了那大红色的帐子。那一刻,她听到他又低低嘟囔了一声。

    “爸,妈,儿子终于娶媳妇了……”那一刻,浮现在汪孚林面前的,是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亲生父母那两张脸。早逝的他们,想象不到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看到了吗,在这个遥远的时空里,我过得很好!

    婚房里头的大红喜烛簌簌跳动着,照得那拔步床上的大红花帐越发鲜艳夺目。

    咚咚咚——

    砰砰砰——

    当敲门声由轻转重,最后还加上了叫门的声音,汪孚林终于从深沉的睡眠中惊觉了过来。他支撑着想要坐起身子,随即就发现身边的小北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顿时苦笑不已。原本的打算是克制一下浅尝辄止,可却没想到一直禁欲的结果就是一朝解禁立刻无法自拔。结果这一番折腾收拾,再加上昨天办婚事这一场的奔波劳累,早上根本就爬不起来。听到外头又传来了母亲身边龙妈妈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方才答道:“起了,进来吧!”

    小北听到进来两个字,这才一骨碌起身,却是扬声叫道:“别进来,我来……伺候相公就行了!”

    说完这话,听到门外瞬息之间没了动静,她才瞅着满脸讶异的汪孚林,气咻咻地说道:“没心没肺的,要是被人看见,不得丢死人了?”

    汪孚林这才想起什么,拉开帐子,看到地坪连带地面上一片狼藉的衣服,还有昨晚收拾过后的水盆水迹,他自己的嘴角也不由地抽了抽。幸好新婚次日不用穿昨天那行头,否则可真的是完了!他心里这么想,却是捋起袖子露出了右手前臂,皮笑肉不笑地说:“话说回来,你真不想让人看见的是这个吧?多虑了,昨晚上你能有多大力气,就一个白印,没两天就退下去了!”

    小北恨得磨了磨牙,等到汪孚林先下床去取了那两套早就备好的干净衣衫,却还捎带了一面镜子过来,她往里头只瞅了一眼,登时面色血红。

    都是这见鬼家伙害的!

    PS:严打期间,所有那啥啥情节全都和谐,当然让我写我也写不来……(未完待续……)

第四五七章 拜亲长

    即使昨日那场婚宴一直办到了深夜,而作为新郎官的父亲,汪道蕴比汪孚林更忙,需要应付更多的宾客,可从前迂腐书呆的他却没有躲在后面,一直在竭力交际,故而直到四更之后方才上床,大清早卯时不到却又醒了,总共才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即便如此,早早梳洗起床之后,他就坐在了老宅正堂之中,丝毫不在意吴氏那无可奈何的打趣。

    从今天起,他不止是当岳父,也是当公公的人了!

    昨天一场婚事折腾这么久,家里其他人当然不像汪道蕴这样猴急,可大清早就醒的也比比皆是。所以,当汪孚林和小北终于收拾了一下自个儿,然后叫人进来梳洗完毕,来到正堂的时候,他们就发觉满屋子都已经人坐齐全了,分明就在等自己夫妻二人。虽说又好气又好笑,可之前那么累人的结婚仪式都已经熬过来了,现如今自然没什么好纠结的,不过领着新媳妇磕头敬茶见爹娘而已。眼见得小北送了见面礼,两套衣裳鞋袜,他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即便就是这两眼,小北也立刻领会到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她从小就只喜欢野在外面,上上下下不肯安生,读书写字是一定要学的,前有胡宗宪,后有苏夫人,可针线女红就不一样了,也就是学了个大概意思,缝个扣子,做双袜子还勉强凑合,但绣花做衣服就实在是太难为了她。所以,眼见得汪元莞和许臻夫妻也在,她送这大姑姐和两个小姑子手绢荷包之类的小物件时。那提心吊胆就别提了。

    值得庆幸的是。谁都没挑这东西是不是她亲手做的。汪二娘和汪小妹更因为早就和她非常熟稔,嫂子嫂子一通乱叫的同时,还拉着她讨论起了荷包穗子以及珠子的配色问题。若非汪道蕴重重一声咳嗽,她们还能继续闹下去。好在汪道蕴这一房人丁单薄,没有其他人口,这一轮敬茶相见须臾就结束了。只不过,当汪孚林和小北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一身簇新衣裳的金宝进来时。却还比一般的头婚夫妻多了一条流程。

    “爹,娘。”

    汪孚林是听多了金宝的称呼,如今已经习惯成自然,可小北听到这一声娘,尽管从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好一阵手忙脚乱,等赶紧让磕头的小家伙起来之后,她就拿起旁边的一包东西塞了过去,可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却全都忘光了。好半晌。她才平复了心情。

    “你还小呢,好好读书。不要胡思乱想。以后要有谁欺负你,找不到你爹就和我说,我给你出气!”

    金宝原本很紧张很严肃,可听到最后,他终于忍俊不禁,一下子咧了咧嘴,等意识到失态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赶紧低头。

    而汪孚林不得不使劲咳嗽了一声,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金宝,以后见到小胖子……见到明兆的时候,记得叫声舅舅。”

    扑哧——

    这一次,轮到汪二娘和汪小妹忍不住偷笑了起来。于是,原本颇为庄严肃穆的气氛一下子无影无踪,汪元莞指着汪孚林便笑骂道:“小弟,还指望你娶妻之后能够好好收心养性,可你还是这样胡闹,也不怕你姐夫笑话你。”

    “不会不会。”许臻却是老实人,赶紧摇头道,“小弟聪明机敏又能干,我只有学他,怎敢笑话他?”

    从前老实而又好学的女婿一直都是自己拿来鞭策汪孚林好好上进的榜样,可现在看见许臻这光景,汪道蕴就不指望这个大女婿能够发挥作用了。见汪孚林笑吟吟起身赔礼不迭,却又振振有词地说金宝改口那是应该的,金宝自己也慌忙点头,他只觉得打点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那番新婚训诫全都没地儿说了,只能闷闷地对妻子说道:“他们新婚燕尔,你告诫他们两句。”

    吴氏好容易盼到了儿子娶妻,再加上之前离家那么久,心里内疚得不得了,眼见汪孚林一朝长成了小大人,又已经为人夫,她哪里舍得说一句重话。招手叫了儿子儿媳上前之后,她就把他们的手重重一合,随即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能有这缘分乃是天注定,一定要珍惜。日后若有争执的时候,想想你们从定亲之后到如今成婚这一路的磨折。娘只盼着你们和和美美,早点让咱们抱上孙辈。”

    这样直白的大实话说得汪孚林心头微热。哪怕对于这对父母的感情谈不上多深厚,也比不上之前一直陪在身边的两个妹妹和金宝,可他此时此刻忍不住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爹娘放心。”

    “哼!”汪道蕴扬着脑袋轻哼一声,随即才垂下下巴端详了一下儿子,用有些勉强的口气说,“不要忘了接下来便是科考,这一次错过了便又是三年!”

    “爹娘放心,我会好好督促他的。”这一次,小北终于逮着了机会,立刻立下了军令状,“绝不会让他偷懒!”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传来了汪二娘和汪小妹那银铃一般的笑声,汪元莞则是少不得出言打趣,至于汪道蕴则是老怀大慰,对妻子一个劲炫耀自己当年的决断和魄力,让郁闷的汪孚林无可奈何,只能把一模一样的训诫语气放在金宝身上。然而,今天的任务才刚开始,既然在松明山村,他还需要带着新妇去见族中的长辈。如非汪良彬汪老太爷将上上下下的人全都请到松园济济一堂,他一家家拜访过去,只怕三天都未必能见完所有族亲。

    至于次日,则是早就定下的族中大祭,又是忙活了整整一天。

    等到第三天小北回门,却不止汪孚林送人回去,跟着同去的还有何心隐以及茅坤吕光午,以及之前特意从城里赶到松明山来喝喜酒的戚良等人。在被特意请过来的时候,茅坤已经从吕光午口中得知了小北身世,百感交集的同时,自也少不得再去见收留遗孤的叶家夫妇一面,还打算和众人再去一趟龙川村,与这对新婚夫妇一块拜祭胡宗宪。

    虽说只不过三日,然而,当叶钧耀再见汪孚林和小北时,脸上立刻露出了货真价实的喜色。等女儿女婿行过礼后,他见苏夫人把小北叫了去,自己立刻把汪孚林拉到了跟前,却是低声嘱咐道:“小北比明月好动,更像你岳母,但她性子有点冒失,要是平时万一河东狮吼,你也多担待点!别忘了当初她逼你那什么表白的时候,你自己亲口说了喜欢她,否则我也不会答应你家提亲。你让着些她,别人顶多在背后说你惧内,那也没什么可怕的……”

    见叶大炮竟然一本正经地传授起如何不畏人言坚持怕老婆路线,汪孚林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见小北一面和苏夫人叶明月说话,一面不是瞟着这儿,分明是竖起耳朵听他们翁婿说什么,他等到叶钧耀那番话告一段落,当即似笑非笑地说道:“岳父放心,若非你一看我就是好丈夫,怎舍得下嫁爱女?打是亲骂是爱,我当然都省得。”

    脸皮真厚!

    饶是小北早就知道汪孚林素来出言无忌,这时候也听得有些牙痒痒。好在母亲完全没嘱咐什么夫妻相处之道,倒是对她的龙川村之行提点了不少。而叶明月则是悄悄把一样东西塞到了她手里,她纳闷地低头一看,却发现是一本书,可一看书名,她就一下子愣住了。

    “胡梅林集?姐,这是哪来的?”

    叶明月笑着冲汪孚林那努了努嘴,随即低声说道:“别忘了,你家相公手里有一家印书坊,光印米券岂不是要大亏特亏?”

    小北这才知道,汪孚林竟然提都不提便做了这个,忍不住将那书紧紧抱在怀中。接下来,她和汪孚林一起,又去见了叶家其他长辈,叶老太太拉着他们唠唠叨叨许久,等到终于告一段落,宿在了官廨中的客房,她才捧着那本书来到了汪孚林的面前,却没有开口。

    “问这个?”汪孚林只瞅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即笑道,“本来还想当个惊喜,谁知道这就被你知道了。接下来不是还要拜祭另一位岳父吗,总不能多烧一点纸钱算是见面礼,我就想着印个一百套出来,烧上这一套算是见面礼。幸亏是活字,从排版到印好,都一个多月了,印出几套来总不成问题。”

    “谢谢你。”

    听到这样的解释,小北沉默好一会儿,这才迸出了三个字。不等汪孚林再说什么,她突然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年跑出来,流浪了这么久,能够被爹娘和姐姐收留,我觉得这是最幸福的事,可现在还要再加一件。能够遇上你,能够喜欢你,能够嫁给你……真是太好了!”

    感觉到那温热的水滴掉落在自己的后颈上,汪孚林不由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虽说你常常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常常冒冒失失,丢三落四,常常逞能瞎帮忙,不是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才女,也不是洞悉人心精明能干的闺中豪杰,更不是千军之中能取上将首级的高手,只是个会翻墙,会打架,会哭会笑的傻丫头,可能够遇上你,能够有这样的缘分,实在是很不错!”

    “又叫我傻丫头!”

    见小北一下子松开手,气鼓鼓地瞪着自己,汪孚林不觉莞尔。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看向了支摘窗外的暮色。

    暮色苍茫之中,天空一轮月亮似隐似现。

    第六卷完

    PS:晚上开始第七卷璀璨京华,话说笔记本无线网卡坏了,晕……(未完待续……)

第四五八章 乡试前夕

    万历元年金桂飘香时,南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旅舍几乎全都爆满,住的自然都是今年来考南直隶乡试的各县生员。

    这都是历经科考以及录遗杀出来的佼佼者,每个县几百名生员当中,能够得到考试资格的人,多的三四十,少的一二十。而所有那么多府县加在一起,总共约摸有两三千人,加上随从家人,据说能够有数万。

    而整个南直隶能够录取的举人总数,也就是解额,尽管历经数次增加,也只有区区一百三十五名,和北直隶持平。所以大多数官宦子弟为了取解更容易,往往会寄籍又或者借籍乡试容易的顺天府。相比南直隶,另两个魔鬼乡试省份则是江西和浙江,一个解额九十五,一个解额九十。

    所以,从小读圣贤书,以进入官场为己任的莘莘学子,要从南直隶、浙江、江西这三地杀出来,那全都是过五关斩六将,精英中的精英!

    南直隶那么多府,历年乡试举人位居前列的诸府秀才,常常是到了南京,趁着还没考试之前就有各种文斗预热。从诗词歌赋一直比到琴棋书画,全都卯足了劲想要把别人压下去。这其中,本乡一府六县颇为贫瘠,徽商却在外地豪富的徽籍士子,十次当中倒有九次是被人攻击的对象。尽管徽州一府六县才子不少,勉强也能不落下风,可总是分心不少。可今年参加完状元楼英雄宴,来南京参加乡试的这些生员却有福分了,因为他们有一个战斗力太强的同伴!

    那就是松明山汪小官人!

    去年年尾。被强化训练三个月之后。靠着神奇的押题方先生。汪孚林在提学大宗师谢廷杰主持的科考中,再次和程乃轩一同跻身一等。当然,这次他们的名次总算是往前头挪动了一点,虽不是吊榜尾的难兄难弟,可名次仍然神奇地紧挨着,用小北戏谑的话来说,那就是难舍难分。而等到今年南直隶的乡试主考官下来之后,方先生和柯先生立时拍手称庆。

    原来。这位主考官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南直隶当过提学大宗师,更在胡宗宪灵柩被其子胡松奇丢在路边之后,亲自护送了回绩溪的耿定向。耿定向之前在高拱当政的时候讥嘲这位首辅浅薄没度量,被怀恨在心的高拱借着吏部考察远远赶了出去,现如今张居正当权,当年被高拱罢斥的旧人大多被启用,耿定向先是被调到衡州府为推官,随即又调回京镀了一下金,这次便放出来当了主考官。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耿定向和谢廷杰一样,属于王学泰州学派!

    所以。汪孚林这次和程乃轩到南京,柯方两人便跟了来。当然,他们并不指望能够从耿定向那边通融一二,弄点考题来作弊,反而是有心再试试押题。对于这两位一门心思做这个,朝中汪道昆又是一个月一封信,汪孚林也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唯一让他很无奈的是,从徽州那些亲友团,再到眼下身边这些人,全都瞒着他早就在南京造过势,以至于他初临贵地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人砸场子,一来二去,他不得不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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