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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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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就要从重处置,不知道这从何说起?”

    刚刚汪孚林在那些军头兵痞面前就是如此信口开河,如今在石河隆面前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沈懋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可是,瞅见石河隆的眼神倏然一闪,脸上凶光毕露,随即复又强笑,他只觉得原本那隐隐约约的怀疑一下子明确了许多。莫非是军中高层争权夺利,竟是利用了底下军卒之间原本就存在的矛盾?如果真的如此,那简直是……

    沈懋学倏忽间闪过好几个念头,最终也开口说道:“汪贤弟所言,也正是我疑惑的,不知石将军口口声声来要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石河隆万万没想到自己跑来是为了解围,外加在汪孚林面前刷一下好感度的,可却到头来碰了个硬钉子!他不敢把气撒在汪孚林身上,可沈懋学只是举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当即冷笑道:“沈公子倒会说话,汪公子乃是今科三甲传胪,金榜题名的进士,戚大帅此来喜峰口的随员,他说是奉大帅之命,我还信几分,可你却自恃举人,大摇大摆带着个侄儿在喜峰口一晃就是十多天,现如今又信口雌黄道说什么奉大帅之命,你这真是好大的胆子!”

    汪孚林之前只说自己是奉戚继光之命,可没有提沈懋学。他就不信,文人相轻由来已久,汪孚林年少却是进士,沈懋学年长却只是举人,沈懋学心里就没有不服不满!更何况,要不是汪孚林没事坑人,沈懋学怎会好端端陷入这般困境?如此一来,两人肯定会互相指摘。

    而那帮军头兵痞全都大吃一惊。汪孚林的真正身份,戚继光及其身边人当然知道,喜峰口参将沈端以及很少几个心腹亲兵也知道,沈懋学沈有容叔侄,钟南风三人都算是知道,可除却这些人之外,并未在军营其他地方散布,所以他们竟是刚刚知道,一直笑嘻嘻显得很好相处,自称乃是戚大帅好友晚辈的这位少年,竟然是位货真价实的进士老爷!也就是说,汪孚林竟要比刚刚骑射水准一流的沈懋学在官场上更高一层!

    沈懋学斜睨了汪孚林一眼,见其嘴角含笑,意味深长对自己眨了眨眼睛,想到汪孚林之前的那些言行举止,他一时福至心灵,当即慨然说道:“石将军既然不信,那么正好,我要带人见戚大帅陈情,你去当面向戚大帅求证吧!汪贤弟,你说呢?”

    “石将军既然来了,那就一同去见戚大帅?”

    石河隆一时闹不清自己之前那番话究竟是起了作用,还是没起作用,可这时候已经不容他多想,当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一口答应了下来。等看到汪孚林在那些兵痞军头之中指指点点,不消一会儿挑出了七八号人,而沈懋学只抱手站在那儿,他自以为之前确实瞅准了空子,当即笑容可掬地跟在汪孚林身边转悠,不时试探一番。等到一行人出了第七营驻地,前往参将署时,他就更加露骨地戳了喜峰口参将沈端几句。

    素无威望,难以调和士卒争斗,于军中陋习束手无策……这些绝对和沈端对得上号的东西他张口就来,直到抵达参将署门口,他打算跟着汪孚林等人一同进去时,却被门前亲兵拦下。他自觉虽没完成既定计划,却也做得有七分圆满,顿时大为惊怒,只以为是沈端授意人故意为难他。

    “我堂堂游击将军,莫非连面见大帅陈情的资格都没有?”

    汪孚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只见那个拦下沈端的亲兵,分明是自己熟识的那个戚继光身边的亲兵。也就是说,命人拦下这位自命不凡的游击将军的,不是喜峰口参将沈端,而是戚继光!就在他停下步子这时候,那亲兵面对石河隆的质问,却是一板一眼地说道:“大帅有命,令石将军在门外候着。如果要你进去时,自会传你!”

    大帅令人挡驾!

    石河隆只觉得一颗心凉了半截,而更让他惶恐的是,戚继光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又或者已经证明了什么!他不敢再有任何置辩,又或者任何让人捅到戚继光面前会作为把柄的举动,只在心里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过了一遍又一遍,可怎么都找不到任何破绽。

    而在石河隆看不到的参将署大堂,汪孚林和沈懋学眼看那帮之前还口口声声要如何如何的军头兵痞跪在下面,一个个全都大气不敢吭一声,戚继光问一句,方才有人回一句,没人敢主动多说一个字,他们不禁交换了一个眼色。戚继光的问话只持续了一刻钟,却每一句话都卡在了点子上,仿佛不是回来之后才知道这场纷争闹剧,而是似乎亲眼目睹,甚至又在军中调查了一番。

    就在汪孚林发现戚继光看向自己,还以为这位蓟镇总兵要问话的时候,却不料戚继光若无其事收回了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来人,传令下去,令石河隆报名入见!”(未完待续……)

第五三一章 雷霆手段

    当初戚继光初到蓟镇,挂衔神机营副将,总理训练蓟镇兵马,当时的蓟镇总兵郭琥乃是功劳赫赫的宿将,极其排斥崛起于东南的戚继光,在各种方面都不大愿意配合,最终被调离,戚继光这才得以正位蓟镇总兵。

    得到朝廷任命的那一天,戚继光正是在总兵府节堂让众将报名入见。一石激起千层浪,也不知道多少人背后怨声载道,尤其是不少先前就阳奉阴违的部将,而通过此事,戚继光看清楚了人心向背,依靠内阁高拱张居正以及蓟辽总督谭纶的强力支持,之后陆陆续续调离蓟镇的将校不知凡几。随着胡守仁的第一批三千浙军抵达蓟镇,戚继美也带了一支沂州兵过来,他又不断清洗蓟镇军将体系,最后高中层将领中再没有刺头,报名入见这一手段就没再用过。

    如今,当初不在蓟镇的石河隆再次品尝到了那些前辈们感受过的羞辱滋味。尽管参将署从大门口到大堂不过两道门,外加节堂大门也只有三道,可每次在门口都要提高嗓音报名,他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里更是充满了挫败和愤恨。当最终来到大堂门口时,他声音嘶哑地叫了一声游击将军石河隆请见大帅,突然只觉得一个高大的黑影挡在了堂前。抬头一看见是戚继光,他原本还打算进入大堂后怎么抗辩,此刻不知不觉就双膝一软,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蓟镇自从三千浙军北上之后,确实屡有各种流言蜚语,既然不敢冲着那些军纪整肃,战力突出的浙军发邪火,那就冲着充军的犯人撒气,这是由来已久的陋习。你身为游击将军,不思量如何安抚,却为了一己之私挑动矛盾,闹出此次伤人二三十的闹剧,你可知罪?”

    “大帅,卑职冤枉……”

    不等石河隆一句话说完。他就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下一刻就只觉得头上一轻,等反应过来时,他就发现帽子系带已经被割断了,此时此刻帽子已经滚落在地。他知道眼下并非战时,就算是戚继光在朝中有张居正为靠山,也断然不敢处置游击将军这样的高官,可那种生死一线间的战栗感仍是瞬间充斥全身。他几乎下意识地叫道:“戚继光,你有什么证据。我是朝廷任命的游击将军,正三品的都指挥佥事,你怎敢如此羞辱我!”

    “我说的,便是证据。”戚继光居高临下看着石河隆,见其一下子噎得哑巴了,随即双目圆瞪满是恨意,他便回头看了一眼堂上那面上表情各异的一群将兵,冷冷淡淡地说。“更何况,我身后有很多人证。这种煽动军中械斗,险些致使哗变的丑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物证。但只要把你那些亲兵拎出来一一严加审问,你觉得我会什么都问不出来?”

    没想到戚继光竟然如此简单粗暴,这下子,石河隆顿时几乎瘫倒在地。足足好一会儿。他方才一跃弹起。就在戚继光身后几步远处的汪孚林还以为这家伙想要行刺,可对比一下自己和戚继光的武力值差别,他就很干脆地站在原地不动。不但是他,比他更靠后的沈懋学也只是迟疑片刻,不曾上前。然而。石河隆弹起身之后,既不是意图挟持主帅行刺,也不是反身逃跑,而是犹如市井之徒那般,径直去抱戚继光的大腿!

    “大帅,卑职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还请大帅看在卑职曾经跟您打过鞑子,再给卑职一个机会!您给卑职五百人,不,三百……就算只带一百亲兵也行,卑职直接杀进朵颜部,把那些董家的老少全都拿到您面前!大帅,卑职上有老下有小,求您……”

    汪孚林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突然有些想念叶青龙。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说辞,怎么那么像当初那个丢了当铺饭碗后,当街耍无赖的小伙计呢?三品武官啊,就算这年头的武臣被文官欺负得很惨,可这石河隆眼泪鼻涕一大把,苦苦哀求戚继光给一条生路的架势,和此人发狠似的愿意带人直捣黄龙这种赎罪方式,怎么看怎么不搭调!从他这个方向,能够看到戚继光嘴角流露出的一丝笑意,顿时有一种不大确定的感觉。

    戚继光到底会怎么处置这家伙?

    “你很聪明,还记得当初我让人将功折罪的旧事。只不过,那时候他是不合在接战期间醉酒误事,最后斩首几十级,将功折罪,仍是功劳抹杀,挨了二十军棍,可与你此次做下的事情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来人!”

    不等石河隆遽然色变,将抱大腿改成别的,戚继光脚上突然用劲,一脚猛地把人踹开,整个人轻轻松松从对方死死的抱大腿动作中摆脱了出来,将距离拉大到了五步。眼见两个训练有素的亲兵一下子将石河隆制住,他方才开口吩咐道:“拉下去,捆打一百,枷号示众!”

    这可是正三品的武将,蓟镇游击将军!如今不是战时,戚继光竟是如此厉害!

    眼见石河隆嘴里被塞了一大团东西,根本没办法继续抗辩又或者求饶,就这么被硬拖了下去,沈懋学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而汪孚林想想自己在汪道昆那看过的戚继光的《纪效新书》,其中临阵连坐军法篇里,别说捆打,什么斩首割耳比比皆是,反而觉得石河隆运气真不错。

    “若是战时,我早将他斩首祭旗!”戚继光重新回到堂上正位,这才对沈端吩咐道,“既是喜峰口的人,枷号期满后,你先行看押。”

    “是是是,卑职一定严加看管。”

    “我会即日从三屯营调人,署理原属石河隆的游击将军之职,同时告蓟辽总督,以及监军及巡按御史,联名上书免石河隆官职。至于军中那所谓的南北纷争……”

    他扫了一眼堂上站着的那些军头兵痞,见这些往日招摇过市的家伙眼下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便加重了语气说道:“调防蓟镇的沂州兵也好,浙军也好,之前在重修蓟镇边墙时,他们也都曾经轮流出力,若论吃苦耐劳,你们谁敢说比得上他们?”

    此话一出,别说那些军头兵痞本就被戚继光如此凌厉地处置游击将军石河隆给震住了,就算没有前事,重修蓟镇所属这将近两千里长城期间,一应工程进度是都有存档的,至少他们这些老兵油子干起那种苦活来,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大名鼎鼎的戚家军。当然,谁都知道,戚继光替沂州军,只不过是免得单独提自己的嫡系,被人抓住口实。

    “小王子和董狐狸那次进犯喜峰口时,我以车营抵挡,八千兵马直冲牙帐,大破其兵马三万。那时候为有功将士请赏,我可有分过南北?若是每逢出击,冲杀在前,从无畏怯;若是每逢轮修长城,不畏艰难,吃苦在前。则人不分南北,我自然一体看待。不管是浙军,沂州军,又或者蓟镇兵,但凡我戚继光手下编练出来的兵马,哪个是孬种?还要到充军的犯人头上去找优越感,传扬出去简直是丢人现眼!”

    沈端见一群第七营中的刺头竟是都不禁跪了下来,他暗自庆幸主帅给自己解决了何止一个大麻烦,而是一切都给捋平了,少不得也上前装模作样请罪一番。可他才刚刚起了个头,就被戚继光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直到另有人将这帮所谓人证的刺头给带下去,两个幕僚也跟了出门,打算录下所需供述,也好把石河隆的罪名给坐实了,戚继光在沈端之外,只留下汪孚林和沈懋学。

    “事已至此,石河隆身上,你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你为将也算是机敏多智,骑射膂力全都不俗,统兵也有一手,但是,再多的优点和功劳,如石河隆这样耍一次小聪明,也就都抹消了,你最好也记住他的教训。我给你一天时间,把此次争端解决,此后防微杜渐,这种事没有下一次了。”

    “是是是。”沈端赶紧连声答应,见主帅再无他言,这才赶紧告退离去,出门之际还不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珠。

    幸好幸好,他虽说早就知道石河隆对自己这个参将的位子虎视眈眈,可找不到破绽也不能拿人怎么样,否则恐怕就如同石河隆这次一样,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沈端也走了,戚继光这才回身坐下,因见汪孚林一脸我不好奇我不多问的老实模样,而沈懋学则是恰恰相反,仿佛按捺不住想要追问什么,他对比一下两个人的年纪,不禁觉得汪道昆这个侄儿实在是反常。

    于是,不等沈懋学发问,他就淡淡地说道:“喜峰口乃是贡道门户,距离三屯营又不到百里,那些的蝇营狗苟的事情,我虽不能说了若指掌,但也略知一二。本来不过是想诈一诈石河隆,他既然自己露出了破绽主动求饶,那就不要怪我的雷霆手段。”

    原来只是使诈!(未完待续……)

第五三二章 凌云之志

    沈懋学顿时暗叹自己这军略兵书看了那么多,竟然都没意识到戚继光刚刚那看似滥用权威的举动,竟然深合兵法进退。他忍不住去看了汪孚林一眼,却见那位少年进士面对自己的目光,笑着眨了眨眼睛。

    汪孚林压根不担心戚继光镇不住局面,就算镇不住,那还有张居正在后头顶着,反正轮不到他去担责。至于之前有意把沈懋学拉上去人家兵营半日游,纯粹是不愿意光天化日之下大起冲突,到时候闹得事情不可开交,他却牵扯了进去,对他还是对戚继光都没好处。当然,顺带能够和这位宣城沈公子打好交情,何乐而不为?只没想到,宣城沈氏出了个武艺高超的沈有容就算了,沈懋学还是个文武兼通的全才!

    就在这时候,只听大堂之外,传来了一个亲兵熟悉的声音。

    “大帅,前日去三屯营的人回来了!”

    前日去三屯营的人?不就是戚继光说的,小北也在其中吗?

    听到妻子平安归来,汪孚林登时松了一口大气。尽管蓟镇乃是九边之一,蒙古人越过边墙直击三屯营的可能性无限近乎于零,但要知道这北边的冬天和南方不一样,到处都是结冰,下雪,万一骑马遇到点闪失就是天大的事,哪怕小北这某些方面比男子还强的丫头也不例外。因此,他一点都不想继续就那件已经尘埃落定的闹剧纠缠下去了,立刻起身以尿遁为借口告退了出来,只留下沈懋学去和戚继光大眼瞪小眼。

    至于戚继光是否会和这位宣城沈氏的杰出子弟发展出某些友谊,建立起某种默契,又或者是以德服人,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熟门熟路回到自己之前住过那客房。汪孚林果然就看到一身男装的小北正在那绑头发,扭头瞧见他进来时,她的脸上先是有些高兴,随即就又露出了心虚的表情。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汪孚林便反手掩上门,也不上前。就这么抱着双手说:“真是长进了,竟然帮别人骗你相公我!”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一遇到事情从来都是在人前装没事人,避重就轻,其实却是一个人扛。”小北心虚归心虚,可看到汪孚林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她立刻就用理直气壮的口气反驳了回去,“再说了,我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就是趁着你去潘家口的时候,我回了一趟三屯营,给那位夫人送行嘛!”

    “人家可是险些把刀架在了你脖子上,就你瞎好心。”汪孚林走上前去,伸手就想弹小北的额头,却被她敏捷地躲了过去,还顺带丢来一个大白眼。

    “别把人看扁了,这次我急急忙忙赶回去送人。她态度比之前好太多了,还让二郎叫我姐姐。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小北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之后,她才有些踌躇地说道,“她还有口信让我捎带给戚大帅,说她是个俗人,戚大帅只要一天还在位子上。只要她膝下还有这么一个儿子,那么她就会认命做一天戚家妇,可如果哪一天,她什么都没有了,那么就别怪她发疯……汪孚林。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管她,这话也不用告诉戚大帅。”汪孚林只觉得心底有些噎得慌,想了一想又说道,“她未必就是什么好意,省得说出去给戚大帅添堵。”

    小北有些犹豫,可想想自己听到那话也觉得心里压了块大石头,她就依从了汪孚林的意见。

    而汪孚林更关心的,反而是小北往来两地时的路况天气,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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