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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行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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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平安通过大楼。几秒钟后,她们就会走到中心广场。他们差不多成功了。可是,她们在院子里遇到了“果冻”——她正在往回走。

“葛丽泰在哪儿?”她说。

“她是跟你在一起的!”弗立克回答。

“我耽搁了一会儿,去发电机房给你说的那个柴油燃料管上安放炸药。葛丽泰在我前面出去了,但她没去安托瓦内特那儿。我刚刚见到了保罗,他也没见过她。我就回来找她。”“果冻”手里拿着个纸包。“我跟门口的警卫说,我刚才是出去取我的晚饭了。”

弗立克心里一凉。“葛丽泰肯定还在里面——见它的鬼!”

“我回去找她!”“果冻”坚定地说,“在沙特尔她从盖世太保手里救过我的命,我欠她的。”

弗立克看着她的手表说:“我们有不到两分钟。快走!”

她们跑回里面,在女接线员们的注视下跑过一间间屋子。弗立克脑子里闪过又一个念头:为了挽救她的一名队友,她是不是要再牺牲掉两条性命——还有她自己呢?

当她们走到楼梯间时,弗立克停下了。先前两个士兵在说笑之间放她们从地下室出来,这次是不会让她们轻易进去的。“跟上次一样,”她平静地对其他人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地接近守卫,在最后一刻开枪。”

上面传来一个声音:“那儿是怎么回事?”

弗立克呆住了。

她扭头往后看去。从顶层的楼梯上走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少校的制服,用手枪指着她。她认出那是韦伯少校。

这是迪特尔?法兰克所要求的搜索小组。它恰恰在错误的时刻出现在这儿。

弗立克咒骂自己作了一个糟糕的决定。现在损失的不只是一个,而是四个。

韦伯说:“你们这几个女人像是有什么阴谋。”

“你想干什么?”弗立克说,“我们都是清洁工。”

“也许你是,”他说,“但这个区域有一个敌方的女特工小组在活动。”

弗立克假装放松下来。“哦,那好,”她说,“如果你要找敌方特工,我们就没事儿了。我还以为你们对清洁工作不满意呢。”她勉强笑了几声。鲁比也笑起来。两人听上去都很虚假。

韦伯说:“把你们的手举起来。”

当把手腕抬过眼睛时,弗立克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十秒钟。

“下楼。”韦伯说。

弗立克不情愿地往下走。鲁比和“果冻”随着她,四个男人跟在后面。她尽可能走得很慢,默数着秒数。

她在楼梯下面停住。二十秒钟。

“又是你?”其中一个守卫说。

弗立克说:“跟你们的少校说吧。”

“继续往前。”韦伯说。

“我觉得我们不该进入地下室。”

“只管走!”

五秒钟。

他们通过了地下室的大门。

然后是一声巨响。

在走廊的另一端,设备间的间隔墙向外炸开。接着一连串的噼噼啪啪声。烈焰带着碎片翻滚着。弗立克被气浪撞倒。

她单膝立起来,从外衣下面抽出冲锋枪,转过身去。“果冻”和鲁比倒在她的两侧。地下室的警卫、韦伯,还有其他三人也倒在地上。弗立克扣动了扳机。

六个德国人中,只有韦伯一个人保持清醒。弗立克一开火,韦伯也用手枪还击。“果冻”在弗立克身边竭力站起来,这时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弗立克击中了韦伯的前胸,他一头栽倒。

弗立克对着地上的六具尸体打光枪里的子弹。她退出弹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弹夹换上。鲁比俯身去看“果冻”,试了试她的脉搏。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她死了。”她说。

弗立克看着走廊尽头,葛丽泰就在那里。熊熊火焰窜出设备间,但审讯室的墙体似乎完好无损。

她朝向这可怖的地狱冲去。

迪特尔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听到爆炸的轰鸣声,鼻子里闻到了烟火的味道。他挣扎着站起来,往审讯室里看去。

他马上就明白了,行刑室的砖墙救了他一命。审讯室和设备间之间的隔断墙已经消失了。审讯室的几件摆设被摔到了墙边。那个囚犯也遭受了相同的命运,在地上躺着,仍被绑在椅子上,脖子可怕地弯曲着,说明它已被折断,她——或者是他——已经死去。设备间燃烧着,火势迅速蔓延。

迪特尔知道他只有几秒钟脱身。

审讯室的门开了,弗立克?克拉莱特站在那里,端着冲锋枪。

她头上戴着的深色假发已经落到一边,露出下面她自己的金发。她满脸通红,费力地呼吸着,眼里闪着狂野的光芒,她很美。

如果这时候他手里有枪,他就会趁着一阵怒火一枪将她击倒在地。如果活捉了她,那将是一份难得的战利品,可他实在怒不可遏,她的成功让他为自己的失败深感羞辱,他简直无法控制住自己。

但她手里有枪。

一开始她并没有看见迪特尔,而是直盯盯看着她同伴的尸体。迪特尔的手朝衣服里面摸去。接着,她抬起头来,跟他的目光相接。他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已经认出了自己。她知道他是谁。她很清楚过去的九天里她是在跟谁斗争。她的眼里闪出一丝胜利的光芒。但他也从她那紧抿着的嘴角看到一种报复的渴望。她抬起司登冲锋枪,射出一串子弹。

迪特尔躲进行刑室,子弹击中了墙砖,碎片横飞。他掏出他那支瓦尔特P38自动手枪,将保险推到击发位置,把枪指向门口,等弗立克走进来。

她没有出现。

他等了几秒钟,然后冒险往外一看。

弗立克已经不见了。

他冲过燃烧着的审讯室,猛地打开门,进了走廊。弗立克和另一个女人正跑向远处。他举起手枪,她们跳过地上的几具穿制服的尸体。他瞄准弗立克,这时他觉得自己的胳膊一阵剧痛。他惊叫着扔掉了手里的枪。他看见自己的袖子着了火,奋力撕下了他的外套。

当他再次抬头,两个女人已经逃走了。迪特尔捡起手枪,追赶着她们。奔跑中他闻到了油料的味道。燃油泄漏了——或许破坏者凿穿了管道。从现在起每一秒钟,地下室都可能像一个巨大的炸弹爆炸开来。

但他仍可能赶上弗立克。

他跑了出来,跑上了楼梯。

在行刑室里,贝克尔中士的制服开始闷烧。

热浪和浓烟立刻让他恢复了知觉,他叫喊着救命,但没有人听得见。

他挣扎着,要摆脱捆绑他的皮带,像他以前许多受害者那样竭力挣脱,但是,他也跟那些人一样徒劳无助。几分钟后,他的衣服燃出火焰,他开始尖叫起来。

弗立克看见迪特尔跟在她的后面追上楼梯,手里拿着枪,她担心如果自己停下来瞄准他,他就可能抢先开枪。她决定不要停下来,一个劲儿快点儿跑。

有人启动了火灾警报,她跟鲁比跑过一间间交换室时,整个城堡内响起了高音汽笛声。接线员全都离开了各自岗位,朝大门口跑去,这样,弗立克就挤在了人群中。这群人让迪特尔难以对她或鲁比进行射击,但同时也挡住了她的去路。弗立克连踢带踹,不顾一切冲出一条路来。

她们到了前门,跑下台阶。在广场上,弗立克看见了莫利耶那辆送肉的货车,它车尾对着城堡大门,发动机打着火,后门开着。保罗站在旁边,焦急地透过铁栏杆望着里面。弗立克觉得这简直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棒的事情。

可是,女人们涌出大楼后,有两名警卫指引她们去院子西边的葡萄园,远离停放的车辆。弗立克和鲁比不理会他们的摆手指示,跑向大门。那几个战士们看见弗立克手里的冲锋枪,便去抓起他们的武器。

保罗的手里出现了一杆步枪。他穿过栏杆射击目标。两声枪响,两个警卫倒了下去。

保罗一下把大门打开。弗立克冲出大门时,子弹飞过她的头顶,打在小货车上——迪特尔在向这边开火。

保罗跳上货车的驾驶室。

弗立克和鲁比一跃而上,进了货车后面的车厢。

货车启动了,弗立克看到迪特尔转向停车场,他的天蓝色轿车就停在那儿。

就在这一刻,地下室下面,火势已经到达了储油槽。

地下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就好像发生了一场地震。停车场喷爆起来,碎石、泥土和混凝土块飞上了天空。老喷泉周围停放的汽车半数被掀翻,巨大的石头和砖块雨点般落在其余那些车辆上。迪特尔被抛回了后面的台阶上。气泵飞上了天,在它待过的地面上喷出一股烈焰。几辆汽车着起火来,它们的油箱开始爆炸,一个接着一个。货车此时驶离了广场,那里再发生什么,弗立克已经看不见了。

保罗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村子。弗立克和鲁比在货车的铁皮地板上颠簸不定。弗立克这时才慢慢明白过来,她们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这让她几乎不敢相信。她想到了葛丽泰和“果冻”,她们都死了,还有戴安娜和莫德,她俩也已经死去,或正在某个集中营里等待死亡,这些都让她无法感到高兴。但她再次想到那炽烈燃烧的设备间,爆炸的停车场,内心就涌起一种狂烈无情的满足感。

她看着鲁比。

鲁比朝她咧嘴一笑。“我们成功了。”她说。

弗立克点了点头。

鲁比双手搂住弗立克,紧紧地抱住她。

“是啊,”弗立克说,“我们成功了。”

迪特尔从地上爬起来。他感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擦伤,但他还能走。城堡陷入一片火海,停车场变成一片废墟。女人们尖叫着,慌忙逃命。

他看着四周的残酷场面。“寒鸦”已经成功完成了任务。但一切还没有结束。她们还留在法国。如果他能捉到弗立克?克拉莱特,亲自审讯她,他还可以反败为胜。今天晚上,她肯定计划了在离兰斯不远的地方与一架小型飞机接头。他必须弄清它的时间地点。

他知道谁会告诉他。

那就是她的丈夫。

最后一天1944年6月6日,星期二

52

迪特尔坐在兰斯火车站的站台上。法国铁路工人和德国军人站在刺眼的灯光下,跟他一样在耐心等待着。运送囚犯的列车晚点了,晚了好几个小时,但他相信它会来的。他不得不等待。现在他手里只有这一张牌了。

他的心里充满愤怒。他被一个女子打败了,这让他羞辱难当。如果她是个德国姑娘,他可能会为她感到骄傲。他会说她既富有才华又胆识过人,甚至还可能爱上她。但她属于敌人的阵营,在每一个关键时刻她都耍弄了他。她杀了斯蒂芬妮,她摧毁了城堡,她顺利逃脱了。但他还是要抓住她的。到了那时候,她受到的折磨会超乎她最可怕的想象——接着她就会招供。

所有的人都招供了。

火车在午夜过后几分钟开到了。

车还没有停稳,他就闻到了一股臭味,那像是一种农家院落的气味,但却是人类发出的,因而更加令人作呕。

列车由各种各样的车厢组成,但里头没有一节是运送乘客的:有运货车、牲口车,还有一节邮政车,一个个狭窄的小窗户全被打破。这些车厢里全都塞满了人。

运牲畜的货车带有高高的木围子,上面的板条留有缝隙,用来观察里面的牲口。靠在附近的囚犯一个个把胳膊伸出木板缝,掌心向上张着手,乞求着。他们央求着放他们出来,讨要吃的东西,但最主要的是要水喝。警卫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看着,迪特尔已经吩咐过,今天晚上,囚犯们在兰斯不会得到任何救济。

他随身带了两个党卫军下士,他们是城堡的警卫,枪法都很好。他利用自己少校的权威,把他们从圣…塞西勒的废墟里抽调过来。他转身对这两个人说:“去把米歇尔?克拉莱特带过来。”

米歇尔被锁在一间没窗户的房间里,那是站长存放现金的地方。两个下士走了,随后他们一左一右带着米歇尔回来。米歇尔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脚腕也被捆上了,让他无法跑动。没人告诉他圣…塞西勒那里发生了什么。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在一周内第二次被俘虏。现在,他身上的勇敢冒险气质所剩无几。他想装出一种无所畏惧的样子,让自己保持振作,但这番尝试失败了。他瘸得更厉害了,衣服也脏了,阴沉着脸,整个人一副败相。

迪特尔抓住米歇尔的胳膊,拉着他靠近火车车厢。一开始,米歇尔并不知道这是让他看什么,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也带着恐惧。接着,他看清了那些伸着的手,听清了那一声声哀求的声音,他摇摆着,仿佛挨了一击,迪特尔不得不扶住他。

迪特尔说:“我需要一些信息。”

米歇尔摇了摇头。“让我上火车吧,”他说,“我宁愿跟他们待在一起。”

迪特尔为这种冒犯感到震惊,他惊讶米歇尔竟有这等勇气。他说:“告诉我,‘寒鸦’的飞机在哪儿降落,什么时候。”

米歇尔盯着他。“你没有抓到她们。”他说,脸上又现出了希望,“她们炸掉了城堡,是吧?她们成功了。”他仰起头,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干得好,弗立克!”

迪特尔让米歇尔慢慢沿着整列火车走过去,让他看囚犯有多少,他们的痛苦多么深重。“告诉我飞机的事。”他又说了一遍。

米歇尔说:“查特勒外面的一块地方,凌晨三点。”迪特尔几乎可以肯定这是瞎话。弗立克定在七十二小时以前到达查特勒,但降落被取消了,估计是她怀疑盖世太保布设了陷阱。迪特尔知道有一个预备的着陆地,因为加斯东曾告诉过他,但加斯东只知道代码名称,叫做“金色田野”,但不知道在什么地点。然而,米歇尔应该知道确切地点。

“你在撒谎。”迪特尔说。

“那就把我放火车上吧。”米歇尔回答。

迪特尔摇摇头说:“这由不得你随便挑,没那么容易。”

他看见米歇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恐惧。

迪特尔让他往回走,在妇女的车厢停下来。女人们用法语和德语乞求着,有人在求告上帝发慈悲,有的人对站台上的男人责问着,让他们想想自己的母亲和姐妹,还有几个人要用性来交换。米歇尔低下头,不想再看下去。

迪特尔朝阴影里站着的两个人招了一下手。

米歇尔抬头一看,脸上一下子充满了恐惧。

汉斯?黑塞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押着一个年轻女子。她原来一定很漂亮,但这会儿她的脸色惨白,头发油腻腻地打成一绺一绺的,嘴唇上生着疮痂。她看来十分虚弱,走路都很困难。

是吉尔贝塔。

米歇尔倒吸了一口气。

迪特尔重复着他的问题:“飞机在什么地方着陆,什么时间?”

米歇尔一言不发。

迪特尔说:“把她弄上火车。”

米歇尔呻吟了一声。

一名警卫打开牲口车门。另外两个用刺刀挡住里面的女人,警卫把吉尔贝塔推进车里。“不要,”她哭叫着,“不要,求你们了!”

警卫就要把门关上,迪特尔这时说:“等一下。”他看着米歇尔。这个男人的脸已被泪水打湿了。

吉尔贝塔说:“米歇尔,我求你了。”

米歇尔点了点头。“好吧。”他说。

“这次别再撒谎。”迪特尔警告说。

“让她下去。”

“告诉我时间和地点。”

“拉罗克东面的一块马铃薯田,凌晨两点钟。”

迪特尔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是十二点十五分。“你得带我去那儿。”他说。

距拉罗克五公里外的小村勒潘已经沉睡。皎洁的月亮给大教堂铺上一层银光。大教堂的背后,莫利耶的送肉货车停在一个谷仓旁边,很不显眼。幸存的“寒鸦”坐在建筑扶壁投下的一片阴影中,静静地等候着。

“你们现在想要的是什么?”鲁比问。

保罗说:“一块牛排。”

弗立克说:“一张柔软的床,上面是干净的床单。你呢?”

“看见吉姆就行。”

弗立克想到鲁比跟那位枪械教练搭上了关系。“我觉得……”她收住了话头。

“你觉得我们只是图一时之欢?”鲁比说。

弗立克点点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吉姆也这么认为,”鲁比说,“但我另有计划。”

保罗轻声笑着说:“我敢打赌,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那你们两个呢?”鲁比问。

保罗说:“我是单身。”他看着弗立克。

她摇摇头说:“我本打算跟米歇尔说我想离婚……可正在执行着任务,我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那么等战争一结束,我们就结婚,”保罗说,“我有耐心等。”

真是典型的男人想法,弗立克想。他谈起婚姻大事就像说什么不起眼的事情,就跟购买一副养狗的牌照一样。一点儿也不浪漫。

但实际上她也很高兴。这是他第二次提到结婚的事。浪漫不浪漫又能怎么样呢?她想。

她看着她的手表。时间是一点三十分。“该走了。”她说。

迪特尔强征了一辆停在城堡外面、在爆炸中幸存的梅赛德斯轿车。现在,这辆车停在紧邻拉罗克马铃薯田的一个葡萄园的边上,车身上覆盖着从地上扯下来几条满是叶子的藤蔓,作为伪装。米歇尔和吉尔贝塔坐在后座上,手脚都被捆着,由汉斯看守。

迪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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