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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也恨上了自己。
我的心脏是个傻瓜,所以它只能爱一个人。
“江纯!快起床!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
美好的早晨就在姐姐吵得像乌鸦的呱噪声中开始了。
一大早上的兴奋个什么劲儿啊!我揉着朦胧的睡眼,神志不清地下了床,接着东倒西歪地向洗手间走去。呼~!捧起一捧冷水,我使劲地拍着脸。
“喂!这拐杖是哪儿来的啊?”耳旁飘来了妈妈尖锐的声音。
“嗯?”我还在继续迷糊着。
“我问你这是什么,好好的拐杖怎么弄成绿色的了,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啊!”门外传来妈妈的大呼小叫声。
“你放在那儿别管!”我懒洋洋地说。
“脏死了,扔掉吧!”妈妈拿起拐杖就要往外扔。
“不行!”我来不及擦脸,一个箭步冲出洗手间,二话不说地抢过妈妈手里的绿色拐杖。姐姐一身运动服正准备出门,看我一脸水地站在那儿,不由看傻了。
“以后不要捡这些破烂臭丫头,家里已经被你们弄得够脏的了。”
“不是捡回来的。”我辩解道。
“那是买回来的?”
“不是。”
“该不会是哪个疯子作为礼物送给你的吧?”
“不是疯子!”
“那是哪个神经病?”
妈妈说话真是不客气!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怒气,我用三角眼使劲地瞪了妈妈一眼,接着躲开那女人的密集轰炸机攻势,十分钟内完成了上学的准备。爸爸妈妈催我吃早饭,我懒得吃,好不容易摆脱他们像放飞的小鸟一样冲出家门。因为昨晚的大雨,地上湿漉漉的,不过好在天空一碧如洗,天气那是相当的不错,我缓缓路过昨晚我残忍地抛弃权殷尚的地方。
我以为我会很高兴的,至少昨天我真的那么以为,知道澄弦安然无恙,他没有病,也不会死,我以为我的天空再也不会有乌云蔽日,只剩下晴空万里。可是事实不是这样,我心中的某一角始终被某个人牢牢占据着。
学校里。屏住如擂鼓的心跳,我轻轻推开后门,一眼就看到了澄弦。他坐在窗沿上,正和几个朋友胡吹神侃,不知谁开了个什么玩笑,他笑了,他的笑容,仿佛就是这早晨阳光的一部分,在不知不觉中和阳光融为一体。我有一刹那的失神,我几乎都忘了,澄弦笑起来是这副模样,他的眼睛是那样迷人。我的天使看见我,立马跳下窗沿满面带笑地跑了过来。
“来了?”
“嗯!来了!”
“书包很重吧?”
“啊,没关系,不是很重。”我的脸幸福得快要飘起来,可澄弦还是取下我背上的书包,帮我挂在了课桌旁。之后,他又高高兴兴地飞奔回那些叫他的同学身边。
我嘴角流淌着无声的笑容,突然,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我吓得一激灵,除了花真那个臭丫头还会是谁。
“澄弦他怎么这么高兴?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最后查证他什么病都没有。”
“真的?”
“是澄弦他妈妈为了让他戒烟,所以编出来骗他的。”
“什么?是骗人的?”
“也是为了澄弦好嘛。不过昨天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乖乖!都可以拍一部电影了。”
我把昨天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花真,花真像听天书一样地看看我,又看看满面笑容的澄弦,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只能默默地冲她点点头。花真原本美得不能再美的皮肤今天居然有点肿肿的憔悴,好似她以前想东英想得晚上失眠一样。真是没想到啊,花真居然对澄弦的事这么上心,为了他还牺牲了自己美美的脸蛋,真是没想到啊!就在我一脸惋惜地盯着那女人的脸蛋时,一大帮人从我身边经过,澄弦和他那帮铁哥们欢呼着朝后门拥去。
“澄弦,你们去哪儿?”我呼唤道。
“吧唧吧唧。”澄弦比划了一个夸张的抽烟手势。
“你们去抽烟?”
“是啊!憋了这么久,终于能和香烟打啵啵了。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等等!喂!朴澄弦!”
澄弦此刻正在兴头上,哪可能听见我的喊声,他混入他那帮朋友中,消失在去男洗手间的方向。我坐回自己的位置,深深叹了口气,花真见状悄悄贴在我身边坐下,脖子上还挂着她第七次换的阿嘎特项链。
“喂,对了,美英让我向你转告一声对不起。”
“嗯。”
“那丫头好像也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似的,看啊看啊,她现在又转过头来看你了!”
我毫无想法地把视线投向第一组,果然看见美英正好也在看我,她可能觉得有些尴尬,慌慌张张地调过头把视线投向窗外的天空。
“好像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她现在肯定后悔死了,当初话说得那么难听,还老是针对你,看她脸往哪儿搁。今天天气真是好啊,是吧?”
“嗯,真是很好。”
“啊,你说东英在这种日子会干什么呢,会去哪儿玩呢?”
“你打电话问问吧。”
“你帮我打个嘛!”
原来这就是你心中的小算盘。仿佛是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喝了一瓢水,那女人一下来了精神,她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不容我推辞,一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不行,他根本不接我的电话,用你的打好不好江纯,嗯?嗯?你的电话能录音对不对?”花真摇着我的手央求起来。
“嗯。”
我按下通话键,花真一副如梦似幻的表情贴在我身边,不停小声说着:
“嗯……你就问他现在在干什么,然后问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啊,特别是要问他放学后去哪里玩。”
知道了,结论不就是就是问他一句“你在干吗”吗,照我看来,花真那丫头准是想安排一场偶遇。那女人调整好呼吸和心跳,缓缓闭上了眼睛。
“Darling!”
电话里分秒不差地传来东英的声音,在花真强烈眼神的扫射下,我按下了录音键。
“好久不见了!你今天干吗?”我直奔主题。
“嗯,今天我要去约会,Darling。”电话那边传来东英欢快的声音。
“啊?”我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
“啊哈哈哈哈!和水原女高的李娜英约会!我终于要陷入爱河了!噢呼,噢呼!”东英兴奋地呼叫。
“是,是吗,这么说你要去水原女高那儿玩了?”
“嗯,和她一起玩。”
“真有意思啊。”
“啊,对了!我都听说了,崔宝蓝干的那些疯事。”
“啊,嗯。”
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打电话的啊!
“光民差点狠揍了她一顿。真是完全没想到,完全没想到啊,对不起,那时候没有相信你的话,我长得这么帅,你能原谅我吧?”
“嗯。”
“狗纯啊,你说我今天是弄帅帅的造型好呢,还是可爱的造型好,再不性感的造型,我在教务处,待会儿再打电话给你。”说完那小子匆匆挂了,不知道那头出了什么事。
东英这小子,狗胆也真够大的,居然在教务处接电话。我小心地合上了手机,花真闪亮着一对兔子眼,不容分说地抢过我的手机。
“录音了吧?他说什么?他说什么?”
“不要听,花真。”
“怎么了,他又骂我了?”
“不是,比这还要惨,总之不要听啦。”
“不要。”
“让你不要听就是不要听啦。”我拼命想抢回自己的手机,那女人却用超人的力量推开我,想也不想地把手机放在了耳朵上。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转眼已经是第三节课了。汉文课老师让我们自习,自己则在一旁专心致志地查找资料。真是没意思啊,同学们个个无精打采,好似霜打的茄子。沙沙沙沙~沙沙沙沙!翻纸的声音,磨擦笔尖的声音,我忍不住又偷偷向那儿看了一眼,那女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三个小时了。
“为什么总往那儿看!”澄弦一脸不太满意地扯了扯我的校服领子。
“啊?”我吓了一跳。刚才上一、二节课的时候,我的天使基本上每隔十分钟就站起来发言一次,让老师吃了一惊。此刻,他把我的椅子转向他那一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烟草味。
“魔女好像很喜欢你啊,她让我星期六一定要带你去我家!”
“啊,你妈妈?”
“嗯,魔女。”
“……”我对他给妈妈这个称呼已经无语了。
“对了,今天我要和首尔过来的朋友开PARTY,你自己一个人玩,知道吗?”澄弦眼眉微翘。
“陪我不行吗?”我撒着娇。
“周六陪你一起玩!”澄弦快乐地回答道。他突然又扯下窗台花盆里的花,一片一片撕下花瓣,拿着红色的花瓣在自己的校服上又搓又揉。
“你在干什么啊?”
“去味,去味,身上都是烟味,难闻死了。”
“澄弦。”
“嗯?”
“我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嗯,问几个都行,多多益善。”
“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找我,而是去找惠珍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熟悉的澄弦有些无措,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为什么问这种事情”。皱成一团的花瓣飘落到了地上。
“不知道,只是担心那么去找你你会很难过。”澄弦嗫嚅着。
“啊。”
“江纯,我们来用橡皮打架吧,嗯?”
“呃。”
现在在澄弦的眼中所有的东西都是游戏,所有他听到的声音都是天使之音,所以他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不停地动,不停地笑。可是奇怪,我觉得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玻璃墙结结实实横在了我和澄弦之间,这墙又高又厚,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逾越。放学之后,澄弦兴冲冲地要去会那些在学校门口等他的首尔朋友,响亮地和我打完招呼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澄弦空空的位置,我轻轻叹了口气,橡皮末,花瓣,巧克力末,画在桌面上的大头娃娃(澄弦辛苦了一节语文课的成果),零零碎碎的东西在他课桌上四散开来,可以想像那家伙一早上干了些什么……唉~!我正把这些东西收拾到垃圾袋里,忽然全身一颤……好恐怖的气流,我缓缓转回头。
“花真啊!”
“呃呃~呃呃~!我憋屈,我快要憋屈死了。”花真在不停地抹着眼泪。
“你一直在哭?老天,干什么这样啊你!有那么多很帅的男孩子喜欢你!”
“所以才更憋屈啊!呃呃~呃呃~!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子下去,我要爆炸!”
“什么,什么爆炸?你想对东英怎么样?”我担心地说。
“不是!我是说我的心,我的心要爆炸了!”说着花真锤了锤胸口。
“你的心?”
花真悲壮地连点了两下头,一手拿起我的书包,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拉着行走不便的我就要往教室外走。班长吆喝着要我俩做清洁,这话全被花真嚼烂吃肚子里了。
“哈哈,我决不能就这样放弃不管。”
“你想干什么,去找东英追究?”
“我们走。”
“去哪儿啊?”
“他不是说要去约会吗!我们也去!”
“疯了你?!”我连忙伸手拦着花真。
“没有!”花真坚强地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再一次斩钉截铁地否定,就这样,她死命拖着脚“受伤”的我,向学校外走去。
我突然为我身边的所有人感到担心。
现在是在一家咖啡店里。实在受不了花真的眼泪攻势,我不得已欺骗了纯真的东英,向他套出约会场所,这不,我俩偷偷摸摸地坐在他们附近,花真欢快地吸着吸管,而我像个犯人似的,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花真这女人什么时候会爆发,到时候东英就会发现花真,发现她之后就会看见傻坐在旁边的我,接着肯定会凄厉尖叫,勃然大怒,说不定还会劈头盖脸地大骂我一顿!救命,不要啊!
“吓我,就是那个丫头?那个丫头?我认识她,我以前和她是一个中学的!那鼻子那么高都是垫出来的!平时不知道多会装,假纯一个。说实话,我比她好多了是不是?不用说啦,肯定是我好啦。”花真气嘟嘟地抱怨。
“嗯,你比较好。”我无奈附和,继续盯着地面。
“除了眼睛大点,哪有一个地方长得像李娜英的!哎哟!你看你看,她笑的时候居然用手遮住嘴也!好假啊!”
你笑的时候干脆连牙齿都不露出来呢,谁比谁假呀!我们和东英那桌坐了个对角线,只能看见东英的背影,可是那个水原女高的李娜英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和花真颠倒黑白的话不一样,那个女生真的长得超像李娜英,除了皮肤更黑点,头发更长点,鼻子更高点,双眼皮更深一些。
“真气死我了,看看她笑的样子,真恶心!她中学时还欠我钱没还呢。”花真满脸的厌恶样。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喂喂,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要牵手啊!”花真睁大着眼睛,渴望地望着我。
“好像是要看手相。”我偷偷摸摸扬起头看到。
“哎哟哟!我的天!这可怎么办!”花真细着嗓子一声尖叫,竟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我那可怜的心脏哦!一抽抽儿差点卷成了鱿鱼。那女人性格向来奇特,也不知她怎么想的,缓缓向东英他们那儿挪去。
“花真,不行,快回来啊,花真,花真!”我想大声喊又怕惊动了东英,更没有胆站起身扯住花真,整颗心仿如浸在冰水里,透凉。我终究还是要死在这女人手上啊!
“哎哟,这么巧在这儿碰见你们啊!”
花真摆出款款的姿态,慢慢走到他们身边,轻言细语地打招呼道,我差点没晕倒,她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么不自然吗!为了不被东英发现,我立马一翻身趴到沙发上,咬着嘴唇念佛祖。果然和我料想得不差,东英吃惊地张大了嘴,异常悲愤地叫道: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什么这样对你,你说什么呢?我来这儿是见朋友的。真亚,好久不见了。”花真这女人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我的老天,这女人真不一般,立马转变了攻击对象。我想抬起头来,趁人不注意飞快地溜进洗手间,可是现在这种情形,我实在不敢冒这个风险,我几乎能想像想像自己被东英拧着耳朵痛斥的惨样。接着听到那个水原女高李娜英的声音:
“啊,花真,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怎么这么巧啊!“
“嗯,我很好奇呢,你垫的胸部还好还没变形吧?”
好猛的一记料!
“垫胸部?真的是好久没见了,见到你真高兴。”水原女高李娜英脸色微变,不过还是保持良好的礼节。
“哎呀,不要转移话题嘛,不过我看你得再垫一次胸部才行,这家伙喜欢胸脯高高的女孩。”花真拿眼瞅瞅愣在一边的东英。
“……”
疯了,真是疯了,这女人怎么变成这样! “你这个疯女人!你究竟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啊!”东英恼怒的声音恨恨地响起。
“我能想从你那儿得到什么!我说了我只是来这儿见朋友的!”花真斜睨了东英一眼,不满的说道。
“那你就去见你的朋友啊!”东英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不要,我想再在这儿待会儿,真亚,这是你第几次和人相亲了?你真想相满一百次啊?”水原女高李娜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只是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你这女人真是,真是……我叫警察了!”东英面对花真的旁敲侧击,很无奈。
“叫警察干什么?可笑!哎哟,看看你这头发,真是太好笑了,你发型怎么这么奇怪啊!”
这下彻底完蛋了。要知道这发型可是东英为了让自己显得可爱些,花了好几个小时时间才让头发一根根竖立在自己的脑袋上,自己的努力却惨遭花真无情的践踏,我完全能体会东英此时此刻的心情。一直以来花真像个公主似的只被人爱慕,她似乎根本在乎别人的感受。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腿看起来像大婶似的。”东英开始反击了。
“我腿怎么了!”花真挑衅似的扬起头。
“粘上几根须须看看,那就是萝卜啊萝卜。”
“哈,我可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嗯,那是因为你以前没粘上,贴上几根须须看看,我保证你每天听到一百遍以上。”
“我腿细得很,至少比她强!”说着花真的手指就指向水原女高李娜英的腿部。我躲在桌子下面从缝隙里偷看。那个李娜英再也忍不住了,脸上含霜地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东英一把抓住,重新按回到座位上:
“要去哪儿?我们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