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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鬼大盛,共疾杀人,人不得竟其天命。
“夫力学真道,才得伪道;力学真德,尚才得伪德耳。何况下古之人,反相学以浮华之文,其去道远哉!困穷不得复相拘制,反相教为章奏法律,辩慧相持长短。夫教其为仁,尚愁其不仁,及教其学为不仁之路。天乃为人垂法,天自名为大道,地自名为德。所以然者,夫天地,乃万物之父母,凡事君长;故常导之以善,不敢开昌导,教之以凶恶之路,而况人乎?人者,天之子也,当象天为行。今乃失法,故人难治。教导之以道与德,乃当使有知自重、自惜、自爱、自治,今反开之以刑法,使其视死忽然,尚勇力自轻,令使传相治,因而相困,反更相克贼,迭相愁苦,故天下人无相爱者,大咎在此。真人知之耶?慎之。”“唯唯。”
“夫力敕教其仁,尚苦不仁,下古之人反相教数书,已大薄矣,其相憎怨不得绝。力教其为吉,尚苦不吉,下古之人反相敕力学死丧之具,豫与凶事以待之,日死不以其寿,几灭门矣;而不自知过误,临时呼天号地,自言冤,王治不平,使我失年内行自得之。愚人不防其本,罪定乃悔,不为谨以无益也,虽号死其口,犹不复救矣。故吾今力敕教以大仙经道,才开其寿阶耳;学人以德,才使其仁;学人以仁,才使其平平保;其故不敢相欺夺人财物也。学人以平平,已失法矣;学人以法,已失相克贼矣;学人相克贼,已入大武矣;入大武,即民已无罪而欺矣,困穷也成盗贼。
“故吾承天道法,开大吉之门,闭其凶恶之路,开天太平之阶,人人诵之,且各自谨,无可复治也;致令天时运转,乐王者乃长游而无事。是故吾书悉考凡事之本元,才得其中也;考其中,已得其下矣;学愚人以下,已大乱矣。今下古,所以帝王虽有万万人之道德,仁思称天心,而凶不绝者,乃承负¤灾乱以来独积久,虽愁自苦念之,欲乐其一理,变怪盗贼万类,夷狄猾夏,乃先王之失,非一人所独致,当深知其本。是以天使吾出书,为帝王解承负之过。
“真人以吾道不与天相应,今但案吾文行之,不失铢分,立相应矣。是吾文大信,不力行以解冤结,天道安能默空相应乎?夫愚不学,安能贤乎?夫贫而不耕,安能收耶?学辄日贤,耕辄有收。行吾书,其□□如是矣。吾保之,不学无求贤,不耕无求收,子知之乎?”“唯唯。”“真道以正也,大德兴大盛仁,各得其所矣。治平而言,莫不失一。真人解未?幸欲报天地之功而得寿者。努力信道勿懈?”“唯唯。今愚生欲复有所问,不敢卒言。”“平行。”
“今天师以何知人大无道德仁也?”“善哉子之言,观其人行言云何。”“愿闻之。”“然,睹道人而忿然反非之,以知其洞无道之人;睹德而非恶之,以知为大无德之人;睹仁而非之,以知为大恶不仁之人;睹善谨而非之,以知为不谨不善之人。天性:凡同志者相爱,异志者相憎,善人亦疾苦恶人,恶人亦疾苦善人。真人宁解不?”“唯唯。”
“夫古者圣贤见人,不即与其语,但精观占视共所好恶以知之矣。正以此镜其行,万不失一。”“善哉!”“故夫道者,乃与皇天同骨法血脉,故天道疾恶好杀,故与天为重怨;地者与德同骨法血脉,故恶人伤害,与地为大咎;夫仁与圣贤同骨法血脉,故圣贤好施仁而恶夺,故与圣人仁为大仇。是太昔者圣贤,深知此为三统所案行,故其制法,不敢违离真道与德仁也。
“故天行者与四时并力,天行气,四时亦行气,相与同心,故逆四时者,与天为怨;地者与五行同心并力,共养凡物,未当终死,而见伤害,与地为大咎;圣贤与仁同心并力,故游居常尊道而贵德,倚附仁而处,如人好夺而不仁,与圣贤为怨仇。故火为心,心为圣。故火常倚木而居,木者仁而有心。火者有光,能察是非,心者圣而明。故古者大圣贤,常倚仁明处,归有道德仁之君,故吾重戒真人,以吾书付归有道德仁明之君,必且乐好吾道,深知其意,案而效之,与神无异,吾不自誉于真人也;行之得应,必如重规合矩,乃后下古之人且念吾言。”“唯唯。”
“行去,力之勉之,力学道德与仁,余者无可为者,出此书,无令藏。”“唯唯。”
§ 右重明贤人心以解愚暗书疑者宜取诀于此
〖JZ〗太平经卷五十(丙部之十六)
去邪文飞明古诀第六十七
六端真人纯稽首再拜谨具,“敢问上皇神人求真,吾欲使天地平安,阴阳不乱,常顺行,灾害不得妄生,王者但日游冶,为大乐之经,虽所问上下众多,岂可重闻乎?”“善哉,深乎!子之所问也,何其密达也!正问此要会,子其欲进至道而退去邪文邪?”“诺。”
“今且悉说之。子积善于天,吾何敢匿之。今为子眷眷其善,究于神明之心,吾不言不行,恐逆天意。若天故使子求问也,为子具分别言,自随而记之,慎无遗也。帝王能力用吾书,灾害悉已一旦除矣,天下咸乐,皆欲为道德之士,后生遂象先世,老稚相随而起,尽更知求真文校事,浮华去矣;心究洽于神灵,君无一忧,何故不日游乎哉?如是天地凡事,各得其所,百神因而欢乐,王者深得天意,至道往佑之,但有日吉,无有一凶事也。吾言诚诚□□,万不失一也。但恐得之不行,众邪结也,灾异浮华,天地阴阳之大病也;大病而不治,以何得解愈哉?子既来问事,为天语言,子详思吾书上下之辞,幸有至意,慎无乱之。”“唯唯。”
“诚得归便处,日夜惟思,得传而记之,反覆重疏,冀其万世无有去时也。天地开辟,言语书文,前后相因事,同气者以类相明,求其类而聚之,其道日以彰明,无有衰时也。故自古到今,众圣共为天谈,众贤者同其辞,共为圣谋帝王者,天之贵子也。子承父教,当顺行之,以除天地之忧,因得其佑,故常思力行之。吾道□□哉?见事当觉,不觉天地神明,当更求亿亿万万、千千百百、十十一一、事皆当相应,然后乃审可用也。为不相应,急复求索,其兄弟比类,且有相应,不失一者,是也。凡事皆当如斯,以何审知其相应乎哉?相应者,乃当内究于心,外应于神¤,远近相动,以占事覆下,则应者是也;不相应者,说皆非也。慎之无妄言,令使人无后世也。所以然者,其说妄语无后,不可久用,故使人无后也。治道日衰,乖逆皆异言,此实非也,皆应乱天文地理,不应圣人心者,神不可使也。
“故言者,当内究于人情心,乃后且外治,究于神¤也。是者,即拱得失,天文之戒也。积文以类相从,使众贤聚之,撰其中十十相应,应于人心神¤者以为文,共安其意,试之以覆下,如此乃万世不可易也。覆者,乃谓占事则应,行之则应至是也。然后可以困成天经法,是正所谓以调定阴阳,安王者之大术也。此乃可以转凶祸以为福,使人民更寿,何故乎?天文地理正,则阴阳各得其所;阴阳各得其所,则神灵俱大喜;神灵喜,则佑人民,故帝王长安而民寿也,可不力勉哉矣?
“飞明者,三光之小者也,皆连于地下,乃上悬系于天,其动与地、人民、万物相应和,是要文之证也。其书文占事,百百十十相应者是也,不相应和者非也。以是升量平之,其邪文邪书悉尽绝去矣。取过事以效今事,随天可为,视天可兴,无乱天文,与天同力,可谓长吉。夫天但可顺不可逆也,因其可利而利之,令人兴矣;逆之者令人衰,失天心意亡矣。”
移行试验类相应占诀第六十八
凡移徒转行之文,天行书也,阴阳交合,天文成。帝王人民万物,皆以其理中行,得其意者吉,失其意者悉凶。事有逆顺,不可不谨善详也。欲知其审,以五五二十五事试之,取故事二十五,行事二十五家,详记其岁日月时所从来,其五音属谁手,以占吉凶,验百百十十相应者是也。此审得天地之分理安,王者不疑也。民臣不失其职,万物各得其所,不若此书言,乱邪之文不可用也。以升量之,误人之文,有敢用者,后世无子。所以然者,贼伤人民,失天地之分部。天地主生,人反乱其阴阳,故令使人无后也。古者无文,天反原之,已出天行书之后,皆已知天道意,而故为之犯者,死多不寿而凶,正此也。
施有兄弟,以类相应和,五岳万里相应,以精详念思,其中事善善相应,贱贱相和,其多少高卑,万不失一也。常效以五五二十五气,应为二十五家,二十五丘陵,书十百相应,地谶也。比其气相加,兄弟地也。其人民好恶同。又诸色禽兽草木相类,此即同气地也。以此分明,地审相应,不水气兄弟者,其鱼鳖相类,以是为占,分别其所出,万物凡事,其可知矣。其象同者,其形同也;其象异者,其形异,是非正比也。
丹明耀御邪诀第六十九
丹明耀者,天刻之文字也,可以救非御邪。十十相应愈者,天上文书,与真神吏相应,故事效也;十九愈者地文书,与阴神相和;十八相应愈者,中和人文也。以此效之,其余皆邪文也,不可用也,所以拱邪之文也,乃当与神相应,不愈者皆误人,不能救死也。或有鬼神所使书文,不可知而治愈者,是人自命禄为邪之长也,他人不能用其书文也,以此效聚众刻书文也邪?乃可刻而尽使之无人之野处也,是文宜一一而求之,不可卒得也。
草木方诀第七十
草木有德有道而有官位者,乃能驱使也,名之为草木方,此谓神草木也。治事立愈者,天上神草木也,下居地而生也。立延年者,天上仙草木也,下居地而生也。治事立诀愈者,名为立愈之方;一日而愈,名为一日而愈方;百百十十相应愈者是也。此草木有精神,能相驱使,有官位之草木也,十十相应愈者,帝王草也;十九相应者,大臣草也;十八相应者,人民草也;过此而下者,不可用也,误人之草也。是乃救死生之术,不可不审详。方和合而立愈者,记其草木,名为立愈方;一日而愈者,名为一日愈方;二日而治愈者,名为二日方;三日而治愈者,名为三日方。一日而治愈者方,使天神治之;二日而治愈者方,使地神治之;三日而治愈者方,使人鬼治之。不若此者,非天神方,但自草滋治之,或愈或不愈,名为待死方。慎之慎之。此救死命之术,不可易,事不可不详审也。
生物方诀第七十一生物行精,谓飞步禽兽¤行之属,能立治病。禽者,天上神药在其身中,天使其圆方而行。十十治愈者,天神方在其身中;十九治愈者,地精方在其身中;十八治愈者,人精中和神药在其身中。此三者,为天地中和阴阳行方,名为治疾使者。比若人有道而称使者,神人神师也。是者天地人精鬼使之,得而十十百百而治愈者,帝王上皇神方也;十九治愈者,王侯之神方也;十八治愈者,大臣白衣至德处士之神方也;各有所为出,以此候之,万不失一也。此三子皆为天地人行神药以治病,天使其各受先祖之命,著自然之术,其中不得去也。比若凤凰麟麟,著德其身;比若蜂虿,著毒其身,此之谓也。
当深知天道至要意,乃能明天道性,有益于帝王治,使人不惑也。如不知要文,但言天下文书,悉可用也。故十七中以下皆为邪,不与三瑞相应,为害甚深。故治十伤一者,不得天心意;十伤二者,不得地意;十伤三者,不得人意;十伤六七以下,皆为乱治。阴阳为其乖逆,神灵为其战斗。是故古者圣王帝主,虽居幽室,深惟思天心意,令以自全,自得长寿命。吾书辞上下相集厕以为文,贤明读之以相足,此乃救迷惑,使人长吉而远凶害,各当旦夕思其至要意,以全其身。
夫古今百姓行儿歌诗者,天变动,使其有言;神书时出者,天传其谈,以付至德,救世失也。夫天道恶杀而好生,蠕动之属皆有知,无轻杀伤用之也;有可贼伤方化,须以成事,不得已乃后用之也。故万物芸芸,命系天,根在地,用而安之者在人;得天意者寿,失天意者亡。凡物与天地为常,人为其王,为人王长者,不可不审且详也。
去浮华诀第七十二
欲得知凡道文书经意,正取一字如一意。比若甲子者何等也?投于前,使一人主言本,众贤共违而说之,且有专长于天文意者,说而上行,究竟于天道;或有长于地理者,说而下行,洽究于地道;或复有长于外傍行,究竟四方;或有坐说,究于中央;或有原事,长于万物之精,究于万物;或有究于内,或有究于外,本末根基华叶皆已见,悉以类象名之。书凡事之至意,天地阴阳之文,略可见矣。其头足皆具,上系下连,物类有自然,因共安其意,各书其辞,善者集成一说。是以圣人欲得天道之心意,以调定阴阳,而安王者,使天下平,群神遍悦喜;故取众贤荣贯中而制以为常法,万世不可易也。
今所以失天道意者,夫贤者一人之言,知适达一面,明不尽睹,不能用流六方,洽究达内外七处,未能源万物之精,故各异说,令使天书失本文,乱迷惑者,正此也。凡事欲正之者,各自有本可穷,阴阳不复易,皆当如此矣。不者,名为孤说独言,不得经意,遂从一人之言,名为偏言。天地之性,非圣人不能独谈通天意也。故使说,内则不能究于天心,出则不能解天文明地理,以占覆则不中,神灵不为其使,失其正路,遂从惑乱,故曰就浮华,不得共根基至意,过在此,令使朴者失其本也。令天道失正,阴阳内独为其病,乖乱害气数起,帝王愁苦,其心不能禁止,变气连作,人民不寿,以此为大咎,贤明共失天心。又去圣人流久,遂不能得其分理,此名为乱道。所以然者,经道凡书记,前后参错,为天地谈。
凡事之头首,神灵之本也,故得其本意者,神灵不复战怒而行害人也;则恶气闭藏,盗贼断绝;盗贼止,则夷狄却降,风雨为其时节,是天悦喜之明效也。喜则爱其子。是故帝王延命也,泽流其人民,则及其六畜禽兽,究达草木,和气俱见,则邪恶气消亡,则正气更明,是阴阳自然之术法。犹比若昼日用事,则夜藏;小人逃亡,则君子行。详思此言,此言所以益命,分明阴阳而说神也。以为吾书不然也,道以试成,欲知其得失。今试书一本,字投于前,使众贤共违而说之,及其投意不同,事解各异,足以知一人之说,其非明矣,安能理阴阳,使王者游而无事乐乎哉?
是故执本者少,而说者众,则无不穷矣;执本者众而说者少,日使道浮且浅,浅而不止,因而乱矣;乱而不止,阴阳不善,邪气便起。故圣王乃宜重本,君子正始也,则无不理矣。不重尊其本,不正其始,则凡事失纪,万物云乱,不可复理,精之明之,惑道邪书去矣。
天文记诀第七十三
天地有常法,不失铢分也。远近悉以同象,气类相应,万不失一。名为天文记,名曰天书。亿亿万万千千百百十十,若十二日一周子亦是也,十二岁一周子亦是也,六十岁一周子亦是也,百二十岁一周子亦是也。或亿子而同,或万子而同,或千子而同,或百子而同,或十子而同,俱如甲子也。其气异,其事异,其辞矣,其歌诗异,虽俱甲子,气实未周,故异也。以类象而呼之,善恶同气同辞同事为一周也。精考合此,所以明古,复知今也;所以知今,反复更明古也,是所以知天常行也,分明洞达,阴阳之理也。书辞误与不前后宜,当以相足,歌音声事事同,所谓大周中周小周法也。得其意,理其事,以调和阴阳,以安王者,是可以效天常法书也。比犹若春秋冬夏,不复误也。
今后生皆用命少,未睹一周,何知大小中有三周哉?古常神道乎,故遂失正路,睹须臾之间,又未通洞古今神文,遂从偏辞,自言是也。正犹春儿生而死,不睹秋事;夏生而终,不睹冬事。说者当时各见其目前所睹者□□,故虽十辩之,犹不知也,内不然此也。使天文不效者,正是也。故事不空见,时有理乱之文,道不空出,时运然也。故古诗人之作,皆天流气,使其言不空也。是故古者圣贤帝王,见微知著,因任行其事,顺其气,遂得天心意,故长吉也。逆之则水旱气乖迕,流灾积成,变怪不可止,名为灾异。众贤迷惑,不知但逆气,不顺时务所为也,不可不重慎哉。
天所以使后世有书记者,先生之人知旦寿知自然,入虚静之道,故知天道周终意,若春秋冬夏有常也。后生气流久,其学浅,与要道文相远,忘前令之道,非神圣之人,不能豫知周竟,故天更生文书使记之,相传前后,可相因乐,欲使其知之以自安也。逢其太平,则可安枕而治;逢其中平,则可力而行之;逢其不平,则可以道自辅而备之。犹若夏至则为其备暑,冬至则为其备寒,比之谓也。天道有常运,不以故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