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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智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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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光线未遇到反射体,我们是看不见的;“天才”只有听到外面名声的喧嚣,才对自己有把握。但是,名声不一定是“优越”的象征,因为我们能具有两者之一,而缺乏另一者。勒与(Leasing)说得好:“有些人得到名声,另一些人却值得有名声而未得。”


第三篇 处世智慧第二章 处己之道(12)

    通往名声的道路    
    通往名声的道路有两条:一是凭功业(立功),一是靠作品(立言、创作)。这样,在立功这条路上,主要的条件是伟大的心胸,在立言和创作这条路上,需要伟大的头脑。两条道路各有利弊,主要的判别在于:功业如过眼云烟,而作品能够保存下来。    
    立功的一个短处是要依靠机运,因此,人们由立功所赢取的名声并非完全由他们内在的价值而得来,它同时需要境遇所赋予的重要性和光辉。再说,例如在战争中,如果由功勋所得的名声完全是个人的,往往依赖少数几个证人的证词而决定。其实,证人不一定在场,就是在场也不总是公正或无偏心的观察者。以上所说如何确定功勋的弱点,可用其他的优点来制衡,“功勋”具有实际性,能够为一般人所理解。所以,功勋一旦正确地报道出来,当事人立刻获得报偿,除非有关动机未被人们了解或欣赏。若是不明白其背后的动机,功勋都是不可了解的。    
    立言和创作的情况正好相反。作品并不凭借机运而启始,而是完全依赖作家。只要作品存在,其实质和价值就能保持。此外,适当地评定作品是困难的,品格越高,评定越是困难。有时是缺乏了解作品的人,有时是批评家抱有成见或是不诚实。但是,作品的名声并不依靠一位裁判,它们会向其他裁判诉求。    
    至于功勋,正如我所说过的,它只存在于后代人的记忆中,而且只是人云亦云的方式罢了。但作品是本身流传下来,除了部分有所失散之外,是以当初的形式留下的。在这种情形下,没有篡改事实的余地。任何对作品有所偏颇的判断,由于时间的流逝而荡然无存。往往是经历过一段时光,才有真正能评定某作品的人出现——独特的批评家专门评定独特的作品,连续地发表有分量的评语。这些意见整体地构成完美的正确的欣赏。虽然有些情况是经过几百年才得到重视,此后任凭更多的时光流逝,也无法改变这一鉴定——伟大作品的名声是巩固而必然的。    
    建立名声的途径    
    有些人感到自己具有良好的理解力和正确的判断,但不是天分最高,这时他就不应该害怕辛苦。勤于钻研的人不难出类拔萃,到达只有靠苦学才得门径而登入的幽静地带。在这个领域中,敌手非常少,只需要中等才能的人不久就可以找到既新颖又符合数据的理论。了解他所研究的主题,只是同一领域的一些学者,他们的鼓掌,到达那些远处的大众时,声音已是非常的微弱。但如果他遵循这条路线走下去,到最后他所拥有的各种资料,就足够建立名声,而不必去建构什么理论——因为它们难于获得和了解。这好比一个人到遥远而不为人知的国家旅行,他的见闻就能使他成名,他的思想反而无用了。    
    人类心灵的最大成就,在最初时大多都不会顺利地被接受。那些杰作长久地默默无闻,直到它们赢得一批才智较为高超的人士的赏识。再由这些人的影响力,才得以置身于它们所应得到的持久不变的地位。这也由于有关作品已取得权威性。    
    名声与机运    
    作家在有生之年是否能看到自己名声的曙光,要依赖机运。其作品越为高尚和重要,其可能性就越少。塞尼加有一句漂亮的话:“名声确然伴随作品的真正内在价值,如同身体投出的影子一般,有时投落在前面,有时在后面。”他继续说,“虽然有同时代的人,会用一致的沉默表达妒忌,但不含敌意不偏私的评判终究会到来。”从这些话中,很明显地可以看出,即使在塞尼加的时代,也有可耻之徒用恶意忽视某些作品的存在,来达到压抑它的真正优越价值的目的;还有就是不让公众见到好的作品,以利于坏作品的推介。到今天,这手法依然深为他们赏识,它表现于“一种密谋式的沉默”之中。    
    一般言之,越是可能持久的名声,其出现的时间越会迟些,因为优秀的作品需要时间发展。能维持到后代的名声像是一棵橡树,生长很慢;持续暂时的名声,像是一年生的植物,之后就死去;虚假的名声像菌类,一夜之间生长出来,马上又枯萎了。    
    名声与品德    
    名声不能使一个人快乐,使他快乐的是能为自己带来名声的优秀品质,说得更明确一些,就是人们在德行上或是在才智方面所依赖的优秀品质。个人最好的天性必然对本人最为重要,至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也就是个人天性的反照所得的影像如何,对于本人的影响程度实在是微乎其微。能获得名声而未得名声的人,是使人拥有快乐和幸福的重要因素,应该是能安慰自己未能得到名声的次要因素。    
    死后的名声是最真实的,虽然他本人并未领受,然而他却可以称为幸福的人。他的幸福在于他既有让他获得名声的伟大品性,又得机会发展自己——他具有悠闲可以随心所欲而有所作为,让自己全力从事个人所喜爱的事业。出于心灵深处而完成的作品,才可望获得桂冠。    
    令我们羡慕的真正伟人,其地位是由他们的真正伟大而建立,不是靠那些受到迷惑而盲目的大众所捧出的伟大人物。伟人的快乐不在于后人会记得他,而在于他所创造的思想值得珍藏,在以后的长时期会有人研究。    
    音乐家    
    听众们对一位音乐家的演出大肆鼓掌叫好。如果他知道听众们几乎都是聋子,而且为了掩饰弱点,他们一看见一两个人鼓掌,就立刻跟着用力拍手,你想这位音乐家会不会感到喜悦?如果他知道这一两个人是受雇以确保这个最无天分的表演者获得最响亮的掌声,他又会说些什么呢?    
    节约青春资产    
    人生的处境并不是富裕的,任何好东西都必须厉行极度的节约。青春就是一笔大资产,享用不尽,人们应该心满意足。年老时生命的喜悦和欢乐逐渐消失,就像秋天树木的叶子,名声宛如冬天的一棵长青树,适时地发芽生长。名声又好比必须在整个夏天生长才适合在圣诞享用的果实。在年轻之际用尽全力所完成的作品,在自己年老时仍然感到它青春依旧,该是一生最大的安慰。


第三篇 处世智慧第二章 处己之道(13)

    各有所好    
    人们到头来真正能了解和欣赏的东西,总是合乎自己的性格和气质。笨人喜欢笨东西,普通人喜欢普通作品,观念不清的人会被杂乱的思想所吸引,没有头脑的人对于“愚昧”有好感。最好的例子是,每个人都喜欢自己的作品,因为其格调完全跟自己相配。    
    轻如羽毛之物,即使由最强壮的手臂抛出,也无法让它加速前进,有力地击中目标;相反地,极轻之物因为自身缺乏实体以吸收外力,它被投出后会很快下落。伟大而高贵的思想,还有天才的伟大杰作,如果欣赏者尽是狭隘、柔弱和刚愎的心灵,也会遭到同样的处境。这一事实自古以来的智者无不为此同声慨叹。哈姆雷特(Hamlet)说过:“一句妙语在愚人的耳中沉睡了。”歌德也说过:“由愚笨者的耳中听来,最妥当的话也受到讥笑。”    
    妒忌与排斥    
    正如歌德所说,人不但缺乏智慧,无法认识和欣赏世上的美好事物,而且道德卑劣。这是到处都在发生的,此刻以“妒忌”的姿态出现。人一有名声就高出同辈的头顶,后者自然相对地变的低下。一切显赫功绩的取得,都需要一般人士付出代价。歌德在《西东诗集》曾这么说:    
    我们赞颂他人,    
    就是贬抑自己。    
    每有杰出的事物出现,占极大多数的平庸之辈就会不谋而合地群起攻击,如果可能,还会加以压制。这一伙人的勾结暗语是“打倒优越”;此外,就是有过一番作为也享有一些名声的人,同样地不喜欢新的名声的出现,因为其他人的成功会掩盖自己的光辉。因此,歌德有这样的话:    
    如要等待别人准许    
    我才可以出生,    
    我就仍然不在人世。    
    你可能知道,当你看见    
    他们如何忽视我,    
    他们那么摆架子,    
    在炫耀,在展示货色。    
    求善必须躲开恶    
    如果不是由于自己的爱好和兴趣,而是出于野心的驱使,大概永远不会有人为人类留下宝贵的不朽作品。凡是要寻求真善美的人,必须躲开“恶”,并且准备跟公众的评判对抗,甚至轻视公众及其代言人。所以,奥索留斯(OdorousdeGloria)特加强调下面这句话:“名声躲开追求它的人,却去追求躲开它的人。”这实在是至理之言。只因为前一类人让自己迎合当代人的品位,后一类人敢于反抗。    
    存在的价值    
    如果我们的存在是否具有价值需要依靠别人来评定,我们的生命就是可悲的。但是,如果我们把存在的价值看作是名声,当作是世人的赞许,那么,英雄或天才的生命就是如此。每个人都需要自立,主要是靠自己为自己而生活和生存,所以个人的本质和自己的生活模式,对本身最为关切。如果一个人在这方面的价值不高,他在别的方面的价值也不可能太高。别人对他们的生存的看法是次要的、衍生的,对于他本人的影响说到底是间接的。此外,别人的头脑不是寄存个人真正幸福的理想地方——在他人的看法上只可能找到幻想中的幸福。    
    虚荣心    
    从人的幸福的观点而言,名声不过是满足骄傲和虚荣心胃口的珍贵点心。这一胃口,不管如何仔细地掩饰,在每个人中都是极为强烈的,那些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成名的人,也许是最为强烈的。极力想要成名的人,通常有一段时期对于自己的价值无法肯定,必须等到机会来临,加以证实,让别人看看他是什么材料。在此之前,他总会觉得在世间遭受到暗中的不公道。    
    各种形式的骄傲,不管它的性质或领域是如何的不同,说到底还是源于别人会怎么说,从而造成我们多大的牺牲!这种心态甚至在儿童中也能见到。虽然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存在,在老年之中最为明显。因为在感官之乐无法享受之后,虚荣和骄傲只有跟贪婪共同掌权了。    
    在法国人之中,虚荣心好像瘟疫一般定期性地迸发,有时表现在最奇怪的野心上,或是一种可笑的虚荣心以及最为无耻的吹嘘上。但是,这样是无济于事的,因为别的民族会取笑他们,称呼他们是自大的民族。    
    心智上的优越性    
    我认为心智上的优越性在于建构理论,也就是把若干客观事实进行新的组合。这些事实的种类极为不同,但是,事实越是大家明白,事实越是在日常经验的范围之内。如果把这些事实加以理论化,所能获得的名声就越为广阔。例如,要是有关的事实是数字、线条或是某专门学科,诸如物理学、动物学、植物学、解剖学、古代文献考证或是疑难史料探索,学者们因为正确地运用有关材料而获得的这类名声,大多不会超出各个学术圈子——人数不多,其中大部分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对于在其他专业享有盛名的人感到羡慕。


第三篇 处世智慧第三章 处人之道(1)

    在人生路途的迈进当中,如果我们愿意而且有能力做到两点:放眼前途,容忍异己,我们会发现受益良多。前者让我们不受损失和伤害,后者可以使我们免于争论和口角。    
    以人为鉴    
    人负荷着自己的体重,完全没有感觉,如果要移动其他的物体,他立刻就感觉到它的重量了。同样地,人能够看到他人的缺点和恶习,但无视于自己的短处。上天的这种安排有一个好处:它利用别人来做镜子,我们就能从中看出自己天性之中的恶劣、错失、缺乏教养和可厌的种种脾性。只不过,通常都是狗向自己影子狂吠的老故事,他看见的是自己,不是他想像的看见另一只狗。    
    他人对我们的看法如果对我们会发生影响,只存在于他们对待我们的态度上,而且只限于我们是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或是我们一定得跟他们打交道。但是,我们的人身和财物之所以在文明的状态中享有安全,应该完全归功于社会。不管做什么,我们需要他人的帮助,而他人之所以愿意跟我们交往,一定要靠他们对我们有信心。这样说来,他人对我们的看法,间接上对我们关系重大,尽管我看不出它对我们具有直接或立即的作用。    
    敬重老人    
    我们之所以对老人敬重,是因为老人在他们一生之中,已经明明白白地显示出他是否具有荣誉;年轻人则尚未经过这一考验,他只是被假定具有荣誉。活得久(有些低等动物一样活得久,有的活得更久)和经验多(只是对这世界更熟悉),都不足以说明为什么年轻人应该敬重老人。如果只是活得长久,也不过是因为老年人衰弱而需要对他们体谅,并不需要敬重。很明显,皓皓白发总会使人发生敬意——一种真正内在的和本能的敬意。皱纹是年老的更可靠的表象,却不能激发敬意:我们从未听到人家说“皱纹可敬”,但“白发可敬”是常用的。    
    荣誉与侮辱    
    “遭人侮辱是耻辱,侮辱他人是光荣。”且让我举一个例子。我的对手在他的一方是说实话,是对的、有理的。这不妨事。我侮辱他,这样,公正和荣誉就一时间离开他,转到我这里来,他只能靠粗暴对付我而夺回公正和荣誉。在他夺回公正和荣誉之前,他是失去公正和荣誉的,而且所用的手段不公正或不合道理。这么看待荣誉,粗鲁这一性质就能替代一切,而且比其他的一切都重要。最粗鲁的总是对的。我们还能有其他要求吗?不管某人是如何愚蠢、下流或卑劣,只要他粗鲁行事,一切错误都可原谅和合法化。    
    如果是害怕不良的后果,或是无法确定挑衅人是否尊奉武士的办法,那就是“胜人一筹”。其实际做法是,人家粗鲁你更粗鲁;如果侮辱没有用,你可以动手,使我们在挽救荣誉中激起高潮。例如,人家打你一耳光,你可以用棍子还手;对方用棍子,你用马鞭还击;最高明的一招是有些人建议的:向对方吐口水。要是这些都不管用,你就一定要让对方流血。    
    在任何讨论或谈话中,另一人比我们表现出更有知识、更热爱真理、更具健全的判断力、对事物更有了解,或是他整体上所展示出的理智气质,使得我们黯然失色。我们只要污辱他或攻击他,立刻可以把对方的优越和自己的浅薄一笔勾销,并且反而比他优越。因为粗鲁胜过任何辩论,它把理智的光芒全部遮盖。如果对方不喜欢我们的攻击模式,不予更加粗鲁的还手,我们便能保持“胜人一筹”,仍然是胜利者。荣誉在我们这一方,真理、知识、理解、才智、机灵都得退避三舍,让全能的傲慢大显威风。    
    苏格拉底和克莱特斯    
    苏格拉底在讨论会之后,时常被人动粗,他总是淡然忍受。例如有一次,有一个人踢他一脚,他承受侮辱的忍耐程度,让他的一个朋友大吃一惊。苏格拉底说:“一头驴子踢我,难道你认为我应该憎恨它吗?”在另一次,有人问他:“那家伙不是在骂你、侮辱你吗?”他回答说:“非也,他的话不是针对我说的。”    
    著名的哲学家克莱特斯(Crates),有一次被音乐家尼可德罗姆斯打了一记耳光,脸上肿胀,又黑又紫,他就在额头贴上标记:“尼可德罗姆斯打伤的”,使这位笛手大失面子,因为他竟敢对雅典家喻户晓的哲学大师动粗。在写给美莱西普斯(Melesippus)的一封信中,戴奥基尼斯(Diogenes)告诉我们,他被雅典一位醉酒的年轻人殴打了,但是他补充说是小事。塞尼加说:“聪明人挨打该怎么办?有人打卡托(Dato)的嘴巴,他不生气,也不想报复侮辱,甚至不想还手,只是简简单单地不予理他。”    
    每个人的位置    
    若不能远离人群,我们便不应该断然地弃绝任何人,因为每一个人在大千世界中都有他应有的地位,不管他是如何邪恶、可鄙或可笑。我们必须把他当作不可改变的事实加以接受——事实不会改变,因为那是一条永恒的基本原则的必然结果。情况恶劣时,我们应该记住恶魔梅费斯托斐兹的话:世界上总有愚人和恶徒(见歌德著《浮士德》卷1)。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就违反了公正,不啻跟我们弃绝之人做一番生死决斗。    
    没有人能改变他自己的独特个性、道义性格、智慧能力,以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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