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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我会疼你、爱你、怜你……”
边把毛毯一边覆盖在柳小红身上,又道:“睡吧,已经半夜了,明日一早我们还得上路呢。”
一种满足的,也是愉快的,柳小红闭起了眼睛,胯上虽痛,但心中却甜蜜,因为她的面孔正含着笑意。
山神庙附近的山岗荒林中,时而传来几声狼嗥,但庙里面却充满了温暖与平静,柳小红这一觉直睡到日出东山头,兀自未醒来。
于思明知道她先是受伤,又是受累,一场好睡,对她正是必要的,也就不忍心叫醒她,独自一人坐在火堆边想着下一步自己该如何去做。
此刻--
日上三竿,就在一阵鸦叫中,柳小红才揉着眼睛醒来,见于思明坐在火堆边,轻声道:“于弟,你一夜未睡?”
于思明道:“曾睡了一阵,柳姐,你的伤……”
伸手按了一下胯上的伤,柳小红道:“好多了,我们走吧。”
二人走出庙门,于思明扶着柳小红骑上自己坐骑,便牵着丝?,走在前面。
柳小红的坐骑已倒毙在庙里,今见于思明为自己牵马坠镫,心中着实感动,就在一阵赶路之后,轻声道:“于弟,我们合骑吧,这样走的也快些。”
回头一笑,于思明道:“柳姐伤在胯骨上,我若也骑在马上,难免会撞着你那刀伤,倒叫你痛苦加重。”
柳小红心中那股子暖意亦涌上心头。 半晌,她又道:“于弟,留在大刀会吧。”
又是一笑,于思明道:“如果机缘巧合的话,我会的,眼前我怕不能。”
柳小红并不放松的又道:“有柳姐在大刀会,你还怕吃亏,何况凭你的本事,花当家绝对会重用你。”
于思明回眸一笑,道:“柳姐,我是个懒散惯了的浪子,一时间怕不容易收心,总得慢慢来,你的好意,我会记住的。”
空气一时间似是窒息了,云淡风轻,黄叶飘零,青黑的山菏偶尔一阵风声,刮起的是片片枯叶。
于思明心中惦记着青松镇上的冷公度,他必须要尽早赶到若松林下的草屋,时间过久,难免会引起冷公度的怀疑。
遥指着远处一大片老荒林子,柳小红正要开口,于思明已指着远处,道:“我送柳姐过了那大片林子以后,小弟得往西南方,柳姐也可以往东南返回长春寨了。”
马背上,柳小红一怔,急道:“你不送我回长春寨?”
她一顿又道:“不,你曾答应过花当家的,消息证实以后,便一齐同我回长春寨的。”
于思明歉然的道:“柳姐见谅。我还有件事情,等着我去办理,老实一句话,我已经耽误两天了。”
柳小红道:“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能丢下我不管吧。”
于思明一阵心急,万一柳小红不放心,真要同她一齐去长春寨,怕少说也要耽搁三五天。
又见夕阳西下,于思明拉着马走在满山遍野的老荒林中,当他登上一道土岗的时候,伸手遥指着一处大山口,道:“柳姐你看,那天晚上我们在那个大山口的野店见面,今晚又要在那儿住下了,倒希望花当家的还在就好了。”
一笑,柳小红道:“花当家的不早就说过,他要在长春寨欢迎你,只怕他两天前就已经领着兄弟们走了。”
又是那家野店,孤零零的三间大房子,一边斜伸的烟囱正冒着灰烟,有个店伙计在附近抱了一堆劈柴,见山道上于思明拉着马走来,直不愣的站在那儿,直到于思明走到他面前,才惊异的道:“是你们!
那天一早不是骑去两匹马吗?”
于思明立刻问道:“店中可有其它客人?”
伙计笑道:“有、有!”
柳小红急问:“难道他们真的没有走? 会是我们的人?”
于思明把马拴在门口,伸手扶着柳小红下马,店门口突然出现个女子,她见是于思明,先是一怔,旋即向屋内高声道:“小姐,玩笛子的也来了。”
于思明一怔,却又一时间想不出这女子是何人,正自犹豫,屋内又出现个女子,于思明惊异的目瞪口呆……。。
门口突然一声冷笑,道:“果然是你!”
那女子见柳小红穿了一条粗布黑裤子,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不由接道:“哟!
不就是那晚借住在我们庄子上的那位大姐嘛? 怎么啦?”
这女子,不错,正是江家庄的江萍,身后面分站了两个女子,正是那晚追上房顶的女子。
于思明见这三个女子堵在门口,立时全身戒备,闭口不言。
柳小红已从于思明口中知道那晚上江家庄发生的事,但她如今身受刀伤,绝不能得罪对方,便一声苦笑,道:“原来是江小姐,承蒙那夜借住你们庄上,还未曾谢谢你们呢,不知……。”
江萍冷冷道:“敢情你又受了伤?”
柳小红道:“遇上梁山的盗寇,彼此厮杀一场。他们人多,所以……”
又是一声冷笑,江萍道:“你又着了道儿?”
柳小红道:“我是受了点伤,不过当时有于兄弟在,我还是有惊无险。”
她-顿,又道:“我们走了一天,江小姐,你请让路,我们要进店里去。”
江萍并未稍动,她冷沉的望着眼前两人,道:“敢情英雄救美人!
于大英雄,是这样吗?”
于思明面无表情的道:“江小姐,这位柳堂主伤得很重,你请让开,如何?”
江萍突的双手叉腰,道:“我偏不让。”
柳小红望了一眼于思明,只见于思明叹口气,道:“江小姐,我于思明同你们江家庄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尽找我麻烦?”
江萍面色一寒,道:“江家庄如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不就是你惹的祸?
还说与你无怨无仇。”
于思明道:“是你妈一心要我的命,又能怪得谁来?”
便在这时候,一个少女走近江萍一阵耳语,只见江萍俏嘴一牵,便立刻伸手侧身,道:“二位,请进!”
于思明扶着柳小红缓缓走进店里,江萍斜目冷眼撇撇嘴巴,回头道:“店家,三碗面改成五碗,今晚我请客!”
两个老夫妇正在灶边忙着,那个伙计已笑道:“就来,就来。”
于思明扶着柳小红走到靠墙大木床边,十分小心的把柳小红扶上床,心中冷笑:如果自己的计划顺利,江家庄便休得有太平日子过。
于思明低声道:“柳姐,你要吃些什么?”
柳小红道:“江小姐不是叫了面吗? 就吃碗面吧。”
于思明刚回头望向江萍,已听得江萍冷笑,道:“叫的可真亲热,没得倒叫我倒足胃口,看那副死人脸,德性!”
于思明一笑,走至桌道:“江小姐,你们找到‘血笛浪子’攻龙那个王八蛋没有?”
“叭”的一声,江萍一掌拍在桌面上,“哗啦”一声,筷筒滚落地上,她已怒容满面的叱道:“你没有资格凶骂攻龙,什么东西。”
于思明干笑一声,道:“我不但骂姓攻的,有一天我还要宰了他。
娘的,他同你家有仇,我却来背黑锅,那晚若真的死在那间怪屋,江小姐,你说该多冤?”
江萍怒容满面的道:“攻龙该死,应死在我江家庄人手里,你也该杀,因为你给我们江家庄惹来无穷尽麻烦,你知道吗?”
于思明淡淡的道:“原来你们也怕黑龙会呀。”
江萍沉喝道:“谁说我们怕黑龙会? 笑话。”
便在这时候,伙计同老掌柜已把面端上桌,只见一个少女伸手抓起一把筷子,很自然的抽出三只放在桌上,然后猛的把所有筷子塞在于思明手上,道:“你自己拿吧,死人!”
接过筷子笑了笑,于思明抽出两只,伸手在桌上端起两碗面,便送到大床边,一碗送上柳小红手中,自己便坐在床边挑着面条,边低声道:“吃完了你先睡,别忘了她可是‘毒罗剎’区芳英的宝贝女儿。”
一口面刚到口边,柳小红突然停下筷子,低声道:“于弟且等等。”
于思明一怔,道:“柳姐怀疑这面里……。不会吧,他们并未碰这些碗,应该不会……。”
柳小红也是用毒名家,她不管于思明再说什么,便立刻自头发上拔出一支银簪插入碗中,屋内油灯不亮,但那支银簪却已是半截乌黑。
于思明双目几乎喷出火,未见他上身移动,已到了方桌前面,右手一招“托塔升天”,便听得一个少女“啊”的一声挺胸仰面,四肢下垂。
于思明已怒喝道:“给我吃下去。”
一碗已送到那少女口边。
桌子侧面冷芒激闪,江萍已挥出七刀,边厉叱道:“姓于的你放手。”
一手托着那少女,另一手端着面,于思明上身侧切,右足连踢带拨,忽的便将那少女往刀锋上推去,边冷笑道:“可恶!”
江萍疾收尖刀,旋身一招“老樵指路”,“咻”的一刀自侧面劈到,于思明冷笑一声,左手震腕,只见一大碗热面剎时溅起在身前半丈之地,形成一道面墙,生把江萍的刀阻挡于外。
紧接着一声“哗啦”响,地上剎时一滩面条,于思明已托起那女子喝道:“再要撒野,便一掌毙了她。”
江萍一愣,厉吼道:“你敢!”
于思明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不敢,惹火了我照样连你一起收拾。”
江萍忽然一跺脚,怒道:“你讲不讲理?”
于思明道:“可恶,你们暗中在我们碗中下毒,反倒说我们不讲理,简直岂有此理。”
江萍冷叱一声道:“你才是岂有此理,我问你,是你亲眼看到我们在碗里下毒?是怎么下的?
你说!”
于思明一怔,他是没看见她们如何下毒,甚至连看到他们摸摸那两碗面也没有。
木床上,柳小红也是柳眉深锁,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暗想: 难道这江小姐是用上乘武学“弹指毒粉”下的毒?
江萍见于思明不开口,立刻又道:“无凭无据,你怎好诬赖好人?
快放了我的人。”
于思明沉声道:“不是你们,又会是谁?”
边回头望向惊吓在一边的两个老夫妇同那伙计。
小老头忙摇手,道:“客爷,我们哪敢黑龙会害人? 我们是好人呀!”
突然一声笑,放掉那少女,淡淡的对掌柜道:“算啦,再给我们重新下两碗面来。”
于思明面色十分平静的走刻木床边,面对柳小红笑笑,已见江萍三人坐在桌上吃起面来……
于思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方桌,半晌,他忽然一声低笑,移近身子在柳小红耳畔咕哝一阵。
只见柳小红轻点着头,道:“可能!”
不旋踵间,那伙计又端过两碗面,回身又在筷筒取出两只筷子递过来,于思明立刻接过一双递给柳小红,两个人便大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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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移尸盗名
方桌上,江萍已露出个得意的笑,望向身边两个婢女。
不料就在此时,突见于思明与柳小红二人相对一声尖嚎。
于思明回头起身来走一步,便戟指着方桌上的江萍痛苦地骂道:“好……好……狠毒……的贱婢……你们……”
“咚”的一声,已倒在木床前。
柳小红也早已歪头侧爬在木床上,两个人一上一下,显然已气绝而亡。
方桌上,江萍已厉笑,道:“姓于的,任你再机伶,终还是逃不掉姑奶奶的手掌。”
店掌柜已惊叫起来,道:“三位姑娘,你们怎好在我这儿杀人呀。”
突听得一个少女,叱道:“没你们的事,站一边去。”
老掌柜急急又道:“人命关天,你们……。”
突听得“叭”的一声响,一个少女怒道:“再要哕嗦,便连你们一齐做了。”
江萍已缓缓站起来,冷笑连连,道:“掌柜的,你快找块油,布来。”
掌柜的惊问,道:“姑娘,你要油布做什么?”
江萍道:“砍了人头,我们连夜回江家庄。”
边“呛”的一声,拔出钢刀,对一个少女,道:“先把姓于的头砍下来,用油布包好,我们便立刻走,嘿嘿嘿,娘看了一定高兴。”
那伙计见一个少女真的拿着刀走向木床边,一时冲动,便走过去一拦,道:“姑娘,人都死了还要杀头,这未……。”
他话未说完,冷芒电闪,头巾连着一撮头发已被削落,那少女沉声道:“再哕嗦便先杀了你。”
伙计一惊,伸手摸向头顶,立刻闪过一边,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少女面色冷傲的站在于思明身边,右足往地上于思明撩去。
便在于思明身子往地上平仰的剎那间,那少女已暴伸左手往于思明头上抓去,右手钢刀已扬,准备砍下…………
突然间,那少女的左手抓空,未及会过意来,手腕已被于思明扣住,反手一带,便听得那少女“哎呀”一声连右手的钢刀也被夺去。
于思明一声冷笑,蜂腰一挺,人已站起,那少女却已痛的眼泪奔流,萎缩在地上。
明晃晃的风刀架在那少女的脖子上,于思明望着方桌边惊愣的目瞪口呆的江萍,冷冷道:“人贼俱获,你还有何话说?”
江萍惊怒交加的道:“你是如何逃过的? 我不信你们能解我用的毒。”
冷笑一声,于思明道:“想通了一钱不值,你们没有在面里下毒,因为两碗面根本不经过你们的手,但那些筷子便不同了,竹筒中的筷子曾被这丫头取出来,八成她在取筷子的时候,已把毒物抹上筷子底部了。”
说着,钢刀用力,压得那少女又是一声叫。
于思明哼了一声,道:“我说的对不对?”
江萍面罩冷霜的缓缓走向于思明,道:“可是你们还是用那竹筷子了。
怎会……。”
于思明咬着牙,怒道:“我相信筷子一端绝对不会有毒,哼,对你们而言,可算是百密一疏,我们却使用的另一端,江大小姐,你还有何话说?”
江萍沉声道:“姓于的,你果然狡猾!”
于思明道:“非是于某狡猾,而是你们太阴毒,竟还要砍下于某的项上人头。
江大小姐,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一个与你们毫不相干人的性命?”
江萍咬着牙,道:“自那夜江家庄事件以后,我们便决心取你性命,别忘了你杀死杀伤我们的人,难道便算了?”
于思明冷笑道:“你既如此说,我便把彼此之间的纠葛再加回锅,江大小姐,在下对不住了。”
江萍沉喝道:“姓于的,你想干什么?”
于思明道:“江家庄一而再的要取我的命,于思明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晚我便拿你们三人开刀,油纸包反把你江大小姐的人头包上,找人送给你娘去。”
江萍怒吼道:“你敢!”
于思明嘿嘿一声笑,道:“江大小姐,眼下我还看不出有什么力量能阻止我出手搏杀你三人。”
他咬牙一声“格?”响,又道:“老子便先拿这丫头开刀。”
他刀字出口,一把揪住那丫头的头发,右手钢刀旋闪如电,直往那少女的脖子上砍去……
“等等!”江萍尖声大叫,双手直摇……。
于思明双目泛赤,刀刃已见鲜血,闻得江萍狂叫,一仰脸,怒道:“你又想怎样?”
江萍望望木床上靠坐的柳小红,面色十分难看,猛甩开头,踏前一步道:“于……于思明,你先放了她。”
于思明回头向柳小红,突见柳小红右手一扬,且口中吼叱道:“可恶!”
一支袖箭越过于思明激射向江萍,只听“叭”的一声脆响,那支袖箭已被拨向地上,于思明本能的侧旋身,举刀护面望去,江萍已拉过那少女,退到方桌后面,有一把泛乌光的宽刃短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江萍手中。
江萍不等于思明扑来,立刻吼道:“姓于的,你别欺人太甚,我知道打你不过,但你也要给我记住,你千万别叫我捉住,那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一挥手,道:“我们回去。”
当先往门外冲去,两个少女哪敢怠慢,忙着追出去了。
于思明根本没有杀人的意愿。
因为他十分明白,江家庄的力量很难对黑龙会构成威胁,自己如果再杀江家庄的人,等于是帮助了黑龙会,这种事情,绝不能干,见江萍三人逃去,也不追赶,抛去手中夺来钢刀,一声苦笑。
掌柜的老夫妇二人,这时忙走过来,那老婆婆抖着双手道:“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子,竟也动手杀人,真吓人。”
于思明指着一把竹筷子,对愣在一边的伙计,道:“那把竹筷不能再用了。”
伙计点点头,道:“是、是,我马上再换一把来。”
柳小红拍着床沿,道:“于弟,坐过来,这场架真没来由。”
突然,于思明似是想到什么,忙低声对柳小红道:“你先睡下,我去去就来。”
柳小红惊异的道:“这时候你要去哪里? 莫非……”
于思明人已到了门口,回头道:“柳姐千万别出来!”
说完,人已冲入黑暗中。
原来于思明想要告诉江萍一件事情,黑龙会并未忘记在江家,庄死的两个兄弟,早晚便会找上江家庄讨个公道,这件事自己应该告诉江家庄,当然,这也是对付黑龙会的手段之一,虽然,他已经知道江家庄上也正在充实力量,准备对付黑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