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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5-中年英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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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善在家里基本和秋香不讲话。他想干什么就留下一张纸条,在外面就发一个短信息,有事说事,没有称呼;秋香也不和徐善讲话,晚上徐善回来的时候,她就会到可可的房间里,没事就假装睡觉,有事就让可可去跟爸爸讲,妈妈要她干什么,干什么。    
    徐善现在自由了,其实他从来都是自由的,以前泡妞和美卷好,他都感到良心不自由,这一下,他连良心都感到自由了。    
    他想到了美卷。头几天美卷打来电话说又去了内蒙古,还报告他一个不幸的消息,这次又怀孕了。美卷很佩服地说:你咋这么厉害,每炮都打得这么准。    
    徐善照例给她寄去了五千元,要她处理掉。    
    某日,天有点黑了,徐善心情沉重地从巴特尔的病房出来,从后面伸出一双粗硬的手蒙住了徐善的双眼。徐善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了绑架。后面的声音却娇羞地一笑,用着台湾女生的腔调,嗲声嗲气地说:哥哥,你猜我是谁?    
    徐善一听是女声,简直吓得魂飞魄散。这光天化日之下,谁的胆子这么大?    
    他抓住那双硬手,用力从眼睛上拉开,一看,是美卷。    
    徐善喜出望外,抓住美卷那双雕塑家的手,很亲地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美卷趴在徐善的耳朵根儿娇羞地说:我是来打胎的。    
    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学校门口不是有二院吗?    
    我同学的姐姐在这里,学校附近的二院谁敢去,熟人那么多,真傻。    
    你什么时间回来的?    
    今天上午。    
    怎么不打电话,我去接你。    
    我给你手机留了信息,你看看。    
    徐善一看手机果然有美卷留下的航班信息,他这几天神情恍惚,电话响了都不愿去接,信息就更不看了。


第五章第46节 四个爸?(2)

    徐善很歉意,他抚爱着美卷说: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怕骚扰。    
    下了飞机没见到我失望吧?    
    没太失望,预料之中。    
    徐善又领着美卷回到了病房,两个人拉着手走进病房,见到了坐在老三病床边的秋香。    
    秋香正在给巴特尔讲自己一天来遇上的大好形势。    
    她说:三哥你听着,我今天才好笑,昨夜里做梦一夜都是在冰河上刨冰,快天亮了,我终于刨开了一个冰窟窿,一下子就从河里跳出一条小鱼,只有一条,我等了很久,就那么一条。后来醒了,我想起小的时候,在河南农村爷爷教我圆梦时说:梦里梦见鱼,白天就要发财。结果真灵,我早晨一出门,就在楼梯口捡到了一毛钱。你说灵不灵?我平常还真没太注意,现在还有一毛钱?还是硬币。我还以为现在最小的钱就是一块钱呢。哈哈哈……    
    秋香一抬头见到了徐善拉着美卷的手走了进来。    
    徐善很尴尬,美卷和秋香去年在六十三层解决文化节的官司纠纷时见过。两个女人先也是一愣,但是马上就很亲热地互相走向前拉住了手,好像亲姐妹一样。徐善知道她们的心里都在想什么,可是表面上却是这般亲热,女人真是虚伪。    
    这时,那个病人,又站在观察家的角度开始了对这古怪神秘的一家进行评论。    
    病人说:老大你带老婆来了,你的弟弟和妹妹也都成家了吧?看你们的年龄也都不小了。你这个妹妹对你这个弟弟太好了,她一天都不落,天天来看他,你那个弟弟可有两天没来了。    
    这个病人真是让秋香恨死了,他几乎把这个尴尬的场面推向了死角。    
    秋香找个借口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秋香很奇怪,见到徐善拉着一个女人的手,自己竟然不嫉妒,也不气愤,好像很平静,甚至心里有一种轻松感。这是秋香的良心在为自己和李易的事情上,在徐善的身上寻找平衡。    
    晚上,徐善没有回家。他去了美卷家里。四十分钟以后,徐善把自己和秋香、李易的故事,把巴特尔老三的奇怪的病全部都讲给了美卷听。    
    美卷说她像是在听小说。    
    讲完故事,徐善说:忆苦思甜大会现在结束,饿了。我们去宵夜。    
    边吃宵夜,徐善边喝啤酒,边喝啤酒,边向美卷诉说。徐善感到心里闹得慌,秋香在医院看他的眼神让他心里难受。他觉得秋香简直太可怜。秋香虽然跟李易偷了情,可是自己不也和美卷在偷吗?为什么兴自己偷,就不许秋香偷,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男人,秋香是女人吗?男人和女人在性交的人数上就不该平等吗?    
    又喝了一瓶啤酒,徐善有些自责,怪自己对李易和秋香太狠了。自己从前曾经感叹地说过动情的话:这辈子男有李易,女有秋香,一个手足兄弟,一个红颜知己,此生足矣!可是现在他们却一起背叛了自己。是他们对我太狠了,你们偷情,也不要在自己家里偷呀,秋香如果你偷的不是李易,那我可能还会原谅你,李易如果你偷的不是秋香,那我也可以原谅你。可是你们都偷到了家里,我怎么面对你们,我怎么面对我自己,我怎么面对这个世界呀。你们说,是我狠,还是你们狠。    
    也有可能真的是我狠。李易和秋香原本就是初恋情人,他们在找回他们自己,如果不是彼此爱对方,可能他们绝对做不出偷人的事情来。    
    可是我狠吗?我是表面狠,可是我的心里却怎么也狠不起来。我还是关心他们,一天不见,还是很想念他们,见了面虽然不讲话,但是我的心里就会踏实一些,好像有了底一样。    
    徐善喝了三瓶啤酒,已经到量了。美卷的量很大,她不阻止徐善,也不劝他喝,只是不停地倒酒,给徐善满上,自己也满上,然后就一口喝了,徐善就跟着喝了。喝完酒,美卷就静静地睁着两只漂亮的丹凤眼,看着徐善,似乎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听众。让诉说者受到鼓励,更加充满激情地说下去。    
    夜越来越深了,大排档也越来越热闹了。啤酒一瓶比一瓶凉,徐善越来越感到全身发热。    
    他脱掉了上衣,露着四十岁中年男人有些下垂的大肚皮,越喝越爽。    
    一会儿,他又脱掉了袜子,把很好的一双意大利皮鞋像广东人一样,当成了拖鞋来踩。    
    裤腿也卷起来了,一个人马上成了三组合。    
    看下面整个一个广东洗脚上岸的农民,看中间就是一个伙夫,看那谢顶的脑袋才知道是我们中大毕业的研究生徐善。    
    徐善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激动。    
    他问美卷:你说我现在要干什么?    
    美卷说:你要回家。    
    徐善哈哈狂笑:了不起,又一个伟大的女性在我徐善的生命里诞生了。    
    这是徐善喝醉了,美卷在这方面不是专家,她以为徐善没醉。其实,醉酒的神态是千姿百态,徐善醉了就是这样,微笑,大笑,狂笑。笑,在醉酒中算是好的酒德,比哭、闹、打架骂人要好,但是不比酒后睡觉的德行好,因为笑也要失态。    
    宵完夜,美卷把徐善又穿回原来的整整齐齐的样子,塞进车里,就让徐善开车回家了。    
    徐善上车倒车,他在左右后视镜上都看清楚了,本来是空旷的位置,竟然鬼使神差出现了一辆在后面,让车尾给刮上了。    
    车上虎视眈眈地跳下来三个男人,不算剽悍的汉子,但是却很凶暴的样子。    
    这三个人其实刚才消夜时就是徐善他们的临桌。徐善在那里和美卷又哭又闹又笑,早已搞得他们不耐烦了。    
    一个矮瘦的家伙力不从心地把徐善从车里拉了出来,并且用很肮脏下流的广州话骂徐善。    
    美卷说:不要骂人,我们懂广州话。    
    另一个也不比那个家伙高大的家伙凶狠地冲向美卷:骂你怎么样?    
    那意思还要打她,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第五章第47节 四个爸?(3)

    徐善下了车,见是一台挂着军牌的车,往车里看,是右舵,车后放了一顶旧款的警帽。    
    徐善心中有了底儿,就问他们:怎么办?    
    那个矮瘦的家伙说:给两千元私了吧。    
    徐善说:可以,只要保险公司同意,我是买了全险的。    
    说完,拿出手机就拨打110。    
    另一个家伙威胁徐善说:不要报警,你乱来看不收拾你。    
    美卷又上来吵:你动一下看,到底谁收拾谁?你们这些不懂人话的东西。    
    矮瘦的家伙上来就要打,大叫:你他妈骂谁,谁不懂人话,还敢侮辱老子。    
    另一个斯文一点的家伙说:咱们都不要误会,撞了车赔了钱就行了,没有谁侮辱谁,是南北文化沟通不灵的差异。    
    徐善不理他们,心里暗笑,撞了车,打架还打出文化来了,就继续拨打110。    
    徐善正给交警讲着自己撞了军车的详细路段,回过头去,发现军车开走了。    
    徐善笑着抱歉地对交警说:对不起,我们已经私了了。    
    这是一次很奇怪的现象,徐善在回家的路上,竟然酒醒了,他心情轻松,无愧无悔地向家奔驰。    
    他很想唱一首歌,如果他会唱。可惜他不会唱,他天生五音不全,所有的歌,没有一句不跑调。一个音乐家说他这也是一种准确。他觉得上帝对他公平,他有很多长项,已经够了,就是不应该再会唱歌了。他以前不知道有的人,除了哑巴,天生就不会唱歌的,后来走向社会见了世面,尤其是有了资格进夜总会,听别人唱,再对比自己唱,突然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是个残疾人。    
    以后有人在这种场合让他唱歌,他就问别人:你听过我唱歌吗?    
    别人诚实地说:没有。    
    他就哈哈一笑:我也没听过。    
    如果遇上很顽固的人,一定要他唱,他就开始把自己拿出来进行调侃:我平生只唱过一次歌,那天刘德华开内蒙古演唱会,一定要我出场给他友情客串。都是老朋友,我拉不下面子就上台了。我一张口,就见下面的人纷纷向外逃窜,歌唱到最后一句,发现台下只剩下一个老太太在那里哭。我当时很感动,感觉遇上知音了,跳下台就跑到老太太的面前:我说,老阿妈,我唱的歌再美丽,再好听,您也不能激动成这样呀,看您哭得多伤心呀。    
    老阿妈拉着我激动地说:是呀,孩子,听见你的歌声,我就想起我那头死去的母牛来了。    
    大家哈哈一阵大笑,徐善就过关了。因为徐善也是有身份的人,董事长能够这样作践自己,就证明了他的真诚,也证明了他确实不会唱。    
    徐善在车里由于酒醒了,所以想唱歌也唱不出来了,但是他会听,他的耳朵不是残疾。他放了一首从内蒙古带来的德德玛老师的专辑《牧人》,这是银花送给他的礼物,他视若珍宝。    
    徐善回到家里,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他要弄醒秋香,要让她知道自己回来了。这里还是家,他没有跟别的女人去睡。    
    徐善这几天其实一直和李易在一起。自打那次偷情曝光之后,李易再也没有来过徐善的家,也没有和秋香约会过。但是,从第二天开始,他就找到了李易。徐善要找李易算账。当然我说过了,他们不会像法国上个世纪的世纪儿那样进行刀剑或枪的决斗,但是他俩还是定下了决定命运的输赢打赌。我很早以前关于人类的悲剧是不断地重复的观点,在这里又得到了证实。二十年前,我看缪塞的小说《一个世纪儿的忏悔》,牢牢地记住了他抓到了他的情妇和他的朋友在桌子底下偷情的缠绵景象,我始终心灵不安,我预感这个故事一定会很宿命地发生在我的生活里,也就是说一百多年前的法国悲剧,一百多年后将在东方的中国,我的生活中重演。我多年惴惴不安,恐惧这不幸的到来,现在很幸运,这个事故发生在了我的小说里,虽然有点姗姗来迟。    
    徐善觉得输和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个结果。他没有路走了,他要一条出路。    
    这条路已经有了,他和徐善一起联合中大的老同学,名作家北风呼啸一起办了一间影视公司,他们要像果子里那样,拍一部电视连续剧,捧出一个像小燕子赵薇那样的红星来。    
    现在,公司也注册了,〃小燕子〃也找到了,北风呼啸剧本也写出来了,盟酒公司账上最后剩的200万也一次性划过去了,新闻发布会也开了,演出就要开始了。    
    徐善和李易的仇视也渐渐淡化了。    
    徐善自己不知道最近让自己淡化仇恨、开阔胸怀的是一股什么力量。但是他每天都想起草原,想起老阿妈。每每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就充满慈善的光芒。他觉得很温暖、很平静、很快乐。他就有一种冲动,带上三弟巴特尔回到草原去。把这里的一切痛苦都留给秋香和李易。    
    徐善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又想到了美卷。    
    美卷回到家里,心里也很难过,徐善一个晚上的自白哭诉,让她看清了一个真性情、心地善良、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她内心发誓:这个男人下半辈子是属于我的,一定!


第五章第48节 金子银子(1)

    徐善还在睡觉,一双轻柔的小手,抚摸他的脸,早谢的头顶、闭着的眼睛、有点毛细血管扩张宽大的鼻头、大嘴周围坚硬的胡茬子。    
    徐善感到很舒服,这样美好的享受,让他无法再眷恋梦乡,无论那个梦是多么美妙的梦,毕竟是梦,虚幻。而现实当中这双温柔的小手,是他的精神寄托。尤其是那双小手摩挲着他谢顶处被牛犊子舔过,刚刚长出婴儿般的、绒绒的柔软的细毛来,让他又想到了草原上那头黑白花的小牛犊来。    
    小牛犊,小孩,一切幼小的生命都是那样可爱,那样撩拨人的心海。    
    徐善眯着眼睛,一伸手就在脸上抓住了那双轻柔的小手:宝贝,来,上床来,让爸爸搂一会儿。    
    每次徐善叫可可,可可都会快乐地爬上床,钻进爸爸的被窝,和爸爸模仿电视剧的动画片,各自扮演角色,大闹一场。徐善每天只要见到可可,无论有多么不高兴、多么失意、身体多么难受,一切都会烟消云散,马上快乐起来。    
    这就是孩子对一个中年男人的意义。    
    关于孩子的问题,现在写书人又要走到小说现场发表言论,读者不要厌烦,我实话实说。不像电视现场那些主持人那种虚伪的装腔作势。    
    现在的中年男人,到了四十岁,孩子一般都才几岁,其实上溯到前面的一辈两辈,这个年龄一般都当了爷爷。这辈人对孩子的概念其实很淡,很随意,不像从前或者现在的农村,目的很明确,为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必须早结婚,必须早生孩子,必须生出男孩子来。这一代受教育或者城里的年轻人,已经没有这种压力,所以观念也就淡薄了很多。很多人生孩子是因为爱情,当然很多一辈子不生孩子的也是为了爱情。他们生孩子的目的性不是很强,有的是带着很感性的冲动因素,比如说,在一次爱情运动中,避孕出了故障,或者有的人天生就对那个能吹成气球的胶皮套过敏,那么就会怀孕,多次流产之后,已经很烦了,干脆就生下来吧,他们以为生下来是一件很好玩的游戏。    
    就这样,很多男孩女孩作为游戏的结果被迫来到了这个世界。这是爸爸妈妈一次快乐的游戏,却让他们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孩子们来到这个世界,那些担任了爸妈领导职务的游戏者,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在这之前,他们的焦点是虚幻的爱情,现在一个很现实的果子结出来了,焦点就要转移了。这种转移是始终不渝的,不可移情别恋的。爱情可以中断,或者可以慢慢淡化,但是,儿女亲情是永恒的,而且会越来越浓烈,不会说像爱情那样今天爱这个人,明天可以爱另一个人,爱自己的孩子不是这样,不会说今天爱自己的孩子,明天就去爱别人的孩子,永远都是对自己的孩子越来越爱。哪怕夫妻两个已经没有爱情了,甚至有恨了,但是对自己孩子的爱却是坚如磐石,永不动摇。    
    徐善就是这样爱自己的女儿的,女儿没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他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来干吗?好像来与不来都不是很重要,但是,一旦来了,你就感到女儿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你而来的,就是为了拯救你,你会说,女儿是你的命根子,没有女儿,你一分钟都活不了。    
    好了,主持人说得再精彩,也没有故事本身感人,还是让我们把小说现场交回给故事的主人公徐善和他的女儿。    
    女儿可可没有像往常一样,快乐地爬上床。她撅着个小嘴,眼含泪水,一脸委屈。    
    徐善很心疼:是谁欺负我们可可了,报上名字来,看老夫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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