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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5-中年英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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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拉过李易: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接班人,我是他老婆的前任老公。那个女人,屁股很大,就是不下蛋。    
    老四很遗憾地抖动双手,在公安局的拘留室里,来回走动。    
    秋香和可可一开始不敢进门,在门口看。见到没有什么危险,就走了进来。可可上前拉住李易的手,轻声地说:二爸,咱们回家吧。    
    李易见到可可,目光一亮,很狂喜地大叫:可可,我的好女儿你来了,我可找到你了。    
    李易拉过老四:大哥,我给你看一下,这是我的女儿可可。    
    李易抱起可可就亲,那个亲热,那一脸喜庆,真让人感动。    
    可可含着泪花说:二爸,你去了哪里?可可好想你呀。    
    李易:爸爸去赌钱,你看,我现在有好多钱,爸爸要给你看好哮喘,这回不怕了。    
    李易边说,边从口袋里往出掏冥币。    
    几大捆,印着地府银行行长阎罗的头像,盖着他的公章。    
    老四对秋香感兴趣,她问李易:她是你女儿的妈,就是你的老婆了。    
    李易看看秋香,摇摇头:她不是我的老婆,我不认识她。    
    老四困惑不解,她不是你的老婆,那就是我大哥的老婆,可是我大哥已经有老婆了,我把我的老婆美卷给了我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易很孩子气地摇摇头:不知道。


第六章第60节 不可知的恐惧(2)

    李易好像突然一惊,就目光专注地盯着秋香看。秋香先是以为李易认出了自己,还很高兴,冲着李易笑了一下,李易混浊失神的目光变得很温柔,泪水绕着眼眶转。可是秋香越看越恐怖,李易身上有一条黑影在缠绕,是自己很熟悉的黑影,好像爸爸,那个已经多年前车祸去世的当市长的爸爸。李易走向自己,黑影飘向自己,边走边唱:儿行千里母担忧,少喝大酒少泡妞。    
    秋香吓得毛骨悚然。    
    秋香带着可可回家了,徐善没让她们去芳村。他怕那个环境刺激秋香。秋香已经受到很大的刺激了。她抱着可可颤抖着痛哭,目光里露出了一种让人感到寒冷的恐惧。    
    秋香最后一句话也没跟李易讲,她不敢讲,甚至没敢正眼看李易一眼。太残酷了,眼前的李易怎么会是从前的李易?为什么还有那条黑影?为什么那黑影像爸爸?秋香路上自己问自己,她不敢说出来。她怕说出口,也怕吓着了别人。    
    李易让秋香无法面对,李易也让徐善无法面对。    
    这不像巴特尔,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一个睡觉的人,对一个醒着的人来说,不会有什么刺激,但是都是醒着的人,面对面,忽然就不认识了,目光冷淡、陌生、没爱、没恨,真让人无法忍受。    
    徐善配合公安局的警察把李易和老四送到了芳村精神病医院,办完住院手续,徐善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交警的拯救车还在从立交桥上往下用吊车吊李易那台广州第一车。    
    徐善离开芳村医院时,看了一眼李易,换上了医院条子服装的李易,也在看徐善,他目光无神,空洞无物,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从此他可能就再也没有痛苦了,但是他这种就是幸福吗?    
    李易却无忧无虑地在幸福地歌唱:儿行千里母担忧,少喝大酒少泡妞。    
    徐善控制不住自己了,边往停车场走,边哭了起来,一个男人,失声痛哭。    
    老四像蝙蝠侠一样,抓住窗子的防盗网,贴在上面,热情地喊:大哥,你放心地回去吧,老弟就交给我了,我会关照他的,这里的领导都是我的人;我就拜托你照顾好美卷,出院我就要娶她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让那只母鸡下蛋。大哥,拜托了!求求你!    
    徐善在车里魂不守舍地开着车,李易和老四两个人的面孔蒙太奇一样,轮流地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徐善迷惑,他觉得广州这个城市给他出了一道谜语。    
    我那好兄弟老三的病到底是什么病?他为什么那天在家里的地下停车场就变成了这样?是有人毒害,胃里没有毒液,身上也没有被打击的痕迹,可是医生就是诊断不出他的病,他躺在那里一年多了,还醒不过来。    
    家里失火到底是什么原因?秋香和李易出去约会,把睡着的可可一个人丢在家里。家里就奇怪地着了火。物业管理和保安有各种说法,但是都是猜测。真正的原因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否则,不会出现可可一个小孩用哈达把自己吊在厕所的窗外,那种神奇的事情。    
    李易怎么和老四在一起?李易不是离开广州了吗?还开着自己的广州第一车,一辆会行走的公司。他怎么会和老四在一起,老四失踪了这么久,怎么却会和李易在一起?他们还把这辆广州第一车弄到了立交桥上。面包车怎么会上立交桥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老四出现了,那么美卷去了哪里?每次路过昌岗路,都要到美卷住过的楼下去看一看,站在地下向上张望,恍然如梦,有时自己就怀疑自己,到底有美卷这个人没有?是梦还是现实?    
    还有就是那天老四到底怎么进了美卷的屋里?    
    人生真是有太多不可知了。    
    灾难不知道从哪里来,失踪的人又不知道到了哪里去。    
    来无影,去无踪,我们无可奈何地生活在这来来去去的苦难细节中,生活在这不可知的恐惧中。


第六章第61节 2002的夏天(1)

    2002的夏天,是一个疲劳不堪的夏天。我说的疲劳不是指肉体,而是指心理疲劳。这一年,很少有欣欣向荣的新气象,可能工商局会证明,新注册的公司今年是最少的,而倒闭的公司今年却是最多的。广州的桑拿行业已经基本全线崩溃了,我想这不是扫黄造成的,而是人们对于肉体的快乐已经没有兴趣了。    
    徐善的公司去年就倒闭了。那些不倒闭的公司,也没有了员工朝气蓬勃,货物进进出出的兴旺景象。    
    那些公司到底都怎么了?那些老板到底都上哪里去了?    
    广州五羊新城杨箕村的某菜市场,很大,很繁荣。海鲜、肉类、瓜果、蔬菜、花草,种类很多,新鲜活泼。    
    一个中年男人在买木瓜,为了两块二便宜到两块钱和档主的小贩争执不下。这个人谢顶,很大的头,闪亮着额头,稀疏的白发很长,散乱地披在头上。肥肥的身体,穿着一身宽大的体恤,短裤,穿着一双新买的拖鞋。左手提着一只退干净毛的鸡,右手提着两捆青菜。    
    另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也是谢顶,谢顶处长出了一层细绒绒的嫩毛,像枯木逢春,端的是一个奇观,他带着高度近视眼镜,头发没太白,下颏的一绺胡须却是已经花白了。一身休闲的打扮显得很斯文。只是菜市场太空旷,太吵闹了,他显得有些恐惧、陌生。左手提着一只装满了菜和鱼肉的篮子,右手很浪漫地拿着一束香味扑鼻的白色姜花。    
    他也上前去问木瓜的价格:木瓜多少钱一斤?    
    档主已经被那个人纠缠得极其不耐烦了:两块二,老板,你们不要跟我讲价了,我这是进货价。    
    这个人似乎不懂得讲价,马上就说:给我选两只大的。    
    另一个中年男人似乎不满意了,很恼火地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目光一对,很惊讶地叫起了对方的名字。    
    北风呼啸。    
    徐善。    
    原来两个人认识,不但认识,还是中大的研究生同学,不但是同学,还曾经一起办了一间惊世骇俗的劳什子星光灿烂影视公司,并且是公司的徐总,北风总。    
    两个人没有虚张声势地大叫,很会心地拎着菜一起走出了菜市场。    
    徐善:北风,半年没见,也就是半年吧,你怎么头发都白了?    
    北风呼啸:老徐,你不也胡子白了吗?咱们可都老了。    
    徐善:别那么悲观,先别卖老,咱们是刚过四十岁的中年人。    
    北风呼啸:年龄是刚到中年,但是心已经是老人心了。疲劳,很累,做事力不从心。    
    徐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买菜?    
    北风呼啸:被老婆扫地出门,在杨箕村租了个农民楼。你怎么也自己买菜了?    
    徐善:除了买菜做饭,已经无事可做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北风呼啸:继续写东西,写债要用写来还。    
    徐善:你欠谁的写债?    
    北风呼啸:欠我自己的,别忘了我是学历史的,这几年净写野史戏说了,我还有太多的正史需要写呀。你怎么样?    
    徐善:我不像你当作家的,永远都不失业,我现在失业了。    
    北风呼啸:你还是闭门思过。    
    徐善:市府回不去了,公司也都倒闭了。这回是失业了,不是闭门思过了。    
    北风呼啸:下一步有何打算?    
    徐善:你看我这败兵之将,可否连战?    
    北风呼啸:你当然可以连战,胜败乃商家常事,这次的败,是为了你将来更大的胜利。    
    徐善:对我这么有信心,那我就有信心再战了。    
    北风呼啸:你的信心,就是我的信心,我可把下半生的赌押在你的身上了。    
    徐善:不要给我戴高帽,不要给我压力,你不要搞错,我可不是党和政府。    
    北风呼啸:唉,提起党和政府,你们市政府原来和你一个处的王永被抓了,你知道吧?    
    徐善:前几天不是放出来了吗?    
    写书人现在打断一下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的谈话,介绍一下这个王永。王永原来是和徐善一个处的,也是研究生毕业,是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比徐善早来一年,但是徐善却比他早当一年副处长。这是两个关系不太友好的竞争者。徐善下海之后的第二年,正红火的时候,王永也经了商,到电视台当了广告处长,也是广告部的总经理,属于官商,红顶子。有国家这棵大树靠着,他敢捞,敢干,敢行贿受贿,名声和财富一路飙升,很快就混进了名人和富豪阶层。江湖上的名声是以敢花钱,狂妄,能喝酒著称。某次,在一个高层的场所,王永公开向徐善挑战,让巴特尔差一点给揍了一顿。就是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头几天被人用匿名信投诉,在办公室里突然就被检察院带走了,搞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一个星期后,又突然被检察院释放了。这已经是本市人人皆知的新闻了,虽然,新闻并没有报道。这样的新闻不需要报道,老百姓,尤其是那些穷老百姓,都会想方设法知道,想方设法传播,而且那种古已有之的杀富、嫉富、仇富的心理,让他们幸灾乐祸。


第六章第62节 2002的夏天(2)

    北风呼啸说:昨天又抓进去了。    
    徐善:怎么回事?不是说王永出来了,还请客大摆筵宴,庆贺虎口脱险,劫后余生吗?我还接到一张请帖。    
    北风呼啸:我也接到了,我并且还去了,你没去。    
    徐善:我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北风呼啸:你应该去,那天确实热闹,在广州大厦搞的,王永更加猖狂,好像向世人宣告,你们谁告我都没用,老子有后台,谁也扳不倒。当时他和我碰杯时,我注意到他眉宇间一股黑气荡漾,我想他还会有更大的牢狱之灾,犯刑克。    
    徐善:他怎么刚放出来就又被抓了?    
    北风呼啸:你真的不懂吗?这叫欲擒故纵,就像打麻将,你停听了牌,打出一颗,是为了做成一个更大的和。这是我们的检察院一贯的办法,但是,王永那个小儿幼稚不懂,把他放出来,就猖狂地活动,行贿受贿,上下打点,转移财产,消除证据,他不知道现在的办案科技手段有多么高明,早就给他上了手段,录音、录像进行监控,就像拍电影一样,录完了,又把他抓起来,放给他看,一看傻了,自己当男主角的片子,证据确凿,还害了一大群人。    
    徐善:听说王永的几个前任现在都在监狱里,他们倒是目标一致,殊途同归呀。    
    北风呼啸:从古代就是这样,尤其是晚清,职位犯罪,不管你是谁,坐上了那个位子,就要犯罪。你那个位子是权力位子,决定着很多人的利益,你无所作为,也会被别人搞掉,有所作为就会被自己搞掉。所以越有权力的位子,离监狱的大门越近。徐善你的幸运就是离开了权力的追逐,否则,你的性格绝对会以权谋私。    
    徐善:我和王永截然不同。    
    北风呼啸:性格、品格不同,只是决定犯罪的方式不同,不能决定不犯罪。    
    徐善:可是我现在的结局也不好。    
    北风呼啸:徐善,你满足吧,你还自由地活着,还有机会干你想干的事情,王永这一辈子肯定死火了。条条道路都有风景,你何必强求自己、为难自己?    
    徐善:条条道路都有风景,精彩!    
    北风呼啸:李易怎么样?    
    徐善:在芳村,我昨天还去看过,他真是个幸运儿,什么都忘记了,什么痛苦、烦恼、责任都没有了,一天像个婴儿一样,饿了就吃,饱了就睡,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恐怕后半生都要过这个幸福生活了。    
    北风呼啸:可惜,李易这个精明的头脑没有用了。    
    徐善:聪明有什么用,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先贤东坡先生说得好呀: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害一生。    
    北风呼啸:但愿生儿愚且鲁,平平安安到公卿。老徐你境界高远啦,我最近重新读史,突然领悟到,史实真伪不重要,对我们重要的是先贤大德们对人生真实的大彻大悟。所以,古人里,凡我佩服的人每句话,每首诗词,我都仔细玩味,心得颇多。    
    徐善:北风,你是才子,你会成大气候的。绕来绕去,你还是要回到你的专业上去,这是你的宿命。    
    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一高大肥胖的男人抱着一大捆鲜花边走边唱,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这是广州的著名人物,歌唱家朱大河老师。徐善和北风呼啸都认识他。看来他又要开演唱会了,每次开演唱会之前,他都要亲自到花市上买一大抱便宜的鲜花,然后用自行车驮回家,晚上全家人一起动手,修剪出来一束一束扎好,第二天开演唱会时,让女儿的同学和朋友们给他送到台上献花。    
    朱大河住在徐善的楼上,朱大河每天早晨都要在阳台上练嗓子,唱的永远是同一首歌,就是那句: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最近两三年,歌词常常被他改。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说不一样,其实也不一样,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说你不一样,有啥不一样。    
    据知情人说,每次改词都是朱大河老师的家庭或者事业发生了变化。    
    天很热,又渐渐黑了,这两个家伙要回去做饭了。分手时,约好了,过两天打麻将。    
    北风呼啸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喊住徐善神奇地说:你上网吗?用QQ聊天,还有MSN,很快乐。那神态像个朝气蓬勃的少男。    
    徐善:上网聊天我不会,反正现在无聊,我晚上去你那里学,方便吧?    
    北风呼啸:方便,晚上你来吧,上完网,咱们可以放松一下,我还有朋友来。


第六章第63节 下毒

    今天的《娱乐新闻》爆出了惊天大案。贾绯绯的专栏《无事生绯》爆出让广州市人惊诧万分的生死绯闻。贾绯绯还是用他惯常用的,像广告词一样,读者几乎都会背诵的那两句开场白:你们说我装蒜,我就是装蒜,从不把自己打扮成土豆或者洋葱,我要把蒜瓣剥开,一瓣一瓣,让你们看清这些蒜瓣,有多么白嫩,多么性感;娱乐圈的事说不清、道不明,说道越多越复杂,这里永远没有真相,干脆就把水搅浑,浑水里摸着哪条鱼就是哪条鱼,世上本无事,庸人自生绯。    
    今天说的事,又够你们拍案惊奇。    
    经过半年的呕心沥血的调查,电视演员玖儿的死,不是自杀,是他杀。杀人者,就是《格格出家》的编剧,原来星光灿烂影业公司的老板之一北风呼啸。我已快速向公安进行了报案,现在北风呼啸已经被拘。今天转发北风呼啸电脑里的遗嘱残稿片断:一个人的废墟A我想用嫖鸡的方式杀死我自己,我想对一个自杀的文人来说,这是最温柔浪漫,充满人性光辉的了。这符合我的命运格局。虽然这种死法不太体面,但是对于一个已经失去生命的人来说,失去面子又有什么重要。我曾经幼稚地想把感恩交给父母,把亲情交给妻儿,把友情交给朋友,把爱情交给玖儿,把肉体交给妓女。但是除了妓女他们谁也不要我的给予,我只好把我唯一的遗产肉体交给妓女,这种给予是付费的,虽然淡了一些人性,但是却是公平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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