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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我晚上局里还有个会,你们的张副参谋长也参加,是研究二牛、邬力的案情会,我怎么能缺席?”郭扬反问。
“会后,零点以前,我在这里等你。”
“行!”郭扬听说事关毒案,来了精神。
七月流火,夜犹闷躁。
看守所岗楼内,石军、郭扬和武警执勤中队队长等人两眼紧盯着黑漆监门,都在忙不迭地拭汗。
三个小时前,石军在小茶坊对面的湖滨公园溜步等待郭扬时,分别收到了一班长李辉和班副宋志武的报告:屈虎一伙十多人,从屈家畈出来后,势分两路,一路由屈虎带领坐车往南山而去,一路朝市区而走。
接报后,石军脑子里刹那间“轰”了一下,立即指令道:“李辉,乘车跟上!宋志武,拖后紧随!有情况及时报告!”
随后,石军分别给朴璇和朴娟以及伍平打了电话。
跟伍平说话时还是那副逗趣的腔调:“秀才,快去演一出英雄救美吧!”
只听伍平那头发急道:“我这就赶去朴娟家!”石军捂嘴一笑:发急了吧!
接着,石军一直在拿着对讲机轻声指挥,脸,一会儿转阴,一会儿转阳,最后开颜笑了,笑得是那样桀骜。
郭扬开车过来后,石军钻进副座,说道:“今晚真要让你惊愕几天!”
郭扬见石军神秘兮兮地,知道石军已是胸有成竹,也就没有多问,因为石军显然是在吊胃口,问了也是白问。郭扬冲石军眯眼一笑,似是在说:先任由你,出水自见两腿泥,你本来就是叫我来看戏的。
“嚓嚓嚓”,这时一串脚步声从所长值班室方向传来,在寂静的夜显得是那样清晰。
“是桂超查监?”郭扬一半平淡,一半震动地说。
“对,该他查监了!”石军一语双关。
郭扬不由惊望了石军一眼。
“我们慢移到五号、九号天窗。”石军极轻说道。
“知道了!这些败类!”郭扬的牙咬得“咯咯”作响。
少时,戏上演了:桂超先是装模作样地在监区内巡视了一番,又逐号子逐号子地晃了晃,最后定身在五号监门前。
“喂喂!牛海,遵守监规!”桂超轻嚷。
牛海正在佯睡,马上翻起身来至窗口。九号的牛洋也闻声爬起。这两人显是知道桂超今晚值班。
桂超极其快捷地分别向七号和九号扔出了纸条。刹那,只见夏爱民等五名战士从两头扑来,将桂超牢牢按住,其中一名战士手里举着微型摄像机,继续在拍。
桂超一抬头,瘫了。
夏爱民和另一名战士圆睁怒目,分别举枪对着二牛,厉声令道:“把纸条递出来!否则开枪了!”
二牛眼见武警战士真要开枪的样子,一时吓蒙了,熊了!不由自主地都将纸条扔出。
郭扬目睹着这一幕,震惊了!“败类!败类!”嘟囔个不停。
纸条送上来了,是桂超的亲笔,写着:咬住!案件有望!括号里写着:看后吞掉!
石军拍拍还没有回过神的郭扬,轻松地说道:“还有呢!还抓了两拨,我们一起去与局长汇报吧。”
“哦,好!石军,你转业就到刑警支队当头儿吧,我让!”郭扬由衷地叹道。
朴璇吃过晚饭,一路散步向医院走去。
盛夏的山城,游客如织、小车如梭。尤其是到了夜晚,山城的卧牛街上,雾纱轻飘、清风习习,松气吐香、花气扑鼻,到处是霓光山色、欢歌笑语。南腔北调的国内游客和金发碧眼的外国游人便都会齐聚在挽月坪的草地中,享受这大自然赐来的清凉。
朴璇却无暇这美仑美奂的场景,她要赶去看望被歹徒打伤的线人夫妇,同时,还要给他们送去安慰和奖励。
朴璇的头顶,那颗永恒的金星今晚特别的亮,亮得已夺去了整块夜空的精华。
“伸手就要摸着天,对着金星点支烟!”这句石军那天戏言的打油诗行,又在朴璇的耳边回响。于是,朴璇心里甜滋滋地:这个人的血液中流淌着一股古风将军的忠勇,还流淌着一股当代人桀骜不驯的不安分。他的言行总是那么激扬、那么自负。这两句出自他嘴里的简简单单的诗行,就显得与众不同,就显得气吞日月!
想到这,一抹初恋的嫣红悄悄地袭上了朴璇的脸颊,步履也轻松起来。
来到伤者夫妇的病房,探问过伤势,朴璇宽慰道:“别害怕,别担心,邪终压不过正!你们的行为是为了整个社会的安宁,是见义勇为,是惩恶扬善,政府是你们的依靠,公安机关是你们的后盾,你们现在已经被我们严格保护起来了,安心治伤,歹徒迟早要落入法网的!”
说罢,朴璇拿出一沓奖金代表政府递给线人夫妇。
线人夫妇接过奖金,感激地望着朴璇,嘴唇哆嗦着。
“奖金实在是受之有愧,我们要十分感谢的是:政府在危难之时,对我们全家的关怀和保护!”线人激动不已。
“铃——!”这时,朴璇的手机响了。朴璇一看显示,是石军打来的,心中一热,赶忙接通。
“石军!你在哪?”朴璇没等石军开口说话,便兴奋地问了起来,靓音中夹带着无比的思念。
“朴璇!你在哪?你别说话,听我说,毒犯们可能盯上你了,有内贼!刚才屈虎带了一帮人上了山,兴许是冲你而去的。朴璇,你千万别紧张!我都已安排好了,注意点就行了。”石军说话间已是柔肠百般,禁不住儿女情长。
“我在南山医院探望伤者。石军,我不怕!我也是堂堂人民警察,他们要袭警吗?胆子可够大的!看来内贼还不简单呢!”朴璇也是柔情绵绵,但不乏将门刚毅。
“珍重!还有一路往市区去了,我还要与你姐和伍平打个电话,以防万一。没事的,朴璇,放心!”
“怎么?你没与伍指导员在一起?你在哪?”朴璇牵起心来。
“你还要担心我吗?我石军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别人都唯恐躲闪不及!我正要去看守所,找一个人,不,应该是一撮人的麻烦,我回头再告诉你,现在保密。”石军轻松说道,卖了个小关子。
“你这人总是目空一切、大大咧咧,使人挂心!我希望你也能行事慎重点,给我谦虚点!石军,冲锋中千万要注意冷枪,你听到了吗!”朴璇使起性子,教训起石军来。
“好好好,我注意,我注意!”石军忙不迭地回答,态度透着虔诚,他知道,朴璇已是把自己当作亲人了。
“这个周末我会下山的,你要抽空陪我!上个星期天你就没陪我!”朴璇见石军妥协了,又撒娇地得寸进尺。
“陪陪,天大事都放下!”石军有点信誓旦旦。
朴璇出了医院大门,打了个电话给队友,一会儿就来了五个青年男警,像保镖一样护着朴璇回家。
大家一路高谈阔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朴璇的家附近,过一条溪桥就是朴璇的家。
“谢谢战友们!怪不好意思的。你们办了一天案,早点回去休息吧!”朴璇见到了家门口,于是出言谢绝队友们再送。
“路,何故这般短?让人意犹未尽!”打趣的男警显然是一个诙谐、幽默之人,又冒出了一句逗趣的话。
“路漫漫其修远兮,但要好好休息!”朴璇笑催着队友。
“警花下逐客令了,无助!无奈!无想!弟兄们,走吧,拜拜!”打趣的男警招呼着大家走了。
朴璇过了小溪桥,掏出电话给石军报平安。
一班长李辉按着石军的指令,带领吴勾等四名战士驾车拖后二三百米,尾随着屈虎的面包车在登山公路上盘行。为了掩人耳目,李辉将吉普车的牌照用墨纸掩住,俨然上山的“驴友”。
上了山顶,过山门,穿涵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车丛中,屈虎的车左弯右拐直朝着空军疗养院的山坳驶去。
李辉在南山武警执勤中队待过一段时间,对南山的地形地貌十分熟悉,他一边驾轻就熟地紧咬住面包车,一边用对讲机呼叫道:“01;01;我是06;听到吗?猎物已车向空军疗养院方向而去,我们正在咬尾。”
“我是01。他妈的,他们方向真准!跟进咬住!你们到空疗院门前面一座溪桥时将车停了,步行,隐入空疗院的外侧林间,注意,要接近院门溪桥。目标正在路上,猎物很可能在桥侧动手!”对讲机内传来了石军的严厉指令。
“是!”李辉应道。
“班长,空疗院方向是队长女朋友朴姑娘的家吧?”吴勾将手关节摁得“啪啪”作响,问道。
“哦,是吧。我们别问那么多,歹徒只要动手,我们就先打他个满地找牙再说!”李辉也伸出右手成鹰掌,又暗劲慢慢拢成拳,关节也亦“啪啪”作响。
于院门侧松林中隐身后,借着月光,战士们都发现了猎物果然藏入了桥底,时不时还露头四眺,像一群土拨鼠在觅食。
朴姑娘一行六人说笑地走过来了,一会儿,其他五人走了。朴姑娘在桥上立了片刻,过桥,又停了下来。
霎时,桥下声起,五六个黑影跳了出来,疯一般地朝朴姑娘身后扑去。
说时急,那时快,早已严阵以待的武警战士,闪电般从林后飞身而出。
吴勾像一只猎鹰,身体挟着风,几个起跳就冲到了前端。他觑准前面的光头屈虎,一个跃起弹踢,正踢在屈虎的下腭,屈虎倒地后,负痛匆忙中将手中的长刀朝吴勾掷来。吴勾又一个鹰式前跃,躲过了长刀,将屈虎压在身下,接着,吴勾极快地蹲马步、起左手抄胯、起右手扼喉,一个‘前进扛’,将屈虎扛起,又奋力将屈虎的身体朝迎来的歹徒们扔去。
“哎哟!”“妈呀!”随着几声嚎叫,歹徒们滚作一团。李辉轻喊了一声:“拿下!”于是战士们尽显身手,你踹一腿,我劈一掌,他冲侧钩,仿佛在练习着打踢沙袋。
朴璇乐了。她拂理着秀发、悠然地在一边看着,似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拳击赛。当然,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拳击赛,过瘾,解气!
眼见这伙歹徒已然呻吟一堆,李辉下令道:“停手!”战士方始意犹未尽地停住手。
李辉上前分别摸摸每名歹徒的全身,已无凶器。见歹徒们都是穿着黑色的紧身弹力T恤,随之,将歹徒们每人的T恤后襟翻起,蒙住脑袋,然后给他们戴上了手铐。
“01,我是06,听到请回话!”李辉呼叫着石军。
“我是01,请讲!”
“我们已经得手!”李辉兴奋地报告着。
“好!我马上与南山中队取得联系,请求协助。将面包车也给我开回来。”石军指令道。
“队长!嫂子安然无恙!你要不要与嫂子说话?”吴勾忘情地近身过来,对着对讲机大声喊叫。
“吴勾!废话!”石军传来训斥。
吴勾缩了缩脖子、伸了伸舌头,蹑足走开。
“朴璇同志,您还有什么事?我们可要走了。”李辉正正经经地问道。
“没事了,只是非常地感谢你们!下山雾大,开车慢些!另请代我向你们的队长、指导员问好!”朴璇满露感激之情。
“嘀嘀!”两声清脆的喇叭,听得是那样熟悉,是武警南山中队的战友们到了。李辉快步迎了上去。
“站起来,手牵着手,跟着我!”吴勾向屈虎一伙吼着。
吴勾又反头:“嫂子,您保重!”
“你胆子大!又喊嫂子了?愿一路顺风!”朴璇优雅地招着手,向吴勾扮了个鬼脸。
“本来嘛!”吴勾也送来一个俏皮的眨眼。
朴娟每天总是看完了中央一台《新闻联播》后就接着看书,她对打开便是琳琅满目的各类选秀、炒作电视节目已经厌倦了。
可是,这些日子来,她却迷上了电视,迷上了各台的军事栏目,许是爱屋及乌吧,她这样给自己解释道。
此时,朴娟正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着中央七台的“军事报道”,画面中正在播放着武警某部队的大练兵。突然,伍平的电话来了,他们于是聊了很久,话里都充满着缠绵。
朴娟搁下电话,仍在憧憬,石军的电话进来了。在电话里,石军介绍了他所掌握的情况及相应的安排,请朴娟多加小心。
朴娟听完电话的内容,心里并没有多少害怕,只是鄙夷地笑了笑。等她刚想拨通伍平的手机,伍平的手机又打来了,只说了一句:“我就到。”便挂了线。
片刻,伍平便敲响了房门。朴娟急不可耐地打开房门,一头就扑进了伍平的怀中。
“小娟,我,我在这,别害怕!门口还有我们的战士。”伍平突然被一向严谨、端庄的朴娟扑入怀中,深感意外,以至心动如潮,反是抱羞不已,嘴里不知说什么好,但手却将朴娟紧紧地搂住,然后闭着双眼,沉浸在幸福之中。
屋内,两人世界,心口都如在情海中荡漾。屋外,楼梯黑暗如墨,这时传来了“嚓嚓”的细微脚步声。
伍平迅速站起,贴门侧耳细听,压声说道:“果然来了,听上楼的脚步应约有五六个人,他们是自投罗网!小娟,你把电视音量调小点,看我捉贼!”
“要什么工具吗?”朴娟紧张关切地问,心里在“嘭嘭”地直跳。
“不需要。对付这些人还要工具算啥?”
“那,小心!”
“放心吧,你安坐就是了。嘘——!”伍平说完,示意朴娟不要出声了。
突然,防盗门被铁器砸得“咚咚”作响,随之一个声音响起:“姓朴的,你妹妹做了‘挖坟’的事,我们是特来警告你的,告诉你,你妹妹再要作孽,我们就要杀你全家!”
朴娟说是不怕,可是到了这种境遇,望湖亭上的一幕又在眼前飘浮重现,于是不免秀脸煞白。
伍平不由怒从心起、恶向胆生。他攥紧铁拳,劲蓄双腿,将楼道的灯摁亮后,猛然拉开防盗门,又迅速带上,冲着显身在灯光下的歹徒就是一阵勾踢、侧踹、膝撞、肘击、上勾、下勾、直冲、扫堂,动作快捷如电、一气呵成。
六名歹徒猝不及防,一时被打得晕头转向,有两人滚下了楼梯,其余的捂头揉腹退到了楼下。
“不许动!武警!”一班副宋志武领着四名战士堵住了楼梯口,跃身上来。
六名歹徒乍听是武警来了,知道厉害,又见已成了瓮中之鳖,便慌了神、怯了胆,都极为熟练地丢掉凶器、原地蹲下、双手抱头,等待就擒。
“宋志武!把这些家伙押往刑侦支队,向石队长报告!”伍平命令道。
“是!”宋志武与战士们上前收拾起凶器,同样把歹徒们的上衣撩起蒙住头,用脚将歹徒一一踢起,宋志武又大吼了一声:“手扶梯栏,走!”
“是抓贼啊?!”
“几个贼啊?!”这时楼上楼下的邻里们才敢开门,纷纷探头出来,惊惶地询问着。
“哦,抓贼。”伍平淡淡地回答,推门进屋。
“伍平,你摸,我的心还在跳。你没受伤吧?我担心!”朴娟又扑入伍平的怀中,将伍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没有。受伤?岂不是阴沟里翻船?”伍平此时又紧紧地把朴娟搂在怀里,他想就这样久久地、静静地温存、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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