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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套人家 作者:王福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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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成波头前走了,二青等他消失在玉茭林后边,拔腿就向西北边的沙梁跑去。
    夜幕刚落下时最浓黑的一段过去了,星光满天,夜气生凉,从李家那边仍然清晰可闻地传来嘈杂的声音。
    乡医院离这儿八九里,天又黑,去了又要找大夫,工夫小了办不到。
    二青一口气飞上排干背,过了渡槽,就放慢了脚步,这儿已是沙梁的边缘,一片树在夜色中沙沙低语,树林南面有一排无人居住的房子,树林背后连绵起伏着一片沙窝,这就是从前的大队部。
    沙窝上头有一团巨大的白茨,它又叫骆驼刺,多年生灌木,从根部蔓延,越滚越大,银灰色的枝条上缀满尖尖的刺,一到夏天,苍郁的叶子中间,挂满黄豆大小的果实,红玛瑙一样,吃到口中甜而微酸。
    这团白茨的体积比三间房还大,谁也说不清它什么年代出现的,二青他爹说,他爷爷那会儿就有了,不过那会儿它挺小,不引人注意。
    据苏凤池说,这儿居住过“白茨大仙”。凡物一旦跟神鬼挂上关系,就具有震慑力,从此,白茨圪旦就有了神秘色彩,这二年,自从苏凤池重操旧业,白茨圪旦成了一些人敬而远之的地方。
    当然,并非人人都相信苏凤池的渲染。
    二青公开说过:“阎王爷贴布告,鬼话连篇! ”他不信,可有人信,芨芨滩上信的人还为数不少。二青的反宣传效果不大。
    连他的双亲都深信不疑,自从引弟被苏凤池宣布,她跟上了“白茨大仙”,并且是从白茨圪旦里跑出去的以后,二青的父母反对二青和引弟来往,又增加了一个理由:引弟会把灾难带到苏家来。
    二青不住地叹息,他开始上坡了,头顶是黑沉沉的白茨圪旦,一只什么东西从他胯下蹿过去。二青头皮一爹,可他并不害怕。
    这儿的确弥漫着一种阴森森的气氛。
    白茨圪旦下面有许多洞穴,那是野兔或者狐狸的出入口,大的洞口可以容纳下一个人,狐狸如今绝了迹,野兔很活跃。
    土地到户以后,大队部门前冷落马蹄稀,成了被大家忘记的角落。它退出了人们的生活舞台。
    二青现在居高临下,俯瞰夜色中过去的大队权力中心,一种苦涩漫上心头,一股类似怀旧的凄楚,使他眼窝湿润。
    过去穷,但人们有个聚会的场所,那会儿,什么会他都要来参加,为的是年轻男女相聚在一搭红火,说话,起哄,大胆的后生还趁机在人家大闺女小媳妇身上摸揣。
    红烽没公园没马路也没有娱乐场所,这儿的大队部,就成了多功能的场地。
    时过境迁,正如田耿感慨的那样:咋梦也梦不到公社有倒塌的一天!
    公社倒塌,二青倒没有任何眷恋,这个活动场所也寿终正寝,他真有点追怀,就不能利用一下? 不知道刘改兴百忙之中,顾及到了没有。
    全村几十号青年人,放下锄头抱住枕头,就能使红烽改革开放?
    二青的视线忽然被一片飘忽的白云吸引过去,他惊喜地认出来,那是引弟勇敢而飘逸的身影。
    她喜欢一身缟素。
    “引弟! ”二青在心里呼唤,不假思索,从沙堆上溜下去,迎接他的心上人。
    “成波哥办事效率真高! ”他在欣喜中没有忘记对老师朋友赞叹一句。这个夜晚,他没有回家。
                                  5
    苏凤河对他这个兄弟远也不是近也不是,从他记事起,凤池就没好好干过什么正经事业。刚刚成人,不知拜什么人为师,或者无师自通,到外面转悠了半年回来,干起看风水神汉的行当。
    捎带给人看病,请神,当地人称这类人间的“准神仙”为“阴阳”。
    苏凤池的“阴阳”干到一九五八年形势就有点不妙。“解放思想,破除迷信”的口号震天价响,装神弄鬼,当然在破除之列,苏凤池的活动就转人了地下。“四清”那会儿,受点打击,并没有使他彻底改弦更张。只有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才真正偃旗息鼓,并且被当作货真价实的牛鬼蛇神斗而又斗,洗手不干了。
    大气候上拨乱反正,苏凤池的小世界倒行逆施,拨正反乱,他的“阴阳”又旺盛起来。田耿拿他毫无办法,因为如今不时兴“四大”,更不搞阶级斗争,连芨芨滩惟一的地主刘玉计都早就摘下了帽子,跟广大贫下中农平起平坐了。他苏凤池也算不了什么人物。
    庄户人的脑瓜,可没有随着生产方式的前进而前进啊,苏凤池的“事业”日益发达,有广泛群众基础,渐渐真的成了红烽一个小有名气的角色。
    听前辈人说,苏凤池“出师”后,使他在人生的道路上举足轻重的行动是为刘玉计的父亲操办丧事,并且立了块碑,刘玉计的父亲是什么参议,算芨芨滩的一个名人,苏风池到处自我吹嘘,借名人出名,渐渐成了气候。“文革”期间,水成波带领一群“红卫兵”把碑扳倒,逐渐被流沙淹没。
    这是苏凤池的“成名作”。
    从此,他成了闻名遐迩的“阴阳”。
    他是个刮野鬼,至今光棍一条,包的地都又给了苏凤河,一年下来,保证供应口粮,他并不缺钱花。
    苏凤池在李家东面的一间孤房里安身,平时也不锁门,他没有什么怕丢的东西,三天两头到哥嫂这边“钉锅”——吃混饭,他的那个家,锅清灶冷,一年没有几天冒烟。
    懒人自有懒命也有懒骨头,十冬腊月,他在没有烟火的屋里竞能安然入梦。
    公社的大锅饭取消了,从根本上解放了苏凤池,李虎仁或者刘改兴,都失去了约束他的法力。
    他早就“放开”了,他没有什么长远计划,也没有任何短期打算,刨一爪子吃一口,逍遥自在。
    在“新时期”,使他声名鹊起的,还是引弟事件。
    原来,他只不过小打小闹,自从发生了引弟那件事,他就“大干快上”,并且把生意干到城里去,原来,城里人也买他的账。
    天时地利人和他占全了。
    今年开春,苏凤池到城里转了几天,给几家有疑难杂症的人请神下仙,据说效果相当好,不但挣了票子,还混了个油嘴头子。
    芨芨滩不通公共汽车,到乡政府下了车,还得步行七八里才能到家。
    他那天乘末班车到了乡里,时近傍晚,正好乡里开春播会议,刘改兴一眼看到他,本乡本土的人,就招呼他吃会议上的饭。苏凤池也不推辞,而且放怀狂饮,等他离开乡里时,醉意阑珊了。
    夜色相当好,月亮明明的,天幕白白的,苏凤池心绪开朗,东倒西歪,还抖着山曲。
    河套的白面南梁外的糕
    乡政府的烧酒实在好
    他笑了一气,自我表演接着进行。
    梁上的骆驼粱下的羊
    芨芨滩住的好姑娘
    …………
    苏凤池不了解人家大地方有了“卡拉OK”,他自鸣得意的独唱并不新鲜了。
    从乡里回来的路,本来从大队部那一排空房前边经过,在酒精的驱使下,苏凤池走到房后的树林里,穿过树林,他一举目,发现自己离白茨圪旦不远了。
    在清幽的月光下,万籁俱寂,沉郁的白茨圪旦呈现出阴森与恐怖。
    苏凤池不免有点紧张,酒也散发了一大半。他小便紧了,就背对白茨圪旦放水,方便完系裤子时,忽然看见一个白花花的人影,从白茨圪旦里飘荡出来,一路飞似的向他这边撞过来。
    苏凤池大吃一惊,两条腿自然而然地发软弯曲跪倒,口中念念有词,“白茨大仙……”
    那个“白茨大仙”一直来到他面前,才突然收住奔跑,掩住嘴,惊骇地“啊”了一声,绕过他继续往下跑。
    苏凤池一怔,他听出来,显然是不折不扣人的惊叫,悄悄转过脸嘹去,认出是引弟。
    他惊疑地站起身,当机立断,大步追过去,并且高吼二叫:“引弟,你跟上鬼了! ”
    试想一个神志正常的女子,夜深人静的时候,咋敢到这儿来?
    引弟跑得发了狂,苏凤池紧追不舍,来到李家院子,引弟一跤绊倒,趴在地上喘息,面如死灰。
    苏凤池的出现,惊动了李虎仁一家,宝弟住在城里他大姐招弟那儿,家里只有老两口。
    狗在狂吠,李虎仁和老伴惊慌地出来,愕然无语。
    苏凤池简明扼要地把过程说了:“引弟跟上白茨大仙了,老兄弟,不请请神,要有血光之灾! ”
    引弟妈把女儿扶抱起来,引弟双目紧闭,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是,不是……”
    她忽然惨惨地笑了:“哈! ”
    李虎仁对苏凤池的话将信将疑,但他忽然两道浓眉毛拧成了个死圪塔,对“阴阳”说:“唉,真是家门不幸,老苏,就请你给她破一破哇! ”
    说完,怫然而去。
    第二天,苏凤池手仗桃木剑,在李家院子里为所欲为乌烟瘴气,哄动了几十号男女老少围观。
    被捆在椅子上的引弟痛哭不已,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申辩:“我不是,不是……”
    苏凤池的木剑在她身上乱砍。精疲力竭,痛苦绝望的引弟渐渐失了声息。
    苏凤池指示李虎仁:“关上七七四十九天,妖气才能散尽! ”
    引弟就这样失去了自由。
    苏风池的胡作非为受到了刘改兴的严厉斥责,声言要把他扭送公安局,苏凤池在刘改兴刀刃似的目光逼视下龟缩了,借口给大青找对象,跑到城里去了。
    “狗日的,咱们走着瞧! ”他对刘村长咬牙切齿。,
    不过,苏凤池的名声倒张扬大了,因为引弟是红烽名人李虎仁的闺女。
    那会儿,村支书田耿病在家里,刘改兴向他汇报,他只不关痛痒地甩出一句淡话:“胡球闹。”
    刘改兴又去劝说李虎仁放开引弟,这位前大队长不冷不热地说:“这是我的内政,刘村长最好不要干涉! ”
    到底在政治舞台上混得久了,出口便是外交辞令。
    刘改兴愤愤地走回去,他的确无能为力,闺女是人家的,该咋说?
    在城里苏凤池活得很自在,手里头还有点钱,就买了一条钢花烟,作为送给哥嫂的礼物。
    他回到村子里时,天已经晚了,进了凤河的院子正好他哥从外面回来。
    “凤池? ”
    “哥! ”
    兄弟俩的招呼完成了,凤池跟在哥后面走进昏昏暗暗的屋子,大青妈正在扫炕,为了节省灯油,她准备睡觉了。
    “嫂! ”凤池叫了一声,把烟擂在凤河手中:“没别的东西,当烟叶子抽哇! ”
    大青妈把笤帚放下,出溜到地上,迫不及待地问:“他二爹,可有个合适的? ”
    凤池坐在炕沿上,接过哥哥递过的烟,对住灯光点上吸了两口才说:“看过几家,人样样还行,就是礼钱太重。”
    大青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如今这女子们咋都卖高价了! ”
    苏凤池哈哈笑着说:“嫂,这你成了霜地的黄瓜——凉棒了,如今是商品社会了,干什么都得讲个价钱,闺女咋,闺女也有平价议价哩,就跟咱们卖的麦子一样! ”
    “他二爹,你不会给咱瞅个平价的呀? ”大青妈不住地摇头,看来,今年冬天办喜事的计划又要吹了。
    “难哟,嫂,实在不行,就去四川引一个,听说那里的闺女便宜,生养也冲手,我去过招弟家,嗬呀,人家跟公家脱钩了,自己开了个商店,雇了好几个四川女子。”
    “那你去求求招弟,给咱引个路? ”大青妈的脸又亮了,似乎看到了光明。
    苏凤河一直只抽烟不做声,他对弟弟的话一向不重视,假话在他口里是真的,真话在他口里是假的,咋信?
    “凤池,你,不饿? ”凤河想让他的舌头歇一歇。
    “就是! 嫂,你们吃过了? ”凤池把烟头按到炕沿上,明知故问。
    大青妈不情愿地说:“二青那个没头鬼,又不知道钻到哪去了! 有两碗稀粥……”
    “稀粥? ”苏凤池笑了,“好好,喝了下火,这几天我顿顿不是酒就是肉,心头火雾雾的! ”
    大青妈只好把稀粥端给他。苏凤池也不用筷子,转着碗吸溜,不一会儿,就把两碗粥喝完,用黑手背抹抹嘴说:“哥,咱们大青的事,一是抓紧二是认真三要省钱,我熟人多,咱慢慢碰哇! ”
    这是两碗稀粥的回报。
    大青妈对他已不抱多大指望了。
    正说话,大青回来。他干了一天营生渴睡得不行,回来睡觉。
    凤池瞥了他一眼:“大青,城里的猪儿子好价钱呀! 一只改良猪儿子,卖五六十块了! ”
    “真的? ”大青的精神上来了,有人关心他的事业,他就高兴。
    “我问过招弟,人家可闹大发了! 开了一个什么环宇商店。招弟真有两下子,自任经理,服观六路耳听八方,买卖真红火! ”苏凤池不住地啧啧称赞。
    大青冒出一句:“那他家宝弟咋回来了? ”
    “回来了? ”苏凤池因为自己吹嘘出了纰漏吃了一惊,“他们倒腾羊绒,不是赚了大钱吗? ”
    大青不吱声,对他二爹刚才提供的信息也产生了怀疑。
    不过,猪儿子看涨,是总趋势,问题在于,有没有那样大的幅度。
    苏凤池明白,自己的情报失去了价值,他的谈兴也淡薄了,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就下地往出走。
    走出门又转过脸问:“哥,今年能收多少小麦? ”
    “总共有个六千多。”苏凤河告诉他。
    苏凤池打着哈欠走到小路上,耳畔还响着大青刚才的话,他一阵茫然,不久前,还在城里看见宝弟西装革履,皮鞋闪亮,满面春风,跟他说话都指手画脚装腔作势带上了“商品味”,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呢?
    他去过招弟的“环宇商店”,论气派是够大的,因为招弟的男人原来也在供销社工作,人家近水楼台,买卖干起来当然顺手。
    也没敢定,人家挣下大钱,把宝弟送回来。李虎仁老谋深算,他不会叫子女们在花钱上也“开放”的没远近。他还放出风声,不出两年,开一辆小四轮回来呢!
    苏凤池正在分析宝弟回村的原因,有几个人议论纷纷从他旁边走过去,苏凤池对其中的一句话听得真真的。
    “宝弟这回可栽深了! 大概连老本也跌进去了。要不,喝乐果干甚,那又不是二锅头! ”
    苏凤池惊骇之余,踪开两条长腿就向李家颠去。
    “哈,应了我的话哇! 不出百日,会有血光之灾! 啧啧! 看看! 应了哇! 神鬼不可欺呀! ”苏凤池咕地笑了一声,他在李家的地位,无形中又提高了。
    “赶紧再给引弟请一次神! ”
    他这样谋划着。
    天黑,路也不好走,转过玉茭林,他扑在一个人的胸前。
    “哎呀! ”
    “老苏哥? ”刘改兴的声音拦住他,“收成不赖哇? ”
    苏凤池以严重的口气说:“宝弟喝了……”
    “没事儿! 救过来了! ”
    “唔? ”苏凤池绕过刘改兴,继续去李家,他隐隐约约感到一种遗憾! 宝弟的形势还不十分严重。
    “狗日的! ”他愤愤地吐出一句,不知对谁。
                第二章
    公元一千九百八十六年,注定要因为一个黑色的日子——七月一十八日——载人人类史册。美国的“挑战者”号航天机,从卡纳维拉尔角航天基地发射升空,三十七秒后起火爆炸,数百枚燃烧的碎片带着白烟落入太平洋。七名刚才还含着微笑向亿万观众告别的宇航员,全部烟飞灰灭。
    整个地球惊呆了。
    当然,目睹了电视屏幕上这残酷场面的于芳也同样目瞪口呆。
    她不禁潸然泪下,为了那位与自己从事同一工作的女教师——奇里斯塔.麦考利夫,她是从美国一千名教师中被幸运遴选出来的佼佼者,带着去太空为自己的学生讲课的美好梦想上天的。
    但是,她的梦永远没有醒的那天了。
    方力元之所以对这天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他风尘仆仆从乡下出差回来,一进门,正碰上于芳以泪洗面,泣不成声。
    “咦,于芳,你这是咋啦?!”
    方力元顾不上洗脸喝水,把文件包扔到沙发上,赶紧来到妻子身边,惊疑的目光抚摸她仍然风韵动人的脸庞。
    于芳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哽咽难语:“她死了。”
    “谁?!”
    方力元惊骇地吸口气,眼前立刻浮现出在京城离休后赋闲在家,身患心脏病的父亲。
    “你不知道? ”
    “知道什么? ”
    “麦考利夫! ”
    “什么人? ”方力元的心踏实了,但仍然如坠云里雾中。
    于芳恍然大悟,半个月来,丈夫走马上任旗农林局局长,一头扎到农村搞调查研究。下面条件差,他又忙,可能没看上电视。
    “挑战者号出事了……”
    于芳关了电视机,复述那悲惨的一幕。
    方力元胡子拉碴的脸上笑出一个原来如此:“吓煞我也! ”
    “洗澡去吧! ”于芳也笑了一下,恢复了常态。
    方力元没动弹,取出一支香烟,于芳很及时地为他点燃打火机。
    屋子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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