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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名人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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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当初我当教练的时候是31岁,那个时候充满了信心、充满锐气,我觉得在我当教练期间,我能够改变中国足球的状况,我能够带领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可是一次次的失败,使我对中国的足球……跟人家有些国家去比的话,我们从基础、条件、经费、训练和科学知识都做得很不足,所以我觉得要一步一步来。这并不是说我没有信心,我觉得这需要很科学地去对待它。所以当我58岁的时候,也就是1990年,我觉得这是很泄气的时候,我干了一辈子足球,为什么不能有始有终,把它干到底呢?我觉得我再用两年的时间,也很难完成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这个任务。    
    梦:你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年:不是!所以我说中国足球需要时间。    
    梦:你觉得如果我们能够进入十六强的话,我们来展望一下,把它当做你的最大目标,你觉得应该具备哪些条件?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才能够达到这种状态?    
    年:不管是什么条件,都需要时间、都需要积累。当然条件非常重要。第一是政府支持;第二是经济到位;第三是群众基础。要想成为足球强国,一定要具备这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小孩看了世界杯以后,想到可踢球的地方去踢,学校没有足球场。学校有操场的话,却写着“禁止踢球”。你说这样我们怎么进入十六强?    
    梦:在你看来,足球应该是从小开始培养。对吗?    
    年:必须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从小就让他培养踢球兴趣。现在我们有些足球学校在改革当中涌现出来,这是一个好事。但毕竟在足球学校踢球的人数有限,必须在各个小学里面都有孩子喜欢踢球。有这么一个材料,是说我在当职的时候,中国的专业足球队员,是10个青少年业余体校里出1个。像英国这些足球发达国家,他们的职业运动员是1000个踢球的小孩里出1个。所以他们这个方面的孩子发展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从这些孩子里头挑出好的,但我们就比较有限。    
    梦:你现在下来已经多年了,天天的生活都是怎么安排的?是不是随着离开足球事业,生活当中也跟足球分开?是不是还依然关心足球?    
    年:我1990年辞去足协主席之后,组织上派我去中国棋院,当了3年的党委书记。61岁时我退休了,之后就一直在家。    
    梦:那你和老伴是非常和睦的。    
    年:多年以来走南闯北,很想在事业上出点成绩,那时就想军功章的一半能够分给我老伴,这个愿望没有完成。现在退下来,我想能够过好我们老两口的晚年生活,没有干其他的事。不过足协还是给我一个荣誉头衔,是顾问,所以足球上有点什么事的话,做点拾遗补缺的工作。另外我还想了解各个足球学校的情况,帮我们足协做些这方面的工作。现在好就好在高兴的事我都做了,我现在生活不是那么困难了,很高兴。    
    梦:现在有很多足球队都请来外国教练,但是足球的水平并没有因此而有多大的突破,这点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年:请外国教练是因为我们需要交流。如果说我们足球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有一点进步的话,那是因为国家在困难的情况下拿出一笔资金让我们去学习,带回外国先进技术与思想。但后来我们落后也是因为我们没有与世界各国强手交流。现在打开这个局面,就是请他们来,我们也去进行交流,这个举措是非常正确的。至于我们请了足球教练以后是不是立刻就有突飞猛进的进展,这还是和时间有很大的联系。    
    梦:还是需要时间。    
    年:对!不能违反足球发展的规律,可能快点、慢点,但是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外国教练来对我们也是有帮助的,他带来先进国家的思想、先进国家的管理办法、竞赛规程,但是这些教练不太了解我们中国的国情,他们跟我们的足球运动员由于语言障碍,很难有更多的交流,这就影响了他们的工作效果。另外,这些教练也不一定说在他们国内就带过什么队,有的带的这些队和我们的国家队也不是一模一样,所以他们的想法也不一定符合中国各个足球队的实际。    
    梦:你看过几大杯比赛当中,足球和其他运动也好,像日本、韩国在第一场比赛出现失败的时候,都会更换教练进行领导班子的调整,为什么我们足球队没有办法及时来调整,一直到最后的时候,也许才可能换一个教练。你觉得如果及时调整的话,会不会对整个战术上有一个挽救的余地?    
    年:调整教练这种事,在西洋国家经常发生。像日本采取这种措施,而且换了以后,好像有些变化还不错,这是不是就说明:足球队一旦成绩不好就要换教练。我觉得不能这么说,至少我不主张这样做。要换的话,必须有3个条件:第一,就是换的这个教练能不能比现在这个打得好;第二,就是我们现在队是打得很差;第三,换了这个教练他究竟给我们这个队从哪方面解决问题,我们明确不明确。我那时当主席的时候也是很犹豫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就是说你前面是不是干得很差,不是!换一个教练,你有没有把握能比前一个干得好,也不是!后边的教练他究竟能够改变什么,也不是很清楚。    
    梦:近几次世界杯我们失败的时候,都是有换教练的这种情况发生,好像就是说我们这个球踢失败了以后,全部的责任都归到教练身上,这种结论对不对?    
    年:我们现在主教练负责制推行以后,我觉得教练应该先了解一下这个队原来是一个什么样的条件、什么样的基础。当我们这个教练去接这个班的时候,从教练本人应有所考虑,多少年我要达到什么任务,完成一个什么目的。这也应该说,我们上边、下边、领导、教练都应清楚,交给教练的任务,教练应该完成,但没有完成任务的时候,教练绝对应该负主要责任。    
    梦:你看现在的球势非常火爆,但是足球的发展不一定非常均衡,在今天条件比较优越的城市,有的连一支甲级队都没有,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年:这得看我们队有没有水平。我们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去南斯拉夫的时候,这南斯拉夫队对我们特别友好。但是我们比赛的时候,10万人的场地就坐了5千人,回来汇报这个情况,有的人就说:是不是南斯拉夫怕我们扩大影响?我说:不是!我想起总理说的话:你们没有什么高水平,人家看你就没兴趣。比如现在广东,本来是足球非常发达的地区,但是他们现在成绩不是很好,所以就吸引不了观众。现在广州,他们好像主场都外移了,这就是因为没有观众。我们足球是需要观众的,我们足球是需要球迷的。    
    梦:那你对福建足球振兴有没有什么良策?    
    年:福建足球队还是有些基础的。我们前几年有个元老杯在福州举行,当时贾庆林是福建省委书记,在我们最后一场的时候,那时候我离开了,但是我知道贾书记去看我们比赛,我们当时也提出福建怎么恢复球队问题。我总觉得福建足球要想抓起来的话,还是不要急功近利,还是要从青少年队抓起。福建其实有这个条件,经济上没问题,群众基础有,另外它的场地也还是挺好的,我觉得客观条件都具备了。能够在领导倡导之下,我们福建的足球界的同仁能够热心投入,在青少年当中打基础,从长计议,我觉得福建足球隔这么三五年的话,还是可以振兴起来的。足球在福建是受欢迎的,这我知道。    
    


第四部分杨西虎

    编导手记    
    1998年10月,一只由科学工作者和新闻记者组成的科学考察探险队挺进青藏高原,开始了人类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首度徒步穿越。科考队兵分3路,《中国环境报》记者杨西虎参加了二分队的行动,并负责断后工作。他们历时37天,行程800余里,翻雪山、过丛岭、飞溜索、越塌方,历尽重重艰险,胜利完成了穿越任务。    
    2001年1月,杨西虎与二分队队友、中央电视台记者张军合作出版《穿越大峡谷》一书,真实地记录下了这一段回肠荡气的经历。    
    其实杨西虎在户外运动及科学探险的领域里早就大名鼎鼎了。寻找神农架野人的行列里,他也是先行者之一。    
    听杨西虎讲:走出城市的一些感受很惬意,大自然在他的眼里很近、很亲切。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这句歌词,或许每个人和自己心里的大自然的距离都不一样。有的人一辈子都走不出自己营造的钢筋水泥的藩篱,而杨西虎的心在大自然。    
    访谈    
    梦:当时是怎么想到组织这样一批人马去穿越大峡谷的呢?    
    杨:这个事情说来也话长了。从上个世纪50年代初期,咱们国家对青藏高原就进行了数次的科学考察,就发现藏东南、喜马拉雅山的东部,有这么一块神奇的地方,气候、地质结构都非常复杂,而且鲜为人知。几次科学考察都是一段一段的,都没有整个的全程的穿越,所以他们就组织了这次活动。    
    梦:最感动我的就是你们的团队精神特别、特别强。    
    杨:主要是我觉得我们的老爷子队长表率作用特别大,他行走如飞,他当年是58岁;另外一个就是《人民画报》的老记者杜泽泉。所以年轻人和我们这样的中年人,我们就觉得像老爷子和老杜奔60的人,人家体力都这么好,没有说一句苦,我们没有资格去说苦。    
    梦:在穿越大峡谷的整个过程当中,我们也知道是非常非常刺激、惊险的,哪一段时间是最艰苦的?    
    杨:第一天和第二天,那种陌生的原始森林是最忌讳走夜路的,而我们走的是野兽和蚂蝗出没的地方。晚上下雨,雨和汗水渗透在一起,胡噜一下脸,有时候就摸着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一看,知道是蚂蝗,就扔掉。梦:走了多长时间?    
    杨:从早上8点一直走到晚上10点半,你想想走了多长时间?我们没有照明设备、也没有粮食,就只有我们队长老爷子,关志华研究员,他有一个头灯。我走在最后一个,你想我们当时有10个人吧,拉开距离,我后头看得见什么呀?而且这路就像这河滩一样,就是这样的路,上一个石头,下一个石头就可能一米多。    
    梦:一米多?    
    杨:你像这种石头上下来,一下下到水里,有的石头比这个还大。    
    梦:后来看你的书的时候,知道你有一段在溜索上,大概是停留了多长时间?    
    杨:我自己要求不要民工牵引,我自己爬过去,它是一个弧形的,下的时候非常快,总长度有305米,剩下的100多米要由我自己爬过去。那时候我就仰望蓝天,下面是江水,我就像只蜘蛛似的挂在那儿,谁也救不了你。那个门巴族的小伙子,就可以拽100多斤的粮食,他可以拽过去,他是手脚并用,手就这么着,这脚呢,用解放鞋的底蹭,很协调,就跟庖丁解牛似的。我那是干拔,所以爬一会儿,四肢就觉得像在健身房练二头肌似的,最后整个胳膊全酸胀、全充血,一点劲儿也没有了。    
    梦:整个过程当中一共是进行了50多天,对吗?    
    杨:对!一共是52天。    
    梦:那每天晚上睡在什么地方呢?自己搭的帐篷?    
    杨:刚开始搭帐篷缺乏经验,就是随便搭一下,再加上下雨,钻进去以后,睡到半夜就发觉是个斜坡。斜坡,人直往下出溜。    
    梦:那吃什么呢?    
    杨:我们主要带粮食,比方说大米啊、挂面,就是一天两顿饭吧。中午我们就是发一块压缩饼干,还有一个茶鸡蛋,就是真空包装的。中午就吃点,对点儿泉水。    
    梦:你每次出行的时候好像都带两样宝贝,就是永远带在身上的。    
    杨:经常科考的人都知道,带那种华而不实的匕首,甚至于什么美国M9枪刺,没有用,派不上用场,太短,只能削个水果。到那儿也没有水果吃。真正有用的是斧子和砍刀,所以我常备的是一把斧子和一把砍刀,再有是弹弓,因为我们不能有枪。    
    梦:你还自制了一个弹弓?    
    杨:我自己做的,科考队里好几个朋友也都是,我给他们做的。我这弹弓是比较有劲儿的,你看这钢筋,另外我这子弹,子弹打钢珠。    
    梦:你用这个弹弓来防身吗?    
    杨:来防身。    
    梦:派上用场了吗?    
    杨:没有派上用场。    
    梦:让我欣赏一下,这非常牢实。    
    杨:商店里有卖,100多块钱、200多块钱,那不如自己做的。    
    梦:刚才看到您的手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欣赏一下,很多人说您怎么是兰花指?    
    杨:这是我到大峡谷,走到快到甘代的时候,走一个塌方的地方,全都是塌方的碎石头,比较滑一些,我自己想:我比较灵活,我来个跃空跳,从这个地方跳过去。在空中的时候,脚上绊着一个树根的细枝,在空中绊了一下,我啪的一下就出溜下来了。出溜下来以后一直戳到一个岩石上,这手咔叭一下就戳上了。    
    梦:你这个腿上也是拿掉了一个?    
    杨:对!半月板。    
    梦:穿越大峡谷的时候留下的这个后遗症。    
    杨:其实我过去也受过伤,但在穿越大峡谷以后,整个撕裂了。为什么撕裂了呢?就是不怕上山怕下山,我们是爬半天山,下半天山,而且那个山没有路,有些就是悬崖陡壁。你要往下走,就是往下戳,老戳。当时我这条腿本来就疼,我进山之前,打一针封闭,我怕掉队,但是我这条腿蹲不下去,我就主要靠这条腿,这样的话这条腿往下走,一戳一戳的,半月板最后撕裂了。    
    梦:那其实还是有着一些大大小小对自己身体的损伤,你认为这一切都值得吗?    
    杨:我都觉得非常值得!我回到报社,他们也都说:“西虎你这辈子没白活,像这些地方你都去了。”我说:“是!我也感到是这样的。”    
    梦:像你这样在大峡谷里面,每一天我觉得可能都过得特别开心。    
    杨:对!非常开心。我去深山峡谷里头,见了鸡以后我就逗鸡。你看那个老母鸡抱小鸡的声音和平常下蛋那个喜悦的声音和那个公鸡骗母鸡过来的声音都不一样。你看那大公鸡,周围好多母鸡,它开始骗那母鸡过来,你看它那眼睛就在地上,眼睛看着那母鸡,那母鸡蹋蹋蹋蹋全跑过来,一歇翅膀就跟人家耍流氓。不要觉得动物是野兽,其实它有对人的判断,它知道这人是好是坏。    
    梦:继大峡谷之后,你还有没有去一些其他的地方?    
    杨:青海、可可西里、藏北无人区。其实这些地方更荒凉,我觉得那是生命的禁区。最后有高原反应的人就有点失常了,天天吵架、没事绊嘴,跟婆娘似的。    
    梦:你认为这是高原反应造成的吗?他们原来不是这样的吗?    
    杨:原来不是这样小肚鸡肠。    
    梦:无论是到神农架去找野人,还是徒步穿越大峡谷,我觉得它是有非常大的危险性的,它对生命造成很大的威胁,是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让你不断地要深入进去,要去冒这个险呢?    
    杨:在我们早几年,新闻界曾经有“京城记者敢死队”这么一个说法。其实在新闻界,有很多年轻的记者不是那么热衷于跑会议,他们的心思比较野一些,想回归自然,就是去那些其他记者、别人到不了的地方,于是乎就有去南极的、有去北极的、有去探险的、有去找野人的。科学探险不光是冒险,我们这里头有很多的科学成分,而且随着参加每次科学考察,你的知识、阅历会不断丰富。因为和我在一起的这些朋友、和我在一起的这些队员,都是一些学者,搞植物的、搞古人类研究的、搞地质的、搞大气的。你和他们这一路上交谈,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所以我觉得大自然的奥秘,只有在接触它的时候,我们才能认识它、了解它,从而你才能热爱它,知道怎样来保护它。    
    梦:是不是每一个有勇气、或者有足够体力的人都可以在野外很好地生存呢?    
    杨:在大峡谷里头,我们就明显地感觉到:体能的差异不是很大,关键是意志和经验,就是你的信仰。首先就是说你要是碰见一个,比方说小女孩有的经常看见毛毛虫,她首先自己精神上崩溃了,太害怕这东西,她没有力量去和它搏斗、和它拼搏。在这种情况下腿肚子转筋的人,不可能去战胜自然。所以在那时候,我感觉到关键是心态,就是人的信仰和毅力。    
    梦:经历了这些大山、大川,或者是经历很多险境之后,再回到城市,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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