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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道:“如果你再喝三杯酒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她的话音刚落,三杯酒已转眼进入了唐杰的肚中,唐杰口中喷着酒气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宝宝一本正经地道:“好,我说,我只是想问你咱俩这样干喝酒是不是没意思?”
唐杰差一点就要哭了出来,没想到秦宝宝问的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自己还费了半天劲。而且他还为此付出了喝六杯酒的代价。虽说唐杰并不在乎喝酒,但他却不禁问自己,这六杯酒喝得值得吗?
唐杰心中虽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但他还是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正容道:“好像是没多大的意思。”
秦宝宝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
唐杰慎重地问道:“什么主意?”他怕不小心又钻入了秦宝宝的圈套之中。
秦宝宝看出了唐杰的心思,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想害你。”
唐杰解释道:“宝少爷想到哪里去了,只要你高兴,干什么都行,今天我陪你玩个痛快!
秦宝宝赞道:“好!够爽快,这才像个真正的唐门中人,依我看咱俩划拳如何?
唐杰满口应道:“那再好:不过了,我喝酒时最爱与人划拳。”
秦宝宝喜道:“真的?那太好了,我对划拳颇为精通,一直很少遇到对手,今天正好与你比试—番。但光划拳也不好玩,我们带点小刺激如何?”
唐杰笑道:“宝少爷的意思是不是谁输了就罚谁喝酒?”
秦宝宝点头道:“嗯,这下你说对了。”
顿了顿,她又“咦”了一声道:“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唐杰抓住时机奉承道:“在你的指导下,再笨的人也会变聪明的。”
秦宝宝笑道:“你不但是变聪明了,而且也很会说话了,真是孺子可教也。不过.我却担心你会说我欺负你。”
唐杰不解地道:“宝少爷何出此言?”
秦宝宝道:“要知道我们俩不论谁输了,都要喝三杯酒,可是你到现在还是空腹,而我却吃得饱饱的,因为空腹喝酒容易醉这样好似有些不公平。”
唐杰连忙道:“公平,简直太公平了,你不要想这么多,我们开始吧。”
唐杰之所以要这样说,自是有他的打算。按照他与秦宝宝的酒量对比,哪怕他输三次而只赢一次,醉酒的也只能是秦宝宝而不会是他自己。
况且,唐杰还对自己的划拳技巧充满了信心,他认为用这种办法趁机报复一下秦宝宝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这划拳赌酒的主意又是秦宝宝主动提出的,到时她输了也不能说什么。这样干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岂能轻易放过?唐杰方万也不会想到,秦宝宝的想法也跟他差不多,只不过秦宝宝目的不是报复,而是想捉弄唐杰一番。
秦宝宝笑了笑,喊了一声口令,二人立刻热火朝天地划起拳来。
这一来,仙客居内顿时安静无比,只能听到他三人的划拳声,所有的人都在拭目看着这场划拳大战,他们一辈子能有几次亲睹秦宝宝划拳的风采?
所以,众酒客的眼睛连眨都懒得眨一下,生怕稍有遗漏而抱憾终生。
刚刚划了两拳,唐杰就后悔了,他发现秦宝宝的划拳令标新立异,他连听都没听过,又如何是她的对手。
转眼前,唐杰已六杯酒下肚了!
但唐杰心里并不甘心就此认输,他抱着只要赢一把就是胜利的心理,硬着头皮继续和秦宝宝划了下去。
秦宝宝的划拳令果真是与众不同,而且越往后越令人惊叹不已。
什么“三个郎当——洗个洗!四进财呀,全到了……”她甚至还因吃了蟹黄包子而突发灵感,就听她边划拳边比划道:“一只螃蟹呀,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沙河。”
秦宝宝语言之诙谐,动作之幽默,逗得众酒客再也憋不住地大笑起来,一个个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就连唐杰也笑了,他心服口服地又连干了三杯酒。
划着,划着,不知不觉中,他们桌上那两坛美酒都已经底朝天,唐杰也已醉意朦胧了。
他已经大大超量,而就是这样,他还是未能让秦宝宝喝上一口酒!
唐杰将身体趴在了桌上,冲着划兴正浓的秦宝宝摆了摆手,舌头打卷地道:“不……不划了,我认……认输了!”
秦宝宝哪肯就此罢休,她正在兴头上呢!
只见她笑着道:“怎么,才喝了两坛酒就不行啦,还早着呢!”接着,她手一扬,又高喊了一声,差点没把唐杰给吓个半死。
秦宝宝高声道:“掌柜的,再拿两坛好酒来!”
当那个仙客居的掌柜亲自又送上两坛女儿红时,唐杰的身体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哀求道:“宝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秦宝宝丽眸一瞪,半笑半怒道:“你休想!
说话的同时,她已又替唐杰斟满了三杯酒。瞧她那副架势,不将唐杰灌得烂醉如泥她是绝不罢休的。
就在唐杰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一名唐门弟子快步匆匆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了秦宝宝的身旁,显然是有什么急事。
秦宝宝见状,抬眼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名唐门弟子刚欲开口说话,却因看到唐杰的惨状,兀自先掩嘴笑了起来。
秦宝宝微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在问你话吧!”
这名唐门弟子闻言立即止住了笑,抱拳躬身道:“太上掌门吩咐小的来请宝少爷和唐杰公子回去,有事相商。”
唐杰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口中连道:“好,好,我们马上就回去。”
可是,当他看到秦宝宝正瞪着自己时,刚迈出一步的左脚又很不情愿地收了回去。
秦宝宝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那名唐门弟子道:“这个小的不太清楚,小的只知道是很重要的事。”
秦宝宝略思片刻,说道:“这样吧,你先回去,就说我们随后赶到。”
唐门弟子面露为难之色地道:“这样我回去会交不了差的。”
秦宝宝奇道:“为什么?”
唐门弟子道:“因为太上掌门他老人家叫你二位立刻回去,不得有误。我若是只将信传到,宝少爷不同我一道回……哎呀,请宝少爷千万不要怪罪于我。”
秦宝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我不怪你,既是这样,那我们立刻就走。”
事已至此,秦宝宝也无可奈何,她总不能忍心看着这名无辜的唐门弟子回去挨罚吧。
在众酒客起身相送下,秦宝宝一行三人向仙客居大门走去。
唐杰虽已醉得走路一步三摇,但他在那名唐门弟子的搀扶下,仍窃喜不已,仿佛他才是这场划拳大战的真正胜利者。
秦宝宝似乎早料到唐杰会是这副模样,猛一回头,狠狠地瞪了唐杰一眼。
唐杰的笑容顿时从脸上消失了,暗喜的心情也冷了下来。
因为秦宝宝的眼光使他心里直起毛,没着没落的。
仙客居内又热闹了起来,众酒客们高谈阔论着,他们谈论的对象当然就是令他们佩服透顶的秦宝宝。
…
第 五 回
时近晌午,骄阳耀目。
唐门大厅内,聚集着几乎所有的唐门弟子,他们正在观看一场并不紧张激烈的对弈。
对弈的双方,一个是唐竹老人,另一个则是半个上午都未露面的卫紫衣。他二人正在下围棋,而在他们的身后,分别站着面孔冰冷的唐胡卢和面带微笑的唐情。
此刻,唐竹老人正捏着一粒黑色棋子,思虑良久,迟迟未落。
卫紫衣一抬头,笑道:“唐老前辈,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莫非有心事?”
唐竹老人终于落下了棋子,摇头道:“没有。”
卫紫衣笑道:“别瞒我了,你要是没有心事,是绝不会走出这步棋的。”
唐竹老人定睛往棋盘上仔细一看,也笑了。原来他方才走的那步棋是连初学围棋的人都不会下出的臭棋。
但唐竹老人不答却反问道:“难道你就没有心事?”
卫紫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我的心事和你是一样的。”
唐竹老人不相信地道:“不见得吧。”
卫紫衣道:“那我们不妨都在手心写上各自所想之事,看看是否相同。”
唐竹老人当即表示同意道:“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未待他吩咐,一名唐门弟子已送来了两支浸了墨汁的毛笔,分别递给了唐竹老人与卫紫衣。
二人很快地都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各自将手心展开放在对方的眼前,当他们看清对方手心中写的字时,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泛起一丝苦笑。
因为,唐竹老人与卫紫衣都分别各自在手心中写上“秦宝宝”三个字,原来他俩的心事果真是一样的,他二人都在想秦宝宝。
苦笑有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很苦,相反,却是很甜。因为秦宝宝是一个天生幸运而又独一无二的女孩,无论什么人想到她,都会很开心,甚至包括她的敌人。
唐竹老人与卫紫衣现在就是这样心情,其实他们之所以苦笑,只是觉得世上只有秦宝宝才能使他们心神不定,连下棋都没有心思。
可秦宝宝天生就讨人喜欢,他们也不得不如此。
卫紫衣看了看大厅门口,问道:“派去喊宝宝的人应该到仙客居了吧?”
唐竹老人道:“按道理他们早就应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人呢?”
唐情在旁插嘴道:“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要我去看看?”
唐胡卢一边冷声道:“大哥多虑了,像宝少爷这样机灵的人,又怎么会出事?”
唐竹老人想了想,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一个人的声音由大厅外传了进来,声音很大,近似于嘶吼。
唐竹老人并没有因这人的声音打扰了自己的思绪而感到有丝毫不快。
相反,他与卫紫衣倒同时笑了起来,他二人觉得这颇为尖厉刺耳的声音很美妙、很动听,天下没有一种声音能比得上它。
大厅内的唐门弟子,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也都露出了久未展现的笑容,开心地笑了。
但是,有一个人的嘴角却泛起了苦笑,真正的苦笑,这个人就是唐胡卢。
因为,他听到了这个声音是有人在喊:“宝少爷回来了!”他觉得这个消息是自己最不愿听到的。
众人目光触处,就看到随着话音,由大厅外急匆匆地走进一个人来,正是那名被唐竹老人派往仙客居的唐门弟子。
唐竹老人与卫紫衣不再下棋,他二人都站起身来,他们先前根本就无心下棋,下棋只是为了等秦宝宝而在消磨时间。
现在,秦宝宝终于回来了,他俩哪还有心思再看棋盘一眼?
可令人奇怪的是,在那名唐门弟子的身后并没有秦宝宝的身影,这是怎么回事?
卫紫衣愣了愣,刚要发问,却见大厅外,一前一后走进了两头毛驴!
他顿时笑了,笑得好开心,目不转睛地看着。
卫紫衣知道,秦宝宝肯定躲在其中一头毛驴的肚子里,她又在玩毛驴藏人的游戏了,卫紫衣是这个游戏的首位受害者,这回他倒要看看又是谁在倒霉了。
唐竹老人等却皆瞪大了双眼,他们并不知道这是秦宝宝玩的花样,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两头驴子,而不是秦宝宝!
众人正在纳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时,却见两头毛驴已一摇一摆地走到了大厅的中央,得得的蹄声在安静的大厅里听起来格外的清脆、响亮。并且,其中一头毛驴还摇摇晃晃地走到唐竹老人的跟前,一下倒在了地上。
唐竹老人见状,不由得心中微怒。他正欲质问那名传信的唐门弟子,见卫紫衣等人在场又不得不忍耐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从自己面前这头毛驴的肚子中竟然爬出了一个人,这个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唐竹老人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他看到的这个人并不是秦宝宝,竟然是自己的孙子唐杰!
而且,唐杰刚刚站起身来,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唐杰喝了两坛酒喝得已经过量了,但他本来应该是能支持得住,不至于连站都站不稳。
可是由于他躲在毛驴的肚中闷了半天,又是趴在地上走着路,酒劲不住地往上涌,他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唐门大厅,可已经烂醉如泥了。
卫紫衣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一定又是秦宝宝的杰作。看着唐杰的惨状,他虽表示同情却又无可奈何。
唐竹老人并没有对唐杰发火,相反的,倒是有点关切之心。
他挥了挥,命两名唐门弟子将唐杰抬下去休息。
可唐杰却硬是赖着不走,唐竹老人并没有责怪唐杰,他自己是哭笑不得,一个劲地苦笑。
是的,若不是他命唐杰陪着秦宝宝去吃早茶,唐杰也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常老人觉得这一切自己应该负全部责任,并不能怪罪唐杰,更不能迁怒于秦宝宝。
包括唐竹老人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第二头毛驴的身上。
他们相信,这头毛驴的肚中一定藏着秦宝宝。
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秦宝宝不慌不忙地由毛驴肚中钻了出来,而且她还摇晃着脑袋,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卫紫衣上前两步,故意—板脸,道:“宝宝,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秦宝宝一噘嘴,不乐意地道:“大哥,你可不要冤枉了宝宝。”
卫紫衣又好气又好笑,一指唐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室宝满不在乎地道:“是他自己愿意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真是天晓得,若不是她逼着唐杰装扮驴子,唐杰又怎会自讨苦吃,受这份洋罪?可是,秦宝宝脸上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却又不得不让人信她说的全是真话。
卫紫衣当然不相信,他是最了解秦宝宝的,可还未等他再问,唐杰却已嘴里哼哼着道:
“不怪宝少爷,是我自己要钻驴肚的。”
他的话刚说完,立即又从椅子上跌坐到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回呀,他不想被人抬下去也不行了。
大厅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笑声,众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声之中不乏包含着对秦宝宝的敬佩之意。
因为,能让人做了不愿做的事,而自己又不敢有半句怨言,硬要说是自己要干的。有这样能力的人,恐怕非秦宝宝莫属,只有她才能够办得到。
就见秦宝宝一头扑到了卫紫衣的怀中,撒娇道:“大哥错怪宝宝,宝宝要罚大哥。”
卫紫衣此番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赔笑道:“好,是大哥错了,大哥认罚。”
接着他又问道:“宝宝是想让大哥给你当马骑,还是学猫叫?”
秦宝宝把头乖巧地一偏,眨着机灵的眼晴,道:“大哥又错了。”
卫紫衣一愣,不解地道:“我怎么又错了?”他心里实在搞不懂,按照老规矩,自己是不会错的。
秦宝宝作出一副很累的样子,道:“宝宝罚大哥给我捶腰,我扮毛驴走了这么长时间,都要累坏了。”
卫紫衣面有难色地左右望了望,小声地道:“大哥待会替你捶腰行不行?”
秦宝宝以为卫紫衣怕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便也很机灵地悄声道:“大哥,你是不是嫌这里的人太多了?”
卫紫衣摇摇头,小声道:“大哥是想等办了正事再说。”
他一提到“正事”这两个字,秦宝宝才想起自己和唐杰赶回来是干什么的,她悄声问道:
“大哥,你知不知道义父要宣布什么事?”
卫紫衣摇了摇头,小声道:“不太清楚,唐老前辈非要等你们回来之后再宣布。”
秦宝宝面色立刻严肃了起来,她不再想玩耍下去了,她也想知道唐竹老人为了什么重要的事而要如此地兴师动众。
在秦宝宝与卫紫衣说悄悄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俩,没有人忍心打破他俩这对准小夫妻的甜蜜气氛。
在卫紫衣的眼神示意下,唐竹老人知道他与秦宝宝的悄悄话已说完了,下面该轮到自己说正事了。
倾刻之间,唐竹老人脸上的微笑已不复存在,重又换上了一副威严的面孔。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大家都注意了,现在宝宝已回来了,人也就算到齐了,我现在就向你们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秦宝宝忍不住插嘴道:“义父,到底是什么事?”
看着秦宝宝,唐竹老人的眼光柔和了许多,他说道:“是关于掌门人的事情。”
秦宝宝道:“义父莫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