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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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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自己到外面谋事做去了,剩下的不是瞎眼跛足,就是歪嘴弱智,没有两个正常人。这样的角色,别说进班上课,就是做简单的后勤杂务都不能胜任,让园里怎么安排?

至于孩子们伙食费的使用管理,卓小梅一向谨慎,确实是一些职工疑心生暗鬼,无非想把水搅乱,达到某些个人目的。也是身正不怕影斜,卓小梅对苏雪仪的话也就不怎么在乎,说:“要告就让他们告去吧,我这里忙得不亦乐乎,哪有心思和精力去管这些烂事?”苏雪仪说:“这倒也是。我是见那杨主席也太混账了点。”卓小梅说:“可以理解,不做这个工会主席,大小也是个损失嘛。”

话虽如此说,卓小梅的心里却不是滋味。苏雪仪走后,她的情绪还没法平静下来,心想自己天天脚打莲花落,东奔西忙,还不是为了园里职工都有个好日子可过?可有人却无事生非,在背后搞小动作。卓小梅也就气不打一处出,拿起手边一本杂志,狠狠地往桌上摔去,嘴里骂了一句粗话。

话音没落,曾副园长进了园长办。她原本是来向卓小梅汇报揭牌仪式筹备工作的,一见她脸色发青,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将董春燕拖到门外,轻声问道:“看卓园长那愤愤的样子,谁惹她不高兴了?”

董春燕不想论说园里职工要上访的事,只得说道:“市领导批的揭牌经费被财政局卡住,还没拨回来。”曾副园长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借她的米,赔的她糠。”董春燕说:“你倒说得轻巧,那可是两万元呐,堆在桌上够数一阵子的,不快点弄回来,拿什么筹备揭牌仪式?”曾副园长说:“那倒也是。财政资金本是国家的钱,是纳税人一分一分缴上去的,又不是财政局干部自己的,他们凭什么卡着不拨给我们?”董春燕说:“他们自己当然没说不拨给我们,只借口说金库里没钱,暂时拨不出来。”

两人说着话,返身进了门。曾副园长换了种口气,说:“既然金库里没钱,拨不出也怪不得人家呀。”这话是卓小梅最听不得的,她本来不想吱声,还是讥讽曾副园长道:“你倒是很会替人家着想的!是不是你就要调离机关幼儿园,到财政局去任职了?”

曾副园长却不温不火,咧嘴笑道:“财政局当然是个金窝窝,哪个不想去?如今有权就有势,就是大老爷,在有权的地方哪怕谋个守门打开水的小差事,也高人一等。只是我搞了半辈子幼教工作了,半路出家去搞财政,怕不能适应。还是死了这条心,继续留在幼儿园,与卓园长和董会计一起战天斗地吧。”

董春燕怕曾副园长扯远了,又惹卓小梅生气,说:“曾园长你不是专门到园长办来窜岗的吧?”曾副园长说:“这几天为揭牌的事,累得放屁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理出了些头绪,来窜窜岗,放松放松,不可以么?”

揭牌真难(15)

董春燕倒不好说什么了。

曾副园长还不肯走,又说起拨款的事来:“我想了想,财政局卡着我们,总是有原因的,是不是我们哪里得罪人家了?”

其实董春燕也曾这么想过,却说:“我们一个不起眼的幼儿园,手中无权,想得罪人家,有这样的资格和机会么?”曾副园长说:“那也不见得,街上的叫化子,如果站得不是地方,挡了路,还会得罪人呢。”

董春燕觉得曾副园长说的不无道理,回头对卓小梅说:“卓园长我们确实得好好想一想,也许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只是我们自己都想不起来了,而人家却还记着。”卓小梅说:“什么时候得罪人家了?我们既没查过人家的账,又没罚过人家的款,更没抄过人家的家,谈何得罪?”董春燕提醒道:“比如返还特权部门职工缴上来的建园费时,是不是漏掉了余科长,没返还给他?”卓小梅说:“我看余科长四十多岁的人,儿子该上中学了,孙子大概还没出生,他没子没孙在机关幼儿园,没替谁交过建园费,我们怎么给他返还?”

说得曾副园长眼睛一鼓一鼓的,说:“余科长?什么余科长?”董春燕说:“财政局的余科长呀,还会是哪里的余科长?”曾副园长说:“是政工科的余科长,还是农税科的余科长?”董春燕说:“我们的经费在事业科,跟政工科和农税科的余科长有什么关系?”

两人的话让卓小梅忽然想起一事。也是这几个月忙改制和揭牌的事忙晕了头脑,竟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要在平时,记忆力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卓小梅问曾副园长道:“你还记得么?开学那阵,那位肖会计三番五次追着我们要减免她的建园费,那女人还真的能缠。”曾副园长说:“怎么不记得?她就是打着余科长的招牌要我们退钱的,后又拿着财政局一位副局长的条子来压我们。当时你因为改制的事心烦气躁,说机关幼儿园的生死都不保,不同意我退钱给她。”

卓小梅仰天而叹,说:“真是报应。不用说就是那个余科长了。”曾副园长说:“刚才春燕不是说事业科没有姓余的科长么?”董春燕说:“开学的时候事业科没有姓余的科长,后来财政局科室大调整,农税科的余科长调到事业科做了科长。”

曾副园长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望着卓小梅说:“那怎么办呢?如果真是这样,还不知余科长会将这笔款子拖到什么时候才罢休。”

没等卓小梅开口,董春燕抢先道:“拖到什么时候?至少得拖到揭牌仪式临近,我们手忙脚乱的时候,这样我们没钱办事,忙中出错,只有等着挨市领导批评。”卓小梅说:“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曾园长你去了解了解,那个给肖会计打招呼要减免建园费的,是否就是从农税科调整到事业科的余科长。”

其实这纯粹是多此一举,卓小梅心里非常明白,此余科长无疑就是彼余科长,不然他怎么会如此对待机关幼儿园这笔两万元的拨款呢?

曾副园长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跑到财政局,找到熟人侧面打听了一下,事业科的余科长果然是给肖会计打招呼的余科长,而且他去事业科之前确实在农税科当科长。回幼儿园后,曾副园长立即向卓小梅作了汇报,卓小梅已是无话可说。

曾副园长试探道:“这步棋莫非死在这里,再没有别的路数了?”卓小梅说:“我卓小梅向来笨拙,棋艺太差。”曾副园长说:“我看可以找一找肖会计,把那五百元建园费退给她。”卓小梅说:“此一时彼一时,彼时人家求你退你不退,此时再找上门去退,就是姓肖的不计前嫌,把钱收下,余科长还会买我们的账么?”曾副园长说:“先试试吧,只要肖会计肯收下退款,事情也许就会有转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卓小梅说:“肖会计肯收下那五百元钱,我喊她声姑奶奶。这样吧,你跟她儿子班上的老师说一声,下午肖会计来接儿子时,要她到园长办来一下。”曾副园长说:“既然把人家当做姑奶奶,怎好劳驾姑奶奶往你园长办跑呢?”

想想也确是这么个理,毕竟现在是你求人家,而不是人家求你。卓小梅便说:“那你马上打听一下肖会计的住处,晚上我俩一起送钱上门。”曾副园长说:“不用打听了,我知道她家怎么走。”卓小梅望望曾副园长,说:“你似乎是有预谋的嘛。”曾副园长笑道:“卓园长说得太难听了,好像我要搞宫廷政变似的。”卓小梅说:“我巴不得你搞政变,这个费力不讨好的臭园长,我早就做得不耐烦了。”

也是急于求成,卓小梅当即就让曾副园长从董春燕手上拿走一千元,两人吃过晚饭,一起出了幼儿园。她们打算拿五百元还建园费,另外给肖会计的孩子五百元红包。现在的人民币就像药店里的药品,价位越来越高,药性却越来越弱,而世人体内的抗药性又越来越强,只得把药下足一点,猛一点,才有可能见效。

肖会计住在一个叫做万紫园的小区内。两人钻进的士,转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万紫园。找到肖会计住的那栋楼房,正要下车,忽见楼前的树荫下刚好停了一部奔驰,卓小梅有些眼熟,觉得在哪里见过,忙按住曾副园长。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竟然是那位肖会计。这天她打扮得格外扎眼,皮衣皮裤,都是黑色的,脚上却穿着高统高跟白靴。这是时下街上最时髦的款式,不过主要在十几岁和二十出头的青春少女之间流行,却被这个快三十的女人也赶上了。

揭牌真难(16)

女人下地后先立稳身子,然后挺挺胸脯,扭腰摆胯,朝左边的楼道口迈过去。

女人的身影隐入楼道后,里面的路灯一路往三楼亮上去,不一会儿又相继熄掉。车上这时又下来一个人。这回是位男士,原来是余科长。

曾副园长自然也是认识余科长的,说:“真是碰巧,余科长也来了。”卓小梅笑了笑,说:“如果没看到肖会计从车上下来,我还以为是你把余科长约出来的呢。”曾副园长也笑道:“我能约得出余科长,咱们还上这里来干什么?早把他搞掂了。大概是他也住在这里,路上碰着肖会计,顺便将她给捎了回来。”卓小梅说:“我看不会吧?财政局刚修了新宿舍楼,都是复式结构,又气派又豪华,这万紫区却是十年前修建的,你看那些楼房都老化了,有的墙壁还开了裂,余科长怎么会舍新选旧呢?”曾副园长说:“我想也是的,现在的强势群体,无论是财税金融,还是国土城建,抑或是公检法司教育医疗之类,哪家单位不把宿舍楼修得皇宫一样,他们怎会住到万紫园这种已经非常落伍的街区里来?”

这边两人说着话,那边余科长回过身,捏住腰间的小型遥控器,对着奔驰揿了一下。随着啾的一声尖啼,奔驰的尾灯一下熄了。卓小梅忽然想起来,两天前她和董春燕到财政局大门口堵余科长的时候,他就是坐这部奔驰回到财政局的,只不过当时是那个瘦高个开的车,今天开车的则成了余科长本人。而且可以肯定,车上不再有其他人,不然下车后他也不会下锁了。

车已锁好,余科长扯扯风衣领口,摇着脑袋四面瞧瞧,这才转过身,朝左边的楼道口从容迈去。卓小梅拍拍曾副园长的肩膀,说:“看来余科长要到肖会计的家里去,我们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原来他们还真有一腿。”曾副园长说:“岂只一腿?恐怕两腿都是的,要不当初为肖会计的孩子的建园费,余科长怎么会那么下力?”卓小梅说:“两腿都归了余科长,那她自己的男人呢?不是一腿都没有了?”曾副园长说:“估计她男人不怎么中用。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只要把肖会计拿下,余科长那里就好办了。”卓小梅说:“这倒也是。只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曾副园长开玩笑道:“勇敢些,跟进去呀。”卓小梅也笑笑,说:“这个主意不错嘛,这么跟进去,坏了人家的好事,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玩笑好开,却解决不了问题,曾副园长收住脸上的坏笑,说:“总不能半途而废,就这样回去吧?”卓小梅想想,说:“还是下车吧,看看再说。”

两人这才下了的士,在小区里转悠起来,权当散步。转一圈回来,那部奔驰还一动不动地停在楼前。看来余科长一时三刻还不会离去。曾副园长忽然眼睛一眨,诡谲地说:“卓园长,我倒有一个好主意,保证让余科长变得听话起来,乖乖把那两万元拨到我们的户头上。”卓小梅说:“那好啊,快把你的锦囊妙计拿出来呀。”

曾副园长掏出一个电话本子,说:“这里有肖会计家里的电话号码,我们这就打电话过去,要余科长接电话,告诉他,我们掌握了他的秘密,并且有货真价实的摄像资料,如果他还不答应给幼儿园拨款,我们立即给派出所打电话。”卓小梅说:“那你打电话啊。”曾副园长说:“我的手机没电啦,借你的用用。”卓小梅说:“也是怪了,我的手机正好也没电了。你去打公用电话吧,回去给你签字报销。”

说着两人笑起来。卓小梅说:“为了人民的幼教事业,你能献出这样的大智大勇,我一定整材料报到政府去,给你记个一等功。”曾副园长说:“我才不这么傻呢。为单位的两万元钱,做这种缺德事,余科长不喊人割我脚筋,我还怕生个孩子没屁眼呢。”卓小梅说:“你儿子都读初中了,还想生?”

嘀咕了一阵,腿脚有些酸起来,两人就想找个地方坐坐。忽见斜对面有一个小茶馆,便与曾副园长走进去,选一个与奔驰正好相望的靠窗位置坐下。曾副园长拿过桌上的单子瞧了瞧,问卓小梅:“女士们喜欢人参乌龙,卓园长有什么爱好?”

卓小梅不精茶道,平时忙于园里事务,也难得上茶馆坐一回。唯有一次被朋友拖进茶馆,喝过一杯人参乌龙,觉得甜不是甜,苦不是苦,很不对自己的味,以后再不肯喝它。当然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卓小梅说:“你喜欢人参乌龙,你喝吧,我还是来一杯铁观音。”曾副园长说:“卓园长很会喝嘛,那我也跟领导保持高度一致,一起喝铁观音。”

茶过数道,窗外的奔驰还没有半点动静。曾副园长有些按捺不住了,小声说道:“莫非余科长今晚不走了?”卓小梅不是研究易经八卦的,哪里知道余科长今晚走还是不走?却笑道:“常言道,人家的老婆过不得夜,也许等会儿余科长还是会出来的。”曾副园长说:“你那是老黄历了,现在都改了过来,跟人家老婆过夜,跟自己老婆过招。”卓小梅说:“真看不出来呀,看上去那么传统的曾园长,几时变得如此开放了?你家先生是不是常常在家里跟你过完招,再去外面跟人家老婆过夜?”

一晃就是十点,算来余科长已在里面待了整整三个小时,即使情节再复杂的美国大片也该煞尾了,一男一女的对手戏竟然这么不容易收场。卓小梅两个以为今晚已没指望,付了钱,准备走人。恰好对面三楼楼道的灯亮了。两位心里一喜,抬高的屁股又落回到椅子上,鼓大眼睛瞪着窗外。很快有人出了楼道,果然是余科长。

揭牌真难(17)

奔驰开走后,两人这才走出茶馆,赶紧钻进对面左边楼道,爬上三楼,敲开肖会计的家门。主人还没退尽潮红的脸上显出惊讶,看来对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卓小梅以为为那五百元钱,人家仍怀恨在心,不想她还算给面子,笑着将两人迎进屋子,然后拢拢鬓角的乱发,端上水果和茶水,客气地陪她们说起话来。

两人没有直奔主题,而是找些闲话来过渡。先是曾副园长扭着头瞧瞧屋子四周,说:“肖会计多么能干,屋里收拾得整整洁洁。”卓小梅也说:“是呀,搞财会的人智商高嘛,处事都非常细心,有条不紊。”耳朵长在女人脑袋上,原本就是用来听漂亮话的,肖会计有几分得意,撮着两片性感的嘴唇,说:“单位的事多,也没时间管家,凑合吧。”

女人在一起,孩子是少不了的话题,卓小梅说:“达达呢?”曾副园长说:“睡下了吧?下午我还看见肖会计到幼儿园接达达。”肖会计说:“是呀,下午从幼儿园接走后就送到了他婆婆家,晚上单位要开会,你们敲门时,我刚开完会回来还没两分钟。”

卓小梅觉得肖会计的话有意思,潜意识里她大概是要否定余科长刚才来过,殊不知她们早就看在眼里,只是不会点破而已。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卓小梅瞥一眼曾副园长,意思是该言归正传了。曾副园长心领神会,将那五百元信封和五百元红包一起掏出来,放到茶几上,对肖会计说:“开学那段,园里事情多,没时间退您那五百元建园费,后来又有风声说机关幼儿园要改制变卖,搞得人心惶惶,便把这事给搁下了,直至最近才有些空闲,今天特意来退建园费。另外为表示我们的歉意,给达达个小意思,请肖会计笑纳。”

肖会计脸上浮起疑云,说:“五百元建园费你们不是早退给我了么?还是财政局余科长代我到你们那里领走的。”

这一下两个人都懵了,难道余科长的阶级觉悟就那么高,竟体恤起幼教事业的实际困难来,舍得自己掏腰包替幼儿园退肖会计的建园费?这多少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隐情。想如今的人,哪个不是梦寐以求,快点将自己的钱袋子塞满,谁相反乐意把自己钱袋子里的钱拿出来,无缘无故送给人家?河北第一秘李真同志就曾结合自己的切身体会,庄严地教导我们说:前途前途,有钱就图;理想理想,有利就想。如果有钱不图,有利不想,却反其道而行之,拿出自己的钱自己的利,以别人的名义拱手送出去,这不是天下头号大傻瓜,又是什么?

两人的猜想果然不谬,肖会计自己道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她本人当初并没有要回建园费的想法,是余科长为了讨好她,主动出招,愿意以达达是他的亲侄儿为由,打招呼让幼儿园退款。还说现在谁都认钱,有时市长书记的话人家不见得会听,但管钱的财政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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