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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时,我们臆想着自己在八十年代的路上跑。那是一个用青春追寻激情的年代,每个人都在擎着梦想赶路,希望欢笑着迅速成长。《济公》就是在那时潜藏于我们心底,在那块温暖的巢穴里,诗意地安栖。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相传南宋绍兴元年,浙江台州府天台县李善人平生乐善好施,常常救济穷人。李善人老来得子,取名修缘,这修缘像是与佛门结下了不解之缘,竟在自己成婚当天,不辞而别出家当了一个和尚,法号道济。李善人夫妇心急如焚,从此卧床不起,遂派人寻找。等到道济回到家中,李善人夫妇早已亡故,恶管家已霸占了李府家产,道济经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从此疯癫不知去向。不知过了多少日多少月多少年,突然在街市中出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他惩恶扬善扶危济贫,有人叫他疯和尚,有人尊称他为济公。
十年前,济公的扮演者游本昌以诙谐自如、妙趣横生的表演赢得公众的广泛好评,红遍了大江南北,剧目播出时达到万人空巷的境地。是济公成就了游本昌,此后的十多年,他成了喜剧界的传奇。
八十年代的人认为,济公是一个最完美的流浪者。他一边游戏人间,一边普度众生,在嬉笑怒骂中,演尽逍遥逸事。
《济公》在与时间的纠缠中谢了幕,一段岁月就这样轰然而过,但依旧会有后人,再次唱起我们年轻时的歌——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嘿嘿哎嘿哎嘿——哎嘿哎嘿。天南地北到处游,世态炎涼皆看破。走呀走,乐啊乐。哪里有不平哪有我,哪里有不平哪儿有我……
内地剧·乌龙山剿匪记
我们关掉屋里的灯,让光亮的世界坠入永夜,让历史的指针静止于八十年代。电视机里是一幕幕极富张力的黑白画面,钻山豹的奸笑适时在耳边想起,我们像永远渡不到对岸的兵卒,跟着剿匪的大军一同历险。
有勇有谋的刘玉堂;嫉恶如仇的田石头;好讲大话但又充满牺牲精神的何山;诙谐幽默的刘喜:老奸巨猾且心肠歹毒的田大榜;诡计多端、色厉内荏的钻山豹……17寸的小电视机被脑袋瓜儿遮得密密实实,缩在墙角的民工揪着心傻乐,紧盯住屏幕的主妇满脸焦躁。我们跟随着剧情的跌宕,内心陷入了毫无防备的挣扎。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但那些逃匿躲闪的土匪们,在孩童清澈纯净的世界里,亦是诙谐亲切、可触可感。因为所有能激起我们欢乐的小人物,都是美好的。凝重的笔触,曲折的故事,惊险的情节,激烈的枪战和武打,这一切构成了最出彩的兵与匪的演绎。
我们可能再回不到清风白月的八十年代,却能在季节的变迁里,体会到这部电视剧曾撩拨过我们的种种心情。
又想起第六届金鹰奖中,“钻山豹”的扮演者申军谊获得了最佳男配角奖。他继《乌龙山剿匪记》后扮演了许多个背景迥异的角色:《杀手情》中正直洒脱的蒙面杀手宋光,《欢乐英雄》《阴阳界》中的共产党员许三多;《大明宫词》中的武家英雄武三思……但他总走不出“钻山豹”的阴影,走不出这个角色在他心底圈下的牢笼。
最后要提一下,这可是一部由真实故事改编的电视剧。对了,它还让我们记住了湘西的古城凤凰,它是该剧的拍摄地,也是故事诞生的土壤。凤凰老城区的旧木房、青石路、吊脚楼、古城楼,荧荧闪闪全是历史的身影,令人恍觉时光倒流百年,剿匪的喊杀也只是一瞬之间。
就让我们告别乌龙山,告别钻山豹,告别凤凰,枕着斑斓的回忆,沉沉睡去……
内地剧·严凤英
有一种距离叫咫尺,有一种绝唱叫戏曲,还有一种心情叫怀念。严凤英自杀身亡时,她决不会想到——日后一部同名电视剧会为自己的一生再作一番凄楚的演绎。
“小鸿六第一次上台,不敢出场,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尿尿,师父怎么哄都不行,最后被五伢子一把推出幕外。那一扭身一回脸含羞一笑,可爱极了。就这么一推,把未来的黄梅戏一代宗师推向了观众。”
看《严凤英》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但她那亮丽清甜、委婉动听的唱腔依然在我们耳际婉转。爱与美永远不会流逝,就让我们在追忆中翻拣出一幅幅昨日的风景:
严凤英与失散多年的母亲在茅草屋里相认,母女抱头痛哭。严凤英对妈妈说要去找戏班子,妈妈说:女伢子唱戏,自己作贱,遭人轻贱。我的伢子,决不!凤英喊:唱戏的也是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任妈妈在背后一声声地唤。画外音:真想回头再看一眼妈妈,可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没有这么做。就像当年妈妈离家出走一样。那时候,我就想着去找我的戏班子。我这倔脾气,多像我的妈妈呀。
菜仔湖里,船儿慢慢地摇,大伯妈和大伯对着茶歌,小鸿六和弟弟用脚拍着水。橹声歌声水声响成一片,好一幅纯朴动人的画面。严凤英的画外音:“我第一次发现,家乡的菜仔湖真是好看,眼前的大伯妈也那么的美,跟菜仔湖一样的美。” “文革”中受迫害的严凤英最后一次回到家乡,让大伯妈陪着她最后一次在菜仔湖里洗澡。可是家乡的湖水也没能温暖她那颗冰冷的心,她还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凤英吞药自杀,五伢子冲出牛棚,奔到严的家,扒开还在批斗严“畏罪自杀,罪加一等”的军代表众人,背起严凤英去医院。医生不敢过问,他哭着跪着求。……最终床单蒙上了严凤英的头,五伢子捶着墙,撕心裂肺地喊:鸿六——
“三年日月浓如酒,乡中人好水也甜。我只说永做春蚕把丝吐尽,又谁知花正红时狂风起。想要回头难上难。”《牛郎织女》里织女离开人间时的唱,正好像是严凤英自己的绝唱。在严凤英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放着这个唱段,而那曾吐出如此美妙声音的嘴边却慢慢地渗出白沫。
在曲终人散之际,还得说起一个人,严凤英的扮演者——马兰。此剧播出之后,娇柔娉婷的马兰成了许多小伙的“梦中情人”,她收到的情书可以用麻袋装。
而不幸的是,严凤英最终没能走过“文革”,在她身后,梵歌如黄花般坠下。在回忆里我们无法抑止伤悲,因为——“总有一种力量,会让我们泪流满面”。
我们的射雕时代八十年代荧屏春秋(港台剧一)
港台剧·霍元甲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骄气日盛。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是全国皆兵,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江山秀丽,叠彩峰岭,问我国家哪像染病。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个个负起使命,这睡狮渐已醒。
《霍元甲》是内地观众看到的第一部香港武打片。想当年,几家的男女老少围坐在一台小小的黑白电视机旁,静候着津门大侠霍元甲的出现,那种邻里之间的温情,真是浓得化不开来。
而故事说的是:民国初年,军阀混战,列强侵占,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仁人志士奋起反击。霍元甲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深感必须振奋国人精神,决心练武强身救国,开办“精武馆”,并创衍出一套精妙的拳术“迷踪拳”,让外国武者闻风丧胆,洗刷了列强给中国人强加的“东亚病夫”的耻辱,显示了中华民族的凛然正气。那些鲜艳的色彩,那些激扬的武功,那些缠绕的剧情,那些龇牙咧嘴的歹徒……而光影流动之时,真正打动我们的,是霍元甲身上豪气冲天的民族气节。他像一株发散着辛辣气息的植物,在中原苍凉的大地上仰偃啸歌。
再让我们回顾一下霍元甲的生平:他幼时体弱多病,其父霍恩第是名显一时的秘宗拳师。他担心元甲习武日后有损霍家名声,拒不授艺于他。但元甲志存高远,他日日留心,处处参察,偷艺于父传兄弟之机,苦练于舍外枣林之僻。后为父知,受责。元甲保证绝不与人比武,不辱霍家门面,方获准与父兄一起习武。 元甲天资聪颖,毅力惊人,功艺长足亢进,在兄弟之中出类超群。父见此,一改旧念,悉心传艺于他。后元甲以武会友,融合各家之长,将祖传“秘宗拳”发展为“迷踪拳”,使祖传拳艺达到了新的高峰。
1901年, 一俄国力士在天津自称“世界第一大力士”,并说“第二是英国人”,“第三是德国人”,霍元甲闻知后,愤然说:“我国竟无一人吗?”遂挺身而出,前往较量,几个回合便将他放倒。之后一西洋大力士奥皮音口出狂言, 要与华人较量,并以轻蔑的口吻称华人为“东亚病夫”。霍元甲携弟子赴沪,并签下生死协定,可所谓的大力士在惊悚中逃亡。元甲在报上刊登广告,讥讽道:“世讥我国为病夫国,我即病夫国中一病夫,愿与天下健者一试。”并声言“专收外国大力士,虽铜筋铁骨,无所惴焉”!
紧接着他在上海创立“精武体育会”。孙中山先生赞扬他“欲使国强,非人人习武不可”之信念和将霍家拳公诸于世的高风亮节,亲笔写下了“尚武精神”四个大字,惠赠精武体育会。
正当霍元甲主持精武体育会精心培养骨干,以图大展伟业之际,却遭到日本人的陷害,误服了日人的“慢性烂肺药”,不幸英年早逝,为精武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终年四十二岁。
港台剧·陈真
孩子,这是你的家,庭院高雅。古朴亦显出风貌,大号是中华。孩子,这是你的家,红砖碧瓦。祖先鲜血浸砖瓦上,汗滴用作栽花。枯了树干再生花,接过重担再上吧。黄炎传万世为家邦,为了你血中那份特质,世代留下。谁敢进驻你的家,孩子,赶走他。不许他鼠摸狗盗,要似你祖先尽一生,为了这国土把鲜血洒。
《陈真》应该算是《霍元甲》的续篇,说的是霍元甲的徒弟陈真九死一生携带着霍元甲的独生子霍东觉流浪江湖,立志不忘把师傅的骨肉培养成人,以承父志……
以佐藤为首的东洋邪恶势力东瀛武者,妄图称霸中华武林,到处挑起事端,陈真见状决心重建“精武门”,使佐藤等阴谋不能得逞。佐藤一伙不甘失败,用卑鄙的手段绑架了霍东觉,诱杀陈真,陈真不顾一切深入虎穴,不幸中计遇害。这位铁血男儿,铮铮汉子,时刻不忘师傅的遗训,在临死之际,仍力歼群魔,宏扬了中华民族正气。
当年播到陈真痛苦挣扎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泪眼潸然。他像将息未息的油灯,扑闪一下,再一下,沉沉的阴影罩下来,我们心底落满了厚重的尘埃,挥散不去。
而陈真的扮演者梁小龙是八十年代初香港最负盛名的武打明星之一。从1973年主演电影《生龙活虎》开始,短短十几年,他就拍了《白鹤拳》《迷魂拳》等70多部影片。后来他进军电视界,又陆续拍了《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雪山飞狐》《霍元甲》《陈真》《再向虎山行》《大内群英》《四大名捕》等1000多集电视剧。
今天,大家站在新世纪的道口上向过去的八十年代道别,向《陈真》道别。一个时代的重量压在我们胸口之上,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但却无法抵抗。所有过去的都成了真切的怀念,就让我们对着那些人那些事,轻轻道一声——晚安。
港台剧·上海滩
想当年,许文强头戴礼帽,西装革履,白纱巾微微一抹鼻翼的派头,不知倾倒多少少女。而如今,周润发、吕良伟、赵雅芝均已年华老去,他们追随着八十年代的足音一同远离。一段三十年代上海滩的恩恩怨怨如风般散尽,永留心头的是那首悠扬而略带伤感的歌曲:“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汪明荃沙哑却又极富韵味的唱腔道出世间的喜怒伤悲,唱尽江湖的风起云现。
好了,你手中握一把蒲扇或等待窗外丝绒般的阳光洒下来,让我们一同来回忆那旧上海的纸醉金迷。三十年代的上海号称“冒险家的乐园 ”,多少人在那儿凭不法手段捞得风生水起,与此同时,又有多少人捱生捱死、出卖劳力、血泪散尽却依旧食不果腹。许文强,热血爱国,因参与学生运动而被捕下狱。出狱后,转而追求名利,立志出人头地。
他无意中卷入一黑帮火拼,被头目罗致加入。因为这次意外,许文强结识了在贫民区长大的丁力,两人结成好友,并同在黑道中闯出名堂。后因缘际会,他为叱咤上海黑白两道的冯敬尧之女程程解围,再加盟冯的集团,成为黑道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另一方面,程程对许文强一见倾心,但他恐负累佳人,虽深爱程程却未表露。双方的保留,不只令两人遗憾终身,同时更引出两人与丁力之间的一段错综复杂的三角恋情。
许文强虽热衷名利,但爱国之情犹在,他无意中发现冯敬尧与日本人勾结,残害同胞,权衡之下,暗里破坏他的阴谋,令冯敬尧损失惨重。冯追查真相,雷霆震怒,下令追杀许文强。于是,许文强只身逃往香港。抵达香港后,许文强幸得贫家女旺娣一家照顾。他因感恩而对娣渐生爱意,同时,对追逐名利亦生倦意,决定在港生根,与娣成婚,重过平淡生活。可惜,冯敬尧对他绝未放过。一日,许文强外出返家,惊见全家惨死,痛不欲生,立下毒誓,必要血洗冯家。他昂着头颅,重返上海……
想起八十年代,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喝酒聊天,看着屏幕上的影像闪闪烁烁,那感觉真是好。可惜当日的情景已恍惚得如同两滴浮游的雨,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这首歌:“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
一别经年,我们也许不再记得许文强的风流潇洒,也忘记了程程的俊俏忧伤,忽略了整个上海滩的陈年往事,但只要耳边响起那熟悉的旋律,就觉得胸口一热,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苏醒过来。白雪飘然,程程走在大街小巷寻找文强大哥的身影;枪林弹雨,抡刀拼命的丁力;谈笑挥手,浴血街头的许文强;还有被车轮碾过的白菊花……支离破碎的是故事的画面与片段,挥之不去的是那份莫名的感动和怀旧的温馨。
我们的射雕时代八十年代荧屏春秋(港台剧二)
港台剧·射雕英雄传
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抛开世事断愁怨,相伴到天边。逐草四方沙漠苍茫,那惧雪霜扑面。冷风吹,天苍苍,藤树两相连。射雕引弓塞外奔驰,笑傲此生无厌倦。猛风沙,野茫茫,藤树两缠绵。天苍苍,野茫茫,万般变幻。应知爱意是流水,斩不断,理还乱。身经百劫也在心间,恩义两难断。
二十年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当初看着傻郭靖、俏蓉儿长大的懵懂少年,大多都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四平八稳地回望过去的时光。看《射雕英雄传》的人心里大概都有一个江湖的梦,我们忘不了里面的侠骨柔情,风云激荡,忘不了细雨中的刀锋,华山上的剑客……
大象无形,大巧若拙。江湖的儿女,携裹着兵剑的喧嚣,踏上了中原的土地:
全真教道长丘处机被金兵追杀,得郭啸天、杨铁心两人相助,谁料却因此令郭、杨两家遭灭门之祸。
金国皇子当日得睹杨妻包惜弱芳容,惊为天人,遂设计使人杀害两家,再哄骗杨妻下嫁。郭啸天战死,其妻逃往蒙古大漠,并产下一子郭靖,包氏在金王府也产下一子杨康。丘处机闻讯誓保忠烈遗孤,却在途中与江南七怪发生误会,大打出手,双方未分胜负,约定分头寻找郭杨后代,授以武功,十八年后,江南比武,再分胜负。十几年后,已从江南七怪处学得一身武艺的郭靖下江南比武,途中巧遇黄蓉,从此结下不解之缘,双双闯荡江湖。——《铁血丹心》
郭靖黄蓉结伴同游江南,途中遇到北丐洪七公,黄蓉以美食博得他心,使其教授郭靖降龙十八掌。此时,蒙古公主华筝向郭靖提亲,郭靖周旋在二女中间,左右为难。黄蓉为此怒返桃花岛,郭靖方知深爱黄蓉,于是苦追到桃花岛,却遭东邪黄药师的阻挠。郭靖无意中从周伯通处学会《九阴真经》和左右互搏之术,武功大进。几经波折,一对爱侣重聚,再次携手同闯江湖。此时杨康与完颜洪烈来到中原,密谋盗取武穆遗书以期攻打大宋,郭靖黄蓉得知,力保遗书,二人屡遇强敌,皆能舍身相救,感情更见坚固。——《东邪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