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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走进去,他的爸爸妈妈已经出来,直说别欺负妹妹。他说:你来了,我不吃香了。
妈妈:你已经吃香三天了,现在该换岗了。
我不知道我如何能得到这两位老人如此厚爱,凭什么呢?一定是刘对他们说了什么,也许他们认为我和他儿子已经恋爱了。
晚上哥哥嫂子也带着孩子回来了。一起吃了饭,虽然刘的爸爸妈妈已经认我做了干女儿,但我总觉得很突兀,我怎么成了一个还不熟悉的人家里的女儿了?
饭后哥哥嫂子走了。我要回学校,刘去送我。
漫步在林荫路上,偶尔有骑自行车的情侣呼啸而过。男生在前面奋力地蹬车,女生在后面紧紧地搂着男生的腰,把身体贴在男生的后背上。刘拉住我的手,把我挡在身后,转回头向我笑。
我把手从他粗大的手掌中轻轻抽出来。装做整理一下衬衫的衣角。竟然感觉有些呼吸沉重,低下眼睛,有事没事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刘笑着说:这些石子真倒霉,无缘无故被你踢,我说我才倒霉,无缘无故被你欺负。刘站住,转向我:对不起啊,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假装不记得:什么呀,我都忘了,我大人大量,虽然我不记得你犯了什么错,但我原谅你了。他笑,真的?那要是再犯呢?我正色,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可以再犯,再犯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但我在期待,期待有什么发生。刘继续和我向前走,中间隔了一尺的距离。
在操场旁边的树林里,刘说还早,坐一下吧。才九点多,校园因为暑假没有以往的人气。我们找了一个长凳坐下,凉爽的晚风轻轻地吹着,舒适宜人。刘给我讲他们的学习,训练,我问他小时候是怎么淘气的。他就笑。他小时候不好好学习,和一群社会上的人混,发育得早,十三四岁就长得很结实了,经常和人打架,还被人打晕过,高中毕业不想读书,怎么也不想读,否则进本校读个大专,本校老师家属可以照顾。但他想参军。家人拗不过,再加上他也确实让人头疼,远不及他哥哥半点省心。不如让他到部队,让部队管着他。到部队就懂事了,知道怎么与人相处,也知道上进了,在部队三年,顺利地由部队推荐考上陆校,并且在学校入了party。我问他:现在还打吗?
刘:不打了,觉得小的时候真不懂事,你放心,现在我已经懂事了。
我:真的吗?
刘:真的,我已经长大了。
他的表情很郑重,仿佛在向我承诺他的成熟。我就静静地笑,他问我小时候的事,我给他讲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一些故事。他听着,忽然握住我的手,说:妹妹你小时候很苦。
我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有点支撑不住,我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从在他家门口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起,我就一直含着隐隐地渴望,我期待能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紧,抱紧……我抑制着冲动,把手抽出来,笑着转移话题。我问他,为什么四个女生,偏偏让我帮他带东西,帮他提得到现在肩膀还痛呢。他伸出手,轻轻地帮我揉着肩膀,我躲开,问他:你总是对女孩子这么殷勤吗?他笑:哪有机会?在部队,上陆校,哪有机会接触女孩子?再说,你这么中性,哪象个女孩子。我打他一下:不许说我,我是你妹妹。他说:哪有你这样的妹妹,人家妹妹帮哥哥洗袜子。我说:我没看见,我不洗,你对我又不好。他说:想让哥哥怎么对你好?我轻轻说:已经很好了。我知足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为什么特别关心你吗?你太让人心疼了。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很亲切,笑得很甜很美,但是又很忧伤,我不知道你那时经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不快乐,可你还是在尽力地让别人快乐,什么痛苦都不说,做所有的事的时候都抢在前面,活泼开朗,不任性。我和你讲的笑话你最先笑,你的笑容特别真,你的笑声象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你的嘴唇真美,妹妹,你真漂亮。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我咬着嘴唇低下头,我感觉他离我很近很近,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我猛地站起身,说:哥,宿舍要关门了,我要回去了。
他站起来。说:好,我送你回宿舍,明天还上班去吗?我说:当然,大哥已经给我发工资了,我现在的时间是大哥的。他咬牙切齿:什么大哥,黄世仁。明天我让妈妈帮你请假,就说让你陪她,然后你陪我出去玩。我这么久没回来了,你应该好好陪我。我说:算了吧,你又不给我工资,你别给我惹事,我要上班哪,大哥已经对我足够好了。
他送我到宿舍门口,我要进去,他叫我,我转身回来,他用手拿去我身上掉的一枚树叶,把我耳边的长发掩到耳后,拍拍我的肩膀,说,明天我一个战友请客,我中午去喝酒,下午我接你下班。
我的心里笑了。大声说好。然后快乐地跑回楼去,看门的老伯已经在张望了。
进楼门的时候,回头看他,他还在对我笑。
一个风韵女人的性爱历程
第六部
晚上躺在床上,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我的脸颊发烫。我想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他有棱角的脸,微笑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还有黝黑的皮肤,他的男性气息,他的手,他的那一个似是而非的拥抱……我不知道,经历了城,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这一份爱,我也不知道,经历了城,我还有没有权利再得到纯真的爱情。
第二天到公司,哥哥交给我一沓英文资料,让我拿回去翻译,不用坐班。我不在这些日子公司又来了一个新毕业的大学生做行政。我问他需要多久,他想了想,说,半个月之内弄完就成。
我兴高采烈地给刘打电话,告诉他我解放了,问他在哪,他说他还在睡觉呢。
让我中午的时候和他一起去战友那喝酒,我说我不去,他说去吧去吧,你要是在他们就不灌我了。一会来接你。我说好。
回头看见大哥站在门口,满脸是笑,我伸伸舌头,他一定听到我在给他的弟弟打电话。
我在公司坐到十一点半,那些资料已经翻译出一小半了,并不难。我猜想是大哥故意这样安排的。刘在楼下打公司电话,我接到电话立刻跑下来。他今天穿了黑色的T恤,白色的休闲裤,非常清爽。他说这衣服都是回来买的,以前很少买便服,我还穿着大哥公司的制服,白色短袖衬衫,深蓝色及膝裙。他在我身边走着,步子很大,我碎着步子跟在身边。他就慢下来,但手还前后晃着,我说你的胳膊很长呀,手也那么大,想着昨晚他握着我的手,他的手粗糙而有力。他说我的手大吗?我说是好大,象个巴掌,他说本来就是巴掌,我比比,他伸出手在我腰上比划着,说,是很大,伸开比你的腰粗呢。他把手放在我的腰上,不再离开,推着我向前走,这样的感觉很象他揽着我。我真怕他一回身把我抱在怀里,这可是大街上,而且就在他大哥的公司楼下。我说,好热啊,借故闪开。
公司里有空调。外面很热,正是仲夏的中午,太阳明晃晃地照着,象下火一下。我的披肩发一直是我的骄傲,它们很顺很直也很丰厚,但现在变成了负担,让我感觉在后背穿了一个盔甲,很热。战友约好的地点离大哥的公司很近,拐过一个街角,再走小半条街就到了。我们走过去,实在受不了,站在阴凉的地方,把头发挽起来,取出包里的发夹夹上,可走几步又掉下来,刘站在我身后,帮我把发夹夹好,拍拍我的头,说,现在好了。又用手拎起我的衣服向脖子里面吹风,说:看看,衬衫都湿透了。他拍我的头的时候,象在宠爱一个小女孩儿。
时隔这么久,我仍然能记起刘说的话,做的动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记忆却很清晰。
他的新旧战友一共七个,算上我八个人,正好一桌。他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暧昧的眼神表明他们把我当成刘的女朋友了。刘很享受这种暧昧。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妹妹。以后你们帮我照看着。他们说那当然,你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没问题。
战友的豪爽大家都是知道的。他们喝起酒来就不是喝,而是灌。喝白酒用的都是啤酒的杯,一杯一杯的。我不管,他们爱喝就喝。有时他们敬我酒,我就和他们喝啤酒。
喝了几斤白酒以后,基本都原型毕露了,开始回忆战友时光,都是光辉岁月。
然后就有战友对刘说:这么漂亮的妹妹,你那还有没有了。刘说我就一个,你要找得巴结我妹妹,她那多。我就笑,我说我们那不出产美女,只有丑八怪,他们说就要你这样的丑八怪,多少都行,肯定消化了,替哥哥们操点心,可以大批量提供不?明显舌头不在嘴里了。
有人站起来,一定让我和刘喝交杯酒。刘因为有我在,还没喝到七荦八素的地步,只看着我笑不说话,等着我表态。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有好事的举着倒满啤酒的杯子过来。一定要我们喝,我站起来,说,这些哥哥们,我也不知道喝交杯酒是什么意思,但俺娘说了,不能随便和男人喝酒,要不这样,我就把这杯酒替我哥喝了吧。我举起杯子要喝。刘站起来,和我碰杯,把另一杯也喝了。举着杯子和大家说:算了算了,等要喝交杯酒的时候,忘不了你们这帮龟孙子们,到时和你们一个一个喝,把你们都喝趴下。
不知谁在背后推了我一下,我一下扑倒在刘的怀里,刘把我抱住,不知是喝酒的原因站不稳,还是有意的,他抱得很紧,他长长的手臂环过来,我在他怀里好象一只小热水袋,我感觉他的唇在我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很轻,轻得只有我能察觉那是一个吻,我的心狂跳起来,我愿意这一刻停下来,我想在他的怀里,再多一秒被他抱紧。
他很快放开我,扶我坐下,说:没事吧妹妹,我们哥们就这样,你别介意,我微微地笑着说没关系,我喝多了,没站稳。幸好喝了酒,脸红看不出。我陶醉在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中,不想醒来。
我不知道那是性欲,只当是爱情。城把我的性欲开发出来,但他开发得很草率,没有让我的性欲完全展开。我年轻鲜润的欲望,在那个暑假活跃起来,却找不到出口,面对刘的感情,我一方面渴望,另一方面又因为受到了城的挫折而畏惧,不管生理上的伤害有没有,我的心理上已经对感情产生惧怕。我怕感情不长久,更不想因为性欲而陷入感情。
然而,我是那么渴望刘的拥抱和吻。
大部分人喝醉了。大家提议去唱歌,刘说晚上再去吧,下午回去睡一会。有人提议就在附近的宾馆里开几间房,大家休息一下,然后就下楼吃晚饭,唱歌。
刘问我怎么办,我说还是回去吧,大哥的作业我还没完成。刘让他们去宾馆,他先送我回学校。
走到外面我说还是先送你回去吧,你醉成这样还送我呢,他没反对。我把刘送回家,刘很顽强,一路上都不用我扶,坚持自己走。也没有象酒鬼一样走路划圈。他妈妈在家。也知道他们战友聚会是这样,到了家刘往他自己房间床上一躺,我和他妈妈把他的鞋脱下去,把他的腿抬到床上摆好,我是第一次照顾一个醉成这样子的人。以前城从来不喝这么多酒,就是喝我也没机会照顾。他妈妈给他拿来一只毛巾盖在头上,说出去买些晚饭用的菜,就出去了,走时带上了门。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他轻轻地哼着,象个婴儿。他说渴,我想把他扶起来,让他喝茶,他抬起身,猛地把我搂在他的怀里。
那一瞬我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他闭着眼睛,紧紧地搂着我,我听得到我们心脏一起跳动的声音。那一刻空气中只有心跳的声音,我把脸埋在他的肩上,任由他紧紧地抱着,我想,这一刻,我也期待了很久。
不知多久,我要起来,他紧紧地抱着我说:妹妹,别动,我等了这么久,让我好好抱一下。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象在自言自语:妹妹,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我向丁打听你的情况,他把知道的你的事都告诉我,包括在军训中你的顽强和他印象中你的聪明。我觉得我爱上你了,我一见钟情了。妹妹我爱上你了。
妹妹,我爱上你了。妹妹你太好了,我怕配不上你,妹妹,别拒绝我,就让我抱一会,一小会,妹妹,然后你就当做了一个梦,过去就忘了,好吗?妹妹,我爱上你了……他不停地重复着,我的眼泪掉下来,一个男人的爱里面也有折磨反复思忖和忧伤,也有猜测怀疑自卑和绝望,他何尝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他占有了,我也在渴求他的爱。
他抬起我的头,说:妹妹你哭了?对不起,妹妹你别哭,当我没说这些话,就当不认识我,以后我也不找你了。我拼命摇头,猛地抱住他,大声哭起来。他那么惊喜,紧紧地抱着我,好象要把我勒进他的骨头里。他在我耳边说:妹妹你爱我吗?妹妹你是不是也爱我?妹妹你真的爱我吗?我使劲点头,下巴重重地磕在他的肩膀上,有点疼。他幸福地叹气,更紧地把我搂在怀里。又猛地推开我,不认识我一样仔细地看着我,然后把我重新搂在怀里,紧紧地。
他的唇轻轻地触碰我的耳垂,这让我全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我的身体起了变化,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扭动,他用舌尖舔舐我的耳垂,把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他的舌尖慢慢地舔着我的耳后敏感的地带,我的呼吸越来越重,心跳越来越快,他轻轻地吮吸着,然后停下来,我睁开眼,看着他,他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我,然后,他闭上眼,慢慢地把他的唇向下,向下,我闭上眼睛,直到感觉到他的柔软的唇覆盖在我的唇上,我已经无法呼吸,他的唇很热,很柔软,很性感,在我的唇上反复地辗压,他张开嘴唇把我的唇轻轻地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他伸出舌尖,在我的唇边环绕着舔着,然后轻轻挑开我的唇,我已经失去意识,任由他这样地吻我,任由他把舌伸入我的口中,用力地吸着,仿佛要把我身体里的全部汁液吸入他的体内。他的动作轻柔而持续,让我没有时间思考没有力量拒绝。
我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紧紧地抱着,紧紧地,他用一只手托着我的头,我已经软在他的怀里,我无力挣扎,他的吻那么甜蜜,那么温柔那么热烈,他已经把我的灵魂吸走,他喃喃地诉说着他对我相思的苦,他对我的爱。他说他要我,他这辈子要好好待我……不知有多久,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他就抱着我,吻我,我的身体被他紧紧地箍着,终于,他放开我,仔细地看着我,笑了,他的牙真白。他又把我轻轻地抱在怀里,象怕碰坏了,轻轻地晃着,他靠在床头,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他凑近了看,惊奇地说:妹妹,你的脸上还有桃毛呢。
我把脸藏在他的肩后,害羞地不让他看,他把我的头抬起来,那么惊喜地看着,他说,你真的爱我吗?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我闭上眼,想了一会,他问,爱吗?爱我吗?我点点头,他快乐地笑了。又不满足,说,我要听你说。我说我不和一个酒鬼讲话。他说:那你还和一个酒鬼接吻了呢。我说你欺负我。回头我向干妈妈告状。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哥哥,我们是兄妹,不可以相爱,这样算乱伦了。
他揪着我的鼻子说:傻丫头,我已经废除你的妹妹的奖衔了,你现在是平民,可以让我随便爱。
他握着我的手,一只粗大的手掌,和城的完全不同,城的手掌是书生式的,细长,细腻地白。他的手很粗糙,手心有厚厚的茧。我用手指搓着这些茧,这只手里蕴含着多少故事埃我轻轻地在他手心划着,把他的手指搬弄着。他看着我,充满了爱和怜惜,又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时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了。
我给他拿来茶,已经晾凉了。他说你喂我,我把杯子举到他嘴边,他不张嘴。
示意让我用嘴喂他。我摇头,说我不会。他说我喂你。他喝了一口水,凑近我的唇,用舌尖挑开我的唇,把水慢慢地送过来。我咽下去,他还不肯离开,把舌头继续伸进我的嘴里搅动。我的欲望又被他挑动起来,我轻轻地哼了一声,身体贴向他怀里,整个身体却绵软了,快要熔化了,他象是得到示意,更深地吻我,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我坐在他身上,感觉到他身体的膨胀和炽热,他托着我的头,深深地吻我,用他的唇含住我的唇,把他的舌头完全伸入我的嘴里,用力地搅动和吮吸,我回应着他的吻,热烈持久地吮吸他的舌,他的唇,他的体液不断地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