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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下班时间吆喝程序设计师离开办公室时，有些
人会抗辩：“那奖金怎么办？我要是不加班，年终考核时
就拿不到奖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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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向他们说明，我从来不把加班与否当作工作奖金
的考核依据。超时工作对我来说，只是团队出问题的显示，
我要改正它，而不是把它当成对程序设计师的奖励指导。
我接着告诉程序设计师：“如果你想拿大笔的奖金，就
去想办法让我们的产品做得又快又好。或者，找出我们在那
里浪费了人力、有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引用别组的程序代码。
或者，你有什么自动测试程序的好主意、更好的侦错方法，
请尽快提出来。或者，你知道市面上有我们急需的工具，那
就更棒了。或者，你想到了一个更能符合使用者直觉的操作
界面，那非常好，我希望你的点子可以和产品充分结合。想
拿奖金吗？照我的话去做，这些并不需要加班的。”
我继续说：“想大幅加薪吗？赶快积极学习新的技术、
养成良好的工作习惯，做事更有效率，把握有限的时间，
增加你个人对公司的价值。想成为微软之星吗？那你最好
养成每年都拿高额奖金的习惯，就是不断想出让产品做得
更快更好的方法，有这种习惯的人每年都能拿到高额奖金
和大幅调薪。”
我希望程序设计师工作表现更好，而不是工作时间加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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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转乾坤
您的小组长久以来每天都在加班，而您突然决定要停
止这种现象，把他们从几乎窒息的工作中拉出来，去解决
真正的问题，您最好先有心理准备：刚开始的时候，几乎
没有人能把工作完成，这是挺可怕的，但却是让团队起死
回生的必然过程。就像人并不是天生就会念书，程序设计
师也不是天生就懂得如何有效率地工作，这些技巧必须经
过学习和培养，所以，程序设计师马上要开始进行工作训
练。
若是程序设计师在每周工作4 0小时的情况下，无法完
成合理的工作量，而且我确定的日程表并未过度乐观，我
就会要求他把某一天的活动记录下来，分析一下他个人在
时间利用方面该如何改进：
◆ 为人事部门进行面试，并写报告。
◆ 与CodeView 小组的某位程序设计师闲聊30 分钟。
◆ 浏览p。lang。c 和p。lang。c＋＋ 等新闻讨论区的
最新消息。
◆ 阅读《个人电脑周刊》（PC week） 杂志。
◆ 午休两小时，吃午餐和处理一些个人杂事。
◆ 审阅使用手册的部分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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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另一个小组的项目进度会报，并且报告他们想
知道的某一项功能的开发进度。
◆ 在健身房里玩30 分钟的回力球。
◆ 阅读27 件e…mail，并回复其中的15 件。
这就是他在办公室里七到八小时的活动内容，没有写
一行程序。我在开玩笑吗？这是特例吗？都不是，根据我
的经验，每天工作1 2小时的程序设计师常见的活动就是这
样。
当然程序设计师不是每天都看《个人电脑周刊》，但
是整个一星期里他每天都在看这看那，也许是公司的业务
通讯，或是他自己订阅的InfoWorld、MSJ、PC magazine、
Windows Sources 以及Software Development 等等。电子邮
件也经常打断他的工作，每周还要协助人事部门进行一两
次的面试，并浏览网络上的讨论区，还要午休、办杂事和
运动。
弹性上班？
微软和很多高科技公司一样，采取弹性上班制。您可
以在任何时间到办公室，也可以随您工作多久。这就是为
什么程序设计师可以午休两小时，再玩个回力球，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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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不会良心不安的缘故。在规矩严格的公司里，这种行
为足以让您被革职，但是在微软不会，只要您将工作完成
就行了。
弹性上班多棒啊！如果您与牙医师有个约诊，不必请
假，如果您女儿参加学校的话剧公演，您尽管去观赏，如果
您碰巧是个棒球迷，想看下午的现场球赛，跳进自己的车里
开走就行了。弹性上班制可以大幅提高员工的生活品质，因
为每个人可以完全针对个人需要，安排自己的时间表。
但是弹性上班也有缺点，这是人事部门在招募人才时
不会提到的。依照弹性上班的定义，员工既然没有固定的
工作时间，因此考评程序设计师是否认真工作的办法，就
是看他有没有如期完成工作，如果您再深入想想这一点就
会了解，一旦有某位程序设计师落后进度，就表示他工作
不卖力。当然，没有人会立刻告诉他这一点，但是上级会
很自然地希望他把工作完成再下班，他们根本不管程序设
计师其实已经辛劳工作了一整天。
如果您发现程序设计师必须延长工作时间才能完成工
作，就表示有问题。也许这位程序设计师滥用弹性上班制
来掩饰工作的拖延，也许是小组发生了我在前面几章讨论
过的各种毛病。总之，不要忽略问题，它的确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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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位每天工作1 2小时的程序设计师而言，这样的
一日活动是有理由的，不然他什么时候去办私事和看杂志
呢？这就是高层管理者忽略的一点。他们强迫程序设计师
超时工作，结果程序设计师为了适应这项要求，不得不把
私人活动排进上班时间。
我让程序设计师把一天的活动用白纸黑字写清楚后，
我开始问他们一些问题。“如果你从现在起每天五点下班，
你会需要两小时来午休和处理私事吗？你会让电子邮件随
到随处理，或是固定时间一并处理？如果杂志留到回家时
看，你觉得怎么样？和别的小组谈某一项功能的进度问题，
是否可以交给项目经理？”
我会和程序设计师共同研讨出一份合理的活动表，让
他在上班时间内完成份内的事，并且准时下班。这并不太
困难，只是看主管怎么做罢了。
训练开发小组懂得在正常工作时间内掌握好工作
的效率，不要让他们超时工作，因为超时工作只
是浪费时间的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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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在白天工作
程序设计师常常抱怨无法在白天工作，看看前面那位
的活动日志就很清楚，这种抱怨绝非空穴来风。程序设计
师必须协助面试、阅读和回复e…mail、审阅使用手册等等，
这些都是正当的公事，程序设计师无法将它们推掉。
问题在于这些正当的公事扰乱了程序设计师真正的工
作—开发产品。例如电子邮件随到随处理，程序设计师
的时间就被切割得太零散，没有一个比较长的时段让程序
一气呵成，也没有办法对处理次要公事的时间做妥善的规
划，如果每一件次要的正当公事都是一放到程序设计师桌
上就立刻处理，难怪程序设计师永远没有时间写程序了。
我曾经听过许多管理者建议，事情一来就立刻处理，
要不就是马上解决掉，要不就是不做任何处理，把它打发
掉；这样才能保证绝不拖延，并且把注意力保持集中在最
优先的事情上面。基本上我同意这样的观点，但是对于程
序设计师而言需要一点小小的修正，程序设计师如果一味
地盲从于这个建议，每天的干扰仍然使他们太过分心而无
法在白天工作，而要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才能写程序。
上述的管理者的建议，重点是在事情一发生便“即刻
处理”，而程序设计师虽然无法预料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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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能设法避免受其干扰，e…mail 就是最佳例子。程序设
计师不必随时查看邮件信箱，可以把所有的e…mail 集中在
一天的某一个时段（或是两三个时段） 处理，把它变成每
天固定时间的工作，而且不妨挑选自己工作效率比较差的
时段来看e … m a i l，看完e…mail 就立刻决定要处理（回复邮
件） 或不处理（删除邮件）。
也就是说，程序设计师应该利用e…mail 作为缓冲区，
让临时突发的次要公事全都暂时搁在邮件信箱，到了固定
时间再一起处理，处理的时候要快刀斩乱麻，绝不拖延，
立刻解决。
同样的道理，也可以运用在其他不定时出现的公务上，
使它变成可预期的工作，不再打搅正在开发的程序工作。
程序设计师应该拟出一份时间表，安排最优先的工作，避
免让随时插队的工作喧宾夺主。以我的每日时间表为例，
看看一天的时间应该如何分配：
仅专心进行开发工作（3。5小时）
午餐并稍微休息（45分钟）
第一次阅读并处理e…mail （15 分钟）
继续努力进行开发工作（2 小时）
第二次阅读并处理e…mail （10 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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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突发的其他工作（1。5 小时）
第三次阅读并处理e…mail （10 分钟）
我将午餐前的时间，也就是一天工作效率最高的时间，
完全专注在开发工作上，这段时间我尽量不接电话，绝不
打开e…mail 信箱，因为那是最会令人分心的，我将这三到
四小时的时间完全只用来写程序。用完午餐后我才会去看
e…mail。
在我处理完第一批电子邮件后，我再度投入开发工作，
这时若有突发的工作进来，我会先置之不理，直到我排定
处理次要公务的时间，我再决定是立即处理或不予处理。
如果我今天实在无法把这些次要公务完全解决，我就留到
明天同一时间继续。
您看，利用这样的时间安排方式，e…mail 和一般的杂
务就不会打搅到我的开发工作了。我的诀窍就是在我排定
的时间内处理这些次要公务，而不是让这些次要公务来决
定我的时间表。也就是我把无法预料何时来临的事情，留
到一定的时间内处理，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而且能专心
地从事开发工作了。
很不幸的是大部分的程序设计师都让他们的时间表被
各式不定期出现的杂音给弄乱了，他们没有办法把程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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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位，反而被突然跳出的事件搞得团团转，因此直到
下班根本没碰过一行程序（正经事），却处理了大量的：电
子邮件、会议、报告（杂事）。若是照这种做法，怎么能不
加班呢？不加班就无法完成产品了。
如果您很确定项目的日程表是合理的，并没有过度乐
观之嫌，而程序设计师却总是超时工作，那么可以确定必
然有问题，您最好检查一下这些可能的根源：
◆ 程序设计师没把临时出现的事情安排在固定的时
间，而占掉了写程序所需要的时间和专心。
◆ 程序设计师让次要公务抢占了比写程序更优先的处
理顺序。
前述的时间表对我个人非常适用，当然并不是每个人
都得和我一样，我的时间表对某些人来说可能不太适合：
“为什么一定要在午餐之后才能看e … m a i l？我可没办法，
我就是喜欢一清早来看e … m a i l。”当然，如果您的工作是
以阅读e…mail 为主，那大可不必规定自己什么时候看e …
m a i l，但程序设计师最主要的工作是开发产品，所以，任
何时间表的安排，最大的原则都应该是：让程序设计师能
够专注于开发产品。您不妨把新邮件到达时的提示声音关
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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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程序设计师共同研拟出一份每日活动的时间表，
把无法预期的临时公务变成固定时间处理的事情，
并且把程序开发的工作放在最优先的地位，不要
让其他次要的事情干扰到写程序。
仅专注于开发工作？
我所谓的开发工作是比较广义的，不是只有关在办公
室里写程序、其他啥事也不做。开发工作除了写程序、测
程序外，还包括与其他的程序设计师头脑风暴、讨论、程
序的审核等都算在内。
激情过后
在某些特别的情况下，加班是有道理的，比方说在期
限前的那个周末对所有的程序再做一次彻底的审视，或是
在EX 商展前的几天全力准备一个别出心裁的示范
程序等等。但是我强调这是“短期”的、特例的，而不是
常态的。加班只能在刚开始的一两个星期增加生产能力，
因为那时候组员有强烈的危机感。如果您要求组员每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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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8 0小时，他们一开始时会努力工作，但是危机感不久后
就会消失，每日活动表的内容就会流于公私不分，反而变
成正常该有的生产效率都打了折扣：午休两小时、在大厅
里聊天等等，就像我在前一节说的那样。
还有一种很特别的例外情况，就是组员对于项目非常
投入，因为这个项目令组员兴奋异常，使他工作做得意犹
未尽，下了班还舍不得离开。这种情况看在项目经理眼中
当然是令人欣慰的，这种组员无论在吃饭、睡觉或呼吸时
都在想着项目。我希望每位程序设计师都至少有一次这样
的经历，做的项目不只是公司的产品，同时也是自己的梦
想。但这毕竟不能经常发生的，您不太可能经常遇到宝贵
的项目，如果是，那就不稀奇了，兴奋的感觉不可能占生
活的大部分，所以我对这一种特殊的情况，倾向比较保留
的意见。
在我早期的职业生涯中，大约有五年的时间，做了无
数的项目，都是令我兴奋不已，使我除了吃饭睡觉之外，
几乎全在写程序，和我同组的程序设计师们也都如此，我
们没有什么休闲和社交生活。我们整天和计算机泡在一起，
生命全部的意义只有程序，每天工作到凌晨两三点，回家
睡六七个小时再继续写程序。而我们喜爱这样的日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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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燃烧着对软件的热情，渴望早日见到作品完成的样子。
做过那些项目之后，我后来的项目虽然一样令人兴
奋，但是我不再让程序填满自己全部的生活。我每天工
作八小时，留下时间来追求生命中其他的美好事物—
参加宴会、40 英里（ 1英里= 1 。 6 0 9 3公里） 的脚踏车越野赛、
观赏歌剧、认识新朋友。。我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
如果从前有人告诉我每天只顾着写程序会错失生命中的
许多美好事物，我一定会大笑，就好象您劝一位老顽固
更换速度快1 0 0倍的计算机时他也会大笑：“我现在就用
得这么愉快，干嘛换什么机器？”但是那天他的老计算
机坏掉而不得不更换时，态度就截然不同了，他会瞪大
眼睛，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的天，我竟然到现
在才换计算机，我真不敢想像我怎么会对以前那部老古
董感到满意！”
我就像这种使用者，我不知道我那根筋不对，那么长
的时间里除了写程序以外什么社交生活也没有，而我并不
感到任何缺憾，可是等到我在工作之外同时也过正常人的
生活之后，我才体会到均衡生活的重要。对正常生活的追
求欲望也使我更积极利用上班时间的每一分钟，在上班时
间内把所有想做的事全做完，才有时间过很充实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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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都兼顾得很好。
现在，我回想起从前那段完全只有程序的日子，我真
希望有人能令我醍醐灌顶，告诉我生活不是只有工作而已。
也许当时的我听不进去这种话，但我还是希望有人试着对
我说过。因此，现在我如果看到组员像从前的我一样废寝
忘食，我会对他们说：“回家去吧，好好享受你的人生！”
重点提示
经常加班就是项目出问题的明显信号，也
许是因为主管的观念错误或是目标不够清
楚，不论是什么原因，项目经理绝对不能
忽视这种现象，要对这个问题正确处理，
项目经理必须协助组员在每周4 0小时的工
作时间里，把事情做得更有效率。
我经常听到高层主管称赞组员每天为公司
工作很长的时间：“您对公司的贡献值得嘉
奖，做得很好！”这绝对是错误的信息，
员工应该是因为工作做得好而受到称赞，
而不是因为在办公室待得久，管理者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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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生产效率”和“工作时间”混为一谈，
有的人也许可以用更少的时间，完成两倍
的工作呢。
为了让组员把办公时间用在正确的地方，
并提高部门的工作效率，项目经理不但要
为他们排除任何不必要的会议、报告和杂
事，还要协助他们好好运用宝贵的上班时
间。您应该协助组员安排适当的每日活动
表，用一些小技巧，让组员有长段又不受
干扰的时间，适合进行开发工作。
如果您关心组员的生活，就不要让他们把
全部的时间都投入在工作。每天只要确定
他们卖力工作了八小时，就可以把他们赶
出办公室了，当然这样做也许会有老板看
不顺眼，但是如果您像我一样相信均衡、
健康的生活是一切创意的原动力，就坚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