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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开战?老赖自己没来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辛苦建立了很久的商业帝国面临着崩溃的边缘。
从来都不相信命运的老赖忽然迷信起来,他开始到澳门所有的妈祖庙、天后宫拜神,他的虔诚让很多不知道内情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何先生也不知道内情,只知道老赖可能是得罪人了。
但何先生没问,因为这种事情没必要问。
得罪了金三角的毒王坤沙吧?瞧他怕成那样。何先生想道。
国内的两大帮派龙腾和海东青也被弄得是各自焦头烂额,双方都没料到事情会乱到如此的地步,虽然彼此之间各自明白宿怨的根源,互相也在猜度着对方,但还保持了应有的克制。
面对着以武力起家,武力扬名全中国的天都龙腾,海东青头疼万分。
同样,拥有解放前强大火力和职业杀手团队的海东青,也让龙腾主事的程青衣心头一凛。
无奈之下,双方各自妥协了一步,先进行发掘现场,查看究竟。
那天爆炸地点也被掘地三尺,也没有什么收获。
最后还是不知道请来的钻井队帮了忙,经过打眼勘探,被石头和薄土掩盖着的地表下面,刚好是一条地下河流,这条地下河流最靠地面的位置就是那天爆炸的位置,炸药埋得比较巧,刚好余震可以让这块地皮陷进去,但是后续落下的石头和湖水,将这个炸出来的洞又给埋上了。
如果是想继续挖掘,必须还要通过炸药,但是很遗憾的是,这里的地形已经经不起爆炸的当量了,这座甘德尔上滚下的巨石会将这里彻底埋没。
就在当事人老赖迟迟找不到,海东青和龙腾准备彻底翻脸,各自摊牌动手的时候,道明臣和慕容十一奇迹一般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道明臣和慕容十一没死,是一个大自然的奇迹。
那天那场莫名其妙的爆炸,埋炸药的地方刚好是在一条地下河流最接近地表的附近,剧烈的爆炸,让地青瞬间整个塌陷,道明臣和慕容十一走在了后面,炸药在他们前方五米处爆炸,他们前方的看门老头被当场炸死。
道明臣和慕容十一本来也逃脱不了了。
地表的即时塌陷救了他们一命。
爆炸的雷管,虽然当量很大,但是里面没有带上钢珠,这一点不够专业,而且战术的布置也有问题,炸药的杀伤半径离道明臣他们还远,暗中执行引爆的杀手就迫不及待的引爆了。
埋在地下的炸药先波及了地表,然后再腾空而起,地下河上方的土层一个骤然下沉,将道明臣和慕容十一吞进了地下河中,湍急的地下河水将他们冲向了幽暗的地表深处,逃开了几秒之后从天而降的石头堆。
或许这也是一种冥冥中存在的巧合和杀手提前了两秒的急燥,毁了原本该是教科书一般经典的暗杀。
道明臣和慕容十一被塌陷的地层带入了地下的河流中,旁边的海子泛滥的河水将他们瞬间冲了无底的幽暗。甘德尔敖包上被震落的巨石将他们爆炸的地点在几秒之后,和湖水一起填满。
等他们俩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时间整整过去了一个礼拜。
这个漫长的一个礼拜里,很多人甚至已经下了结论,认为这场龙争虎斗是免不了了。
龙腾和海东青的积怨,早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更何况,现在龙腾主事的青衣,就正是今年遭遇了海东青的一次明目张胆的暗杀。
一切恩怨在道明臣和慕容十一出现之后,变得烟消云散。
道明臣和慕容十一骑着一匹雄健异常的黑色骏马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让所有人着实吃了一惊。
更让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是,道明臣和慕容十一的样子亲昵得有点不正常。
很多人都想知道道明臣和慕容十一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这匹野马是怎么搞来的。但道明臣只是神秘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他的胳膊上有道巨大的伤疤,好象是被什么锐物割伤的,但已经被他自己用线缝好了。
是用鱼肠缝的。
这一切一切神秘得就象一场梦。
只是梦的主人始终不愿意说出其中的原委。
有人兴高采烈,也有人黯然神伤。
老赖当然是最高兴的一个。
宿大麻子很伤心,他当然很伤心,他伤心到一千个无以复加和一万个不理解。
但他不是最伤心的一个。
青衣才是。
道明臣自从奇迹般出现之后,慕容十一就象花儿身边的,一刻也没离开过他,十一的眼神时不时会凝视着道明臣时,那种眼波让青衣的心顷刻间就碎了。
她自己就是这样看道明臣的,她了解那代表着什么涵义。
她也知道两人能表示出这种程度的亲昵,已经代表了他们裨上发生的关系。
龙腾和海东青原本剑拔弩张的对峙,在两个头脑人物出现之后,下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很多人都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关系。
青衣悄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她甚至连听取道明臣和她倾诉的机会都没有给,就象空气一样消失了。
道明臣拿着青衣留给他的一封信,眼眶湿润了。
信上只有四个字:再见,大哥!
有时候,再见的意思或许就是:
永远也不会再见。
道明臣疯狂地找了青衣好久,但青衣就象是阳光下的露珠,蒸发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慕容幽幽地问道。
道明臣茫然地摇头,然后又点头。
老赖在澳门发出了邀请,请道明臣过去玩一趟,顺带的目的,其实也是想知道个究竟。
老赖暂时还是不敢回国。
回到了天都之后,道明臣同时又收到了惠惠的信。
惠惠准备出国了,去英国,读书。
惠惠娟秀的字里,让道明臣的心填满了莫名的哀伤。
何熊崽从外地回来了,这一次,他带回了道明臣的老连长耿金水,带走了伤势缓慢复原的龙五。
一身军装的老耿在道明臣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和道明臣谈了很久。
老耿的军装衬托在豪华的装饰里,就象一个下了夜班的门卫。
送走了老连长,道明臣几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小贝也从上海悄悄地回来了。
小贝看着漂亮的慕容十一,又看了自己的师傅半天。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道明臣从这次内蒙回来之后,除了带回一匹雄健异常,来历不明的黑色骏马之外,还收获了另外一个外号。
这个外号远比原先的“月经哥”要来得更加的响亮。
这个外号叫——“双城大哥”。
“陪我去澳门散散心吧。”道明臣对小贝说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照夜狮子马和大熊猫
澳门的何先生叱诧香江两岸已经很多年了,这么多年的历练,让他从一个家世背景无与伦比的公子哥陶冶成了一个称霸一方的大豪,这么多年的岁月里,他也见识过无数的所谓英雄豪杰。
何先生的赌场在亚洲都是首屈一指的,造价高昂,金碧辉煌,极尽奢华。这是一个家族几代沉淀的结果,浮华背后,凝聚着整个家族的心血。鸟笼一样的赌场,里面藏着很多的珍贵艺术品,其中有很多都是来自老赖无私贡献。
同样是赌场,内地的赌场永远都是藏污纳垢,混混云集的地方。
而何先生的赌场不一样,这进而环境高雅,除了最一流的赌场设施,还有自己豪华的客房、各国风味的旋转餐厅、高贵的艺术品走廊、定期有时装走秀和世界上顶级的魔术师表演,他这里俨然已经是上流社会的交流聚会沙龙首选的场所。
何先生自己也养了几支一流的脱衣舞团,以应付不同的演出需要。
何先生不止一次说过,整个亚洲的赌场,除了“云顶大赌坊”,其他的和自己的“葡晶”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云顶是马来西亚政府的,而葡晶却是何先生一个人的。
今天“葡晶”有一场来自米兰的时装秀,何先生陪着老赖一起观看。四周的人明显对于何先生出现在这里,表示出了一种受宠若惊。何先生一向是神秘的。很多游客只是听闻过这个澳门土皇帝的名字,而没有见过他本人。
套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来说,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类型。
老赖和他在等道明臣。
何先生对于这个曾经横扫香港金铺的大圈崽,并不陌生。老赖早已经把道明臣的一些细节详细地讲给了何先生听。
何先生和自己的七姨太都听得津津有味。
何先生有七个老婆,每个都是身世显赫。七姨太最差劲,是香港小姐出身。
老赖讲得很投入,经历了一资助刀口盘旋的他,抑制不住有种表现的欲望。何先生这才明白,原来,把这个福建走私大王吓得魂不守舍的就是当天纵横港九的大圈,而并非是金三角毒王坤沙。
何先生听了老赖的介绍,忽然对这个大圈崽产生了一丝兴趣,原本象他这种身份的人,一向是屑和陌生人见面的,但何先生被道明臣的传奇经历给吸引住了。
老赖的故事里一些细节吸引了何先生的注意,在这个刚刚开放的大陆中,这个年轻人的超前的目光让何先生尤其记忆犹新;那些闯天下时血肉横飞的鏖战里,道明臣所动用的大手笔,也让何先生动容。
七姨太抑制不住自己亲眼见一见这个人的冲动,特别是老赖说这个年轻人十分的英俊帅气。
为此纠缠了何先生很久。
道上走动的人长得帅气的很罕见,摸爬滚打刀口舔血的生涯,让很多原本英俊的相貌变成了一团暴戾,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相貌好看的,在火拼之中,也特别容易毁容。
何先生手下头号马崽阿驹,早年间相貌堂堂高大魁梧,很有点外国男模特的气质,后来在打江山的过程中,被人用刀勒着脖子,用码头起货用的钩子,钩住了腮帮子,左右一分。
阿驹现在的外事情叫“崩牙驹”。
他不能笑,笑起来就露出两排牙蕞花。
龙腾有十几个女孩子都在这里学荷官技术,这次她们自告奋勇的去接道明臣了,老赖也想去,被何先生拉住了。
你讲点身份好不好?何先生说。
T台上健美壮硕的男模和身材火爆的女模随着激昂的音乐,尽情展示着自己天生的本钱。
很多人看时装走秀其实并不是看衣服的,多数是来看人和感染那种气氛。这和在舞厅跳舞基本上是一个道理,真正跳舞的都不去舞厅。
老赖的眼珠子盯着一个金发的女模特动也不动,那个模特的皮肤很白皙,有几点雀斑,但身材妖娆,尤其是胸脯,大得惊人。
“晚上给你预约一下吧?”何先生捅了捅老赖,侧着身子给了个微笑。
“什么价码?”
“你知道我在拉斯维加斯,让那些好莱坞明星陪我睡觉,完事了我是怎么做的吗?”何先生招了招手,身边的保镖递过了一根雪茄。
“我只给她们一张支票,她们值多少就填多少。”何先生很惬意的吐出一缕浓烟。
何先生的声音说得并不算小,老赖看了一眼七姨太,七姨太专注而矜持地看着T台上的模特,似乎没听见。
“香港的小向,上次就出公平纰漏,给了人家一张支票,结果人家填了一千万。”老赖咕哝了一句。
“你还没有真正顶级大哥的气质。”何先生遗憾地叹了口气。
“什么叫顶级大哥的气质?”老赖有点不服气。
何先生的表情凝固了,嘴角的雪茄抽了一半,忘了继续嗅,袅袅地从嘴角飘散着。
“怎么了?”老赖回过了头。
道明臣熟悉的面孔映入了老赖的眼帘。
剃了一个光头的道明臣,一身黑色的风衣,风衣下摆一个醍目的巨龙,前爪上撰着一个地球。身后是四个留着红色长须和古典长发的壮汉,他们的身材魁梧得就象是欧洲职业摔跤联赛里的摔跤手,宽大的西服被他们的高,个个眼神冷漠而凝聚。
小贝和慕容站在他的左右两侧,两个人都是一身弹力背心,露着后背上醒目的纹身。
“明臣!”老赖惊喜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声高呼。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这声大喝给吸引了过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顷刻间惊呆了。
一个英俊帅气的青年光头男人怀抱着一只断奶的小猫,卷起一股劲风走了过来。
那张脸上无可挑剔的棱角,在凶悍的光头映衬下,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彪悍和生猛;两道深锁着的入鬓长眉,就象两柄长剑破开了青云。自然流露的强势眼神,就象刚刚出炉的铁胚,流淌着咄咄逼人的滚烫。
这是一张谁看过也忘不了的脸型。
如果说台上的那些外国男模的英俊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那么这个光头男人的英俊就是火山爆发时那惊天动地的火红和壮观。
人的面相都有区别,有很多人长得凶神恶煞,但在道上的人眼里或许根本不值得一提;就象亡命之徒一样,敢杀人放火的不一定就是最狠的,或许有的人能吓唬住普通老百姓,但当他们真正面对那些骨子浪淌着凶残的猛将的时候,他们立刻会蜕变得一钱不值。
再凶猛的兔子,也不会变成狼,这就是本质的区别。这个男人的目光就是狼群中的那只凶猛的头狼,再豪华的地方,只要他的脚步走过,环境就会立刻和他的气质所融合,变成一个荒凉的莽原。
这个男人的目光从大家关注他开始,就冷冷扫过了一圈。
何先生平生阅人无数,但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霸道的眼神,如果非要打一个蹩脚的比喻,何先生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就象一把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龙泉宝剑,缓缓拉出了鞘,顿时间就将冲天的剑气在斗室中纵横开来。
T台上那些健美壮硕的男模被他一比,原本英俊而冷酷的造型顿时变得就象三流演员一般可笑。野性的力量美,只有配上这种外表和眼神才能张扬到极致。
从这个男人乍一出现开始,何先生的目光就被他牢牢吸引住了。老赖的这一场高呼,揭开了何先生心中隐藏着的谜团。
名不虚传!何先生在心里叫了声好。
老赖和道明臣热烈的拥抱了,老赖狠狠地捶了道明臣一拳。
“怎么剃了一个光头?差点就不认识你了!”老赖又搂住了道明臣,“想死我了,兄弟!”
“长头发不想再留了。”道明臣露出一个微笑。
“欧比斯拉奇!你理什么样的发型都是一样帅!”老赖拉着道明臣的手,“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澳门的皇帝何先生!”
“你好!”何先生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和蔼地站起身,向道明臣伸出了手。
“久仰大名!”道明臣仔细端详着这个传闻中的东方教父,他觉得这个富商一般打扮的中年人,和气的外表下面隐藏着很多的内容,但丝毫看不出江湖的气息。道明臣觉得他的目光就象天空的太阳,温暖地照耀着地上的芸芸众生,但你迎上去就是一片刺眼。
道明臣和何先生彼此凝视着对方,久久没有松手,两人的目光都涌动着惺惺相惜。
“坐下来聊!坐!”老赖拉着道明臣坐到了位子上,四周是一片空白的座位,何先生一群高大威猛的保镖,西服墨镜,早已经将四周环立住了。
“是啊,台上的模特都楞住了!”七姨太嗲声嗲气地说道。她的目光自打道明臣出现之后,就一直没离开过,美丽的眼睛里传递着主违的青春火花和少女般的手足无措。
“让大家继续!”何先生向手下一个戴着眼睛的斯文跟班吩咐了一下,斯文的跟班马上走开了,音乐顿时双响了起来,大厅里的人都在交头接耳,但声音被房间地压低了。
“这是我徒弟小贝和我……慕容十一。”道明臣左右手分别抓住了慕容和小贝,朝何先生点点头。
这两个人的英俊和靓丽让何先生又在心底赞了一声。
“慕容小姐的皮肤颜色真好!用的什么化妆品?你为什么不戴首饰呢?你这亲的皮肤戴上钻石耳环一定再高贵不过了!”七姨太又是嫉妨又是羡慕地盯住了慕容十一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脸庞。
“我不用化妆品,我也没有首饰,我只戴手表,不迟到就可以了。”慕容微笑着亮了亮手腕上的浪琴金表。
“流流,把你的那块刚订的‘柏达翡丽’送给慕容小姐吧?”何先生看着自己的七姨太,“算我送给道先生的见面礼。”
“行!”七姨太款款地站起了身,撒娇似的撇了何先生一眼,离开了。
“谢谢何先生了。”道明臣一只手抚摩着怀里的小猫,一只手掏出了一支“漠河”。旁边的一个红胡子抽出一根火柴,在皮靴子上一划,帮他点着了。
“何先生财雄势大,我也没什么好送给您的,自己写了一副条屏,仅表芹献,别人送我两只小猫,我自己留一只,还有一只送给何先生。”道明臣招招手,身后一个红胡子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个书法卷轴,展开了。
老赖把脑袋凑上去,看了半天,没看明白,又不好明问。
“是《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何先生一阵惊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书法这么了得,不是他的书法在传统笔力有我杰出,而是整个条屏上的那种在字里行间所散发的霸气,让何先生着实心惊。
何家是澳门名门望族,早在解放前,就一直明里暗里支持过大陆政府。包括建国初,国内和澳门在边境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