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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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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入地走近过一个曾经做过小姐的女人,更没有这样深入地走进她的内心世界,所以当丽丽的脸被啤酒烧得通红时,她的话也多了起来,我则充当了一个很好的听众。
              丽丽告诉我,她老家在一个叫做富县的地方,富县不但不富,反而穷得叮当响,一色的大山。从她家所在的山村到最近的镇子,得走三个小时的山路,而县城更远在两百公里以外。丽丽的父亲天性嗜酒,脾气暴躁,一直盼望有个儿子,可丽丽的母亲一连生了三个女儿,丽丽排行老大。父亲喝醉了酒,就以打老婆和女儿为乐。丽丽勉强读到小学毕业,虽然成绩很好,仍然被父亲一句话就叫回了村子,天天和母亲在地里忙活。
              去年,丽丽的父亲要让丽丽的两个妹妹也辍学,丽丽坚决不肯,她和父亲搭成协议,她到西都打工,由她负责两个妹妹的学费,同时还给父亲一笔烧酒钱。就这样,丽丽和两个老乡一起翻了山路,挤了汽车,爬了火车,最后来到灯红酒绿的西都市。
              先前,丽丽和老乡在洞子口帮人做衣服,洞子口一带有上千家大大小小的缝纫作坊,丽丽整天趴在缝纫机上,一天工作十六七个小时,顿顿吃白水煮土豆,每个月下来,还是只有三四百元的工资。
              有句话叫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富长良心倒未必,穷生奸计却往往而然。两个老乡不堪忍受清苦的生活和繁重的劳动,先后到发廓当了小姐,没过多久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寄回家乡了。
              与此相比,丽丽虽然省吃俭用,寄回家里的钱到底也还是不多,父亲大发雷霆,最后通碟似的写信告诉丽丽,如果丽丽寄回家的钱不能和两个老乡相比,那不但立即让她的两个妹妹退学,还要把丽丽嫁给邻村一个富有的傻子作老婆。
              内外交困之下,再加上两个老乡的怂勇――她们告诉丽丽,发廓里其实挺单纯的,最多也就给客人洗洗头按摩按摩什么的,收入却挺可观,不如一齐到发廊算了。就这样,丽丽也到了发廓。先前果然也如同两个老乡所说的那样洗头做按摩,可当一个建筑包工头甩出相当于她家一年收入的两千块钱要包她过夜时,她开始犹豫了。犹豫之后,她终于成了这座城市里千万个小姐中的一个,只不过,她比那些小姐多一个更凄凉更辛酸的人生背景……
              丽丽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奈,也带着一种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我敢打赌,在这个世界上,她肯定找不到一个可以听她倾诉的人,因此她与我虽然萍水相逢,反倒是这种陌生使她有了诉说的勇气。
              吃完饭,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酒,已经晚上十点了,两人竟然不知不觉地喝了十多瓶啤酒。丽丽面若桃花,双颊柔红,我也有些头昏脑胀。走出饭店,我准备向她告辞,丽丽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小乐,你能到我那里去坐一会儿吗?”
              我能感觉到丽丽抓我的手在轻微地颤抖,我知道这时候到她那里去坐一会儿意味着什么。我嘴里说算了吧算了吧改天再去,可双脚却不听使唤似地跟着她往灯火稀落的小巷深处走去。
              丽丽租住着一套一室一厅的旧房子,穿过堆得乱七八糟的楼道,一直爬了七层,才到了她的屋子。屋子很窄,收拾得很干净。一间小小的客厅,里面几乎没有家俱,丽丽抱歉地说:“你看我这里像个狗窝似的,也没个沙发可以坐坐,只好请你到里面坐了。”
              里面的卧室也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另外有两把硬木椅子。丽丽让我坐到床上,她说那个椅子太硬,坐着不舒服。
              我坐在床头,这两天心情不好,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我竟打起盹来。迷迷糊糊地,我不自觉躺在床上睡着了。似睡非睡之际,我听到丽丽走出了卧室,一会儿我听到了从外边传来流水的哗哗声,既遥远又亲近。。有一刹那,我几乎以为自己睡在家里的双人床上,是余婧在卫生间里弄出了一大片诱人的水声呢。
              后来我就真的睡着了,直到丽丽把我弄醒。丽丽不知何时把卧室的灯关了,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从客厅投射到卧室,卧室里便有些朦胧和恬静。丽丽曲着身子站在床前,她的脸在离我的脸只有不到一尺的地方看着我,用手轻轻摸着我的脸。
              我完全醒了,丽丽的脸在柔光里显得更加俏丽,我伸出手抓住了她放在我脸上的手,她顺势坐到了床沿,嘴里吐出的热气弄到我的脖子里,有一种痒痒的感觉让人心旌动摇。细看她时,丽丽没穿外衣,只穿着一条黑色的丁字裤,鼓鼓的乳房在黑色的胸罩里按捺不住地跃跃欲试。
              我脑子里一下子想起白话小说里爱用的那句话:如同雪狮子向火,酥了半边。丽丽的双唇带着一种灼人的热气落了下来,我除了把她紧紧地抱住,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丽丽帮我脱着外衣,我笨手笨脚地解着她的胸罩,总也解不开,丽丽嫣然一笑,伸手解开了背上的扣子,两只雪白的乳房如同被囚禁多年的兔子一样欢快地弹了出来,我急切地抓住它们,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完事后,我和丽丽像两滩泥一样摊在床上,丽丽侧躺着身子,用嘴轻轻咬着我的耳朵。丽丽并不知道,她是我除了老婆余婧以外的第二个女人――虽然和喻丹也有过一次,可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曾经以为我将要到手的第二个女人会是许含,后来又认为是谢兰兰,万万没想到居然竟然是丽丽,一个曾经做过小姐的女人。 
              我并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这个年代要真能找出柳下惠,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哪怕最花心的男人背着老婆在外面和女人发生了关系,心中都会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在高潮之后。这就好比猫儿趁着主人不在偷吃了家里的鱼,虽然吃得快乐,但等到主人回家,猫儿总会心虚地呜呜几声。
              丽丽在我耳边用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说:“小乐,我也终于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了。”
              我没有吭声,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丽丽停了半晌,又说:“你还会来吗?你会不会想我呢?你不会再来了,更不会想我的,是吗?我是一个坏女人,你一定看不起我。可是我会想你的,真的小乐。”
              我把丽丽挽在臂弯里,“别这么说了,我现在不是还在你的床上吗?”
              夜深了,丽丽暗示我留下来,我温柔地谢绝了。我起身穿好衣服,和丽丽告别出门。出门前,丽丽在我脸上疯狂地亲吻着,灯光下,她的双眼蓄满了泪水,她在我的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等着你小乐。” 










            31、你要死了,你又胡说八道
              
              推开报社办公室的门,在我的座位上,简锐大模大样地坐着,双脚放到了办公桌上,屋子里烟雾沉沉的,简锐无聊地吐着烟圈。
              我说哥们儿,你他妈怎么跑到我办公室来了,也不兴打个电话。
              简锐没吭声,我细细看他一眼,吓了一跳,这简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面目狰狞了呢?大学时,简锐就是班上乃至系上有名的帅哥,一张国字脸轮廓分明,跟雕塑似的。可才几天不见,怎么眼睛里全是血丝,头发蓬乱,西服也好像多久没换洗了似的。
              简锐把脚从办公桌上缩了下去,烂着一张脸说:“哥们儿,完球了,我和赵曼儿完球了。”
              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怎么完了?”
              简锐摇着头:“那天我不是告诉过你,秦雪莉这婆娘把我和赵曼儿上床的事都给拍成录像了吗?那时我还以为秦雪莉要怎么收拾我们,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曼儿居然向我提出了分手,你说这事情怪不怪?”
              我想起前几天曾给简锐打电话,而简锐居然没有开机,看来这几天他是沉浸到失恋的痛苦中了。当然,如果不是失恋,再如果不是像简锐对赵曼儿那样的痴情,一个男人要在短短几天里把自己从风度翩翩弄得失魂落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么说,这几天你一直在为这件事发愁?我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可你他妈都是关机。我当时还以为你蒸发了,没想到失恋了。说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简锐表情极为痛苦,老实说,像他这样既有钱又长得帅却痴情专一的男人,就是打着灯笼带着放大镜也不好找了。
              “和你在滨江路喝茶的第二天,我约曼儿出来吃饭,曼儿说有事来不了;她的语气很冷淡,我就感到其中恐怕有问题。跑到学校去找她,她根本没事,一个人关在屋里看电视。就是那天晚上,她向我提出了分手,简直就像数九寒天给人迎头泼了一瓢雪水,搞得浑身上下都冷透了。我问她为什么,要她给个理由。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们不合适就算完事了。我想想她是不是被秦雪莉威胁了,可曼儿矢口否认。这几天我又去找她,她干脆连门都不让我进了。你说说,这他妈成什么事了?”
              简锐挥舞着桌上的一本杂志,手势弧度越划越大。我对他们的具体情况知之甚少,一时间也插不上话,只得任他祥林嫂似的说个没完没了。据说每个男人身上都有根致命的软肋,有人要打击时,真是一打一个准。简锐的软肋无疑就是他心爱的曼儿,肖一民的软肋当然是天底下最窄最挤的路――仕途。我呢,我的软肋是什么?是余婧吗,好像是,也好像不是,也许我的软肋太多,搞得浑身上下就没一处硬肋也未可知。
              对赵曼儿突然提出分手的事,简锐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根弦搭错了,我当然就更不知道了,也就只能胡乱安慰几句尽尽朋友的义务。说了一会儿赵曼儿,我们的话题慢慢地转移了。一个上午,我就陪着简锐在办公室里东拉西扯,一直说到大学时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清狂岁月。
              搞得两个人都有点激动。书上说,一个人要是经常回忆往事,那就证明他老了,我和简锐看来也老了,几年前大学时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弄得就差没热泪盈眶的了。就是在那天,简锐提议,我们搞一次大学同学会吧。我顿也没打,立即附和着赞成。两个人当即打电话给肖一民,肖一民也同意。接下来就给古城的同学打电话,商量下星期搞一次同学聚会,毕业这几年来,虽然还有不少同学有联系,但几乎也只限于电话而已。
              商量了同学会,简锐的心情有所好转,也就到了要吃中午饭的时间了。我留简锐吃饭,一起去喝两杯吧,我说。简锐说,他妈的我既然到了你这里,怎么也得吃你一顿才行。
              出门时我拐到大办公室,把许含也一并叫上,因为城管局那篇稿子,这姑娘一连两三天没和我说话,这两天刚刚有所缓和,我还是趁热打铁吧,把她也给捎上。
              在报社附近的一家餐馆,三个人喝了几瓶啤酒。简锐被同学会刚刚衬得有些亮色的心情,给啤酒一浇,又变得灰暗起来,不住地唉声叹气。许含不明真相,看看简锐,又看看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吃完饭,简锐要走,我握着他的手说哥们儿,挺住啊,不就一个女人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简锐不干了,他冲我直嚷嚷:球,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他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呢。你自己身边拥着美女,倒要我老简想开些,天下哪有这种歪理?
              回报社的路上,许含有些不高兴,我就把简锐和赵曼儿以及秦雪莉的故事大致给她讲了一遍,许含叹着气说,那个赵曼儿可真是幸福啊,能够被你那个哥们儿爱得这样痴情。你和你那个哥们儿一比,你可远不如人家了,说什么一个女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哼哼。
              电梯里,我逗许含说:“既然你那么看重我的哥们儿,干脆,我把你介绍给他当女朋友得了。”
              许含说:“你要死了,你又胡说八道。”
              电梯里就我们两人,许含站在离我不到一尺的地方,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扑进鼻子,头有些晕乎乎的。
              “你像狗一样尖着鼻子闻什么?”许含笑着问。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听说人家法国有一种香水的使用指南上特别说明,凡是洒了这种香水的女子,必须随身携带防身武器才能出门。”
              许含格格格地笑着,“给你说了你也不懂,看来你是不会给你夫人买香水的了。”
              “那美国人要给你买香水吗?”
              “他算什么,谁要他买。” 






            32、他们为什么会很亲热呢
              
              那天到斯普瑞公司,陶小虹看到我时,脸色有些扭捏,同时也比以往更热情,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味道。我刚刚坐到宽大的写字台前,她就麻利地给我泡了茶,并顺手打开了窗户。做完这些,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即回到外面她那间办公室,而是倚在长沙发边含笑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陶小虹比我大两岁,一副北方女人那种牛高马大的样子,以前因为她和胡格非的情人关系,我从来不好意思过分打量她。现在看来,她和胡格非没什么关系了,即便有,也肯定很淡。再加上曾经在那天晚上撞见过她光着身子和别人做事,我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在看过一个女人的裸体后都会变得肆无忌惮的。看着看着,我有了点反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过去。
              陶小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的表情放松了些。等她吞吞吐吐地说了老半天,我弄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那天喝多了酒,所以出了那事情,其实她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希望我不要把那事情给捅出去。
              我当即表态说:“你说的什么事?我全都忘记了,我这人脑子里就是不装事情。”陶小虹听我这么一说,放心地出去了。
              陶小虹又一次进来时,是为了告诉我胡格非的事。她说,前两天胡格非曾经到公司来看了看,觉得搞得还不错,很满意,说是最近又有一笔大业务的钱要打到公司帐上。陶小虹以前话不多,那天可能是为了讨好我的缘故,话变得多了起来。说了正事,也不急着出去,就倚在她曾经叉开双腿躺过的沙发上有一句无一句地和我说话。她让我知道了她的老公很没用,是个十足的废物,听那口气,好像不只是说那个倒霉的男人找不到钱没用,似乎也是说他那方面也没用。
              说来说去,半个上午过去了,弄得我几次都有些冲动,心里骂自已,他妈的,最近怎么越来越邪恶了?才和丽丽上了床,又看上了陶小虹?有时候,一个女人一副淑女的样子,反而不大能诱发男人的性欲,倒是那些有点坏的女人,让男人一下子就找到了男人的感觉。据说,有些男人和老婆做爱,也要把老婆想象成妓女或是放荡的淫妇才能发挥得更高超,也不知他妈是真是假。
              快到中午时,胡格非突然打来一个电话,要我和陶小虹一起赶过去吃午饭。我问他胡总有什么事吗?胡格非笑着说没事,也就一起吃顿饭吧,好久都没见过了。我说好,一会儿就来。
              胡格非的饭局设在他公司所属的劳动服务公司办的一家中餐馆里。这家中餐馆门面看上去也很一般,可里面的装修,尤其是十多个包间的装修和设施却极尽奢华,我看比许多五星级饭店的餐厅也不逊色。据说,餐馆的经理曾经别出心裁地在十多个包间的门上,用黄铜做成吊牌挂在上面,黄铜上写着“工商局领导专座”、“公安局领导专座”、“城建局领导专座”之类的字样,因为这些单位的领导都是这里的长年客户,吃顿几千上万的海鲜给吃个盒饭似的。结果这事让胡格非知道了,把那经理叫去骂了个臭死,经理才怏怏地把铜牌取了下来。
              到了包间,没想到余婧居然也来了,正和胡格非说着什么。胡格非留着一嘴的大胡子,看上去不像个搞建筑的国企老总,倒像个搞先锋艺术的油画家,就差嘴里的那么一枚烟斗了。看看余婧,又看看胡格非的胡子,我猛然想起母亲电话里说的看到余婧和一个大胡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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