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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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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蜥蜴还在,它们爬在沿路的石块和墙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小路穿过两旁荒芜的庭院陡峭而上。米夏埃尔在半山腰突然站住,指着山下。

  “那就是你的含羞树。”他说着,微笑地注意着她那欣喜的叫喊。

  她站得离他如此之近,以致他能感受到透过她那薄薄的衬衣所散发出的皮肤温馨。微风送来了芬芳的花香。

  他们默默地走完了最后一段路程。他在教堂门口站住,目送她进了昏暗的厅堂。那时他也是在门口这儿站住目送她进去,当她从里面出来站在明媚阳光下时,他就拥抱住她吻着。在那些日子里他时常吻她,那时候,他俩多么幸福啊!

  尤莉亚时常思索,是什么使得在他俩的相互关系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句号,以致两人都认为再无法继续相容。也许他们都太年轻、太自私。他们要么是互不理睬,要么便是无休止地争吵,直到认为离异才是唯一的出路为止。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因为他们没有孩子。否则孩子会使他们难以迈出这一步的。离婚后不久,米夏埃尔就离开了这个城市,今天是他们分手后的初次重逢。

  在他的生活中是否又有了另一个女子?自然,像米夏埃尔这样的男子是不会长久独身的。本来这跟她无关紧要,但奇怪的是,她感到如有芒刺在身。

  米夏埃尔盯着她,当她终于转过身来并微笑着向他走来时,他满怀喜悦。下山的路上,他很自然地挽起了她的手臂。两人之间起初的拘束已让位于不断增长的亲密感了。

  他们发现了许多熟悉和陌生的事物,并互相指点给对方看。在小小的售货店里,她一顶又一顶试遍了所有的帽子,而他则耐心地在旁边饶有兴味地看她。从前他可绝不会这么做,她想,耐心并不是他的长处。

  后来他们坐在伸出湖面的木平台上,吃了点东西。他俩都没有胃口,只有细腻的葡萄酒味道还像当初喝的那样可口。水面上闪烁着明亮的阳光,不时突突地驶过一艘白色摩托艇,艇首激起的水浪拍打着平台的木桩。一种快乐和轻松的心情袭上尤莉亚的心头。

  “给我讲讲家里的情况吧。”他请求道。

  她意识到他所说的“家里”也就是指他们离异前一起居住的那小住宅。

  “这没有多少可说的。”她说着并转动起手里的葡萄酒杯,“不久前我把厨房粉刷了一遍,用的是玉米黄色;那个小房间我现在把它当工作室用。楼上的海涅曼一家我想是搬到汉诺威去了。其他一切还都是老样子,甚至浴室的门仍总是被卡住。”

  她止住了话头。她想起了就是这扇老卡住的门成为他们之间经常争吵的缘由,因为米夏埃尔总是没有时间把它修好。

  “继续讲啊。”他催促着,同时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手上。

  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她激动得连呼吸也急促起来。一种无法言传的感觉来到他俩中间,只隔着一捅就破的薄薄一层。但此时尤莉亚瞥了一下手表,吃惊地发现,如果她还想赶火车的话,现在已到了最后的时刻。

  在她走进车厢之前,她最后又望了一眼湖面,只见傍晚天际那浅玫瑰色的霞光此刻正映照在深色的水面上。

  米夏埃尔把她送上了车。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站台上互相道别,同时肯定也是最后一次。也许是葡萄酒的作用,使她刚才有好几回曾经相信,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到这儿来无论如何是一个错误。和米夏埃尔的重逢使她明白,她从未停止过爱他。

  他站在开着的车窗外,仰望着她。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移动着,从褐色的眼睛直到多次吻过的美丽的嘴唇。

  为什么我不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我仍永远爱着她?他心中暗暗地说道,3年来我试图忘掉她,可是没有一天我不在惦念她。

  一位小卖部的售货员推着他的售货车在沿站台叫卖。

  “我想买本杂志。”米夏埃尔朝那人招了招手。

  他打开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钞票,就在这短暂然而又很长的一瞬间,尤莉亚发现钱包里面有一张她的照片这是她在他们最后一次共同度假时照的。

  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有力、快速地跳动着,她感到好像快要跳出喉咙似的。

  “米夏埃尔!”当火车开动时,她急促地喊道,“米夏埃尔!……”

  他抓着她的手,随着她朝前走去。

  “这个周末我会来到你的身边,尤莉亚。”他镇静地说着,“如果你愿意,我会把浴室门修好的,不知是否有人会提出反对意见?”

  “没有……没有一个人能和你相比。”她微笑着哽咽道,尽管心里更想哭。

  火车加速行驶了。

  “再见,尤莉亚!”当他们互相松开手时,他喊道。

  她最后所看到的只是他在后面朝她挥舞的白色手帕。但她没有感到离别的痛苦,只是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

  “到这里来确实不是个坏主意”。她在心中暗自说道,“确切地说,还是我长期以来最出色的一个主意!”

Number:5778

Title:我听见(诗三首)

作者:安·勃朗迪亚娜

出处《读者》:总第11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罗马尼亚

Translator:高兴

  我听见

  有人跟着我走进月亮,

  在我的足迹里播下花种,

  明智的一步芙蓉,

  错误的一步颠茄

  我听见

  有人跟着我走进太阳,

  在我的足迹里孵上鸟蛋,

  明智的一步斑鸠,

  错误的一步杜鹃。

  我听见

  有人跟着我走进永恒,

  在我足迹里放进语言,

  明知的一步引号,

  错误的一步诗歌。

Number:5779

Title:纸船(诗三首)

作者:冰心

出处《读者》:总第11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我从不肯妄弃一张纸,

  总是留着留着

  叠成一只只很小的船儿,

  从舟上抛下在海里。

  有的被天风吹卷到舟中的窗里,

  有的被海浪打湿,沾在船头上。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叠着,

  总希望有一只能流到我要它到的地方去。

  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

  不要惊讶它无端入梦。

  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

  万水千山,求它载着她的爱

  和悲哀归去。

Number:5780

Title:隔阂(诗三首)

作者:佚名

出处《读者》:总第11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我成心歪了歪碗

  水落在了地面

  一半留在碗里晃荡

  一半欢快地钻进砖缝

  外婆骂我粗心

  长这么大还拿不稳一个碗

  我想大海都翻了

  干吗要怨一只船?

Number:5781

Title:金香木花

作者:泰戈尔

出处《读者》:总第114期

Provenance:泰戈尔抒情诗选

Date:

Nation:印度

Translator:吴岩

  如果我闹着玩,就变成一朵金香木花,长在那树的高枝上,在风中笑得摇摇摆摆,在新生嫩叶上跳舞,妈妈,你认得出是我吗?

  你会叫唤:“孩子,你在哪儿啊?”我要暗自好笑,一声也不吭。

  我要暗暗展开花瓣,看着你工作。

  你洗澡之后,湿发披在两肩,穿过金香木花的阴影,走到小院子里去祈祷时,你会闻到花香芬芳,可你不知道这芳香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

  午餐之后,你坐在窗边读《罗摩衍那》,树影落在你的头发与膝头上时,我要把我小而又小的影子投在你的书页上,就投在你正在阅读的地方。

  可你会猜到这就是你的小孩子的小而又小的影子吗?

  黄昏时分,你手中掌着点亮的灯,走到牛棚里去,我要突然再落到地上,重新成为你自己的孩子,求你给我讲个故事。

  “你这顽皮的孩子,你上哪儿去了?”

  “妈妈,我才不告诉你呢。”这就是我要同你说的话了。

Number:5782

Title:蜻蜓

作者:郭嗣汾

出处《读者》:总第114期

Provenance:散文

Date:1990

Nation:台湾

Translator:

  ……

  夜深了。我关了台灯,扭燃了床头的小灯,正准备上床就寝时,书桌旁边的纸门上响着“扑扑”的声音,我相信一定又是蟑螂来啃那刚换上的新纸了,赶快起来拿着拖鞋,准备给它来一个迎头痛击!可是,当我走近时,发现纸门上有一只蜻蜓在爬着,不是令我头痛的蟑螂。

  我这份紧张立刻松下来,扭亮了台灯,那只蜻蜓毫不犹豫地就扑到灯罩上,浅蓝色的灯罩把它衬得特别美。

  也许它需要热,也许它需要光明,也许是外面无边黑暗和斜风细雨把它赶入我这间小房里。当它飞到灯罩上爬了几步之后,就安静地停下来了。

  这一不速之客并不是不受欢迎的。它的头微昂着,正对着我,我不知道在它的千百对复眼中,我变成了什么形状?但我却十分友善地看着它,手中的拖鞋老早丢下去了。

  我很少如此靠近又如此安闲地欣赏过一只蜻蜓,它的确很美丽,像一幅出自名家的图案画。身下6条纤细的长脚,支持着全身的重量,尾巴长长地拖在后面,色彩斑斓。它的身体构造和色彩的调合,都是完美的艺术创造。想想人类用来掠过天空的飞机,原始的灵感不正是从它的身上得来的吗?

  对着这一位远来的客人,我不知道如何招待它?也不能对它说一句西洋人的口头禅:“我能帮助你吗?”不过,假如这就是它要找的光和热,那么它已经找到了;如果它是为了逃避外面的黑暗与风雨,那么它已经逃开了。在这里,它将是安全的,在灯罩下面,它不必担心灯光烧灼着它;有灯光保护,不必担心壁虎来吃掉它。等到明天早上也许会天晴,它也会安全地回到它的世界里去了。

  微风吹动着窗帘,外面仍在风雨中。我关上小窗,回到床上,让台灯开着。但是,我相信我会睡得很安稳,虽然我平常不习惯开着灯睡觉的。

Number:5783

Title:毋需太多

作者:陈桂芳

出处《读者》:总第114期

Provenance:黄金时代

Date:1990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那天偶过花店,他察觉到我对黄玫瑰的喜爱,第二天便送了一束给我,可不知怎的,我老想着花店橱窗里的那一朵,总觉得这一束不如那一朵清丽可人。

  有一天,我俏皮地问他:“你真的爱我吗?”其实,只要他讲一个“爱”字,我就满足了。可他不仅说“爱”,且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爱的理由,听着、听着,我心不在焉了……

  无需要太多!人,有时真的并不是非要得到或听到许多的。一朵花,一片绿叶,一个会心的微笑,一缕柔情,一点真心,一句关切的问候,一声同情的惋惜,便可使我们如品香茗、似饮甘醇了。

  只要,在我心身透支时,有一双温暖的手向我伸出,我便能借助这一臂之力走出困境;

  只要,在我苦恼时,有一位善解人意的朋友在我身边,我便能吐出所有心事,求得心灵上的舒展;

  只要,在我忧郁时,天边有一抹淡淡的斜阳,便能照亮我那双迷茫的眼睛。

  只要……

  不必希求太多向朋友、向爱情,尤其是向生活。是否记得?我们曾经多么专注地设计美妙的未来,我们是如何细致地描绘多彩的前途,然而,尽管我们是那样固执、那样虔诚、那样坚韧地等待,可生活却以我们全然没有料到的另一种面目呈现于面前。

  毋需痴想太多!只要我们每一刻都在认真地做人,认真地生活。

Number:5784

Title:泪洒中原

作者:熊能

出处《读者》:总第114期

Provenance:解放日报

Date:1990。9。28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二十四年前,一篇《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传遍中华大地。二十四年后,当人民再一次深情地呼唤这个伟大的名字时,当年新华社三位记者那震颤人心的兰考之行,才成为公开的新闻……

  周原站起来去找手帕。

  都二十四年了,提起焦裕禄,他竟在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字辈面前,叭哒叭哒掉眼泪。

  稍有年纪的人都不会忘记,二十四年前新华社三位记者写下的那篇著名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打那以后,焦裕禄的名字家喻户晓。

  三位记者今都健在。穆青、冯健和周原。

  穆青发问

  1965年。三年大饥馑的阴霾刚刚散淡,中国人脸上开始有了几分血色。

  可周原还是恹恹的。右派。摘帽。摘帽右派。

  那日,新华社副社长穆青去西安路过郑州,河南分社召集全体记者向领导汇报工作。周原也在坐着,他只能坐着。谁汇报谁发言上面早就指定,轮不到摘帽右派。

  汇报全部结束。会场里鸦雀无声。就在这时,突然穆青发问:

  “周原!我到河南来了,你为什么一言不发?”

  穆青“明知故问”,周原“受宠若惊”。他刚从豫北灾区采访回来,那里干部群众抗灾自救的动人事迹多着哩,正愁没人听他讲。

  穆青听得津津有味,还不住地点头。末了说:“现在的时候,如果我们的记者不到灾区去和人民共呼吸,那就不是称职的好记者。”

  穆青在夸谁?那年头那场合。周原坐不住了。

  当晚,分社领导告诉周原,穆青临走时交待,叫周原在10天内,找好一个采访对象,选好一个文章题目,拟好一个采访计划。10天后穆青再到郑州来。

  “具体写什么?”

  “灾区!”

  售票员纳闷

  周原上路了。往哪走?

  河南到处有灾区。豫北去过了,穆青也听过了,看来没有十分中意的选题。

  那就往东。

  说实在,周原还从没到过豫东,只知道那里也是河南的重灾区。人地两疏,却只有10天时间,心里直打鼓。

  当时条件艰苦,分社派不出车。挤长途吧。

  第一站到杞县。听说县里正在开公社书记会议,宣传“干部思想革命化”。好机会。可是,县委领导没空,总算派了个水利局长来应付,拉拉喳喳不知说些啥。

  一无所获,周原急得火烧火燎。天麻麻亮他就走了,气鼓鼓跑到长途汽车站,见有辆车子要开,噌地跳了上去。

  也不问车子是往哪开,反正是豫东的长途,到哪都一样。

  车开出半晌,他才请教售票员:“这趟车开到啥地方?”

  售票员好生纳闷。此公乘车不看路?于是冷冷地甩出两个字:

  “兰考!”

  兰考就兰考。他掏出空白介绍信,在颠簸的车厢里,一笔一划填起来。

  一把破藤椅

  周原走进兰考县委大院,他浑然不觉自己正在走上半个世纪记者生涯的辉煌顶巅。

  “您哪来的?”

  “新华社的。”

  迎面碰上县委新闻秘书刘俊生。

  怪了,那刘秘书像煞是大老早就候着周原来,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拽进办公室。没有客套也没寒暄,坐下来,张口就说一个人。

  谁?焦裕禄!

  周原第一次听到焦裕禄的名字。他做记者也有年头了,可从来没见过眼前这情景:一个县委普通干事,谈起一位已经去世的县委领导,居然会伤心得像个孩子呜呜哭。

  “……那晚大风雪,我看见焦书记倚在门口发呆。兰考人的安危冷暖搅得他一夜没合眼。大清早他挨门把我们干部叫醒,干哈?他说快去看看老百姓:‘在这大雪拥门的时候,共产党员应该出现在群众的面前!’那天,焦书记硬是忍着病痛,在没膝的雪地里转了9个村。一个无儿无女的盲眼老大娘问他是谁?你猜焦书记咋说?‘我是你的儿子!’

  “……暴雨下了七天七夜,焦书记一刻不停,打着伞在大水里来去,亲自测绘洪水的流向图。到了吃饭的时候,村干部张罗要给他派饭。焦书记吃过灾民讨来的‘百家饭’,喝过社员家的野菜汤,可这回说啥不端碗。为啥?他说‘下雨天,群众缺烧了。’

  “……焦书记家里也困难,没条像样的被子,烂得不行了翻过来盖。我们县里补助他3斤棉花票,他就是不要,说群众比他更困难。

  “……后来他得了肝癌,人都不行了,还在病床上念叨,张庄的沙丘,赵垛楼的庄稼、老韩陵的泡桐树。临死前还要我们去拿把盐碱地上的麦穗给他看一眼。”

  ……

  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刘俊生珍藏着3件焦裕禄的遗物:一双旧棉鞋,一双破袜子,还有一把藤椅。

  那把藤椅后来很出名,因为上面有个洞。焦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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