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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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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吃,一半让他带着准备路上吃,并以手势嘱咐他说:“你去找找看,要是找不到部队就快回来!”明德英和丈夫含泪一直把他送到王家河岸上。

  解放后,在上海已经当上公安局长的庄新民,经过近半年的努力,终于又与明德英联系上了。他口口声声要找妈妈明德英,要接他们去上海为老人家养老送终。可是,明德英舍不得离开沂蒙山,舍不得离开这片被烈士的鲜血染红的土地。两位老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让丈夫李开田自己去。李开田带的礼物,是明德英在小八路走后而为他绣下的一包袱鞋垫。

  李开田到了上海,一看吓了一跳,这上海的高楼大厦比沂蒙山还高呀!大楼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也看不远,他觉得心里怪憋的慌。尽管庄新民对老人好吃好住好招待,他就是住不下,没住多久硬是要回家,说是一天不见沂蒙山,吃喝再好也没滋味!庄新民一看挽留不住老人家了,只好放他走了。临走前给他一摞崭新的人民币,让他带回去用,他不在意地说:“庄户人,要这么多钱干啥!我不要。”

  庄新民有点急了,说:“你在路上总要做盘缠用嘛,不带钱哪行……”

  庄新民连说带劝,他这才轻轻捏了一小叠。待他回到家细一数,是三百块。

  三百块钱,在贫穷的沂蒙山,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人们猜想,明德英大嫂这回有钱了,该给儿子娶媳妇了。可是,这笔钱,她谁也不让用,年年她用这钱买了花线和布料为前线的战士做着“拥军鞋”和鞋垫。明德英在40多年里,先后送走了六个亲人参军上前线,她自己耳聋嘴哑,却用一双手为前线战士做了40多年“拥军鞋”和鞋垫。中越边境“猫耳洞”里的一位战士收到了红嫂亲手绣的鞋垫,感慨万端地说:“别说是红嫂亲手为俺绣鞋垫,就是一提起红嫂的名字俺就会感到祖国后方的温暖,明白该怎样对付来犯的敌人!”

  五

  听完了红嫂的故事,我怀着对红嫂的崇敬走进了石头屋。屋里黑乎乎的,两间房像是一间,没有隔断墙。屋子的西北角放一张简陋的床,是她痴呆儿子的;屋子的东南角,也有一张简陋的床,那是红嫂的。

  这就是用生命和乳汁救护过八路军伤员的红嫂的家吗?这就是那位在人世间架起了心灵丰碑的哑巴红嫂的住处吗?破旧的被子,已辨不出是什么颜色了;床上铺的是草,至今还没铺上褥子;破旧的家具,没有一件像样的;从抗日战争时期就用着的劳动工具,似乎都在诉说着一个哑女人和一个至今未婚的痴呆儿,是怎样在人生的大海里搏击、挣扎的!那黑乎乎的墙上贴满了画,细一看,她把奖状当画贴,贴得满墙都是,不过都被生活的烟火熏黑了。唯有从屋梁上吊下来的那个电灯泡,说明这个家也进入了另一个时代!

  我很难想象,如此艰难的生活条件,怎样会使一位老人如此对革命充满了忠诚;她为革命付出了整整四代人的代价,为什么竟没有半点向革命、向国家索取报酬的心!为什么就没有半点功劳感!

  红嫂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些什么,她让我们出来,离开她的石头屋,让儿子关上了门。她是不愿让我们看到她的贫寒。这,也许就是沂蒙山人的刚烈的性格。

  在如血的夕阳里,我向红嫂告别,她颤微微地站起来,红肿的老眼里流露出无限的哀伤。我看出来了,她不愿让我们离开她。她那僵硬颤抖的手,不知在表达着什么;她那抖动的嘴唇,不知在说些什么!是不是她又想起那八个八路军战士来了。她怕离别。我含着惜别的泪,为“相思红”浇了一瓢水。

  我走在王家河的河堤上,又透过那片青纱帐,透过那片野花覆盖的坟林,红嫂依然站在瑰丽的夕阳下,久久地一动不动。我远远地望着她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地喊着:“红嫂,再见!红嫂,再见!我一定会再来沂蒙山看望您老人家的……”

Number:6381

Title:草还会长出,孩子不会再来

作者:邦拜克

出处《读者》:总第125期

Provenance:中外书摘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毛思慧、张江霖

  当麦克3周岁时,他要了一个玩具沙箱。他爸爸说:“我们的院子完了,以后小孩会一天到晚往花床里扔沙子,猫也会去凑热闹,那些草必死无疑。”

  而麦克的母亲说:“草还会长出来的。”

  当麦克5岁时,他要一副秋千架。他爸爸说:“完了。我见过人家在后院架那玩艺儿。你知道那以后他们的院子看起来像什么?像草场上的一个干泥潭。孩子用运动鞋刨地,肯定会把草弄死。”

  麦克的母亲说:“草还会长出来的。”

  爸爸在给塑料游泳池吹气的空当警告说:“你知道他们会把这地方弄成什么样子?他们会把这弄成可以发射导弹的荒郊野地。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会把水弄得到处都是,害得你成天抗涝排水,否则你就得淌着齐脖子深的泥水去倒垃圾。等我们拆掉这玩艺儿时,这个街区就会出现一个独一无二的棕色草坪。”

  “别发愁,草会再长出来的。”

  当麦克12岁时,他主动提供自家的院子作为露营地。父亲站在窗口,看着他们在外面打桩子,竖帐篷,摇头叹息道:“我为什么不把草籽拿去喂鸟,还省得我播了半天。那些帐篷和那一双双大脚丫子肯定会把每一片草叶都辗成泥土。别费心回答了”他把头转向麦克的母亲,“我知道你想说:‘草会再长出来的’。”

  车房墙壁上的篮球筐引来的人群比冬季奥运会还多。原来只有垃圾桶盖那么大的一块秃斑渐渐发展成大片不毛之地,扩占了整个院子。等到新草刚刚冒头的时候,冬天来了。雪橇又把草芽变成了地垄,麦克的爸爸叹息道:“我对生活并无太多要求,无非就是小小一块草地。”

  他的妻子安慰道:“草会再长出来的。”

  那年秋天,草坪美极了。生机勃勃的青青绿绿的草如厚厚的茵毡铺满了整个院子,覆盖了被运动鞋踏过的小道,掩没了自行车经常在那儿摔倒的小径,环绕着小男孩用茶匙翻掘过的花床。

  可麦克的父亲对此视而不见。他以焦急盼望的目光越过草坪,声音发颤地问道:“他会回来的,是不是?”

Number:6382

Title:人民不会忘记

作者:王石平

出处《读者》:总第125期

Provenance:中国老年

Date:

Nation:

Translator:

  “红嫂”的故事,知道的人很多。可是,山东有千千万万个“红嫂”,这一点却鲜为人知。不久前,我采访了山东省副省长高昌礼,请他谈谈“红嫂”,他给我讲述了发生的许多故事。

  把你的礼帽给我吧

  那一年日本鬼子扫荡,在沂水县把一个村子的老百姓押到麦场上,审问谁是八路军。

  当鬼子盘问到张茜时,看她不像农村妇女。一问话又听出她是南方口音,便认定她是八路军,就在这危急时刻,一个老大爷挺身而出,说:“不能抓她。她是我闺女。”

  汉奸问:“她是你闺女?那为什么你是山东口音,她是南方口音?”

  “从小她就死了娘。因为家里贫穷,我带她逃难到了南方,一直到她长大才回了老家。我年纪大了,口音变不了。她还是个孩子,就学了一口南方话。”

  鬼子听了,想想也是个理儿,就没抓她。

  实际上这位老人与张茜素相识。他从口音上认定她是八路军,于是冒险相救。鬼子走了以后,老百姓也散了。张茜一直不知这位老大爷姓什么叫什么。

  解放后,张茜回忆起在沂蒙山的这段生活,便与陈毅商量,委托当地政府,多方打听,找到了这位老人,并把他接到了北京。

  老人是山里人,在城里住不惯,要回家。陈毅问他想要点什么。老人说:“我啥也不缺,把你的礼帽给我吧!”陈毅给了他。老人带着陈毅的这顶帽子,又回到了沂蒙山。

  公成美

  沂南县有个东北村,村里有个大娘叫公成美。

  年轻时,她是村里的“识字班”班长。她领着姐妹们推磨轧碾烙煎饼、送军粮、做军鞋、站岗放哨、当向导、埋地雷、抬担架、慰问伤员……没日没夜拼着命地干。

  1945年8月的一个晚上,区妇救会的朱翠兰对她说:“成美,又有新任务了。你们村这台戏能不能唱好,就看你这个主角怎么演了。”

  成美问:“什么难演的角色?是叫我演关公还是演包黑?总没有红军爬雪山过草地难吧!”

  翠兰说:“这也不假。只是别现在嘴硬,到时候独守空房哭成个刘备啊!”成美明白,这是动员她支持丈夫参军哩。

  那时,成美和丈夫景会刚结婚一年多。景会是村青救会长。小两口儿工作上商商量量,在家里恩恩爱爱。丈夫去县里开会几天,她都想得慌。一想到他要上前线,随时会死伤,她怎么舍得?

  成美心里翻腾开了:人心是杆称,谁称不出八路军、共产党对老百姓好来呢?要不是解放区实行减租减息,穷人能吃一顿饱饭么?要是都不参军哪里能有八路军?没有咱们的子弟兵,谁来保卫解放区?景会是“青年头”,大家都看着他,他怎能不报名?

  她说:“老朱啊,你原来是侦察兵,来掏我的心啊!你放心,我决不拖他的后腿。”

  这次参军大动员,东北村又是模范村。全村参军11人,拉走了一个班,景会当了班长。

  这一走就是5年。她天天等啊,盼啊,直到全国解放以后。

  1950年9月8日,部队派人送来了景会的遗物。

  成美对来看望她的乡亲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我虽然失去了亲爱的丈夫,但是我永远不后悔。因为,没有景会他们的牺牲,就没有今天的幸福。”

  32个名字

  那时老百姓的生活极其艰苦,部队没有后勤部,妇女宁可少吃少穿,也要保证军队的给养。据淮海战役部分资料统计,山东妇女交军鞋400万双,军袜110万双,军装46万套,干粮袋60多万条,面袋20多万条,口罩2万个,绑腿4。5万副,棉被4500床……

  400万双鞋。这是个什么概念?要知道,当时许多庄稼人的孩子,到娶媳妇时,也未必穿过一双新鞋。在沂蒙山区,新婚妇女拿出了自己的嫁妆,大嫂扯下了自己的头巾,许多人当再也找不出一点布料时,就撕下了自己正穿着的衣服大襟,来做鞋面布。

  参加孟良崮战役的人们,都知道“火线桥”的故事。

  战役打响前的那个夜晚,为保证我们的部队抢时间进逼孟良崮,艾山乡的32名妇女,硬是站在齐腰深的冰冷河水中,肩扛门板,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搭成人桥,让我们的大部队顺利通过。

  夜色中,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每个战士的心里都明白,脚下是他们的姐妹,他们是踏着亲人的肩膀走向战场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当最后一名战士从她们肩上通过之后,她们都瘫倒在河岸边的沙丘上了。一个军人划了根火柴照亮了她们的脸。然后把她们的名字一一记了下来。接着,迅速地向孟良崮前沿冲去。

  黎明时,孟良崮响起了轰轰的炮声。这时人们发现,从万粮庄到孟良崮的那条山路上,到处都刻着这32个妇女的名字。

  你还能记着我这个娘么

  1942年5月,沂水县王庄张志桂的女儿刚满月,便收养了八路军11团团长陈宏刚满三个月的女儿陈鲁生。

  孩子刚送来的时候,瘦得可怜,小胳膊还赶不上大人的手指粗。志桂看着鲁生黄黄的小脸儿,再看看自己的孩子,红润润的脸蛋,粗壮壮的小腿,想到鲁生的母亲打游击,整日奔波,出生入死,决心把鲁生喂养好。

  志桂带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两个奶,每人摊一个,谁也吃不饱。家里穷,买不起可以为孩子添食的东西。孩子饿得直哭。志桂想:鲁生身子弱,既然咱答应了人家,就一定要把人家的孩子养好。

  于是,志桂总是先让鲁先吃饱,才让自己的孩子吃。此后,鲁生不再哭叫了,瘦弱的小身子渐渐地胖了起来。而她自己的孩子却一点点地消瘦下去。

  小鲁生长到半岁,两个奶吃光了还不饱。志桂便咬咬牙,给自己的孩子断了奶。

  秋天,小鲁生快满周岁了,伴着志桂女儿越来越弱的啼哭声,会叫“爹”、“娘”了。但志桂的心却轻松不起来。听着女儿细弱无力的哭声,看着孩子渴望的眼神儿,她的心都快碎了。

  终于,志桂的女儿停止了哭喊,不到7个月的孩子,不幸夭折了。

  孩子已经停止了呼吸,可是,志桂还把她抱在怀里。她小心地把奶头放进孩子那干涸的、永远也不能再吸妈的小嘴里,泣不成声地说:“孩子,再吃一口吧,娘对不起你呀!”

  小鲁生见妹妹要吃奶,一边叫着娘,一边抢奶:“娘,俺吃,娘,俺要吃……”

  志桂心如刀绞,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推给丈夫,抱着鲁生痛哭起来。

  鲁生4岁那年,鬼子投降了。陈团长派人来接孩子了。

  鲁生要走的头一天,志桂一夜没合眼,一件件地整理孩子的衣物。缀上掉了的扣子,缝好开了线的衣服。当小鲁生醒来时,志桂最后一次把鲁生揽在怀里问:“鲁生,还想吃奶么?”

  鲁生小声说:“想。”

  志桂解开了怀,鲁生便将小脑袋钻进了她的怀里。

  过了好久好久。志桂的眼里流着热泪。

  志桂终于把鲁生的小脑袋从她温馨的怀里移开,对她说:“孩子,你的亲娘和亲爹就要接你走了。以后,你还能记着我这个娘么?”

Number:6383

Title:美好世界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露营区有块木板上写着:“除了飞鸿足迹,什么也不要留下。除了美丽回忆,什么也不要带走。”如果每个风景区都钉上一块,对维护大自然环境必有很大帮助。

Number:6384

Title:丑娘

作者:李兆权

出处《读者》:总第125期

Provenance:云南日报

Date:1991。7。27

Nation:

Translator:

  在村里,没有人不说我娘长得丑的,或许就是这个缘故,在她嫁到李家之后,人们先是叫她丑媳妇,在生下我以后,不管长辈小辈的又都改称她做“丑娘”。

  娘说我是日本同中国打仗的第6个年头来到这个世上的,在娘身边我一直长到了8岁,后来才由爹送我到城里的一所小学去念书。当时我不明白丑是什么意思,因为娘待我特别好,临走的时候,她给我做了一双毛边布鞋,一个小书包,书包里除装了一支铅笔外,还塞下了满满一袋鸡蛋。我依稀记得就在她把我送到村口时,我第一次看见她流下了眼泪,泪水大滴大滴地顺着她的脸颊直落到我的小手背上。

  一件事使我开始认识了我的母亲。

  一天,学校上体育课,因为舍不得穿娘做的鞋,当我把它脱下挂在凳子上时,恰巧让老师给看见了,他提过鞋左看右看,随即又把鞋举得高高的,兴奋地说,好漂亮的鞋呀!说着,又把鞋底端详了半天,数着一层一层连起来的底,足有8层之多,且针脚细密结实,靠脚掌和脚跟的部分都挑上了花。之后,他问我:你娘一定最最漂亮吧!殊不知就在我要回答老师的问话时,同村来的一个同学抢上话头:老师,他娘不漂亮,村里人都叫她丑娘。

  之后,我仿佛才知道丑是什么意思。

  或许老师说的全错了,而那个同学的话是对的。我的娘确实不漂亮,黑黑的肤色,原本挽成髻的头发在解放的那年她自个改成了齐耳短发,额头上一块大大的胎记,在黝黑的脸上是这样的显眼。为此,我心里像满含着委曲,在公开场合很少提及她,更不愿把同学领到家里,只是在每次放假时呆呆的看着生我养我的她,而这时娘总是像欠帐似的默默地把我揽在她胸前。临别,又拿出一双同样的毛边布鞋给我,那双分外黑亮的眼睛像是两潭水,即使漆黑的夜也能让人感到它的明亮。

  许多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往往需要以后才能得到公正的解释。

  到60年代末,我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娘已苍老了许多,原来虽黑但还丰满的脸颊已经凹陷了下去,头发变得稀疏而花白,手背上的骨节兀突出来。看着娘养我这么大,一辈子在农村吃苦,且作为一个丑女子面对别人的嘲笑从不与人红脸,对于种种伤心话语所表现出的难能的平静,我的心在发酸。一天,当我把在外边买的几件湖蓝色起暗花的衬衣和两瓶珍贵的雪花膏给她时,她先是一惊,继而情不自禁的又像儿时一样把我拢到她的胸前,嘴里喃喃地说:要那干什么呢?娘是不配了,待以后你相上媳妇了就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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