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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6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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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们一眼,便一声不吭地蹲在炕边抽烟袋。

  “抽支这个?”

  “不,抽这个。”

  知青们虽然在心里并不欢迎他,但还是争先恐后地敬烟。

  “抽不了洋烟卷。你们尝尝这个”他立起身,从腰里拽出一个塑料袋,扔在炕边,“自家种的,上了点炕坯土,挺冲,就是要火;鸡粪都换了工分;上麻酱渣子最好,没地方淘换。”

  我们没有动那塑料袋,都使劲吸着自己的烟卷。

  忽然,我想起书包里还有一包烟叶,便掏了出来:“尝尝这个吧。我哥从东北探家时捎的,没人抽,劲大!”

  “嘿!辫子烟。”他眼珠子一转,笑了,一脸的褶子。

  他没说话,慢慢装了一锅烟,点着,然后,一口气嘬透了,半天,鼻子嘴巴竟没冒出一点烟气。

  “咽了?”我们异口同声地问。

  他点了点头,又装了一锅:“我年轻的时候跟人打赌,从炕头到炕梢排了10个烟袋,挨着抽,哪个都不能灭,结果,挣了2斗麦子。”

  又抽了几袋烟,他的手开始发抖,冷不丁,嘴角淌出了口水……

  我们着急了,要去找赤脚医生,他吃力地摆摆手,晃晃悠悠地走了。

  第二天,我们见到他:“好了吗?”

  “不碍事,瞧着你们这群离开爹娘的娃儿怪可怜的,逗你们乐乐。要是肚子里有食,抽那几袋烟真醉不了。”他说着,眼珠子一转,笑了。

  我们谁也没笑。

  打那以后,我们安稳多了。

 

Number : 8515 

Title :微型纪实小说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02期

Provenance :《青春》

Date :1989

Nation :

Translator :

  要帐

  作者:徐子飞

  仪征市解放路有家小店,门面不大,生意却做得活。可最令小店老板头痛的是顾客赊帐太多,据说,开店五年来,已累积有三千元欠帐未收回,光记帐的大本子就用了不下十本,欠帐者大多是同学、朋友、邻居,一时无法开口要回。

  老板干着急,老板娘更急,吵着要老板上门去讨。老板无奈,又怕丢了情面,就写了份要帐通知贴在店门口,可几个月过去了,非但无人还,而且越赊越多。没办法夫妻俩一合计,将欠帐者大名挂了出来,而且限定归还日期,还特地说明如不还者定上门讨债。这一来,赊帐的渐少,拖了很长时间的帐也慢慢收回了。

  为什么?其中并无奥妙,那牌子上的大名全是假的,从此再熟悉的老朋友也不敢欠帐了。

  小杰造反

  作者:赵长占

  青城乡中学校长被打成走资派,关进牛棚里。

  一个星期六,造反派把校长放回去,说是换换衣服,准备下周继续接受批斗。晚上,老伴给校长炒了两个菜,又备了一壶酒。正在吃饭的时候,读初中一年级的女儿小杰回来了。

  这些天,小杰在学校里倍受歧视。同学们都神气地戴上了红袖章,当了红卫兵。小杰也想当一名红卫兵,可是,因为和爸爸这个走资派没划清界限。却不能,心中便无端地产生了怨恨。

  小杰一进家门,看见爸爸在喝酒,心里好不高兴。我连红卫兵都入不了,你还有心思喝酒。于是一股红卫兵造反的勇气,便涌上心头,她大步走到桌前,夺过了爸爸的酒壶,高呼着学校里红卫兵喊的口号,不过她没叫出爸爸的名字,而是喊成了

  “打倒走资派爸爸!”

  爸爸并没有生气,还像往常一样可亲:“既然要打倒我这走资派,却又叫我爸爸,这不是还没有划清界限吗?”爸爸给女儿纠正说。

  此刻,小杰的造反勇气不知跑到哪去了,竟扑到爸爸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心情是那样的沉痛。

  分梨

  作者:吴士来

  元旦,机关和往常过节一样,照样要分些东西。离休干部、原厅办公室主任王力同志的老伴张阿姨,看到分给自家的是一筐二等的梨,顿时火冒三丈。心想:如果老头子不离休,一等里面还得拣好的哩!

  掌管分梨的是办公室王秘书,以前是王主任的公务员,因他写得一手好字,王主任就推荐他当了秘书。她认识他,就向他招了招手。

  “梨是你分的?”

  “是的,张阿姨!”

  “他们都拿走了吗?”

  “还有李主任的没拿!”

  “那好吧,”张阿姨说,“把这筐和李主任的换一下。”

  “这,”王秘书有些为难,“这筐是李主任交待给你留的。”

  哼!李主任,李大麻子,你不是有意整我们吗?老头子刚离休,你就玩点子欺负他。张阿姨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我家的东西干嘛非得他定下来?换,一定得和他换。”

  王秘书对她说:“张阿姨,既然你不满意那筐,那就换一筐吧!”说着,从仓库里搬出半筐又小又黑的梨,放到她面前。

  张阿姨直感到脸上发烧,嗓眼好像有团什么东西塞住似的,说不出话来。

  “这次分的梨都是小的,你的那筐还是主任叫我上街买的。”

  溯源

  作者:喻晓

  老王凡事极善追根问底。一次他出差路过老家,如今农村又兴祠堂并修族谱,族长热情相待,捧族谱提议老王续谱,老王欣然而诺。老王查到自己父亲的名字,翻过一页又在父名上找到爷的名字;再翻一页,又在爷名上找到祖爷名字;再再翻一页,在祖爷名上找到太爷名字时,不料老王面色一变,脸惨白。谱上有一行绳头小字,注明老王的祖爷是他太爷抱来收养的一个私生子。老王忧郁不乐。再无心溯源。

 

Number : 8516 

Title :再爱一次

作者 :王冰

出处《读者》 : 总第 102期

Provenance :《辽宁青年》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一

  1988年元旦前的一天晚上,我在李谷一家里玩,几乎是快要走的时候,她忽然对我说:“小王,我给你算算命吧!”和她结识这些年,从未听说她还有算命的本事。我倒想见识见识她的这一“业余爱好”,一来是个游戏,命好命坏大家都开开心;二是日后潦倒之时,也可弄篇《李谷一算命》之类的文字骗几个钱花,便答应了。

  “算婚姻还是算事业?”她一本正经地问,然后找出一本本红红绿绿的洋书来,足有2尺厚。

  “婚姻吧。”男人们总是对婚姻更感兴趣,再说,那时我刚从一次失恋中解脱出来。

  她叫我随便说一个字,我不知怎么随口说出个“事”字,也许因为那时根本无“事”可干。接着她便忙起来,先查笔画,再翻书。约摸有1刻钟,我的命被歌唱家“请”出来了。当李谷一递给我那张写有一行小字的纸条时,我如待圣旨般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因为这是我的命啊!

  纸上写着这么几个字:自从存守放功在众人而别恐非不可头张地谨。

  虽经反复断句、研究,我们谁都没搞清这些文字的意思。我只好把“命”装进口袋告辞了。

  3天之后,我收到母亲从山东老家的来信,展开一读,,我惊呆了:“冰儿: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小霞的丈夫因骑摩托与卡车相撞,不幸去世。幸亏小霞已出月子,现在她带着刚满月的女儿从福建回来了……”

  当我终于使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时候,我的眼泪雨点般洒落在信纸上,感情的堤坝彻底崩溃了……

  噢,天!难道这也是她的命么?

  二

  我和她的命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连在一起的。

  1979年,15岁的我考取了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哲学专业。1982年暑假回家,一个女同学过生日,请我去吃酒。正吃得尽兴,来了一位女孩,也是来祝贺生日的。经介绍才知她和我竟是中学的校友,低我几届,那年她报考了山东昌潍师专艺术系声乐专业,正等录取通知。我偷偷打量她,她长得很美。不知怎的,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情感就在那一刹间袭上我的心头。面部的神经绷紧了,周身的血流加快了。当我和她的目光在有意无意间碰到一起时,我赶紧移开,两手不知怎么放,身子也不知怎么坐。

  回到家中,我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心里怎么也撵不走她的影子,渴望再见到她,跟她在一起。而心里却失望地想,也许这样的机会永远不会有了。

  然而命运之神对我特别青睐。暑假结束返校前一天,母校请我回去给应届毕业生作报告,在校门口我又遇见了她。她告诉我已经接到了录取通知书,我祝贺她并开玩笑地说:“这是喜事,得请吃糖。”等我回到家,外婆告诉我,刚才一个陌生女孩送来好多糖,说是给我的。

  我多么喜出望外!遗憾的是我没时间去找她了。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这些非同一般甜密的糖踏上返校的旅途。

  回校后我顾不上新学期的准备工作,跑到街上买了十几本歌曲集和乐理方面的书,挑选了一条漂亮的手帕,同时寄去一封情意绵绵的信。没几天就接到她的回信,看那样子,她收到书时肯定感动得不行,她在信中亲切地称我“王冰大哥哥”,而实际上她比我大一岁,在以后她终于知道了我的真实年龄时,来信把我数落一通,说要我跪在她面前叫三声“大姐”讨饶……

  然而我终于没有跪下讨饶,我还是称她“霞妹妹”,而她也不客气地叫我“冰老弟”,就这样,冰老弟和霞妹的通信越来越频繁。

  转眼寒假到了。我急匆匆赶回家。第二天晚上,她来了,我们谈着,已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么羞涩,我们好像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那是一种神秘而古老的语言,只有爱着的人才能读懂它。

  送她回家时,我们谁也不想分手。寒夜的风吹得我们瑟瑟发抖,但心中的爱火却在炽烈地燃烧。我们谁也不说话,她用眼睛长时间地看着我,我完全被这目光溶化了,我拉住她的手,轻轻地喊了声:吕波,便把她拥抱在怀里……

  这是一个少年的初吻。

  三

  爱情的港湾也从来不是风平浪静的。社会上对我们相爱的敏感程度几乎超出了我的想像。当时就有人找上门来,他们在故作寒暄之后,言归正传地第一句话似乎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怎么,听说你跟吕波谈恋爱?你怎么会跟她那种女孩好呢?都说她很轻浮,全县城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关于她作风到底如何?我不敢说完全了解,但关于我所在那个县城的封建保守程度,我倒深有领教。男孩和女孩在一起准是不正经,男同学给女同学写封情书,就会被学校记大过,开会批评。人的本性的东西被压抑和扭曲了,人们生活的方向完全被舆论操纵和调节,每个人都在为别人活着,为“人家说”而活着。

  社会舆论的冲击,并没有使我们的爱情动摇。我虽然不了解她的过去,但我了解她的现在,而这是最重要的。

  然而我们都是人,都有人自身无法摆脱的弱点。

  毕业后,我被分到北京中国青年杂志社。这是我所希望的,然而也是她所担心的。她曾在一封信里流露过:“我总感到我们的爱情正潜伏着危机……”

  遗憾的是,这话不幸被她言中了。

  到北京后,我的变化立刻就表现出来了。首先是给她写信的次数和页数骤然减少,其次是称呼不再是温情脉脉的“亲爱的波”,而代之以冰冷的同志式的“吕波”。她为此而痛苦不堪,身心受着极大的熬煎,但她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一天我会认清我们爱情的真正价值。

  我已经打定主意同她分手。倒不是对她有什么不满意,而是我深知她毕业后难进北京,两地分居是我们的必然结局。与其如此,似乎只有分手才是我俩的最好出路。

  然而我又不敢首先提出分手的事。那样,我就成了一个地位变了感情随之而变的负心人,会被社会骂死。我把提出分手的希望寄予她,从而可保全我自己的形象。今天,当我重新回想这一切时,我觉得自己的面目是那么丑恶和虚伪,真正可怜的不是她,而正是我自己。

  在连续几个月没有给她写一封信的情况下,她终于失望地提出结束我们的恋爱关系。实际上这是我逼着她做的,当我发出那封同意分手的信时,我心里不由狠狠地骂了一句:王冰啊王冰,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四

  这就是我。我就像那么一些男人:他们渴望别人把他们仰视为男子汉、伟丈夫,从而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然而一旦真的需要他们出来承担某种责任时,他们却又那么萎缩,甚至不惜为保全自己的名誉而借刀杀人。

  我原以为和她分手后会轻松些,然而我完完全全错了。热心人又为我介绍过几个朋友,可我再也找不到真情实感,好像是逢场作戏,别扭得要命。每每这时,我便想起自己的初恋,我不得不承认,初恋时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

  当我不止一次地翻看她的照片和一遍遍读她往日的来信时,泪流不止。我痛恨自己当初的软弱和无情,我不停地骂自己,捶打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从感情上得到解脱。我心中又升起同她重修旧好的思想,只有当我成了一个感情上的乞丐时我才想到了她,我实在是个可怜虫。

  而命运,着着实实把我的这丝希望给熄灭了。1986年春节,当我去她家拜年时,她家人告诉我,她去福州结婚了,这对我不啻是迎头重击,我彻底失望了。

  当我没趣地回到北京,躲在集体宿舍那间晚上永远比白天亮的小屋里,独自喝着烧酒,一支接一支地吸烟时,我为自己的行为而悲哀,同时也为她的抉择而祝福。我已经把她伤害得够可以了,我没有丝毫理由不祝福她。在我们分手的那段日子里,她遭受了我无法想像的痛苦和打击,她甚至想到过死。

  从此我真正的知己就只剩下两个烟和酒。除了正常工作外,我就拚命读书、写小说,欲从书中寻找安宁。

  一个特殊事件打破了这种表面上的暂时安宁。

  1987年夏,她托一位朋友捎给我一套茶具。这是我们分手3年之后第一次联系。我曾以为她把我恨死了,从此再也不会想到我,可我又一次错了。

  打那以后,我们又重新开始通信,她仍然像个母亲似的叮嘱我一些生活注意事项,还说她快要做母亲了,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孩子身上。看得出,她对自己的状况很满足。

  我感激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我,能把她的快乐与我分享。在她那宽大的胸襟之下我无地自容。从她那里,我开始懂得了什么是大海。

  我在盼望着,希望得到她生育的消息。因为我告诉她,我要为孩子买件礼物。

  然而,难道这就是我所等待的消息吗?孩子刚刚出生,丈夫就不幸身亡……命运啊,你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五

  那几天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之一。

  我彻底失眠了。泪水也不知流了多少。我想像不出她听到丈夫罹难时该有多么悲伤,然而我知道此时此刻她最需要什么。

  我又在想,也许这一切真的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又拿出李谷一给我算的命。“而别恐非不可”只能解释为“已经分别的恐怕不是不行”。难道这真是巧合?

  我坐在灯下,开始用泪水给她写信:

  “亲爱的霞(这是她的乳名):小华已经去世了,让我们永远怀念他吧。你不要过分悲伤,想开点,多替女儿想想。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春节回家,我哪都不去,我会天天陪着你。你别哭……”

  我暗暗问自己:王冰,你还是个男子汉吗?你还没完全雌性化吧。如果你还想活得像个人样,你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如果你觉得你还那么爱她,那就勇敢地找回初恋吧。

  当我春节回家第一眼见到我的霞时,我愣住了,从前我所爱的那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如今变得那么苍白,生活的风霜雪剑在她脸上刻下了条条清晰的痕迹。她用含满泪水的眼睛凄凉地注视着我。我不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我真想说:“霞,你的罪人回来看你了。我把你害苦了。你惩罚我吧,你有这个权力!”

  坐下来没说几句话,她已泪流满面:“在丈夫去世的最初几天里,我一次次地想给你打长途,又一次次地退缩了,我自己的痛苦干嘛要强加给别人呢?我多么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天天陪我,可我不能这么自私。社会不允许你同一个寡妇走得这么近。有你那封信我已足够了,我永远感激你在这种时候给我的爱心,你是个好人……”

  我伏在她肩上哭了。这是一个多么高尚的女性。她拥有一颗真正的母亲般的心灵,像金子。我不能允许自己再犯一次错误。我已经不再是3年前那个王冰了。我得实实在在地做个真正的男人。

  如今当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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