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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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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秘鲁和玻利维亚的某些奇楚亚语地区,人们把将来解释为“人的身后”,把过去说成“人的前头”。这种对时间的解释使许多外国人不解,他们说奇楚亚人有一种“歪曲哲理的天性。”然而,奇楚亚人争辩道:“如果你努力用心灵的想象去看过去和将来,你能看见哪一个?”明显的回答是,我们能“看见”过去而不是将来,于是,奇楚亚人回敬说:“那么,如果你能看见过去,它一定是在你的前头,你所看不见的将来一定是在你的身后。”

Number : 317 

Title :世界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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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读者》 : 总第 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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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军运动员因患重感冒卧床不起;医生告诉他发烧了。他问道:“体温多少度?”答:“四十一度!”运动员忙又问:“那么世界纪录是多少?”

Number : 318 

Title :神奇的机器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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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美国人和一个法国人遇到一起,开始吹牛。

  美国人说:“我们美国人发明了一种机器,只要把一只猪推到机器的这一边,然后转动机器把手,腊肠就从另一边源源而出。”

  法国人说:“这种机器在法国早已改进。如果腊肠不合口味,只要倒转机器把手,猪又会从原先那边退出来。”

Number : 319 

Title :简短故事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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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作班同学;须在堂上写一简短故事;要包括宗教、皇室、性与神秘四个成份。那些羽毛未丰的作家下课时才把故事写完。但是一个学生很快就写好了:“我的上帝,女王怀孕了!是谁干的?〃

Number : 320 

Title :记性太坏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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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克拉拉;”年轻的男子在字条上写道;“请原谅我再次打扰你。我的记性如此之坏!我昨天向你求爱,而我现在竟一点儿也记不得你当时说的是‘行’还是‘不行’。”

  “亲爱的威尔,”年轻的女子用纸条回答说,“见到你的字条真高兴。我记得昨天我说的是‘不行’,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是对谁说的了。”

Number : 321 

Title :未曾注意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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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坐在那里的那个丑八怪是谁呀?

  乙:那是我哥哥。

  甲:啊,真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们是那样相象。

Number : 322 

Title :县官画虎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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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县官,喜欢画虎,却往往画虎成猫。

  一天,县官又画了一只虎,贴在墙上,叫一个衙役来,问道:“你看这个是啥?”衙役答:“是猫,我的老爷。”县官破口大骂,下令重责四十大板。

  县官又叫另一个衙役来看。“你说这是啥?”

  “老爷,我不敢说!”

  “你怕啥?”

  “我怕老爷!”

  县官有些生气。“那么我怕谁呢?”县官质问道。

  “老爷怕皇帝!”

  “皇帝又怕谁?”

  “皇帝怕老天!”

  “老天怕什么?”

  “老天只怕云!”

  “云怕什么?”

  “云最怕风!”

  “风怕什么?”

  “风很害怕墙!”

  “墙怕什么?”

  “墙怕老鼠!”

  “老鼠怕什么?”

  衙役指着墙上挂的画答道:

  “老鼠什么都不怕,就怕老爷这张画!”

Number : 323 

Title :爱情与逻辑

作者 :马克斯·夏尔曼

出处《读者》 : 总第 18期

Provenance :《鹿鸣》

Date :1982。2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徐琳钧

  像我这般年纪而又如此聪明绝顶者实属罕见。就拿我在明尼苏达大学的室友佩蒂·伯奇来说吧。我俩同年,又有一样的经历,可他就是愚笨如牛。

  一天下午,我发现佩蒂满面愁云地躺在床上。我立刻断定他是得了阑尾炎。“别动,”我说,“别服轻泻剂。我去叫医生。”

  “浣熊皮衣,”他粗声粗气地咕噜道。

  “浣熊皮衣?”我说着,停止了脚步。

  他霍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我非要一件浣熊皮衣不可。”他声嘶力竭地叫道,“非要不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的头脑,那台精密仪器,顿时换上快档开动了起来。

  我摸着下巴思忖。对了,我父亲念大学时就有那么一件皮衣。它一直被束之高阁,无人问律。我何不拿来送给佩蒂,成人之美呢?再说佩蒂那儿也有我所要的东西。我意指他的女友,波莉·埃丝皮。

  我对波莉·埃丝皮垂青已久。我得强调指出,这决不是由感情所致。这少女的确是楚楚动人,可我却不是那种让情感支配理智的人。我之求于波莉,自有一番精打细算而又纯粹理智的原因。

  我在法律学院读一年级。再过几年就可以自己开业当律师了。我深知,一位贤惠的妻子对于我今后的律师生涯至关重要。据我观察,大凡成功的律师都娶美丽、风韵、聪明的女子为妻。这3个条件,波莉差了1个。

  她很漂亮。虽然还比不上那些其照片可供倾慕者钉在墙上的妖艳女子,但我相信时间会弥补这一不足的。她已经有了成为美人儿的素质。

  她优美雅致。所谓优美雅致,我是指富有魅力。她行走站立、举手投足都显得端庄稳健、富有教养。

  至于聪明,她可谈不上。事实上,她恰恰与此相反。然而在我的开导下,保管她会变得聪明起来。不管怎么说,尝试一下总是值得的。

  “佩蒂,”我说,“你在跟波莉·埃丝皮恋爱吗?,

  “我看她真不赖,”他回答说,“可我不知道你该不该称它为恋爱。怎么来着?”

  “你们俩的关系正式定了吗?”我问,“我是说,你是不是曾和她出去玩玩什么的?”

  “不。我们碰头,常常碰头,但各人又有别的约会。嗳?”

  “她另有所爱?”我问。

  “据我所知,没那么回事。你问这干吗?”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一让出来,这位置就空着了,对么?”

  “我想没错。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着,装做无事相瞒的样子。一边从壁橱里取出了手提箱。

  “上哪儿去?”佩蒂问道。

  “回家度周末。”我把几件东西扔进箱子。

  星期一上午回来后,我突然打开手提箱,露出那件毛茸茸、臭烘烘的淙熊皮大衣叫佩蒂看。那是我父亲1925年驾驶他的斯坦茨·贝尔凯特牌汽车时穿的。

  “谢天谢地!”佩蒂恭恭敬敬地说着,双手伸进了手提箱,接着头也伸了进去。“谢天谢地!”他连声说道。

  “喜欢吗?”我问。

  “那还用说!”他一把抓过那油腻的皮衣,叫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眼中却射出了机警的神色,“要啥做交换?”

  “你的女朋友。”我毫不含糊地说。

  “波莉?”他恐惧地低语道,“你想要波莉?”

  “不错。”

  他抛开了皮衣。“不。”他语气很重地说。

  我耸了耸肩膀:“好吧。你自己不想赶时髦,那就随你的便吧。”

  我坐在椅子上,假装着看书,眼角却注视着他。但见他坐立不安、进退两难:先是望着皮衣,露出像流浪汉在面包店橱窗前的那种神态;而后转过脸去,绷紧下颏,似乎已下定决心不受诱惑。可是没有过多久就回头看了看皮衣,脸上的渴望有增无减;接着又将脸转了过去,但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信心满怀。随着他的头的来回转动,渴望变成一轮满月,信心则成了一弯月牙。末了,他索性不再摇头晃脑,站在一旁贪婪地盯住那皮衣不放。

  “我与波莉并不相爱。”他沙哑地说,“也没有常出去玩之类的事。”

  “这就对了。”我喃喃地说。

  “我与波莉有什么关系?波莉与我又有何相干?”

  “来穿上皮衣试试。”我说。

  他照办了。那皮衣裹在他身上,上至耳根,下及脚背。他看上去活像一只死浣熊。可他却乐滋滋地说:“正合身!”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说着伸出手来给他握。

  他忍气吞声地说:“一言为定。”

  第二天晚上,我便同波莉首次约会。其实我只是想对她的智力摸个底,看看我究竟得花多大功夫才能把它提高到我所要求的标准。我先是带她去进晚餐。“哎呀,这顿饭真够味儿。”离开餐馆时她说。接着我又领她去看电影。“哎呀,这部片子好得不能再好了。”走出影院时她说。随后我就送她回家。“哎呀,我真玩得开心死了。”说着,她向我道晚安告别。

  我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心情很沉重。我严重地低估了我的任务的艰巨性。这丫头幼稚无知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单给她增长些见识是不够的。首先得教会她自己开动脑筋想问题。看来,这可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起初我恨不得将她还给佩蒂算了,后来考虑到她的魅力进屋时的步态和拿刀叉的姿势,我决定再加把劲。

  我办事素来有条不紊、从容不迫。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我给她开了一门逻辑课。我是学法律的,学校里正好在上逻辑课,因此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我了如指掌。过了一天接她去幽会时,我对她说:“今晚我们上小山去谈谈。”

  “啊,妙极了。”她回答说。平心而论,这么好说话儿的姑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那座小山是校园里人们幽会的地方。我们到了那儿,在一棵老橡树下坐了下来,她就眼巴巴地望着我。“咱谈点啥好呢?”她问。

  “逻辑。”

  她想了一会儿,决意喜欢它似的。“太好了”,她说。

  “逻辑,”我清了清喉咙说,“是研究人的思维的科学。我们要有正确的思维,首先就得学会识别普通的逻辑谬误。今晚就学这些。”

  “好啊,好!” 她高兴地拍手叫绝。

  我真有点畏缩不前,但还是硬着头皮上:“我们先来检验‘外延扩大’这个谬误。”

  “好吧!”她直眨着睫毛,催我快说。

  “所谓‘外延扩大’就是指建立在未经限制的概括上的论点。譬如说:‘锻炼是有益的,所以人人都应当锻炼’。”

  “是这样的嘛,”波莉热切地说,“锻炼真妙,它能增强人的体质和一切。”

  “波莉,”我温柔地说,“这个论点是谬见。‘锻炼有益’是非限制性概括。假使你患心脏病,锻炼非但没好处,反而还有坏处。有许多人,医生就是不准他们锻炼。你得限制这个概括。你得说锻炼通常有益,或者说锻炼对大多数人是有益的。否则你就犯了‘外延扩大’,这个谬误,你懂吗?”

  “不懂,”她供认不讳,“但这太有趣了。再来!再来!”

  “你别拉我的袖子就好了。”我对她说。等她松开了手我接着说:“下面要讲的谬误叫做‘轻率归纳’。留神听,你不会讲法语,我下会讲法语,佩蒂不会讲法语。由此得出结论:明尼苏达大学里谁也不会讲法语。”

  “真的吗?”波莉兴奋地说,“没人会?”

  我憋住一肚子怨气不让发泄出来:“波莉,这是谬误。结论下得过早,证据又不足。”

  “别的谬论还懂吗?”她急切地说,“这要比跳舞有劲得多。”

  我待要发作,但又控制住自己。我拿这丫头没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然而,我天性固执,照教不误。

  “下一个是‘并非因果’。听着:我们别带比尔去野餐。每次带他出去,老是下雨。”

  “这种人我也认识。”她嚷道,“我家有个小姑娘--名叫尤拉·贝克。真灵验,每趟带她去野餐”

  “波莉,”我再也憋不住了,说道,“这是谬误。尤拉·贝克并不会呼风唤雨。她跟下雨无关。你怪尤拉·贝克,就会犯‘并非因果’的谬误的。”

  “我再也不犯了。”她忏悔地发誓,“你生我的气了吗?”

  我长叹一声说:“不,波莉,没生气。”

  “那么,再教我几个谬误。”

  “好吧。让我们试一下‘悖论’。”

  “对,试试看。”她欢快地眨着眼睛,嘁嘁喳喳地说。

  我皱了皱眉头,继续说:“有个‘悖论’的例子:假如上帝万能。那么他能不能造一块重得他自己也搬不动的石头呢?”

  “当然能,”她回答得干脆。

  “但是,假如上帝万能,他就能搬动那块石头。”我指出。

  “是啊,”她沉思着说,“噢,那我想他是造不出那么一块石头来的。”

  “可他是万能的呀。”我提醒她说。

  她搔了搔她那个可爱而又空虚的脑袋。“可把我搞糊涂啦。”她承认。

  “你是糊涂了。因为如果一个论点的前提自相矛盾。那么这论点就不能成立。有了不可阻挡的力,就没有不可推动的物,而有了不可推动的物;也就没有不可阻挡的力。懂吗?”

  “这玩艺儿真有趣,再教我几个。”她恳切地说。

  我看了看手表:“我看今晚就到这里吧。现在我送你回去。你把学过的东西统统复习一下,明晚上新课。”

  我把她送到了女生宿舍。在那儿她告诉我那晚过得真痛快。而我却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看来,我的计划只能付诸东流。那丫头的头脑简直是“防逻辑”的。

  但我转念一想,我反正已白花了一个晚上,不妨再花它一晚上试试。谁知道没准在她头脑那个死火山口的什么地方点点余烬尚存,没准我能将这些余烬重新燃烧起来。

  次日晚上,我们又坐在那棵橡树底下。我说:“今晚头一个谬误叫做‘转移论题’。”

  她高兴得身体也抖动了起来。

  “仔细听,”我说,“有个男人想来申请工作。老板问他的资历怎样,他回答说家里除了老婆还有6个孩子。老婆是个不顶用的跛子。孩子们没吃没穿,光着脚板。屋子里床都没有,放煤的地窖也空掉了。冬天却要来了。”

  波莉那桃红色的脸颊上一边滚下一粒泪珠:“啊,太可怕啦。”

  “唉,是太可怕啦,”我应声附和道,“可这不足以为论点呀。那男人对老板关于他资历如何的问题避而不谈,却又想求得老板的同情。他是犯了‘转移论题’的错误,你懂吗?”

  “你手帕带来了吗?”她已泣不成声。

  我将手帕递给了她。瞧她揩着眼泪,我差点儿冲着她破口大骂起来。“下面,”我压低嗓音说,“我们来讨论‘类比不当’。举个例:学生考试时该允许看教科书。毕竟嘛,外科医生在给病人做手术时可以参考爱克斯光片;律师为被告辩护期间可以查看辩护书;木匠盖房子的时候则可以对照设计图。那么,学生考试时为什么就不准看教科书呢?”

  “好主意!”她热情洋溢地说,“好几年来头回听到这么好的主意。”

  “波莉,”我怒不可遏,“这论证全错了。医生、律师和木匠并不是在测验他们学到了多少知识,而学生却是在考试。这些情况完全不同,你可别把它们混为一谈啊。”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主意不坏。”波莉说。

  “混蛋。”我嘟哝道。但我还是教我的:“现在来试‘假设非事实’。”

  “听来真妙。”这是波莉的反应。

  “注意了,假如居里夫人没有把一张照相板留在装有沥青铀的抽屉里,那么当今世界还不知镭为何物呢。”

  “对,对”,波莉颔首称是。“你看过那部电影了吗?啊,我看了神魂都颠倒了。那沃尔特·皮金演得真是呱呱叫。可把我迷住了。”

  “要是你先别提那位皮金先生的话,”我冷冰冰地说,“我倒想指出,这个论证是谬误。也许居里夫人会在晚些时候的某一天发现镭,也许别的什么人会发现它的,也许

  一切一切都会发生。你不能以一个不真实的前提作为开端,从而引出任何站得住脚的结论。”

  “他们该让沃尔特·皮金多拍几部片子,”波莉说,“我很少在银幕上看到他了。”

  我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但是只此一次,忍受总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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