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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7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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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刘明送大哥、大姐到火车站。列车就要启动了,刘明突然抓住继功的手,说:“大哥,打仗的事,难免有万一,如果我回不来,跟光哥一块走了,两位老人就全托付给你们了!”停了停,他又说:“我没有其他要求,我死了,给我坟上添一把土吧!”

  刘明脱下军帽,向亲人告别。

  万没想到,车站一面竟成永诀!1984年7月13日,刘明在一次抗击越军军级规模进攻的战斗中光荣牺牲。

  当时,刘家还没接到通知。妈妈把那只大公鸡喂得肥肥的,足有七八斤重,说是等明儿回来再杀。两个姐姐又跑商店,又做针线活,给小明准备结婚的用品。娘儿仨在一块说:“小明回来那天,咱们每人炒个菜,看谁的菜味道鲜!”

  刘斌表面上看来很平静,可是每当前线有伤员转来,他总是顾不上吃饭,跑去打听小儿子的近况。一天上午,刘明的好友陈浩来家,刘斌看他神色不对,像刚哭过一样,心里一惊,问道:“有什么事,快跟我说。”

  陈浩张了张嘴,没说出声,就一扭脸跑出了屋。刘斌一下全明白了。但他不信,急忙让大女婿去核实。过一会儿,大女婿回来,眼哭得红红的。

  刘斌浑身一阵发软,往床上一躺就起不来了。一连三天,老伴下班后问他哪不舒服,他说:“腰疼。”第四天,他起了床,来到老伴刚调进的新单位云南省粮油运输公司,对老伴说:“家里有点事,你回去一下。”

  刚进家,刘斌嘴唇哆嗦着说:“小明……他……也牺牲了!”

  王昌群的脸刷一下变白了。她张了张嘴,一头栽倒在地上。

  刘斌竭力控制着自己。他不当着家人的面哭,跑到楼上老战友张副司令员家,止不住泪如溃堤。

  仅仅过了半个多月,刘斌又要送二女婿陈加勇上前线了。当时,老伴尚卧床不起,听说后,把刘斌喊去,轻轻地说:“老头子呀!万一加勇再有个好歹,怎么跟小丰交待呀?”

  妈的话被刘丰听到了。她走过来说:“妈,别伤心!我同意了,就让他去吧!”妈没再说什么,她理解,拦是没有用的,也是不应该的。她只是掏出手帕帮女儿擦去泪。

  刘斌用颤抖的手拿出一瓶酒,交给加勇说:“你给小明带去,替我浇在他的坟头上……”

Number:3932

Title:将军泪

作者:刘亚洲

出处《读者》:总第5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1)人们都说,张自忠将军没有泪。日本人说,他是中国第一位男子汉。日本人的说法也许是可笑的,然而可以理解,因为他们怕他。

  为什么不?喜峰口、芦沟桥、台儿庄、十里长山,他不止一次让大和魂哭泣。就是当他最后死在日本人手中的时候,杀死他的人仍然整整齐齐地列队向他的遗体敬礼,并像护送自己将军的尸体一样护送他离开战场。

  战胜的日本军从一个市镇通过,百姓们得知那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就是张自忠时,不约而同地涌到街道上,跪倒失声痛哭。“将军一去,大树飘零。”

  一位被俘的国民党军师长也走在行列中,见状大怒,喝道:

  “自忠将军没有泪!他也不愿意看见眼泪!”

  我准备写一部《张自忠传》,这是多好的细节,闪闪发光呢。

  去年,我采访了一位曾给张自忠当过副官的老人,把那个细节告诉他。他摇摇头说:

  “将军也有泪。”

  (2)那一阵,天老哭。

  它在哭这片被强奸的土地。

  通往台儿庄的津浦铁路旁,张自忠的大军在疾进。一场震惊世界的大会战就要在那里拉开帷幕。中、日双方,它将是谁的奥斯特里茨?

  大雨如注。被千军万马碾踏过的土地是泥泞。

  突然有令:停止前进。

  雨中,全军肃立。张自忠身披黑色大氅,策马来到军前。

  一阵凄厉的军号声响起来。将士们统统变了脸。那是杀人的号音呀。

  两个士兵被五花大绑地推过来。

  将军凝视他们,良久,向站在身旁的警卫营营长孙二勇摆摆下巴。

  枪声聒耳。马蹄前,横下两具尸体。

  张自忠向全军宣布了他们的罪状:昨天,这两人路过一爿小店铺时拿了两把伞,不给钱反而打了店老板。

  “这种时候,我不得不这样做。”张自忠说,“我要打仗,而且要打胜仗。”

  他吩咐孙二勇把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好生掩埋。

  尸体被抬走以后,他沉痛地低声说:

  “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还未杀敌,可我先杀了你们。怨我,怨我平日没教好你们。”

  他低下头。

  副官心酸了。他以为将军也含泪,可是他错了。将军很快抬起头,眼里没有水,只有火。

  “还有比这更坏的事情,”他说,“昨天夜里,我军驻扎在田各庄时,一个弟兄竟摸到民房里去糟踏人家姑娘。十六岁的黄花闺女呀,日后要嫁人,要当娘,如今全毁了。天快亮时,那家伙跑了,可那姑娘肯定地说,他就是我手下的人!现在,他就在队列中!”

  队列凝固了。

  张自忠目光如剑。

  “男子汉敢做敢当。这事是谁干的?站出来,算你有种!”

  空气也凝固了。

  “站出来吧。你如果有母亲,就想想你母亲;你如果有女儿,就想想你女儿。要对得起她们。站出来,我老张先给你敬个礼。”

  他的戴着雪白的手套的右手缓缓举到帽檐边。

  风声,雨声,人却没声。

  “那好吧。”张自忠笑了,笑得很冷。“我只好不客气了。那姑娘说,她把那个家伙的大腿根给抓伤了。今晚宿营后,以连为单位,全部把裤头脱下来,检查大腿根!全部,一个也不许漏掉,包括我!”

  副官说,当时他清楚地看见站在张自忠将军身边的那个人颤抖了一下。

  (3)宿营后,真相大白了:干下那丑事的人竟是警卫营营长孙二勇。

  张自忠大怒:

  “我瞎眼了,养了一条狗。抓起来!”

  所有的人心里都很亮:孙二勇活到头了。拿走百姓两把伞的人尚且被处以极刑,他做下这种事,够一千次了。谁不知道张自忠将军眼窝浅,容不得一粒沙子。

  然而,当军法处长请示张自忠如何处置此事时,将军竟足足沉吟了5分钟,才说出一个字:

  “杀。”

  他怎能不沉吟?就算孙二勇是一条狗,那他是一条“有功的狗”啊。

  二勇,一个勇字还不够,再加一个。他使用这名字是当之无愧的。

  他曾是张自忠手下驰名全国的大刀队成员之一,喜峰口的长城上,有18颗鬼子的头颅像皮球一样在他脚下滚动过。“七·七”事变中他率一个半连扼守芦沟桥,与日军一个旅团搏杀。桥不动,他也不动。

  尤其是,他是张自忠的救命恩人。一年前,张自忠代理北平市长,是汉奸们眼里的钉子。一夜,张自忠路遇刺客,担任贴身警卫的他奋身扑到前面。他胸膛做了盾牌。三颗子弹竟未打倒他,刺客先自软瘫了半边。

  有勇气,又有忠心,一个军人还需要什么别的呢?他衣领上的星星飞快地增加着。

  这一回,星星全部陨落了。

  (4)杀人号又一次在鲁南的旷野里震响。昨天的一幕重演了。不同的是,张自忠没有出现在队列前。他不监斩。

  他坐在自己的行辕里喝酒,一杯又一杯,是否要浇去心头的块垒?不,不是块垒,是一座悲哀的山。

  军法处长代张自忠昭令全军:孙二勇犯重罪,必死,而有余辜。尔后,问将死的人:有何话说?

  “我想再见张军长一面。”孙二勇说。

  副官把孙二勇的请求禀告将军,将军一跺脚:

  “不见。快杀!”

  他端起酒盅。副官看得真切,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酒溢出来。

  相同的情形发生在刑场上。杀人的人就是被杀的人的部属警卫营士兵。他握枪的手在颤抖。

  孙二勇圆睁双目喝道:

  “抖什么?快开枪!20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孙二勇倒下去的同时,张自忠却在行辕里站了起来。他那颗坚强的头颅长时间地垂着。副官又一次觉得他会含泪。

  将军的眼神确实是悲哀的,然而并未悲哀到含泪的地步。

  将军来到队列前的时候,一切已归于沉寂,相信不沉寂的只有将士们的心。他策马从卧在地上的孙二勇的身边经过,故意望也不望。

  他不发一言,胳膊猛烈向前挥动着。地平线上,台儿庄苍灰色的轮廓隐隐在望。有强风,他的大氅使劲掠向后面,线条极其有力。他的战马高扬起前蹄,连连打着响鼻。这情景,令人想起滑铁卢战役最后一分钟时的惠灵顿。

  他的近卫军开始蠕蠕移动。

  当晚,前锋接敌。

  (5)只要这场战争在中国的历史教科书上被讲述过,台儿庄就被讲述着。它诞生了也许有千百年却如同死着一般默默无闻,这场战争使它永远活着。

  从1938年3月28日开始以后的一个多月里,台儿庄成了死亡世界。地球上两个最相同的民族为着最不相同的目标相互屠杀着。谁都相信自己会胜利。但胜利总是吝啬的到最后一分钟才降临,而在那以前,是胶着的苦缠苦斗。

  一天晚上,张自忠正在灯下读《春秋》,忽然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报,报告军长……他……他,他回来了。”那小兵一脸惶恐的颜色。

  “谁回来了?”

  “孙,孙营长。”

  “什么?”

  那个人,20天前他走了,若回来,需要20年,何仅20天?

  门开了,走进来的果然是警卫营长孙二勇。他象从另一个世界归来,面容枯槁,头发蓬乱,军衣几乎烂成破布条。他向张自忠敬了一个礼,未说话,眼圈先红了。

  “你活着?”

  “我没死。”

  原来,那天行刑的士兵心慌慌的,连着两枪都没打中要害。他在荒野里躺了一天,被百姓发现,抬回家去。伤口快痊愈时,百姓劝他逃跑,他却执意来找部队。

  自始至终,张自忠的脸沉着。他连续下了三道命令。一、“给他换衣服。”二、“搞饭。炒几个好点的菜。”最后一道:“关起来,听候处置!”

  处置?还能怎么处置?他已经被处置过了呀,而且是最高一级的处置。副官觉得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既执了法,又活了人,真像当年曹孟德割须代头,皆大欢喜。他送孙二勇去军法处,甚至这样对他说:

  “你这小子,命真大。”

  回到张自忠身边后,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句:

  “还让二勇去警卫营呀?”

  张自忠厉声反问:

  “你还想让他当营长?”

  副官窃喜。这话泄露了将军的心机没有杀意。孙二勇的性命在他自己的贴身口袋里装着呢。

  谁知,仅隔一夜,形势急转直下。次日清晨,副官刚刚推开张自忠的门,一下惊黄了脸:整个房间充满了浓浓的烟雾。失火了?惊骇稍定,才看清张自忠坐在桌前,烟蒂埋住了他的脚。他抽了一夜烟。桌上摊着一张纸。副官偷偷送去一瞥,那上面写着:二勇、二勇、二勇……无数。

  他的心蓦然一惊:要坏事。

  早饭后,张自忠召集全体高级将领开会。

  (6)会议做出的决定像一声炸雷,把副官打懵了:将孙二勇再次枪毙。

  事后副官才知道这主意是张自忠将军提出来的。他只有一个理由:

  “我要一支铁军。”

  尤其在此时,面对铁一样的敌军,自个儿也得是铁。

  全体高级将领都认为张自忠的决定是正确的,又全体为这个决定流下了眼泪。部队正在喋血,申明军纪绝对必要,可对于这样一个战功累累的军官,甚至在死过一次后又来找部队要求杀敌,做出这个决定是痛苦的,残酷的。

  唯有张自忠没有掉泪。他忽然把话题扯开好远:

  “昨天,李长官(李宗仁)召集我们到他的行营开会,部署向日军发动最后进攻的事。在那里,我遇见了我的好朋友邵军长。分手时,我问他,何时再来?他说,快则两天,晚则一星期,或许……或许再也不来了!”将军顿了顿,“留着眼泪吧,大家都是看惯了死亡的人,又都准备去死,犯不着为这样一个要死的人伤心。”

  (7)天擦黑的时候,军法处长拿着张自忠的手令走进关押孙二勇的小屋。孙二勇站起来。

  军法处长宣读手令。他心情激动,最后几句几乎是哽咽着念完的,倒是孙二勇显得令人意外的平静,立正、挺胸,动也不动,像尊雕塑。在他的戎马生涯中,他无数次这样受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军法处长问:

  “你有什么话要说?”

  孙二勇毫不犹豫地:

  “服从命令。”

  “那么随我来吧,去见军长。”

  “做什么?”

  “他请你吃晚饭。”

  张自忠的屋里摆了一张圆桌,大碗菜,大碗酒,满腾腾一桌。张自忠把几个高级将领都请来作陪。

  这是名副其实的“最后的晚餐”。面对着比平时不知要好多少倍的菜肴,谁有胃口!饮酒吧,不如说是饮料。

  所有的人都默默地向孙二勇劝酒,他来者不拒。看他那架势,大有把全世界的酒都喝光的意思。

  他微醉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菜盘和酒碗都要见底了,一位师长又提出那个问题:

  “有什么话要留下来?”

  孙二勇站起来,脸红红的,头晃着,呆滞的目光久久地停在张自忠身上。突然,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哎呀,他的裸露的胸膛叫人看了后是怎样惊心动魄呵。伤痕斑斑,每一道伤痕,都有着一个流血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清楚地记录着他冲锋陷阵时的英勇和无畏。这些伤痕是为张自忠留下的,大多是间接的,但至少有三块是直接的。

  众人都低下了头。不忍看,真的不忍看,那残缺的胸膛在喊在泣。

  只有张自忠不为所动,表情冷漠得近似冷酷。他端坐着,像座难以撼动的山。他用手指着身边的一个师长:

  “站起来,解开衣服。”

  又一具爬满伤疤的胸膛。

  张自忠又指指另一位师长:

  “挽起你的衣袖!”

  两道深深的刀痕。

  张自忠又指向第三个人: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肩头,弹痕累累。

  军人面前,极目一片刀丛剑树,怎能不带伤。

  最后,张自忠哗啦一下撕开自己的军装。他的胸膛上也有几处伤痕。他那男性味十足的胸膛因为这些伤疤而显得不完美,又因为这些伤疤而显得更完美。

  这些伤疤是为中国留下的。

  (8)日出了。台儿庄的太阳好红好大,天边染着血。

  死刑在清晨执行。

  这也许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死刑执行仪式了:在一个预先挖好的大坑边,战友们依次同二勇握手告别。张自忠也走过来与孙二勇握手,说:

  “放心走吧,我会替你多杀几个鬼子!”

  孙二勇向坑里走去。一具棺材在那儿等着他。他在棺材里躺下,闭上眼睛。

  远处,有部队在列队,风儿送过来一阵歌声。

  哥哥爸爸真伟大

  名誉照我家

  为国去打仗

  当兵笑哈哈

  ……

  枪响了。这一枪是准确无误的。二勇的脸霎时间变得红彤彤的。

  张自忠大步离开刑场。副官紧跟着他。将军的步履有些踉跄。歌声又响起来了:

  走吧、走吧

  哥哥爸爸

  家里不用你牵挂

  只要我长大

  只要我长大

  张自忠突然用手捂住面孔。副官看见,泪水从他指缝里涌出来。

  (9)两天后,台儿庄会战结束了。

  国军大胜。

Number:3933

Title:一张照片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5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彭总曾经拍过一张看了使人心酸的照片。

  庐山会议后,彭总深怕自己的问题会连累自己的侄女和她的孩子,故一直拒绝她们去看望他。

  一天,彭总的侄女带着三个孩子来看彭总,彭总很高兴,他想抱着三个孩子照一张相。猛然间,他想起了什么,这个叱咤风云的元帅,这个为民说话而被罢官的人民的儿子,他……他悄悄地奔进了屋子,只把自己的背影投射在玻璃窗上。他怕,他怕……

  于是,留下了这样一张照片:三个小孩坐在藤椅上,藤椅背后是一扇窗户,窗玻璃上映着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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