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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9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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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丰喜

出处《读者》:总第3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我一生下来,就有两只与众不同的脚,右脚自膝盖以下,前后左右弯曲,左脚自膝盖以下突然萎缩,脚板翘上。所以一坠地,妈妈看到我这个“异人”悲恸不已,当场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吩咐助产婆说:“用胎盘压死他!”因为她想得太多太多了,她认为像我这样畸形的人,将来怎么走路?怎么谋生呢?村子里那些身体健壮的人都无法谋生,甚至当乞丐去了。

  祖父知道了,安慰母亲说:“一根草,一点露,天无绝人之路。长大后,嫁个丈夫,儿孙自有儿孙福。”原来他听错了,以为是个女孩子。别人告诉他我是一个男孩子,他便两步并做一步走。跑进房里,将我抱出来。当着大众面前说:“这是个宝贝,有了他,我们家将会兴旺。”

  祖父的确把我当做宝贝看待。夜里,因他睡在我们的隔壁,所以总是竖着耳朵听,生恐妈妈以消极的手段将我饿死。“员仔啊!员仔!你要给他奶吃啊!他是个好儿孙啊!”天一亮就抱着我,在他的房里兜圈子。他最不忍心我哭了,一听到我哭,就千方百计地敲盆子,敲桌子,扮鬼脸,拼老命地做一些平常不做的动作。

  在祖父和妈妈细心照料下,我慢慢地长大,已能替祖父抓痒,替他拿手杖了。但我不能走路。祖父常用竹子让我抓住,然后牵着我走,我哭,我受不了脚上皮肉的疼痛。

  记得有一次,祖父的房子翻修,地基要垫高两尺。我们十几个小孩都来帮忙平土。有的蹦,有的跳,小脚像鼓锤,此起彼落。只有我用屁股踏,祖父发现了,流着眼泪激动地说:“宝贝最了不起,你踏的地最平。”

  是个群狗乱吠的夜里,哥哥告诉妈:祖父从床上跌下去了!第二天晚上我听到大人们放声大哭,但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他们哭的理由,过了一夜,我发现祖父躺在厅堂,全身盖满白布。我爬了过去想同他讲话,二姊强把我背出去。出葬那一天,我看到门口中央有个棕色的长木箱,大人们爬着绕圈子,我看到妈妈也跟在人后面爬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祖父别了,那时我是个未满六岁的孩子。走了,一位只有付出而无报酬、只有牺牲而无享受的老农。

  流浪江湖

  祖父被人抬走后的一个傍晚,我和妈正在谷仓下捡地瓜签里的杂物,有个老年人推着一辆脚踏车。车前面载着一只小猴子,后面放着一个小木箱,推到我们的身旁时,将车子放妥。把眼镜拿下来,一直看着我的脚,我赶快爬到母亲背后,抱着她的颈子,深恐被他抓去。

  当时那只猴子正拿着一根香蕉吃。香蕉给我的诱惑太大了,老人可能洞穿我的心意,就从小袋里拿出一根香蕉给我,吃完后,我一直看着那只猴子。它穿着一件绿色上衣,红色裙子,头上还戴着顶小花帽。我问老伯:“他是人还是猴子?”他说:“你猜!猜中了,再给你一根香蕉。”实在很难猜,因为我从未见过这种怪物:手上有毛,眼睛红红的,却极像人,也穿人穿的衣服。

  我肯定地说:“他是人!”他取出一根香蕉来给我。我很得意,以为猜中了,想不到等我吃了香蕉,他才说:“你猜错了,它是一只猴子。照理它应该是人才对,因为它很伶俐。”

  他和妈妈讲了许多话,我只记得妈妈告诉他:我爸爸不在家,要到晚上才回来。他一直坐在谷仓旁的竹椅上。晚饭就在我家吃的。吃饭时,他告诉爸爸:“像他这种人,最好让他到外面奔跑奔跑,或许更有帮助……”我看到爸爸点点头。

  那晚,我很早上床。当我迷迷糊糊之际,母亲推门进来,好像满腔的话要告诉我。但她突然把身子转过去。我叫了出来:“妈,你在哭吗?不要哭啦!”我最怕妈妈哭了。妈妈流泪,我的心就很疼。她帮我盖上被单,急忙地离去。

  我醒来时,一切都变了。天花板是那么洁白,墙壁贴满美丽的图画。有西瓜、香蕉、人头、风景,都是维妙维肖。这是什么地方呢?我一看,身边竟躺着昨天那位老人。那猴子也正睡在老人的身边。我想:我是被他偷抱来的呢?还是父母将我送给他?听姊姊说,有一种摸头颅的人,他们用手往孩子头上一摸,小孩子就会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们走。最后,走到适当的场所,就把小孩的心肝挖出来。想到这里,我惊惶失措地号哭。

  他用种种的方法,使我忘了家,使我喜欢跟他一道儿去卖药。首先那几个夜里,我一直没有睡好,后来,由于赵老伯的确很疼我,猴子丽丽也有人性,所以我认命了。

  这天,他把袋子、箱子、手杖等器具放在车上,再抱我坐在箱子上。然后载着我们,经过一片绿油油的田野,来到一个桑竹密布的乡村。我们在一棵榕树下停了下来。把箱子摆在树杆旁,我坐在箱子边,他用手杖敲着锣。不久,观众三三两两地围拢来。小孩子拉着大人的手,戴斗笠的农夫,三五成群。

  节目开始了,我打鼓,他说了几句开场白后,就和丽丽跳起舞来了。接着跳绳子,猴子的举动,老人的滑稽相,使大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那次我也上场表演一下倒立走,变了一套生疏的魔术。

  演完,老人取出一根香烟给猴子,它坐在凳子上猛吸着。烟雾还不断地由它的鼻孔里冒出来,大家拍手,呐喊,吹口哨,简直惊天动地。他趁此高潮,令丽丽捧出一个盘子,一摇一摆地走到观众面前,我看到似雨的钱落在盘子上,装满袋子。最后老人把那顶黑色的大礼帽脱下来,鞠躬说:“谢谢!谢谢大家!现在为了答谢诸位,我们再要丽丽表演一场精采绝伦的特技。”

  说完,他推出辆独轮车,丽丽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坐定后,老伯轻轻一推。它小心地踩着踏板,用屁股来控制转弯。这项表演,真把大家骇得目瞪口呆。绕了几周后,它从车子上跳下来,眼睛不断地东张西望。可能也正同人一样,在享受着花尽心血所得来的成果吧?我也由衷地佩服这只猴子,更体会到天下无难事的道理,只要勤学,猴子都能骑独轮车,何况万物之灵呢?表演将完的时候,赵老伯要我打开箱子,拿出那些贴有猴子标识的瓶子。一拿出来,大家你一瓶我一瓶地抢购着。于是他载我去一家百货店。他替我买了一套绿色长袖的,另一套是棕色的。除了买衣服,吃饭外,他还买了几本书。

  两个新交

  经过数日的休息后,我们又开始流浪了,赵老伯教我更多的魔术,更多的民谣,也教我不少的功课、俗语,又教我一样新鲜的玩意拉胡琴。

  我和老伯走江湖已逾十三个月了。此其间,因他不肯放松地带着我浪迹天涯,受风吹雨打,受小孩们的讥笑、揶揄、所以我曾恨过他,也曾偷偷地想溜回家,然而,他让我得到许许多多的智慧,学到好几样技术。

  重阳节,我们在庙前一棵大树下排场。有一阿飞走进场来,小声向老伯说:“有钱吗?拿几十块来吃饭吧!”

  老伯告诉他:“刚刚排下去,尚未赚到钱,等一下吧!”他脸上变得很难看,凶狠狠地喝道:“好!那请你即时离开这里,吃水果都没有拜树头。”

  这句话表示,他是此地的“地头蛇”,要想在这里赚钱,先要“孝敬”他。但赵老伯也是硬汉,怎肯吃亏?结果动起武来了,两人扭成一团,我吓得嚎啕大哭。最后来了几个军人,把他们带走了。

  临走时,老伯一再告诉我,不必怕,不久就会回来的,可是我在那里足足等了三昼夜,却毫无他的人影。

  第四天,老伯还没有下落,我越来越惶恐,心想袋里的钱如用光了,怎么办呢?突然我想到学老伯,继续演戏赚钱。

  那天中午,我和丽丽继续在那棵大树下排场。观众也很多,他们都很同情我,铜币像雪花般落下来。正高兴有那么多钱时,前面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观众都跑去救火了。然而却有两个壮汉没走,很热心地过来帮忙我们收拾金钱。收完后,趁我收拾其他道具时,他们开溜了。

  当时我无助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伯被带走了,钱也被窃光了,只剩下猴子一只,独轮车一辆。

  我疲倦地打起瞌睡来了,朦胧中,前面突然出现两位卖杂货的妇女。较年轻的那位正挑着一担篮子,来到我身旁时,将扁担一横,两人坐在扁担上休息,见到我问:“你的脚是天生的吗?”

  我无力地点点头,经她一问,我又哭了。我把和赵老伯被带走的经过告诉她们。

  较年轻的那位,思索了一下说:“干脆和我们走吧!”她们把所卖的梳子、色线、钮扣、头巾及一切日用的装饰品,全部放在一篮,猴子也放在那头。我则坐在另一头。她们两个人轮流挑着我们。一村又一村,一个角落又一个角落去表演,去叫卖。

  我们跟她们流浪以来,只由我和丽丽表演。还真不错。生意虽不能像从前那么好,仍然可以过得去。可是,好景不常,自从走到某地,收入突然下降,传说正流行着一种疾病。我们立即搬到另一个村庄,哪里知道越转越糟糕,最后连大伯妈也被传染到了。生意很差,没办法只好将独轮车变卖来请医生,才把她的病治好。然而,观众越来越少,最后不得不离开那厄运的村庄。

  路上我一直默默地想着,到了另一村庄后,一定可以和以前一样铜币像雨一般地掉下来。可是从村口一直问遍了整个村子,没有一家肯把空房暂借给我们过夜的。莫可奈何,只好找到庙宇来,随便在庙后的草堆歇了下来。我们发现有一群乞丐也背着菜笼、乐器、饭囊停在那儿,准备过夜。

  好不容易才捱过那痛苦的一夜。公鸡叫了,我们整理行装,刚离开村庄不久,远处传来一阵“抓贼”的喊声。望去,一群乞丐正朝着我们赶来。有的拿扁担,有的拿棍子。一追上,不分青红皂白翻着篮子,说我们偷他们的东西。他们在猴子的绿衣中找到了两块五角钱,以及一些食物。所以他们更加放肆,抢着篮内的日用品,有些人还用棍子打丽丽。

  二伯妈火了,抽出扁担,尽平生之力,朝一个大汉的手臂劈下去。只听得“嗳唷”一声,大汉的手已经动弹不得了。有个乞丐婆像疯妇般拿起大砖头,向二伯妈投来,不偏不倚地打中她的要害。哀叫一声,二伯妈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闹事的乞丐们见情形不对,个个抱头鼠窜,消失得无影无踪。

  坎坷之路

  二伯妈死后,大伯妈说我是个不吉利的人。她想到赵老伯的被抓,二伯妈的非命,她突然对我冷淡起来。可能因为这个缘故,一天夜里,她把我遗弃了。

  当我梦醒时,忽然发现大伯妈不在了,我慌了。正在寂寞无助的时候,丽丽来了。我抱着它大哭一场。眼前的那条路,荒芜一片。

  天是昏暗的,风是冰凉的。那条路好像很少人走过似的,上面长满了针也似的草尖,爬在上面,手脚都刺得红肿、滴血。爬着!爬着!天已黑了。我爬进稻田里,找些稻草,在路旁做了一个窝,和丽丽躺在窝里。

  太阳出来了,丽丽揉揉红冬冬的眼睛,像孩子般坐在地上撒赖。我知道它一定是饿了,这有什么办法呢?离村庄那么遥远,路两旁,尽是一望无际收割完的稻田。吃什么呢?反正饿着肚子等奇迹出现,不如爬向前去!我拉着丽丽的手说:“我们继续走吧!前面有好吃的哩!”露水沾满双手和两脚,草尖不断地刺着皮肤。肚子越来越饿,饿得几乎走不动了。忽然我看到丽丽在吃青草,也抽几根塞进口中,硬梆梆的叶子,粗糙、苦涩,尚未吞下去,反刍般地呕了出来。爬近稻田,探头入田沟,吸了几口污水。

  有一天,我浑身无力,再也爬不动了,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一看,丽丽不见了。

  我焦急万分,拼命喊“丽丽!”“丽丽!”辽阔的田间,遥远的村庄,我的喊声消失在无际的彼方。丽丽哪里去了呢?它饿死了吗?突然发现前头来了一团黑影,是丽丽!它正朝这边走来,手上还拿着两个地瓜。我接过地瓜,连皮都来不及剥,就狼吞虎咽地啃起来。吃完,我的精神百倍,因为除了肚子不再那么空虚以外,我深信前面有食物。

  也不知道遭过多少寒夜暴风雨的袭击,有一天傍晚,我突然发现路尽头的茂密森林上,浮升着袅袅炊烟。我抱着丽丽大跳起来!村子!

  吃多了生地瓜和花生,肚子开始下痢了。力气也顿时大减,口干喉渴。我不停地用舌头舐着嘴唇,要是再过两天这种生活,我非渴死不成啦!一步比一步难爬,望望村子,眼看就要到了,却好像越爬越远。

  最后我爬到一个大池塘,滚进水塘,好像一口气要把所有的水喝光似的。正当要爬起来时,手脚都不合作了。于是索性趴在岸边休息。

  不知经过多少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一块泥土狠狠地打在我的背上,原来是岸上的小孩子丢的。他们见到我用力撑起来,吓得到处乱跑,边跑边喊:“鬼来了!鬼来了!”等我挣扎上岸时,他们才慢慢围过来,问这问那。

  其中有一个问:“这只猴子是你的吗?它刚才到我们的果园偷香蕉吃,被我们赶来的。”

  远方来了位中年妇人,她是来唤她的孩子回去的。她见到我时,吓了一跳说“可怜的孩子,你怎么这样狼狈呢?”

  我把过去的往事说了一遍,她马上带我去她家,并要她女儿汲水给我洗脸。吃一顿十多天来未曾吃过的午餐后,她烧了一大盆热水给我沐浴,又带我去理发,买新衣服。

  晚上,她的孩子带来了一大堆水果,丽丽和我吃得眉开眼笑。他们一直看着丽丽吃香蕉。那女孩大约十岁,比我长三岁,留着长辫子,绑着两条红丝带,笑起来更美。她用手势达意,是个哑巴。

  我住在她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有一天,他们村子大拜拜。亲戚都来了,乞丐也从遥远的地方闻声而至。正当我们在庭院玩耍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乞丐婆,一见到乞丐我就想溜,她却叫住我。我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我们村上的那个乞丐婆。见了她,我想;我可以回家了。立即爬回厨房把这事告诉那妇人,等她忙完后跑出来时,那乞丐婆已经走了。为了找那乞丐,她背着我沿门挨户去追寻。最后才在一户人家的门口找到了。

  那妇人请她带我回家,她答应了。那时我几乎发狂地叫着,我就要回家了!我不得不和丽丽分别了。我和它共患难同生活几近一年半,突然要分离,怎不叫我心酸呢?所以那天晚上,我抱着它的脖子大哭。虽然它是只猴子,但有多少人可以和它相比?草草吃过早饭,我们一起来到车站。她抱我上了火车,随后掏出一把钞票给我。

  火车开了,我望着月台那边,丽丽站在女孩及男孩中间,不断地向我挥手。我的心一阵痛楚,两行热泪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田间生活

  我离家一年半了,在这段时间妈妈又生了两个孩子,家境比以前更穷。我虽然高兴又回家了,但是很想念赵老伯和丽丽。每当我爬到村口,总会被一大群野孩子作弄。他们往往用脚踏着我弯曲的右脚,甚至合力将我抬起来绕圆圈。受到几次打击后,我不再爬出去了。

  我们在几里外有一块地,我一直吵着母亲,请求她让我到田间去养鸡。我差不多八岁了。我不愿见到那些充满怜悯的眼光。

  后来,正好我一个亲戚搬家了,留下了好几牛车的柱子、木板、家具。其中还有一张红色的小木床。哥哥们用这些旧木板替我钉了间大鸡舍。五哥则把我背到田间去。

  母亲一直不放心我的生活,结果十三岁的五哥自告奋勇地来和我一起住在田野。我屋后面有一条排水沟,这条沟一直延伸到甘蔗园里面。小鸡沿着这条沟到遥远的那边去觅食。离草寮约二里处,有一个长满杂草的沙仑。听说那是用来埋死人的。更说有鬼怪从那里出来吓人。除了那些迷途者来问路外,辽阔地田野就只有我们兄弟俩了。

  由于我家经济很拮据,所以一到田间,除了油盐外,全部生活物质都要靠我们自己去摄取去生产。

  那段日子里,在太阳未出来之前,当第一道曙光由壁洞射进来时,五哥就唤起我去捡田螺了。露水沾在我的手上脚上,甚至睫毛。直到东山的太阳爬上来,才带着满壶的田螺回家。

  每当农家采花生、收地瓜、收番豆、割稻时,我们就带着篮子去捡拾。每次去捡拾时,都由五哥背篮子,有时路上遇到大沟或大缺口,他还要负责背我过去。但他不曾埋怨过。

  台风

  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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