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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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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听我讲话,一边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我一直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向她坦白我这种说不清的感情。但是后来,我终于下了决心。

  记得那是7月3日的傍晚。在甲板上,我和她坐得很近,她正准备看一本名叫《丹尼克的沉思》的书。我认真地恳求她,问她是否愿意帮我解开心中的疑虑。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脸转开。我开始担心我是否过于鲁莽了。随后,她转过脸,直盯着我的眼睛。我立刻感到头脑被一种曾进入过意识里的奇异幻觉所支配,盯着我的那双眼睛不再是她的眼睛了,而是其他的人:男人、女人、孩子带着奇怪的表情,透过这双眼睛盯着我。船、甲板、天空都消失了,我置身在幻境中,黑暗笼罩着我。好一会儿,我才能感觉到一些光线,我看见杰妮闭上眼睛,靠在她的躺椅上,似乎睡着了。那本书推开在她的膝上。我于是看清了几行字:“它与身躯分离,正如大河将小河带走。人们的命运互相交汇,他们的灵魂相互陪伴,同时肉体却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去……”

  杰妮站起来,颤抖着。太阳也落下了地平线,天上没有云,然而却看不见星星。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甲板上传来,船长在下面叫人。正在观察晴雨计的大副恐惧地叫道:“啊,上帝啊!”

  没过多久,船开始摇晃,海水大股大股地涌上甲板。我拉着杰妮的手紧靠着桅杆,惊慌地望着张着大口的海。后来,在黑暗中,一阵旋涡把她从我的手里拖走。我触到了桅杆的绳索,把自己绑在了上面。疯狂的海浪把我抛来抛去,直到我失去知觉。

  二

  灯光使我苏醒过来。我躺在一艘客轮的卧舱的床上,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对面床上坐着一个男人,上衣半解,正在看书。我认出这是我的朋友戈登·多依尔。我离开利物浦的那天见过他,他正要乘“布拉格”号客轮离开。并且曾邀我结伴而行。

  过了一会儿,我叫他的名,他只是“噢”了一声,又翻了一页书但眼睛并没从书上抬起来。

  “多依尔!”我又叫道,“他们救她了吗?”

  他抬起头,打趣地瞧着我。他肯定认为我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你说谁?”

  “杰妮·哈佛德。”

  他由打趣变成惊奇,瞧着我,但什么也没说。

  “好吧,我想你等一会准会告诉我的。”

  片刻,我又问道:“这是什么船?”

  “‘布拉格’号!从利物浦驶向纽约的。”多依尔再次奇怪地盯着我,不耐烦的大声说,“已行驶了3个星期,船断了根轴。主要载的是旅客们,戈登·多依尔先生和怪人威廉·雷切尔先生,这两位先生一起上船,但是我想他们就要分手了,因为前一位先生直想把后一位先生扔到海里去!”

  我突然坐起来:“你是说我在这艘船上已经呆了3个星期吗?”

  “见鬼!正是这样,今天是7月3号。”

  “我是怎么了。我病了吗?”

  “不,完全正常。每天开饭时你总是准时到场。”

  “上帝!多依尔,这太离奇了。请你严肃一点吧。我难道不是从失事的‘清晨’号上被救起的吗?”

  多依尔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他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腕问:“你对杰妮·哈佛德知道些什么?”

  “先请你告诉我,你又知道些什么?”

  多依尔看着我,似乎在考虑怎么办。然后他回到床边坐下,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我已和杰妮订了婚。我是1年前在伦敦遇见她的。她家是德文郡首富之一,对我们的结合十分不满,我们便私奔了或者说正在私奔。当我和你登上这艘客轮时,她和她忠实的女仆一个黑女人,上了‘清晨’号,因为我们同乘一条船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容易被发现。我正担心这船会因修轴而担搁太久,那样‘清晨’号会在我们之前到纽约。可怜的杰妮会不知所措的。”

  我静静地躺着静得连呼吸都听得见。显然,此时我们俩都在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换个话题。

  “多依尔,你读的是什么书?”我问

  “噢,是《丹尼克的沉思》,真是本怪书。是杰妮给我的。她凑巧有两本。想看吗?”

  他把书扔给我。我随手翻开作了记号的那一页。我读到:

  “它与身躯分离,正如大河将小河带走。人们的命运互相交汇,他们的灵魂相互陪伴,同时肉体却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去……”

  “她……她读书的兴趣很怪。”我说道,同时极力控制自己的激动不安。

  “确是如此。好了,现在你也许愿意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和那艘船的?”

  “是你在梦中说的。”我回答。

  一个星期后,我们到了纽约港。但是“清晨”号却从此杳无音信。

Number:469

Title:三毛谈最爱

作者:三毛

出处《读者》:总第92期

Provenance:羊城晚报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我最爱的年纪,就是中年。这时候,人生不问答案,播出去的种子,开始有收获了。”衣。

  在衣、食、住、行中,我最喜欢衣。

  所谓的衣,不一定要很贵的。在台北市东区的高级服装店都找不到我要穿的衣服,不是价格问题,一年得到一件好衣服,就会穿十年都舍不得丢掉。“衣”是无言的文化,我爱穿。衣服是可以换洗的皮肤,真好。衣服也是个人风格的一种表露。我最喜欢看演艺人员穿衣服,很喜欢比莉,因为她穿得好看;梅艳芳,因为她穿出演艺人员的身份当然是一种特殊的造型打扮;凤飞飞也是一种造型打扮,邻家女儿模样的。

  食。吃有两种情调可言。一种情调是,在台北,各位愿意做冤大头的话,我介绍几家餐馆,都是法国茶房在那里服务的。他们的菜不很好,但是那个情调很吓人,那样吃叫做“兵器之吃”,吃了会胃痛。我喜欢这“兵器”两个字,吃了几家都是法国人在招待的餐馆,很周到,但两个人吃掉五千台币。各位一定知道不是我付钱。

  还有一种吃,我觉得是三五知己的吃。那种吃,有没有台布没关系。这三五知己在一个下雨天,看完电影或话剧,之后去吃个宵夜。要开始聊天的时候,那个情调就出来了,情调就不在父、母、女每天三个人吃饭的那块台布上了。如果肝炎不那么流行,我很喜欢吃台湾的小摊子,我现在还是吃,我不管。

  我最不喜欢的吃,就是应酬饭。应酬饭真难吃啊!因为很不快乐。这种吃,在我现在的生活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活到中年,不做使自己不快活的事,不吃使自己不容易的饭。

  住。讲到住,衣、食、住、行里面,我最考究的就是住。也许你们说,三毛,住是一件很贵的东西。要考究住的话,是不是一个富裕的人才能够住?我不是这样的看法。一个纸灯笼多少钱?一个软垫子多少钱?在地摊的时候!你的屋子小,把床丢掉,地上面铺一块彩色布,丢几个软垫子,再挂一个纸的灯笼,所谓情调、温暖、家的味道统统出来了。

  我非常喜欢住出生活的味道来。我看过很多豪华之家的布置,他们的布置就是有阴森味,在里面,我的手都放在膝盖上不敢动。有很多人不快乐,往往不知道为什么,不爱上班、情感生活不美满、赚钱赚不多……因为你没有一个地方让你躲。所以,我太注重我的窝了。人家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那个窝一天中至少有七小时要在那,一定要顺你的意,要乱就让它乱,要整齐就让它整齐。

  我认为住的事情,就是一定要让自己快乐。这是很重要的一点经验之谈。

  行。这一生中,最爱的交通工具就是脚踏车。它有一种浪漫的情调,它有一种悠闲。直到有一天看到一本间谍小说叫做《众目睽睽》,说到脚踏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最好的间谍交通工具,因为你骑脚踏车的时候,跟踪你我的人就必须慢跑,你就会发现有人跟踪你。我又觉得,我这一生所有喜爱的艺术、电影,好像都有脚踏车的影子;脚踏车有一种人性的悠闲。在中国大陆,我羡慕他们的脚踏车。

  还有一种交通工具火车。倒不是喜欢火车本身。跟着你的初恋情人,谈着两个人的将来,坐在空空的火车,坐得再晚也不管,多么的快乐。火车有一种艺术上的节奏感,绝对不是长途公共汽车所能取代的。火车的美,美在那张离别月台票啊!每次坐火车我都早四十分钟到,我就看到情侣啊在台湾这么小的岛上能去哪里呢?他们却仿佛生死离别。我十八岁时,也曾有过一场。那种情景看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们啊!你没事的时候,不要去看电影,就买张月台票,那简直是一场戏剧,而且场场都演,每次坐火车都会流点眼泪。我三毛爱哭,这种哭是受感动的哭。

  年纪。说到最爱的年纪,就是中年。尘埃落定,这时候,人生不问答案,播出去的种子,开始收获了。如果我们有儿女,现在也是高中了。我爱中年,因为,第一,我们还不老,还有权利去恋爱,还没有走下坡,快要走下坡的时代,在这个五年到十年之间。年轻人,千万要对你的中年抱着一个很大的期望。我年轻时一天到晚想自杀,如果自杀了,怎么知道中年这么好呢!

  中年过失去了容貌的美丽,但是得到了更多更好的东西。越到中年越知道衣着不重要、漂亮不重要,但是健康重要。这种快乐,跟很多的好朋友去交换心得,都说中年好的不得了,大丰收噢!不一定是金钱上的,也可能是金钱上的。我爱这个年纪!

  城市。最爱的城市在这世界上,我非常喜欢纽约。纽约不用讲英文,纽约也不是美国,是全世界。纽约这个地方是整个世界的人种博览会,太好太好了。纽约是我很爱的一个大都市。另外一个是伦敦。我爱的大都市,就是要有大都市的喧哗,跟张爱玲一样,喜欢伦敦,喜欢它那种大都市的情调,喜欢巴黎的闲散。巴黎的一块大草地上,有一个很大、很高的告示牌,上面写着“不可践踏草地”。可是有数千人在草地上踢足球、放风筝、裸体日光浴、情侣在接吻;那个胖胖的警察,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在告示牌下走来走去。你看这个民族性。法国人是不守法的,乱七八糟的。可是,我喜欢他们的自然。如果说到人情味的都市,我喜欢马德里。它是一个大都市,可是有着小城镇的土气,人不土但有人情味。

  台北闹得、乱得天翻地覆。伦敦,纽约、巴黎、马德里,都是有生命力的都市。

  书。最爱的书我爱的书有很多,但是有一本现在已不能再看了,因为我会背了《红楼梦》。这是魔幻的书,你今生今世得了一个宝贝,它不会遗弃你。最爱的中国作家:张爱玲。我每半年就要买好几套她的书送人。

  声音。最爱的声音:有一次我到士林夜市,有一个人卖皮包。他叫:“来噢!来噢!警察价!”你听他创造了一个名称警察价。你一定要知道台湾的风俗民情,你才知道摆地摊,警察会像征性地来抓,好像在演戏一样。如果从龙应台的角度来看,真是会气死了,恨死这个社会了。我不是不同意她,但是今天角度不同。我喜欢听到的叫声,是一种跟生活有关的叫声。还有深夜的一声“烧肉粽”,一听到这个声音,书就看不下了,只期待着“烧肉粽,停下来我要买”的声音。

  我们常常忽略了身边可以娱乐我们的东西。声音这个东西,常常很感人。有次我三年没有回西班牙。进海关的时候,放上身份证,那个海关一看到身份证,说了一句话:“欢迎你回家,同乡。”我收下身份证后,眼泪忽忽忽像蚂蚁一样爬下来。

  朋友。最亲爱的朋友:交朋友是用来互相利用的。利用,并没有坏的意思在。在台北的人,生活很忙碌的。尤其是有家的人,平常彼此不来往的,愈是不来往,愈是我的好朋友。在台北市,我有朋友已经五年不见的、而彼此还是朋友。我喜欢的朋友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和能坦诚的朋友。我不喜欢绕着圈子说话的朋友,因为没有时间,太累,现在也不能再玩那一套了。

Number:470

Title:处处充满欢乐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管小敏

  在我们潜意识的深处是一幅美好的田园景象:我们看到自己坐着火车,行进在一条横跨大陆的漫长的旅程中,吸吮着饮料,透过车窗,能看到近处高速公路上流动着的车辆;十字路口上向我们挥手致意的孩子;小山旁吃草的牛群;从发电站喷吐而出的烟雾;一排排连绵不断的玉米、麦子;出川和溪谷;城市建筑的空中轮廓和乡村的小山坡。

  可是在我们心目中,目的地才是最最重要的。在特定的一天,特定的时辰,我们的火车将要进站。然后,美好的梦想即将变成现实,正像拼板玩具一样,我们生活中零星的片断将被组合在一起。我们是多么烦躁不安,踱步于车厢的过道中,诅咒着这些慢悠悠的分分秒秒等着,等着……

  “如果我到了车站,事情就妥了。”我们这样安慰自己。“如果我十八岁。”“如果我最小的孩子从大学毕业。”“如果我付清抵押契据”“如果我得到提升”“如果我退休,我就可以永远地享受人生!”

  但或迟或早,我们全明白,生活中根本不存在什么车站,也没有什么以上可以到达的地方。生活中真正的乐趣就是旅行。车站只不过是一个梦,永远可望而不可及,把我们远远地抛在后面。

  “珍惜现在”是一句挺好的座右铭,特别是当你把它与《诗篇》中的第一百一十八章第二十四条联系起来的时候:“是上帝创造了这一天,我们将举杯庆贺,并深深陶醉于其中。”

  那么,停住过道中踱来踱去的脚步,停止计算剩下的路程。取而代之的是,去爬更多的山峰;吃更多的冰激淋;更经常地赤脚行走;到更多的河流中去畅游;更经常地去看日落,更多地开怀大笑。活着,就尽情地享受人生!

Number:471

Title:悲观也是福

作者:H·艾伦·史密斯

出处《读者》:总第9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

  多年前,我第一次在家乡公园里看走江湖的人玩把戏,那个人油嘴滑舌,手脚灵巧,飞快地把几个胡桃壳搬来搬去,然后问四周围观的乡巴佬:“哪个空壳子下面有一颗豌豆?”当时我对世上的坏事虽毫无所知,却突然提高嗓子尖声说:“说不定都没有。”

  那个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又把我咒骂了一顿:“小姐太太老爷们,”他说“这个小鬼啊,你们瞧,长大了定是个哭丧鬼,悲观主义者。”

  那时我还不懂什么叫悲观主义者,后来查字典,才知道那个人讲的一点都不错。字典上说:悲观主义者是“凡事都往坏处想,总以为结果一定不好的人”。这正是我的写照。我可不是存心要悲观,而是天生的悲观。不过我倒觉得:我们这些悲观主义者过的日子,比起那些乐观主义者要高明得多了。

  比方说,我每次坐上飞机,口里就不出声地念念有词,黯然向世界告别,自信这次一定劫数难逃。每次送朋友上飞机,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总要恋恋不舍地多看他们一眼,内心觉得这次生离就是死别了。

  这有什么高明呢?咳,你不知道,他们平安到达目的地之后,我心里该有多么高兴!我自己下了飞机,是多么的欣喜若狂!

  乐观主义者从不想到会灾难临头,悲观主义者时时都在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种天昏地暗的思虑,迟早一定有好处。有事实为证。我住在乡下,离城3英里路,心里总觉得早晚家里会失火,烧得精光。我常常揣想火是怎样着起来的:烟囱的火星可能使屋顶着火,电线可能走火……。一旦失火,我怎么办呢?是晕过去?还是拔腿就跑?我知道:失火时一定会张皇失措,丑态百出,即使大难不死,亦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事有不幸,12月的一个早晨,油炉漏油,房子果然失火了。当时我临危不乱,我的一举一动皆有条不紊。我打电话通知消防队,把车子开出烟火弥漫的车房,接上花园浇花的水龙头,一边等消防车,一边自己救火。对此。家里的人至今还津津乐道。乐观主义者绝不会这样准备有素,说不定还会站在那里发呆呢。

  我做事也悲观。我著书立说写文章。每次写完一篇文章,就全身发抖,左思右想评论家大概要骂得我体无完肤。果真评者一字一刀,我亦不以为意,因为原在意料中也。倘使意然有赞誉之词,或有钱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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