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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安阳发现的狗及狼等哺乳动物化石。
(5)步达生教授及魏敦瑞教授关于人类学的书及单行本等。
2.已经知道,在发掘周口店的工作中及创办了新生代研究室时跟中国地质调查所合作的北平协和医学院曾经请求盟军总部查询上列失物。随后一些属于项目(2)和(3)的标本被送还了,现在是在盟军总部自然资源组保管。中国代表团李济博士应中国经济部的要求,请对这些高度重要的科学标本作更进一步的查询。经过请求从C。I。E组已发现物件的清单,附在后面的是这个清单的抄件。
3.为此请求盟军总部指示文物保管处的外国及杂项财产部把重新找到的周口店人类学的标本和中国猿人的研究记录交给中国代表国的李济博士,并请盟军总部对那些还未发现的物品继续作进一步的搜寻。
4.恳切希望你们对于这些请求加以注意。
中国代表团团长〓朱世明
1946年4月30日
很快,盟军总部与日方就劫掠中国物品问题,初步达成了如下几项协议:
1。七七事变以后之劫掠品,有证据者即退还中国;
2。登记日本私人收藏目录以备检查;
3。已决定之事项为周口店遗物即时交还代表团;
4。中央图书馆书籍即时预备送还。
然而,令人大失所望而又无可奈何的是,尽管李济先生在日本进行了一个多月的艰苦努力,对“北京人”前后共进行了5次寻找,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北京人”。
5月5日,带着一腔遗憾,李济先生离开了日本。
5月24日,李济给裴文中复信一封,并附一份《备忘录》和物品清单。李济的信全文如下:
文中先生:
5月21日手示敬悉。弟于5月5日返国,因写报告,各处信都未写。弟在东京找“北京人”前后约5次,结果还是没找到,但帝国大学所存之周口店石器与骨器已交出(弟已看过一遍,确是你们的东西),由盟军总部保管。弟离东京时,已将索取手续办理完毕。兹将致总部之备忘录抄奉,即可知其大概矣。一切详情容再谈。
《全球寻找“北京人”》 全球寻找“北京人”中国专家赴日寻找“北京人”(4)
专此并颂撰安
弟济手启
卅五五廿四
本来,此前裴文中曾致电在重庆的翁文灏,希望能随中国代表团亲自前往日本寻找“北京人”。但翁文灏不久回电说,国民政府已决定派考古学家李济随团赴日。所以,裴文中便给李济写去一封信,嘱他在东京寻找长谷部言人和高井冬二,向他们要回“北京人”的标本。李济从日本回国后,裴文中又迫不及待地给李济写去一信,询问在日本寻找“北京人”的情况,所以才有了李济的这封回信。
裴文中收到信不久,在北平见到了李济。当裴文中详细问及李济在日本寻找“北京人”的情况时,李济告诉裴文中说,在东京他曾通过中国驻日代表团要求盟军总部代找长谷部言人和高井冬二,向他们询问“北京人”的消息,但是盟军总部最后给他的回答是:长谷部言人已迁往乡间,住址不明;高井冬二可能在东京,但因住址不明,也查询不着。
裴文中听后颇感奇怪,长谷部言人和高井冬二在日本是两个响当当的人物,既有知名度,又有详细地址,怎么会找不着呢?他认为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显然是美军总部欺骗了李济。
就这样,2000年前的徐福没有从日本找回长生不老药,2000年后的科学家李济同样没有从日本找回“北京人”。尽管中国代表团回国不久,被日本人掠走的周口店的其他化石标本及资料等很快就由盟军总部接收后交还给了中国,但还回来的只是极少一部分。为了让事实说话,我现将战争前后两部分有关“北京人”化石标本的清单公布于众。
战争前,由胡承志亲自装的两个箱子的“北京人”标本清单是:
一只较大的白木箱子里,共装有7盒标本:
第一大盒:“北京人”的牙齿(分装74个小盒)
“北京人”的牙齿(分装5个小盒)
“北京人”的残破股骨9件
“北京人”的残破上臂骨2件
“北京人”的上颌骨2件
“北京人”的上颌骨1件(发现于山顶洞底部)
“北京人”的锁骨1件
“北京人”的腕骨1件
“北京人”的鼻骨1件
“北京人”的腭骨1件
“北京人”的第一节脊椎骨
“北京人”的头骨碎片15件
“北京人”的头骨碎片1盒
足趾骨两盒
猩猩牙齿化石3小盒
“北京人”的残下颌骨13件
第二盒:“北京人”头盖骨
第三盒:“北京人”头盖骨
第四盒:“北京人”头盖骨
第五盒:“北京人”头盖骨(1929年从“E地”发现)
第六盒:“山顶洞人”女性头骨
第七盒:“山顶洞人”女性头骨
另一只较小的白木箱子装有下列标本:
“北京人”头盖骨(从“D地”发现)
“山顶洞人”头骨(男性老人)
猕猴头骨化石2件
猕猴下颌骨化石5件
猕猴残上颌骨化石3件
猕猴头骨化石残片1小盒
“山顶洞人”下颌骨4件
“山顶洞人”脊椎骨1大盒
“山顶洞人”盆骨7件
“山顶洞人”肩胛骨3件
“山顶洞人”膝盖骨3件
“山顶洞人”头骨残块3件
“山顶洞人”跗骨6件
“山顶洞人”骶骨2件
“山顶洞人”牙齿1玻璃管
“山顶洞人”下颌骨残块3件
战争后,日本人归还中国的关于周口店的物品清单是:
周口店第1地点不同水平层的平面图和剖面图1套
野外工作办公处的简报和账目11套
给外国的周口店哺乳动物化石清单1套
周口店外景的电影片7本
山顶洞磨光的鹿角1件
山顶洞狐和獾的犬齿1盒(44个)
未磨过的山顶洞狐狸和獾的犬齿1盒(37个)
山顶洞的石坠、骨针、带红色的石灰岩碑块和大型鹿的犬齿1盒
山顶洞狐狸的犬齿(典型标本)1盒
山顶洞的人工穿孔的蛤蜊壳、岛骨坠、鱼骨、鱼的脊椎骨和石珠1盒
山顶洞的石器4块
第1地点的石器3块
第1地点烧过的鹿角碎片1盒
第15地点石器5块
第15地点石器1块
文件(英文)3卷
两相比较,差别甚大。而且,在归还的这一极少部分物品中,见不到一件“北京人”化石标本!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北京人”不在日本,又在哪里呢?
《全球寻找“北京人”》 全球寻找“北京人”寻找:大师的唯一遗嘱
1948年7月22日,美国纽约上空,阴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著名的古人类学家、地质学家魏敦瑞大师躺在纽约医学院医院的一张病床上,两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犹如一尊人体雕像。尽管魏敦瑞自知病入膏肓,却依然惦记着“北京人”。
自7年前那个落日的黄昏,当这位犹太大师得知“北京人”失踪的消息后,内心便一直忐忑不安,并一直绞尽脑汁,想尽办法,采用各种方式帮助寻找“北京人”。本来,中国的抗日战争结束后,大师就准备重返中国,亲自到那片曾经生活和工作过的土地上去寻找“北京人”,谁知中国很快又陷入了内战的汪洋大海之中。即便如此,大师也始终心有不甘,直到1947年和1948年上半年,还两次给美国政府有关部门写信,打听“北京人”的详细情况,并希望能派他的助手、著名的古人类学家费尔塞维斯前往日本寻找,可惜没有结果。之后不久,费尔塞维斯在日本帝国博物馆发现“梭罗人”化石的事迹公布于世,大师为此备受鼓舞,立即拖着重病的身体找到华盛顿当局,请求派他和助手一起去日本寻找“北京人”。遗憾的是,大师的这次请求受到了同样的冷遇。
近日来,大师整日焦虑不安,卧床不起。他深知属于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多了,唯一还能做的事情,就是向政府再次发出寻找“北京人”的最后呼吁。于是,在一个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夜晚,大师招呼身边的医护人员,将他从床上慢慢搀扶到写字台前,然后勉强撑起身体,用颤抖的手握住笔,再用颤抖的笔一字一句地给美国政府写了他生前最后的一份报告,强烈呼吁政府继续寻找“北京人”。
多年之后,我查到了这份报告的原文——
内政部:
在科学上有着重要研究价值的珍贵的“北京人”化石,自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神秘失踪后,至今下落不明。它的丢失是洛克菲勒基金会以及世界古人类研究科学上的重大损失和不幸。凭我的预感,这些化石可能在日本人的掌握之下,并很好地匿藏在某个地方。上月,美国地质调查所费尔塞维斯先生,成功地在日本帝国博物馆发现了太平洋战争中日军从印尼抢掠的“梭罗人”化石。这个发现再次提醒我们,“北京人”的出现,已为时不晚。
为此,我建议内政部成立一个“北京人”化石调查小组,由富有经验并熟悉情况的费尔塞维斯先生率领重返日本国土,进行不同于任何以往形式的寻找。如“北京人”能重新面世,那么美国政府的行动,无疑将对世界科学作出重大贡献,全世界的古人类研究者都要感谢美国政府在日本人的魔爪下,拯救了人类这伟大的财富。
魏敦瑞
1948年7月22日
大师的这份报告由他的助手费尔塞维斯呈送美国内政部,然而为同他此前呈交的所有报告一样,依然泥牛入海无消息。
大师写完这份报告的第二天,便与世长辞了。这位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古人类学的世界级大师,在最后昏迷时刻,念念不忘的仍是中国的“北京人”。在他弥留之际,既没有对财产的留言,也没有对子女的嘱咐,唯一的遗嘱,就是请求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古人类学部主任夏皮罗博士,继续寻找“北京人”。
大师谢世,全世界古人类学界的同仁们无不为之悲痛。大师一生的言行以及在科学事业上所表现出来的尽职精神,使熟悉他的科学工作者都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而他忠诚的朋友和同事、美国著名的古人类学家夏皮罗博士,则恪守他的临终遗言,以一个科学家的良知与责任,从此在全世界范围开始了对“北京人”矢志不渝的寻找……
《全球寻找“北京人”》 全球寻找“北京人”找到日本宪兵搜索图(1)
我再次来到胡承志先生家中,是一个秋日的下午。
我之所以再次拜访胡老先生,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证实北大何先生提出的“北京人”在装箱前是否已被调包的问题,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希望从胡老先生手中看到一张图——一张与“北京人”有关的极其重要的秘密搜索图!
关于这张秘密搜索图,10年前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便听说了,说此图是一个美国人从日本宪兵队队长手上搞到的,它已在世上隐藏了近半个世纪。后来又听说,这张图就在胡承志先生的手上。所以,10年来一直很想亲眼看到这张图。可由于胡老先生几十年来谢绝中外一切人士对“北京人”的采访,故这张被他视如珍宝的秘密搜索图,从不向人谈起。
胡承志先生为本书作者查看资料
有幸的是,后来胡老先生不仅接受了我的采访,而且通过几次交谈,友情和信任与日俱增。至于那张图的事,尽管我也曾婉转地与胡老提起过,但胡老似乎没有拿出来的意思。为了掌握事实根据,搞清历史的疑点,我很希望这次能在胡老先生家中亲眼一睹此图真容。
走进胡老先生家门,胡老已经沏好了一壶上等的花茶。胡老86岁高龄,依然红光满面,很有精神,尤其是记忆力,好得令人吃惊,连半个多世纪前的每一件细小事情,他都能如数家珍。几句寒暄问候之后,我们的谈话便切入正题。
我问:“胡老,有人怀疑息式白可能是个女特务,是为了盗窃‘北京人’来协和医学院卧底的,您对此有何看法?”
胡老说:“我不知道。我对此不作评说。我只知道息式白当时来新生代研究室大约只有几个月时间。息式白来新生代研究室,并不是凭什么真本事,而是走的后门。她是犹太人,魏敦瑞也是犹太人。她的父亲在南京行医,和魏敦瑞熟悉,就通过魏敦瑞的关系把她弄来了。珍珠港事件爆发后,听说她被日本宪兵队给抓起来过。后来,通过大科学家德日进的介绍,她在中国和一个美国人结了婚。1947年4月,我在东单还偶然碰见了她。她问我日本宪兵队是如何对待我的,我说我逃掉了。她还告诉我说,她被日本宪兵队押着去天津花旗银行的仓库和其他仓库找了几天,没有找到‘北京人’,就给放了。后来,她到了美国,听说在一个小学还是中学教书。70年代,她还写了一本关于‘北京人’的书,我看了,尽是胡扯,里面居然还说当初是我帮着她装的‘北京人’的箱子,简直是胡说八道!前不久,我听说她还给贾兰坡来了一封信,要有关‘北京人’的材料,大概又要写什么了。”
我问:“有人说,您当年装箱之前,‘北京人’头盖骨有可能被美国人调了包,也就是说您装的是模型,而不是真品。您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胡老断然否认道:“不可能!‘北京人’头盖骨是我一个个亲手装的,当时我还叫了解剖科的吉延卿帮我把箱子从楼上抬下去,然后帮我一起装。而且,之前我已经装过一次了,怎么可能是假模型呢?!”
“那么珍珠港事件之前,新生代研究室除了长谷部言人和高井冬二来过外,还有别的日本人来过吗?”我问。
“有一个。”胡老说。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是惊喜,因为在我的采访和查到的所有文字记载中,从来没有这条线索。
胡老说:“这个日本人的日本名字我记不得了,只记得他的英文名叫Akabora。他大约是1940年底或1941年初被日本的一个科研机构派来中国的,在解剖科B楼待了六个星期。我当时是很警惕的,但没有发现这个人有什么活动,他每天埋头看书,不怎么说话,也不多问什么问题,看样子挺老实本分的。但珍珠港事件爆发后不久,有位朋友在‘东方事业文化委员会’那儿看见过这个日本人,所以这位朋友劝我躲一躲,说万一被这个日本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东方文化事业委员会”是当年日本人设在北平的一个专门从事文化活动的机构。中国的不少珍宝,就是通过这个机构弄到日本去的。那么这个叫Akabora的日本人,后来为什么会出没于“东方文化事业委员会”这种地方?此人有没有可能也是个文化特务?他当初之所以到新生代研究室待了六个星期,会不会也是为了“北京人”?
于是我进一步问:“‘北京人’的失踪,有没有可能与这个日本人有关?”
“你问的问题总是很怪。我不知道。”胡老对此类问题总是非常谨慎,从不做主观推测,更不轻易下结论。
但我还是又问了一个问题:“胡老,据您所知,当时存放‘北京人’的保险柜的钥匙,到底掌握在谁的手上?”
“保险柜没有钥匙,使用的是密码。”胡老纠正道,“协和医学院始终控制在美国人的手里,装有‘北京人’的保险柜,也一直控制在美国人的手里。魏敦瑞离开中国前,一直由他自己掌握着保险柜的密码,没有一个中国人能打开保险柜。1941年4月,魏敦瑞去美国后,保险柜的密码便掌握在了他的秘书息式白的手上。不过,魏敦瑞走时对息式白有交代,只要我需要打开保险柜,就得打开,因为我要给魏敦瑞赶做‘北京人’的模型,每天都要从保险柜里取出‘北京人’头盖骨。所以,每天上班时,息式白便给我打开保险柜,下班前,我再把头盖骨放回去,然后锁好保险柜。”
由此看来,问题不可能出在胡承志装箱之前,而肯定出在胡承志将“北京人”交到美国人博文手上之后。那么,“北京人”到了博文手上后,他和胡顿院长到底是将“北京人”首先送到了美国公使馆,还是直接交给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半个多世纪来,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