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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衰亡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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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徐亚王族的图画使他十分吃惊,也深感厌恶。阿提拉对罗

马的浮夸纪念物的破坏倒是颇为巧妙也无伤大雅的。他命令

一个画家改变画中的人物形象和姿态;那些皇帝在同一张画

布上全画成在西徐亚国王的王座前卑躬屈节,从口袋里往外

倒出金银财宝的神态。观画的人大概都表示这画改得很合适,

也合乎真实;而且也许还试图,把尽人皆知关于狮子和人的

争论的神话,用于这一特殊场合。

威尼斯城的建立

有一句描写阿提拉的凶恶、狂傲的话,说凡是他的马蹄

踏过的地方连草都不长了。然而,这个野蛮的破坏者却无意

中为一个共和国奠定了基础,而这共和国,在欧洲的那个封

建国家中,使得商业经济的技巧和精神完全复活了。威尼斯

或(按意大利文)威尼提亚这个闻名于世的名字原来泛指从

潘诺尼亚边境到阿都亚河,从波河到赖提恩和尤利安山的广

阔、肥沃的意大利省。在野蛮人入侵以前,有50座威尼提亚

城市在和平、富庶中发展着:阿魁利亚处于最显著的地位:但

是帕迪阿依靠农业和手工业的发达支持着自己的古老的优越

地位;而500位拥有骑士身份的市民的财产,根据严格计算,

必已达到170万镑之数。阿魁利亚、帕迪阿和附近市镇的许

多从匈奴人的刀剑下逃脱的人家,都在附近的岛屿上找到了

隐蔽、安全的安身之处。在以后微弱的气势同样掀起亚得里

亚海的滚滚波涛的那海湾的尽头,有近一百个岛屿被浅海与

大陆隔开,并有几条细长的陆地,既有狭窄、机密的通道可

以任船只出入,又可以挡住海上的巨浪。直到15世纪中期,

这些遥远的封闭的地点一直无人耕种,居民稀少,而且连个

名称都没有。但是,威尼斯难民的风尚、他们的艺术和政治

制度,在这新的环境中,又逐步形成;卡西奥多鲁斯的一封

信中所描绘的大约70年以后的情况,也许可以算得是该共和

国的原始的纪念牌。提奥多里克的大臣,以他那奇妙的诙谐

口气,把他们比作在浪窝中筑巢的水鸟;尽管他承认,威尼

提亚省从前有许多贵族家庭,他却暗示说,他们现在却由于

不幸的遭遇,全都降到同样卑贱的水平了。不论什么地位的

人都以鱼为主要食物,几乎全都如此;他们的唯一财富是他

们从海水中炼出的大量的盐:这种人类不可或缺的商品在附

近的市场上几乎和金、银一样流通。一个说不清究竟是陆居

还是水居的人民很快对这两种元素都变得十分熟悉了;原来

的贪婪的要求也变得仅着眼于生活的必需了。这些从格莱多

到基奥扎的岛民,彼此联系密切,通过安全但很艰苦的河道

和内陆沟渠间的航行,直接进入了意大利的心脏地带。他们

的愈来愈大也愈多的船只,开到了海湾的任何一个港口;从

威尼斯的幼小时候开始,她便已和亚得里亚海每年举行一次

婚礼。禁卫军卫队长卡西奥多鲁斯的信是写给海上护民官的;

他以温和的指责的口气敦促他们要鼓起国人为公众服务的热

情,现在十分需要他们把大批积存的酒和油从伊斯的里亚省

运到皇都拉文纳去。这些行政官员各司何职不甚清楚,根据

传统的说法,在12个主要岛屿上,每年由人民选举出12名

护民官或法官来。在意大利哥特王国的统治之下还存在着一

个威尼提亚共和国,是同样那份取消他们的崇高的永久独立

性的真实纪录可以作证的。

早已放弃进行武器操练的意大利人,在40年的和平之

后,忽然看到大批凶恶的,不论从宗教还是对他们的共和国

来说,都被视为仇敌的野蛮人的来临,不免甚为惊慌。在普

遍存在的惊慌中,只有埃提乌斯是不会感到恐惧的;但自然

他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去完成后来使他威名远扬的那番军功。

曾经保卫高卢的那些野蛮人拒绝前往解意大利之围;东部皇

帝许诺的救援由于道路遥远,难以作准。既然独自统领本国

部队的埃提乌斯仍然掌握着战场上的主动权,破坏或阻止了

阿提拉部队的前进,他真正表现得最伟大的时候,莫过于他

的行为无理遭受无知和不知感恩的人民百般遣责的时候了。

如果瓦伦提尼安的头脑中还存在一丝慷慨的气味,他便一定

会选择这样一位将军作为自己的榜样和引路人。但这位怯懦

的提奥多西的孙子,不但不肯同往分担战争的风险,却是闻

风而逃;他从拉文纳到罗马,从一个难以攻破的堡垒逃到敞

开着的都城,完全暴露出一旦他的御体遭到危险,他便将立

即抛弃意大利的暗中的决心。不过,由于一般猥琐的谋臣都

常不免会犹豫不决,事事拖延,有时会纠正了他们的恶毒的

用心,竟使得这一丧权辱国行动一直没能进行。西部皇帝,领

导着元老院和罗马人民,采取了一个更为正当的慎重其事派

人求和,以避开阿提拉的锐气的办法。不论从出身和财富、从

曾任执政官的身份、从拥有无数追随者和个人才能来讲,对

元老院的首席地位都当之无愧的阿文努斯接受了这一重大使

命,阿文努斯的善于应对的机警的性格对于进行为公或为私

事的谈判再合适没有了:和他同行的特里格提乌斯曾担任过

意大利的禁卫军卫队长;还有罗马的主教利奥,他表示将不

顾个人安危以求保护住他的教民。利奥的天才在公众的灾难

中已多次发挥作用;他曾以充沛的热忱成功地在可敬的正统

基督教信仰和宗教纪律的名义下建立起他自己的理论和权

威,因而完全无愧于伟大主教的称号。这些罗马使臣被领进

了阿提拉的帐篷,他的帐篷设置在蜿蜒流动的明西乌斯河消

失在本那库斯湖的涛涛白浪间,以及他的西徐亚骑兵无情践

踏着卡图卢斯和维吉尔的田庄的地方。那位野蛮人的国君客

气地,甚至恭敬地倾听着;最后以巨额赎金或霍诺里阿公主

的巨额嫁资买得了意大利的解放。他的军队所处的情况可能

有助于和约的签订和他的迅速撤兵。士兵们的士气由于获得

大量财富和那地方使人整天懒洋洋的温和气候而完全松弛下

来。一般以牛奶和生肉为主要食物的北方牧人,现在都拼命

吃面包、喝葡萄酒,并大量享用经过烹饪技术制作过的肉类;

疾病的蔓延在某种程度上为意大利人遭受的苦难进行了报

复。当阿提拉宣称,他决定把他的得胜之军开往罗马城门的

时候,他的朋友和敌人都一致告诫他,阿拉里克便是在攻下

那个永恒的城市不久后死去的。他的头脑,尽管对真正的危

险可以不在意下,却经不住想像的恐惧的攻击;更逃不开曾

时常帮助他使他的计划获得成功的迷信思想的影响,利奥的

咄咄逼人的口才,他的威严的外表和主教的袍服,都使阿提

拉把他看作是基督教徒的精神父亲而肃然起敬。说是圣彼得

和圣保罗两位圣徒当时显圣,明确威胁,如果那野蛮人胆敢

拒绝他们的继承人的请求便叫他立即死去的传说,应该算是

宗教传说中最高超的一段故事了。罗马的安全当然也值得神

灵直接干预;有些神话由于经过拉斐尔的笔和阿尔加底的刻

刀的再现便更为通行无阻了。

阿提拉之死与其帝国之毁灭

在匈奴国王撤退之前,他威胁着说,如果不把他的新娘

霍诺里阿公主按照条约上的规定如期交给他的使臣,他便将

更为凶恶、更不留情地率师回击。然而,这时在阿提拉的无

数的妻妾中正好又增加了一个名叫伊尔狄科的姑娘,使他对

公主的情肠已不是那么牵挂了。他们的婚礼是在多瑙河彼岸

的木结构的皇宫里,按野蛮人的仪式和风俗进行的;那位又

醉又睏的国王到半夜以后才离开筵席,回到新床上去。他的

侍从到第二天下午仍一直听任他去享乐或休息,对他不加干

扰,一直到出奇的安静引起了他们的恐惧和疑心;于是,在

大声叫喊企图吵醒阿提拉,无效之后,他们破门冲进了皇帝

的寝宫。他们只看到发抖的新娘,用她的面纱蝍e住脸坐在床

边,为她自己的匕首和半夜里便已咽气的死去的国王悲伤。一

根血管忽然爆开:而由于阿提拉仰身卧着,喷出的一股血流

堵住了他的呼吸,这血没有从他鼻孔里流出,却回流到肺和

胃里去。他的遗体被庄严地陈列在大平原中央一个用丝绸扎

成的灵堂里;几个经过挑选的匈奴人的步兵队伍,踏着拍子

绕着灵堂转圈,向这位活得光荣、至死不败的英雄,人民的

父亲,敌人的克星和全世界的恐惧对象唱着葬礼歌。这些野

蛮人,根据他们的民族习俗,全都剪下一绺头发,在自己脸

上无端刺上几刀,他们要用武士的鲜血,而不是用妇人的眼

泪来哀悼他们的礼应受此殊荣的英勇的领袖。阿提拉的遗体

被分别装在一金、一银、一铁三口棺材里,在夜间偷偷埋掉;

从各国掳掠来的战利品都扔进他的坟墓里去;破土挖坟的俘

虏都被残暴地杀死;仍是那些刚刚还悲不自胜的匈奴人,现

在却在他们的国王的新坟前,毫无节制地大吃大喝,寻欢作

乐。根据在君士坦丁堡流行的传说,就在他死去的那个幸运

的夜晚,马基安在睡梦中看到阿提拉的弓被折断了:这一说

法倒恰足以证明,在罗马皇帝的头脑里如何随时都存在着那

个可怕的野蛮人的影子。

那颠覆匈奴帝国的革命建立起了阿提拉的声誉,也完全

是依靠他的天才支撑着那个庞大的支离破碎的国家机构。在

他死后,一些胆大的酋长都纷纷自立为王;而那些势力强大

的国王又全都自认为唯我独尊;由许多来自各民族的母亲为

故去的国王生下的一大堆儿子,像某些人家分私产一样,你

争我夺把日耳曼和西徐亚民族的统治权给瓜分了。大胆的阿

尔达里克感觉到,也指出了,这一分割的可耻;他的臣民,那

好战的格皮达人,和东哥特人,在三个英勇的弟兄的领导下,

鼓励他们的盟军要求获得自由和皇家的权利。于是在潘诺尼

亚的涅塔德河岸边的一场决定性的血战中,格皮达人的长矛、

哥特人的短剑、匈奴人的弓箭、斯威弗人的步兵、赫鲁利人

的轻巧兵器,和阿里人的重武器,或互相结盟,或互相为敌,

打在了一起;阿尔达里克通过杀死3万敌人的战功取得了胜

利。阿提拉的大儿子埃拉克在涅塔德的这场著名的战争中失

掉了自己的性命和王冠:他早年的勇猛曾使他获得被他征服

的作为西徐亚人一支的阿卡塞尔人的王座;他的一向喜爱超

凡品德的父亲可能会很羡慕埃拉克的死。他的弟兄邓吉西齐

带着一支匈奴兵,到处流窜和进行破坏,仍具有十分强大的

力量,竟然在多瑙河畔盘踞达十五六年之久。阿提拉的皇宫,

连同从卡帕提安山直到黑海边的那片古老的达契亚田野全都

变成了格皮达人的国王阿尔达里克建立的一个新政权的地

盘。潘诺尼亚被征服的地带,从维埃纳到西米乌姆全被东哥

特人占领;那些曾为自己天赋的自由英勇奋战的诸部落,则

视各自力量的大小胡乱分到一部分土地。邓吉西普的王国,在

他父亲众多奴隶的包围和压迫下,只剩下他的战车所能围住

的一小块地方了;他在无可奈何中向东帝国发动进攻:他死

于战场,他的头被可耻地挂在竞技场上,为君士坦丁堡人民

构成一个可喜的景象。阿提拉曾经一厢情愿或迷信地相信他

最小的儿子伊尔那克将能为他的本民族争光。那位一心想改

变他哥哥邓吉西普的鲁莽作风的王子的性格显然更适合于匈

奴人正趋于衰败的处境;而伊尔那克,带着他的成群的臣民

退到小西徐亚的腹心地带去。很快他们遭到循着他们的祖先

所发现的老路前来的一些新野蛮人的巨大力量的冲击。那希

腊作家认为他们住在大洋岸边的格乌金人或阿法尔人向邻近

的部落民族地区扩张;直到最后,北部的伊古尔人,从寒冷

的盛产最值钱的毛皮的西伯利亚出发,在那片沙漠地带全面

铺开,直达玻里斯提尼斯河和里海的大门,直到灭掉匈奴帝

国。

埃提乌斯的被杀和瓦伦提尼安三世之死

这样一件事也许能有助于保证,在一位争取得到野蛮人

的友情,而并不曾忘掉对他们的尊敬的国王统治下的东部帝

国的安全。但西部的皇帝,优柔寡断的瓦伦提尼安,虽已年

满35岁却还没有达到懂事或表现出勇气的年纪,竟通过谋杀

贵族埃提乌斯以破坏这一明显的安全计划,而动摇了他自己

的皇座。根据一副下贱、嫉妒的头脑的本能,他痛恨有一个

人被普遍认为是野蛮人的克星和共和国的支柱。他的新宠臣,

太监赫拉克利乌斯把这位皇帝从无所用心的懒散中唤醒过

来,而这种心境,在普拉西狄亚在世的时候也许被伪装成

了儿子的恭顺。埃提乌斯的名声、他的财富和地拉、他的由

追随他的野蛮人组成的武装随员、他的强有力的在国家机关

任职的亲信,以及他的已和皇帝的女儿叶夫多基亚订婚的儿

子高邓提乌斯充满希望的前程,都已使他的地位非一般臣民

所能比。他的被人暗中揭发的狂妄的阴谋计划不免引起了瓦

伦提尼安的恐惧和忿恨。埃提乌斯自己则自认为才能出众,功

勋卓著,或者还觉得自己内心无愧,似乎一直抱着傲慢的、毫

无戒备的态度。这位贵族发表的一篇敌对的声明已经激怒了

他的君王;后来他又强迫他慎重立下誓言,批准一项和解和

进行联盟的条约则更进一步加重了他的忿恨;他表明了他的

怀疑,他忽略了他的安全;盲目相信他所怨恨的敌人根本无

能干出一件有魄力的大事来,贸然冒险亲自去到罗马皇宫。当

他,也许以相当激烈的口气,催办他儿子的婚事的时候,瓦

伦提尼安——平生第一次——拔出他的剑来,刺进了曾为他

的帝国效力的将军的胸膛:他的朝臣和宦官们于是尽力跟着

主人学样,埃提乌斯在被刺百余刀之后倒下死在皇帝的脚前。

就在这同一时间,禁卫军卫队长波伊提乌也被杀死;而且在

这件事还没能透露出去以前,那位贵族的一些主要的朋友全

被叫到皇宫里来分别杀害了。这一可怕事件胡乱被加上正义

和必需的虚名,随即由皇帝告诉了他的士兵、他的臣民和他

的盟友。那些对埃提乌斯并不了解或仇恨的民族,也都为一

位英雄人物的不幸遭遇深感哀悼;那些曾在他手下服役的野

蛮人都装着为他悲痛,忿忿不平;而公众对瓦伦提尼安一直

怀有的鄙视心情顿时变成了深刻、普通的痛恨。这种情绪是

很少可能会弥漫于宫墙之内的;而且当皇帝不耻下问向一个

罗马人探问他的看法时,他竟然老实回答说,“我完全不知道,

陛下,您这是为什么和出于什么动机;我只知道你的作为仿

佛一个人用左手砍断自己的右手。”

罗马的奢侈生活似乎一直吸引着瓦伦提尼安,使他经常

往罗马跑,这也便使得他在罗马,比在他所统治的任何其它

地方都更遭人怨恨。一种共和主义精神,不知不觉中,在元

老院复活起来,而他们的权威,甚至他们的供应,对支持他

的无力的政府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世袭君主的堂皇的态度

刺伤了他们的骄傲情绪,而瓦伦提尼安的欢乐伤害了贵族家

庭的宁静和荣誉。叶夫多基亚女王的出身和他自己一样,尽

管她的朝三暮四的丈夫把他的爱情全胡乱抛撒在不正当的关

系上,她的美丽和柔情都的确值得他深深眷爱。一个出身古

老家庭的富有的元老曾做过两任执政的佩特罗尼乌斯马克

西穆斯,有一位贤德、美貌的妻子,而她的坚决拒绝只不过

更煽起了瓦伦提尼安的欲火,他决心不惜采用计谋或武力以

求达到目的。狂赌是宫廷中长期存在的一种恶习;皇帝,或

偶然或通过捣鬼赢了马克西穆斯一大笔钱,他竟然毫不客气

地要他拿他的戒指作为欠赌账的抵押,于是他派遣一个心腹

去见他的妻子,以她丈夫的名义,命令她立即入宫会见叶夫

多基亚皇后。马克西穆斯的妻子毫不怀疑被用肩舆抬进了皇

宫;她的急不可待的情人所派遣的使者把她领进了一个平静、

无人的卧室;瓦伦提尼安无情地破坏了待客之礼。她回家后

挂在脸上的眼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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