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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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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校先生,如果现在没事要我做的话,请准许我到被击毁的苏联坦克那儿去,把文件取回来。”他说这番话的口气,就好象在问少校:“您还要加点调料吗?”
  施泰因格里茨出于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心理,不愿意表露出他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请求。士兵希望建立功勋,这是合情合理的事,对于德国士兵来说甚至是绝对应该的。少校眼睛没有离开碟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魏斯从墙上摘下装有几枚木柄手榴弹的帆布挎包、钢盔和一位陆军军官的冲锋枪;穿戴停当后,举手敬了个札,走出掩蔽部。
第二十章
 
  夜色昏源。天上布满了稀薄的云蔼。借着暗淡的光线,还能清楚地看见一座座小丘。四周静悄悄,昏沉沉,灰蒙蒙,了无生气。寒露覆草,草叶不摇。
  魏斯对沼泽地作了一番细致的观察。接近坦克不能走直线,比较安全的办法是曲折前进:从一片洼地到另一片洼地,从一个土墩到另一个土墩,从一座小丘到另一座小丘。
  他估算了距离,记好了方位,以免迷失方向。
  刚过了战斗警戒掩体,他就开始匍匐前进。他的方向似乎不是朝着坦克,而是向坦克的一侧。他迫使自己常常歇息,爬得很慢,象爬虫一样向前蠕动,身子紧贴地面,脸孔擦着地上的草。他让自己尽量不弄响一截小树枝,不发出一点铁器磕碰声和沙沙声,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比最胆小的怕死鬼也不如,简直给吓得失魂落魄。然而正是理智迫使魏斯这样做,迫使他象一个极端怕死的人那样行事。他怕,但并不是怕死,而是怕丧失掉已经不属于他个人的生命。他觉得他不是拿自己的生命,而是拿他最亲爱的人的生命在冒险,这个人的生命比他本人的生命要有意义得多,重要得多。他使之蜒而走险的这个人非常有用,肩负着巨大的任务,因此,他必须对所有那些珍惜这个人的生命胜于自己的生命的
  人们负责。他们把这个人的生命托付给魏斯,但是他辜负了这一崇高的委托。所以他为这个人的安全捏着一把汗,竭尽所能地要拯救他,使他能度过魏斯加于其身的巨大危险。
  他爬得慢极了,胆小如鼠,瞻前顾后,提心吊胆地选择那些最小的掩蔽物。站在剪形镜旁边的军官们大概都看得不耐烦了,施泰因格里茨简直感到有些难为情:他这个备受赞扬的司机原来是个胆小鬼!他们当然不愿对着剪形镜来看这个象蜗牛样慢慢蠕动的魏斯,这个站污了德国土兵荣誉的胆小鬼了。没有人看反而好些,感到自在些了。
  魏斯看了看夜光表的指针。原来才过去两个小时多一点。这一路上他是在沼地里顽强地、慢吞吞地挪动身子,不断停下来歇息,然后又在静悄悄、湿漉漉的泥沼中向前爬去。这时传来一声枪响,第一枪打过来了,魏斯整个身子都感觉到,苏联狙击兵射来的子弹钻进了他身边的泥土里。接着阻击手们开始围猎魏斯。只有一个狙击兵射击的时候,德国人并不还击。后来响起了机枪的短点射,德国人才不大情愿似地,也用机枪胡乱打了几个长点射。过了一会儿,迫击炮毅然地打响了,一炮,又一炮。
  魏斯鼓起最后的气力曲折向前跃进,离坦克越来越近了。距离越是缩短,苏军机枪的点射就越长。魏斯看到,象是有一串田鼠擦着他的鼻尖跑过,这是一梭机枪子弹打在了他的脑袋边。他趴着不动,然后开始向前滚翻,再匍匐前进:向右跃进,向左跃进,两次向左,一次向前。只要不打中脑袋和心脏,他总能爬到目的地,完成他应做之事。
  魏斯终于爬到了坦克下面。
  闻到一股金属气味。钢甲上被打了几个大窟窿,从里面冒出酸溜溜的呛鼻的火药味来。
  坦克的前舱口敞开着,从里面倒挂出一具尸体。魏斯纵身跳进舱口。一梭机枪子弹打在钢甲上,没有造成伤害,就象往上面扔了一把石子似的。但是没容他多想,他马上感到了一阵疼痛: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腿。
  魏斯不想耽搁时间,因为以后会有时间脱靴子,包扎伤口的。他把坦克兵的尸体拽进舱里,迅速搜遍了他的衣兜。没有发现文件。操纵杆旁蜷缩着另一具尸体,浑身是血。魏斯用打火机照着,把这个坦克兵的衣兜也摸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任何文件。说不定藏在靴筒里吧?魏斯刚刚俯下身子,就感到有一件铁器擦过头顶打到他的肩膀上。
  魏斯按照他学到的对付这一类情况的办法采取了行动。他不象一般人本能地站着应付危险那样一跃而起,而是敏捷地仰面躺倒,双腿拳曲,紧贴身体,保护胸腹,然后运足力气两脚一齐蹬出。
  锁骨和被打穿的腿疼得他两眼发黑,一霎时失去了知觉。他又疼醒过来:有个人,大概是幸存下来的坦克兵,正按着他脑袋往脚下的钢板上猛磕,想用那双满是鲜血的滑溜溜的手把他掐死。魏斯将坦克兵的一只手脱开后夹在腋下,猛一翻身,力图使他的手臂脱骰。
  现在魏斯反过来压在坦克兵身上,但他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歇一歇,等缓过气来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用坚决命令的口气说:“你放明白些!我是自己人!”他喘了口气。“现在你听着!”魏斯字字清晰地说,象是在口授命令:“库里奇基西北二十公里,维谢尔基,是一个燃料基地。”他要求坦克兵:“重复一遍!喂,跟你说,重复一遍。……要记好。现在告诉我,文件在哪儿?你们不是带着文件吗?”
  坦克兵伸手掏枪。
  魏斯急忙说:“别这样,法西斯的坦克就要来了,明白吗?坦克要来了。应当把文件销毁掉。”
  坦克兵垂下手枪:“你是什么人?”
  魏斯把打火机递给他:“烧掉!”
  坦克兵从魏斯身边爬开,仍然拿着手枪,他掏出文件,咔地一声按燃打火机,把火苗凑近文件,问道:“燃料基地的事谁去报告呢?”
  “你呀,”
  “就是说,我要回到自己人那儿去吗?”
  魏斯点点头。
  “干吗不把文件也带回去呢?”
  “也许你到不了那边,中途会被打死,文件就留在你身了,明白吗?”
  坦克兵迟疑了一下又说:“我还带着一张我方火力阵地和布雷区的图,也烧掉吗?”
  “拿过来。”
  坦克兵把手枪对着他。
  魏斯问道:“还有图吗?”
  “什么样的?”
  “跟这一样的,只是没有作标志。”
  “也许……”
  魏斯不知是疼得咧着嘴,还是在微笑,问道:“还不明白吗?咱们在不是布雷和火力阵地的地方做上假标志,然后把图扔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
  “把图拿来,”魏斯要求道,“反正你手里有枪!”
  坦克兵把图囊递给他。
  魏斯把手擦干净,命令道:“照亮!”
  他把两张图摊开,在没有标志的那一张上作了一些记号。
  坦克兵垂下手枪,看着魏斯作标志,不禁称赞说:“干得真棒!”接着又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魏斯把一张图付之一炬,把另一张放进图囊,瞅瞅一具尸体,对坦克兵说:“把图囊挂在他身上!”
  坦克兵执行了他的命令。
  “现在,同志,”他的声音颤抖了,“再见吧……”
  坦克兵跨向舱口。魏斯叫住了他:“把他也带走吧。”
  “他已经死了。”
  “带他百十米远再丢下,德国人会来收尸的。图这样落到他们手里,就更加可信了。”
  “那你呢?”坦克兵问道。
  “我怎么?”
  “你怎么办呢?”
  魏斯欠起身,把自己摸了摸。
  “不要紧,我好歹能爬回去。”
  “现在你听我说,”坦克兵说,“我在前面爬,你跟在后面用冲锋枪射击。象煞有介事。也许我们后会有期。”他又问魏斯:“看来,你是不愿意说出你是什么人罗?”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够,明白吗?”
  “那好吧,同志,把手伸过来吧!”
  坦克兵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钻出舱口,把牺牲的同志驮在背上,向前爬去。
  几分钟后,魏斯跟着爬了出去。他用冲锋枪仔细瞄准稍微偏右的地方,频频连发,甚至还朝旁边投了一颗手榴弹。后来德国人开火了,火力很猛。迫击炮也打响了。一颗炮弹在旁边爆炸,灼热而重浊的气浪把魏斯抛起来甩到一边。他感到疼痛难忍,仿佛突然沉入一片发烫和发动的黑暗中去。他显然失掉了知觉,但是他终于爬到坦克底下,在那里隐蔽起来。
第二十一章
 
  魏斯胳膊上系着号牌被送进野战医院。如果伤员失去了双手,号牌就系在脚上。如果四肢全无,就挂在脖子上。
  野战医院也跟各处一样,驻有盖世太保。其任务是监督医生们遵照纳粹党的规章办事:帝国不需要残疾者,帝国要的是士兵。最主要的事情不是救活伤员,而是让伤兵重返前线。伤员可能因失血过多和种种痛苦而身体虚弱,他们叫喊,哭泣,呻吟。但是不管怎样,他们应当而且必须按规定的期限康复出院。
  负责监视医务人员的是党卫队二级下士菲塞尔,负责监视伤员的是党卫队上等兵巴尔奇。
  巴尔奇没伤没病,但是他象重伤员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缠着绷带,浑身淌汗。这就是他的工作。他从一间病室换到另一间病室,从一个床位换到另一个床位,偷听前线下来的伤员说些什么胡话,或者听他们醒来后谈些什么战斗情况。
  菲塞尔主管伤员的分类。他分配病室主要不是根据伤势轻重,而是根据巴尔奇提供的关于士兵的情报。将被菲塞尔发配惩戒部队的伤员,统统安置在一座单独的厢房里,病室的窗户都装上了铁栅。
  菲塞尔精力充沛,性格乐观,擅长交际。他有一双灵活的褐色眼睛,饱食终日,肥头大耳,嘴里总是叼着一个雪茄烟蒂。
  巴尔奇则由于长期住院,卧床不动,生活枯燥,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而面色苍白,衰弱无力,得了哮喘病和习惯性失眠症。他脸上总是带着痛苦的表情,比快要死的人还难看。
  在军官病室里,对受伤军官照料的好坏,并不取决于伤势的轻重,而是看他们军衔的高低,奖章的多少,职务的类别,门路的广狭和金钱的数量。那里也有那里的菲塞尔,那里的巴尔奇。
  一度昏迷曾使魏斯面临死亡的危险。醒过来以后,他甚至顾不上庆幸一下自己还活着,马上就忧虑起来:他在昏迷中是否失去过控制,是否泄露过机密?但是看来一切都很正常。
  外科医生当着菲塞尔的面对魏斯作了一次检查,菲塞尔用呆板的腔调问这个士兵,他愿意接受怎样的治疗:“是多忍点疼痛,快些治好,早日向前线呢,还是多加点麻药,慢慢地复原呢?”
  魏斯必须尽快回到特别分队去,因此他以一种恳切感人的态度表示,他盼望快些回前线去。
  于是菲塞尔就在魏斯的病历上写下了第一条批注,作为后者政治健康状况的诊断记录。
  魏斯凭他老练的观察力,一眼就看出了菲塞尔和巴尔奇担负的真正使命。
  因此,当巴尔奇愁眉苦脸、用懒洋洋的腔调劝魏斯设法在医院里多泡些日子的时候,魏斯就啐了他一脸咖啡渣。
  魏斯要见菲塞尔,其实已没有报告的必要。菲塞尔一见巴尔奇满脸咖啡渣,便完全明白了。他厉声对魏斯说:“你,当兵的,别发火。巴尔奇对元首是忠心耿耿的。”
  魏斯现在不需要任何证据了:菲塞尔跟巴尔奇是怎么回事已经一清二楚。
  野战医院差不多就象打过仗的战场一样;所不同者,只是这里的一切都整齐干净。注意一下受伤的人;听听他们的呻吟,看看那些截肢的、残废的、垂死的伤兵如何在痛苦中煎熬,魏斯心里产生了两种感情。
  一方面,他们是敌人,他们被送进医院的越多越好,这说明苏军反击法西斯进攻打得很漂亮。
  另一方面,他们也是人,他们当中有些人被痛苦折磨得精疲力竭,或预感到死亡已近,因而恢复了为人的本来面目:他们是一家之主、匠人、农民、工人、大学生和不久以前的中学生。
  魏斯看见,当菲塞尔兴致勃勃地拍着一名士兵的肩膀,宣布他的伤已经好了,也就是说,要送他上前线去的时候,那个士兵的眼睛都失神发呆了。有的人尽管伤口剧痛,进院以后还能迫使自己入睡,但是在出院前夕却一个个目不交睫。他们按捺不住求生的欲望。不过他们考虑的仅仅是自己,没有一个人说,他不愿意去杀人了。
  一天夜里,魏斯试探地说:“我睡不着,心里老是想那个俄国坦克兵。他一把年纪了,有妻室儿女。入伍前说不定也跟我一样,是个司机,可是我把他干掉了。”
  黑暗中有个人嘟哝道:“你不干掉他,他就会干掉你。”
  “可是他已经受了重伤。”
  “俄国人生命力强。”
  “他求过我别杀他!”
  “你说谎,他们不会求饶的!”一个哑嗓子肯定地说。
  巴尔奇大声问道:“假如有人求饶,怎么办呢?”
  “我说了,他们不会求饶的!”哑嗓子固执地重复道。“不会求饶,——就是这么回事。”最后还恶狠狠地说:“你这头笨牛,别抠我的字眼,我见过这样的人!”
  “哼,你竟敢如此……”巴尔奇开始用威胁的口吻说。
  “本来如此嘛,”哑嗓子打断他的话头,不再说了。
  第二天,魏斯换完绷带回到病室,看见哑嗓子兵的床位上躺着另一名伤兵,用细弱的声音哀哀地呻吟着。
  魏斯问巴尔奇:“那一位在哪儿?”他朝床上点点头。
  巴尔奇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德国士兵只应当藐视敌人。你说呢?”
  魏斯坚定地说:“我痛恨我的敌人。”
  “对呀,”巴尔奇称赞道,“你说得对。”
  魏斯望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我在为谁服务,我应该痛恨谁。”他感到不应该用这种腔调说话,便改为关切的语气问道:“你身体怎么样,巴尔奇?我希望在前线什么地方跟你后会有期。”
  巴尔奇没精打采地说:“好吧,兴许,当然罗……”接着他恼火地说:“我不理解那些俄国人,他们想搞什么名堂呢?军队被打垮了,还继续作战。换个文明民族,早就投降了,适应了新的环境,能够继续生存……”
  “他们能生存多久呢?”魏斯问。
  巴尔奇含糊其辞地答道:“目前东方工人的数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需要……”
  “你需要多少个工人?”
  “我想要五六个。”
  “干吗不要十个、二十个呢?”
  巴尔奇叹了口气。
  “要是我爹再添置一点土地的话……。眼下我们算好了,有五六个就够了。好歹总得养着他们。我们在巴伐利亚有个畜牧场。多养几头牲口总比多养几名工人赚钱。”接着他夸起口来:“我是一九三五年从农业经济学校毕业的。直到现在我爹还得和我商量,往哪儿使钱更合算。经济危机那几年,爹常常进城去胡闹。”他用手掌比划了一下:“瞧,只要给这么一小块猪油,就可以弄到个小姑娘。我娘知道了,把储藏室的钥匙藏了起来。爹就做了一把万能钥匙。直到现在他还挺有精神。。
  “他偷猪油送给小姑娘吗?”
  “他从妇女集训营里搞到两个。”
  魏斯向往地说:“真想在前线遇到你,真想……”
  巴尔奇不爱听魏斯说这些话,便不再作声,把脸转过去对着墙壁……
  在做手术时和换绷带疼得要命的时候,魏斯的表现也许不太明智。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哼,疼得满身大汗。他从来向医生抱怨身体虚弱或者哪儿不舒服,也没要过营养品和补药,而其他的伤兵都是这样干的,他们要到这些东西后就寄回家或拿到黑市上出售。魏斯显得与众不同,可能引起怀疑。
  巴尔奇说,他在捷克斯洛伐克用最糟糕的药品换过手表、胸针、订婚戒指,甚至趁一些妇女的亲人得了病,走投无路,用这些药品把她们搞上手。药品不占地方,却可以换到许多东西。他悄悄对魏斯说,德军有关部门下了一道命令,凡是占领区的药品一概立即没收。这倒不是因为德国缺乏药品,而是要促使占领区减少人口。巴尔奇挺羡慕自己的长官菲塞尔,因为野战医院所有的药品都在他的监管下,他把相当多一部分药品拿到黑市去出售。有几名伤情可疑——手腕受伤——的士兵在为他干活。他们知道,若是把卖药的钱隐瞒一个分尼,他们随时都会被菲塞尔送交军事警察。
  巴尔奇又以敬佩的口气说,菲塞尔比任何人都清楚何时何地准备发动进攻以及德军的损失情况。
  “他哪儿会知道?”魏斯表示怀疑。“你尽撒谎!”
  巴尔奇甚至没有动气。
  “不,我没撒谎。菲塞尔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根据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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