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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现场2009年第4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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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保安的收音机沙沙的什么都听不清,他睁大了眼睛往我的方向看了看,却没像往常一样打招呼。 
  我想再回头看良子,寂静的夜的大街上,已经再没有他的踪迹。他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第二天,我醒来,没有去杂志社上班,去了他说的那个大学。课堂里正上哲学课,隔着窗玻璃我见到了一个趴在他所说的那张桌子上用小刀刻字的女孩儿,垂着长长的头发,一刀一刀,很认真,像在刻着写给情人的信。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抬头往外头看了看我,停住了手。 
  “小诺,你的名字真好听。” 
  “若寻,你的名字也好听。” 
  “小诺,我刻在桌子上的字儿,是你续接的吧!从你上午在窗外看我的那刻我就感觉到了。你是不是等我下课后偷偷跑来刻字?!” 
  “我才没有,”我笑着说,“那太原始了,若是我,就直接要你的电话了,多省事。” 
  “那是谁。” 
  “良子。” 
  “不认识。” 
  “我,我也不认识。不过他让我告诉你,他很喜欢你。” 
  “小诺!”若寻站在林荫道上不肯走了,脸上娇嗔之色越来越重,“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其实我在梦里都见到你几次了,就是你这样的模样,你这样的身材,还有你这样说话的声音。我认定你了,你不要再耍赖才是!我可是一般的男生都看不上的!” 
  “若寻!”我盯着她,说,“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该怎样给你解释!良子喜欢你,他委托我来看看你,但是……” 
  “那好,”若寻说,“你让良子出来见我,我就信你,不然,就是你在撒谎。” 
  我顿时语结了。纵使我把这事情的前前后后全盘告诉她,她又如何能信她与一个叫良子的守护者同坐一套桌椅?现在让我喊良子出来,也是不能的。只能摇摇头,一个人默默走开。有时候,秘密让人感到越来越孤独。 
  我事后曾经不止一次问娇娇,你信每个人都有一个守护者么。已经恢复了光鲜的娇娇说,什么守护者呀,都是网站上骗人玩的!我才不信。我谈恋爱了,并不叫谢嘉轩,可见我的守护者不是他。怎么,你信呀!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却总会在最困顿的时候在心里默默说:“良子,真的有你么,若有你,你能不能出来再见我一面?我现在真的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你真的在么?!”  


凶手(上)作者:安养童悬疑现场 年4期 字数:2849 字体: 【大 中 小】 
  这件事我必须得从童年说起,尽管事隔多年,但在我的脑海深处,有一个场景始终记忆犹新。那是在一个凉意浓重的深秋,我的大姐抱着我,在一片浓密的林子里穿行,那一年我两岁,我当然不会忘记这一场景,因为这是我生命中的第—个记忆,就是在这次之后,我才正式开始了与世界的相互观照——世界发现了我,我也意识到了世界的存在,这是一个生命的混乱与挣扎的真正起源。 
  我记得大妇对我说,这次给妈妈扫过墓之后,要很久才能再来,因此,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们要忍住自己的思念了。大姐一边在林子里面走着,一边对我唠唠叨叨地说着这些。但我完全不懂大姐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对世界还缺乏足够的认识和了解,更不懂得对来自外界的一切做出反应:再说,我的注意力也已经被另外的事情吸引了,我看见了我们身后跟着一个奇怪的妇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她的下身穿着黑色的长裤,上身穿的是—件印有粉红色碎花的白色上衣,那件上衣让我感觉似曾相识,但我又实在没有能力想起究竟在哪里见过,我说过,这是我与世界的第一次碰撞,而在这之前,世界不过是一片混沌。 
  她的样子非常奇隆,脸色就像是一张纸—样苍白,身形异常瘦弱,以至于那些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挂在一些树杈上;尽管林子中没有一丝风,但她却在不住地飘忽着,那样子就像是风中的一根羽毛,她—会儿飘上了树梢,—会儿又落在了地上;甚至有那么一会儿,她坐在了一个树杈,或者说是挂在了树权上,在冲着我微笑,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种微笑中的亲近和温暖的东西,但这些亲近和温暖的东西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心哩上的舒适感觉,相反,我所感受到的只有无限的恐怖和诡异:我看见洒入林子的阳光被树叶切割成了凌乱的碎片,但并不能落到她的身上,它们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扑打在了地面上——她仿佛只是空气中的一个幻影。 
  我弱小的心灵已经像一张弓—样在绷紧着,我不敢说话,不敢再大声喘气,我俯在大姐的肩膀上,自己的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 
  大姐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些,她微微回头问我:“小童,小童,你在干什么?”但我没有给她任何的回答,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领,而身子却在往下面缩。 
  大姐立刻也变得紧张起来,她又问:“小童,你是看见了妈妈吗,是的话你就闭上眼睛,别去看她,她已经死了,不再是和我们一个世界的人了,你闭上眼睛,别再去看她。”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把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大姐的身上,我感受到大姐的身体也正在变得紧张,而她的喘息也开始变得急促和不安,终于,她开始加快脚步,小跑起来,并越跑越快,我的身体感受到的颠簸也开始变得剧烈,我伸出手抱紧了大姐的脖子,把面孔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脖子上,我甚至听到了她的心跳声以及冲撞在她的血管中的恐惧,我把眼睛闭得更紧,我听到了大姐终于喊出声来:“妈妈,你别吓我们,妈妈,你别吓我们!”大姐惊恐万状的声音像是一只被突然关进了密室的小鸟一样,在林子中茫然无措地四处奔突。 
  那一年大姐十二岁。 
  之后,时光之流拖曳着我,跨进了我人生中最阴郁的岁月——我印象中的童年从来就没有晴朗过,连阳光都是发霉的,而到了雨季,我生命的各个角落更是布满了散发着潮湿和忧郁味道的长长绒毛,就是在那个夏季中最晦暗的某一天,我的生命中突然发生了一个变化。我学会了思考,我甚至没有感受到它究竟是怎样发生的。我只记得那天有蒙蒙小雨,又细又小的雨丝,漂浮在空气中,几乎让人难以觉察,我站在院子里,任裹挟着丝丝凉意的粘稠雨丝自面孔E飘拂而过;忽然,隔着院墙,我看到墙外的街道上有一些淡淡的青色烟雾正在缭绕而上,好奇心驱使我走出了院子,来到了街上,我看到了一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老太婆正蹲在街道的中央,她l的面前是一堆纸钱,她正在试图点燃它们,她居然做到了,那堆纸钱在冒了一阵青烟之后,终于燃烧起来,我走得更近一些,我甚至听到老太婆的口中在念念有词,她的手中握着一根细小的木棍,一边喃喃低语,一边用木棍去翻动那些正在燃烧的纸钱,终于,火焰越烧越旺,很快就把那堆纸钱烧成了一堆黑灰,但老太婆并没有急于走开,她用手中的棍子在那堆灰烬中拨拉着,直到确认所有的纸钱都已经燃烧干净,她才站起身来,在身上拍打了几下。然后提起放在面前的竹篮子,转身颤巍巍走了。 
  于是,我也打算离开,就在这时,蒙蒙细雨中突然很突兀地卷起了一股旋风,就在那堆灰烬的不远处,它打着旋儿,向那堆灰烬靠近,在接近之后,那堆纸灰突然爆开,许多的灰烬在旋风的牵引下,打着旋儿飘散在空中,并向四处扩散,它们飞舞在空中,并很快占领了更大的区域,像天女散花一样几乎就要将我笼罩在了其中,我感觉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几乎就在一刹那间,我感觉到了我的周围突然多出了许多其他的东西,那是一些有灵性的东西,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们的情绪的波动,它们的情绪忽忧忽喜起起伏伏,时而明朗、时而幽暗,他们充塞和占据了纸钱灰烬所飘浮的所有空间,但却又丝毫不显得拥挤,他们追逐着那些纸钱的灰烬在空中飞舞着,浑身散发着潮湿、阴冷和腥臭的气味。我回头四处看,整条街道除了我,再没有另外的一个人,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种透彻身心的孤独和冰凉,仿佛我此时已经是身处在了一个布满着寒冰的地狱。它们终于发觉了我,它们暂停了追逐。飘浮在空中,向我这儿看,仿佛它们是正常的,而我是怪异的,它们开始窃窃私语,声音时大时小,但始终乱糟糟的,这噪杂的低语声不知道有几千几百个,充塞着我的耳朵,撞击着我的耳膜,但我听清楚的始终就那么一句:“这小子注定了要一生迷乱在我们的世界里。” 
  它们在说谁?谁注定了要一生迷乱在它们的世界里?是我吗?我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我喃喃自语着走开了,回到了院子里。那时,离中午十二点钟还差一些时间,姐姐还在学校里,也许再有半堂课的时间,她就可以结束煎熬,在下课的铃声中冲出校门,回到家里,为我做饭,填饱我的肚子、以及抚慰我充满着恐瞑和抑郁的小小灵魂。但现在时间还没有到,我只有坐在门槛上等,后来雨滴居然变大了,在它们从天上落下来的过程中,还可以听到唰唰的声音,这样的雨滴已经足以将人淋得湿透,并且它们还在越来越大。十二点钟已经渐渐过了,姐姐还没有回来,一定是被雨隔在了学校,而我的肚子已经在咕咕直叫了。我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默默地忍受着流动缓慢的时间所给我带来的折磨。 
  后来我回了头,竞发现院中的泥地上散落着许多鲜红的花瓣,我被吓了一跳。我抬了头,去注意院中的石榴树,发现它们果然是来自那里,那些鲜艳怒放多日的石榴花瓣,像一丛丛火焰一样挂在枝头,但在今天,一场雨水摧残了它们;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和悲伤,我去注意那株树上曾经开得最大最鲜艳的几朵,发现它们果然都已经消失了。淑丽、晓兰、春娇……哀伤开始潮水一样漫上我的灵魂。 
  淑丽、晓兰、舂娇她们几个或许是村里最美丽的小女孩。从她们的个头看,比我似乎要大上那么一岁或两岁。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我发现了她们,她们像是几个小天使或蝴蝶一样,聚集在我家院门外的那片空地上,在轻快地蹦蹦跳跳着,玩踢毽子或跳绳的游戏,她们嬉笑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天上的风铃的脆响,它们吸引了我,我觅声而来,站在距离她们的不远处,欣赏她们舞蹈一样轻快优美的跳跃身姿,我觉得这是人世间最美的景象了。那天,我就这样站在旁边,看得如痴如醉,直到她们其中的一个注意到了我,她指着我向她的同伴们示意说:‘你们快看,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子有多丑,你们看他的肚子,圆鼓鼓的,像不像一只烂肚子蛤蟆?”其余的回了头,都向我这边看,看过我后,她们哄笑了起来:“哈哈,还真是像啊!”她们一边向我指指点点着,一边继续哄笑,一直笑得前俯后仰,然后,她们从地上捡起石块、木棍和一切可以随手捡到的垃圾,投向我,她们对我喊:“滚开,快滚开,傻子、乞丐、烂蛤蟆,快滚开!”她们用她们所能够想到的最具羞辱性的词汇对着我吆喝,我只好用双手挡着头部逃开,我逃回了院子,关上了栅栏门,却发现他们并没有追来,她们只是在原地哄笑,但我已经没有了再次走出去的勇气,我只有躲在栅栏门后面继续窥望她们;她们那么美丽,像一群骄傲的小公主,盛气凌人、遗世而立、高高在上,就像石榴树上的那些火焰一样迷人的花朵;最后我明白了,她们就是花朵。 
  在她们离开后,我来到了石榴树下面,从那满树的火焰中找到了最为鲜艳的几朵,我分别把她们叫作淑丽、晓兰、春娇一以后我可以无所顾及地欣赏她们的美丽了。 
  但现在,一场雨使她们零落成泥。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姐姐回来了,但带回了她在学校的所有东西,凳子、书包、文具。她说她决定辍学了,因为她需要时间照看我。那个时候我还沉浸在满地花泥的哀伤中,我还理解不了美丽的东西为什么会如此易逝,淑丽、晓兰、春娇她们是否也会这样? 
  那一夜我失眠了,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失眠,我双眼瞪着屋顶到了大半夜,才总算是昏昏睡去。但我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来自外界的动静扰醒了,我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发现我的麻边坐了一个女人,黑暗中我看不清楚她的穿着和模样,但我看清楚了她充满慈爱的眼神,我没有在意,我以为这只是我正在做的一个梦,我翻了一个身,然后面朝床里再次昏昏睡去。我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了,但那个女人仍然坐在那里,这一次我看清楚她的样子了,瘦骨嶙岣的身型、惨白的面孔,看上去一脸的病容,我猛然想到了她是谁,我见过她,就在几年前的那片林子,姐姐抱着我,我们在惊恐中奔跑…… 
  我又一次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浑身都在发着抖,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我听到了姐姐在床边叫我:“小童,小童,快起床吃早饭了。”我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大亮,姐姐开始过来帮我穿衣服,她一边帮我穿着衣服,一边在嘴里咕哝着:“我真是糊涂,昨天是娘的三周年祭日,我竟全忘了。” 
  那一年我5岁。 
  5年后,父亲从一个国营矿山退休回来了。这一年他45岁,这—件事是他一生的荣耀,因为,作为那座矿山资深的老干部,他能以距离实际退休年龄10年的差距,而办了退休手续,并拿到了不需要上班就可以享有的每个月的固定数额退休金。这件事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够办到的,值得他在后半生的岁月里,向任何一个人吹嘘和炫耀。 
  我记得那天是一个星期天,我正坐在门口的亮光处写作业,突然听到了门外有噪杂的人声和卡车的机器轰鸣声,我听到姐姐说了一句:“一定是爸爸回来了。我去接他们。”姐姐飞快地向门外跑去。一会儿后,我看见在我10岁之前仅见过几次的那个壮年男人进了屋,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那个男孩是个14岁左右的少年,女孩年龄要小一些,大约十二三岁,他们的肤色都和走在他们前面的那个妇人非常接近,白皙、娇嫩,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 
  那位我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从我身边走过时,高傲地瞟了我一眼,自豪地笑了笑,然后朝我轻踹了一脚说:“滚开,好狗不挡道。”我挪到了一边,然后又有几个年轻人抬了一些家具进屋了,他们反复几趟,抬进了许多家具,然后又眶里哐当的折腾了好半晌,弄出了好大的噪音,才摆好了那些家具。然后,他们离去,汽车也开走了。 
  父亲在一张他带回来的椅子上坐定,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向我这边看。我不知所措,只是低了头看书。父亲说:“抬头,小子。”我拾起了头,父亲把目光瞟向那个女人对我说,‘知道这是谁吗?她以后就是你的妈妈,现在就立马给我叫一声妈妈,快点!”这分明是命令的口气,我更加不知所措了,“妈妈,”这个词语对我来说太过于陌生了,我有记忆以来几乎还没有用过。我的心情立刻变得无比紧张,嗫嚅着,面孔憋得通红,难受了半晌,却始终没有能够叫出一声。父亲终于等得不耐烦了,他骂了我一句:“你他妈的,你这孩子是猪吗,怎么哼都不会哼一声。”站在门口的姐姐隘忙走过来,乖巧地对着那个女人叫了一声:“妈妈,我是朵朵,他是小童,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还小,才10岁,人又老实,怕见到生人。”姐姐又看了看那个女人身边的男孩和女孩说,“这两个不用说就是弟弟和妹妹了?”姐姐的脸上堆满了乖巧和献媚的笑容,她又对那男孩和女孩说,“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也就是你们的大姐了,你们会叫一声大姐吗?”那男孩和女孩就分别对姐姐叫了一声:“大姐。”姐姐立刻夸他们说:“外面的孩子就是见过世面,和我们山里的野孩子不一样。” 
  三个月后,姐姐出嫁了。我记得那天仍是一个雨天,整个上午姐姐都在哭泣,没有其他人在身边,姐姐关紧了她的房门,只把我留在了她的身边,我看着她泪流满面,似乎满怀忧伤,我的心里也充满着无限的感伤,但却毫无办法。我不懂得该怎样来排遣自己的哀伤,更不懂得该怎样来安慰她。在哭了许久之后,姐姐才抬头对我说:“小童,姐姐最心的就是你的倔脾气,以前有姐姐在身边,可以护着你,但以后的日子得要你自己去面对了。你已经10岁了,不再是个孩子,该学会保护自己了。经过几个月的观察,我不觉得后母是个好人,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多加小心了,要改掉从前的习气,要学会乖巧、柔顺,这样你会少吃一些亏。”姐姐规劝我的语气那般沉重、压抑,几乎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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