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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在牵涉利益关系的时候。他决不会把我说的事情泄露出去一个字的，不管他信不信我说的话。〃我说着，却感觉越来越头晕。
〃啊，你该回去了，你在这里呆久了，会损害身体的。〃小天使似乎也看出我的不对劲。只是他的话却让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种事他居然现在才想到。紧接着，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隐约中似乎听到小天使在说，他会去看我。
再次醒来时，身边只有那个昊天皇帝一个人。他见我睁开眼睛，也不多说话，只是摆手让外面候着的太监宫女端来了药汤。我就着他的手喝完了那碗药汤后，问他，〃我们可以谈谈吗？〃他又是一摆手，太监宫女们便远远地退开了。真厉害啊，连话都不用说呢。
〃我不是林灵均。〃我直接切入主题，接着就向他介绍了我怎样从另一个世界来到了这里，我没有隐瞒任何事。
虽然说从上次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大概很难露出任何平静以外的表情的男人，但在我讲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面对他那张依旧没什么变化的脸，我还是觉得不适应，他的头脑里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安装过讶异这根神经啊。我不抱希望地问道，〃你相信我说的话吗？〃我不认为他会相信，但我相信不管如何，他在近期内都不会要我的命，否则那天他也不需要演那个温柔多情的帝王了。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回答我，〃我相信。〃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好痛啊。我怔怔地看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居然会相信我说的话。我喃喃自语着，〃天啊，太夸张了吧，他居然相信了我说的话。厉害啊，真不愧是一国之君，果然是与众不同。〃我开始发现自己越来越崇拜他了。
我好象看到了他眼睛中一闪而逝的笑意，不过应该是我看错了，可是他却真的在向我解释。〃你知道圣泉吗？〃我点头，〃听说过，好象是可以让男子怀孕。〃
他接过话，〃圣泉水确实有那个功效，但除此之外，圣泉水还有许多其他的功效，对于不便用刑的人，王室中便常用圣泉水测谎。〃
〃测谎？〃我疑问着。
〃是的，只要让人先饮下圣泉水，然后不管问他什么，只要他说谎，便会立即呕吐不止。〃
〃真的吗？〃我听得眼睛一亮，好希奇啊，〃我要试试。〃我端正坐好，然后开口，〃我是一个女子。咿？没用。那换一个，我是真正的林灵均。还是没用。〃我转过去，委屈地看着那个皇帝。而他似乎正看地津津有味呢，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这一次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见我看他，他稍稍收敛了一点笑意，告诉我说，〃我刚才忘了说明，只有在心中有不轨图谋时圣泉水的效用才会显现出来。〃〃啊？〃我失望地看着他，这个难度好大啊。
算了，我收拾起失望的心情，既然没希望了，就不要想了。还是想点别的吧，〃对了，我的事情不方便太多人知道吧？可是我想秀兰他们需要有一个解释。〃
〃这你放心，以前我曾告诉他们我会试图以圣泉水来救你。现在，相信他们只会以为那几个时辰是修养期，是陈太医医术有限，才会错把休养生息当成是死亡。而陈太医〃他看着我，现出一个冷笑，我陡地打了一个冷战，然后我听到了那句话，〃他已经因为诊断不力，被赐死了。〃
四
我没什么形象的蜷缩在贵妃椅上，现在是午睡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而我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地想想心事。
算来我来这里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我经常见到的人只有6个，太医、小全子、小玄子、秀兰、秀梅以及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皇上说，我现在〃记忆〃尚未恢复，随便见人太危险，所以我被禁足于这座玉泉宫之内，玉泉宫外有大批侍卫轮番守侯，外人没有奉旨不得进入。好在我生性喜静，这样的生活过起来倒也不难。何况，我还可以借机好好研究医术和炼制一些以后的常备药。
说起来，皇上待我真的可以说是不错的了。从他知道我想要学医那天开始，他就给了小玄子自由出入御书房的权利，让他可以带一些皇宫里珍藏的绝版医书给我，而且他还让老太医每天过来为我讲述医学知识。只是我依旧很难对他兴起亲近之心、感激之意，因为我始终忘不了刚醒来时他眼中的那抹嘲讽以及他告诉我他赐死陈太医时露出的那个笑容。而且我那一向精于判断人的个性的直觉也一再地告诉我，那个人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要有必要，他连亲生父母都可以除去。
不过他是这样的人对我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这样的人同时也是一个相当理智的人，他所有的情绪都处在理智的控制之下，决不会因为一时的情绪而杀人，而种种迹象显示，目前为止，我仍是一个很有利用价值的人。所以我可以全然没有一点〃伴君如伴虎〃的忧患意识，自在安心地享受着他的种种优待，并且充分利用他现在对我演出的宠溺为我以后的生活储备力量。当然作为回报，我也乖乖地饰演着他的宠妃爱侣，安分地做着他的鱼饵，而这也是我在这里最为有效的自保手段。
每一天，在他上早朝时，我也会跟着起来，让秀兰帮我简单收拾一下，就开始读医书，摘抄笔记，一直到上午太医来访时，我会把我的不解拿出来求教于太医，并听他为我讲述一些行医中的问题。中午时，皇上要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不会过来，我自己一个人吃完饭后，会小睡片刻。然后继续习读医书，当下午读书读累了时，我有时会招秀梅秀兰聊聊天，有时会询问小全子和小玄子一些关于武功的事。
秀梅说我以前的剑舞非常出名。剑舞很接近剑术，却要更为优雅动人，观赏性较强。听她的说法，似乎我以前是一个武功相当不错的人，可是太医却说我身上并无内力，不知道这是因为中毒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以前每次看小说，看到那种江湖高手，我都会蠢蠢欲动，希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有那么出神入化的功夫。可是现在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拥有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的实力，我一点也不敢随便放任自己的好奇心分心去学习那些华丽眩目的武功招式。不过，我仍是让小全子由他的武功中化出三招保命的招式教给我，这三招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有用，就是在被人拿兵刃指着时。
有一点我一直觉得疑惑，不是说秀梅秀兰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人，可是怎么在我醒来的这段时间里，她们对我只是尊敬却并不如何亲密呢？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问了她们这个问题，她们回答我说那是因为以前的我是一个让人无法接近的人。
在她们的介绍里，我了解到，以前的林灵均是一个骄傲和崇尚完美的人，但他的骄傲却并不是那种张扬的嚣张的骄傲，他的骄傲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式的漠然。而他本身也绝对是值得骄傲的，他有绝世脱俗似乎不应属于人间的容颜，有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的琴艺，有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如飞花舞柳般的剑舞。任何人只要有其中一样就足以傲视群伦了，而他却样样兼具。听起来，这个林灵均实在是完美地不似人间应有，怪不得他会那么年轻就。
想想还真是可惜，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我却失之交臂，没有机会结识。这么出众的人物只怕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见识到吧，真遗憾。当然现在我还可以从镜子里欣赏到她们赞颂有加的容貌。不过说到这个，我实在是很想皱眉头，不是对他的美还有什么意见，他实在是已经美到了极至。只是我是打算出宫的，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宫，我想我一定可以很快了解什么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是，要毁去这种人世间难得一见的绝世容颜，坦白说，我实在是有一种暴殄天物的罪恶感。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会不会遭天谴。
不过，我看看秀梅秀兰，听起来我与原来的林灵均真的相差好多呢，难道她们都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吗？尤其是在有过那种〃诈尸〃的夸张事件之后。这是因为皇帝大人的信誉太好，抑或是真的如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那样，人永远只会相信他想要相信的。
在同秀梅秀兰的聊天中，我知道了许多对我以后的行事很有帮助的信息，但是当时我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每天傍晚时分，东方昊天都会来玉泉宫用膳，然后就会停留在这里，表演他的呵护备至，而我也放手扮演着享受着他的宠溺的妃子。在大家都退下之后，我们会各做各的，他看他的奏章，处理他的政事；我看我的医书，学习我的医术。撇开必须牵动脸部神经陪他演戏的麻烦之外，其实与他相处并不难过，因为他似乎把我当成了一个纯然的摆设，这让我放松。
夜晚时，我们同床却并不会有故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碰我，在镜子里，我一再看到的可是一张即使是纯粹的异性恋都难免受到吸引的脸。我知道他不是为了从前的林灵均或者别的什么人，因为如果他真的有爱过，他的眼睛里不会没有一点痕迹。我也知道他不可能是完全纯粹异性恋，因为我看到过他眼里的火热。那么是什么困住了他呢？不管是什么，我都满怀感激，与危险的他之间的牵扯永远是越少越好。
昨天秀兰秀梅拿来了一套喜庆红艳的服饰以及配套的饰品要我去试，说是七天后的庆典中要穿。而他的眼里也渐渐掩藏不住那份急切的喜悦。看来，他以我为饵诱捕的那条鱼即将上钩。模糊中有种危险的感觉，等鱼儿上钩之后，只怕我这个饵也要处理了，只是他会怎么处理我呢？杀了，抑或是吃了？我很好奇，却也深信我不会有机会知道他的处理方案的。因为在那之前，我的计划也该执行了。
五
〃娘娘！娘娘！〃秀梅大老远的就喊开了。而我也再次不由自主地去摸镜子，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很娘娘腔，很象人妖，抑或是我根本就是一个女人。然后秀兰也会重复她千篇一律的呵斥：〃不要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然后
咿？我好象没听到呵斥声呢？！我回头，发现那个一向老成稳重的丫头正沮丧着一张脸发呆呢！我开始坐端正，研究起那张脸来。真是希奇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秀兰如此外露的表情呢。〃你〃
〃娘娘！〃〃喊公子。〃我头也不回地说到。在这深宫之中，我什么都容易适应，就是这称呼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适应不良，在多次抗议企求命令之后，她们终于同意了一个折中方案，在玉泉宫内没有外人时，喊我公子。
〃公子〃，秀梅倒是从善如流，〃皇上请您去齐贤楼去。〃
〃秀梅，你知道秀兰这是怎么了吗？〃
〃皇上正在齐贤楼等着您呢！〃
〃认识她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外露的神情呢？〃
〃公子，皇上派来接您的软轿已经到了外面了！〃
〃秀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皇上〃
〃秀兰〃
在我们鸡同鸭讲了好一阵子之后，秀梅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公子！〃秀兰闻声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开口道：〃秀梅，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公子说话！〃
〃就是，就是，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我依旧看着秀兰，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没有去问秀兰究竟出了什么事，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说不能问的，我无意让秀兰为难。而且我相信，如果秀兰的这个难题我帮得上忙，她会对我开口的，一个多月的相处，我相信足够让她信任我了。
〃秀兰姐，你看公子吗，〃秀梅委屈地抱怨着，〃皇上在齐贤楼等着，外面软轿也在候着，可是公子却只管发呆，理都不理人家。〃
秀兰闻言将责难的目光转到我身上，我马上举起双手道：〃我投降，我投降，不要再瞪我了。哎，皇上要见我是吗？我现在马上就去找他报到。〃
秀梅闻言欣喜地道：〃还是秀兰姐厉害。〃而秀兰正看着我的目光在闪过一丝笑意后，却又迅速地变的十分复杂，眼中似乎也含着无限悲哀。我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心里若有所失，看来秀兰是不打算跟我说她的事了，哎，她的样子看起来可真是让人担心啊。
我才走几步，秀兰秀梅就一左一右地拉住了我，〃公子，您这是要干什么？〃〃咦？皇上不是正在等我吗？〃我奇怪地看着她们。〃是啊！可是公子，您不是打算就这么去见皇上吧？〃我低头打量自己，一身松垮的白色睡袍，一头未经梳理的长发随意地用丝巾系在身后，在这个连吃顿饭都要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的地方，这样的装扮确实不宜出门。
在好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我终于收拾停当。没办法，皇上最近似乎热衷于将玉泉宫改成藏宝阁，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服装饰品堆得到处都是，结果每次要出门之前都要费好一番工夫来寻找合适的衣服饰品。习惯性地忽略两个小丫头惊艳的目光，我直接出门上轿往齐贤楼的方向走去。
齐贤楼外，皇上竟然正在等着我。我弯身行礼，却被皇上一把拉起道，〃爱妃不必多礼。这次夏季庆典，各国贺礼已经陆续送到，你快来看看，可有什么中意的？〃
我顿时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正在热情解说的皇上，他是不是最近演出恋爱中的男人演得走火入魔了？大热天的，他让我千里迢迢地赶来（好象没那么夸张），居然只是为了想要送我一些中看不中用，惹祸本事倒是一流的东西。他是不是嫉妒我最近在宫中的逍遥日子啊？！
〃爱妃有什么问题吗？〃皇上〃温柔〃地看着我问到，只要忽视他眸子里的警告，那确实是温柔的表情。
哎，人家皇帝大人已经在提醒我戏码上台了，区区不才的我怎么敢不认份地加入演出呢？我微一撇嘴，然后马上牵动嘴角，刻意笑地温柔多情，以甜软的声音回道，〃皇上说那里话，臣妾是一时太过兴奋才会不知道说什么好呢？〃够恶心了吧，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不过可惜了，今天的晚饭我是无缘品尝了。
〃这样啊？那呆会儿你可就要更开心了。〃皇上转身扯着我的手就要进楼，一晃眼间，我几乎以为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不过，应该是错觉，我从容不迫地跟着他踏进了齐贤楼。
齐贤楼里布置的流光溢彩，各种宝物实在是美不胜收，但这本就是预计好的，所以没什么希奇，希奇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不少盛装美人端坐在一侧。我不由得笑得更温柔多情，原来啊，原来观众在这儿呢！
〃爱妃，来，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快过来看看，可有什么中意的东西。〃皇上兴匆匆地招呼我。
等着我？我瞄一眼那边众美人已经变色的脸，确实是在等着我，等着我的戏码嘛！这种时候我如果不好好表现一番，似乎有欺众之嫌呢。我笑得更加幸福、更加多情的道，〃只要是陛下亲自送的东西，臣妾都中意。只是，陛下，这样让众位娘娘等，让臣妾怎么好意思呢？再说这一个月来，陛下都快要将玉泉宫改成聚宝阁了。如果再添东西的话，臣妾实在担心晚上会没地方睡了呢。〃我认真得看着那个皇帝，用力地用眼睛告诉他，我已经告诉大家你现在有多宠我了，拜托你就不要再给我的玉泉宫添乱了。
〃爱妃果然大度，朕真的没有宠错你啊。〃皇上似乎感叹万分地说到，这是表示他不会继续请我担任他的珠宝守护使了吗？他的眼睛实在是太深奥，我完全看不懂。
〃那里，是陛下不嫌弃。〃我配合着假情假义，如果你给我的是可以在外面花用的银子，我一定不会象现在拒绝得那么干脆。
〃爱妃，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哦，呆会儿别人如果拿走了你喜欢的东西，可不要跑来跟朕哭诉哦。〃
就凭那些东西，我不屑地瞄一眼那些宝物，要我为那些东西哭诉，等下辈子吧。想是这么想，但面上我却不敢带出丝毫不敬，我努力克制自己，依旧以甜软的嗓音回着〃陛下已经太宠臣妾了，臣妾怕咦？〃我刚才似乎瞄到一个很眼熟的东西，我回过头去重新打量起那些宝物，找到了，是一只白色的鸟儿，小小的很可爱的样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那种感觉好象好象小天使？！
〃陛下，那只白色的鸟儿是〃我有些急切地问到。
〃啊，你是说那只不起眼的小白鸟吗？那也不知道是哪国送来的。爱妃喜欢鸟儿吗？下次朕带你去名园看那些稀世珍禽。至于这只丑鸟儿，他配不上你，下次朕送你更好的。〃皇上似乎有些诧异我的反应，也是，到了这里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有想要的东西呢。
〃可是，臣妾好喜欢那只鸟儿啊！〃〃丑鸟〃，真不知道他的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那么可爱的鸟儿那里丑了？就算它不是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