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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宿命。”
我的心也随着陆曼儿的话变得格外沉重起来,我劝慰她说:“曼儿,你才二十来岁,还年轻着呢,还有好多的机会。你会遇到一个与你真心相爱的人,你会幸福的。你不要对男人失去信心,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难道你没有见过,男人也会爱,他们如果爱上一个女人,也会宝贝得不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曼儿,只有你自爱,你才会碰到一个爱你的珍惜你的男人。”
陆曼儿轻蔑地一笑说:“婉秋,还是不要这么天真了好不好?只要世界上有男人存在,女人就没有幸福可言。想从男人那里找到幸福,那是痴心妄想。我希望上帝给女人一艘诺亚方舟,然后把所有的男人统统淹死,那样才能把女人从痛苦的深渊中解救出来。”
我的情绪一直被陆曼儿的话感染着,那种悲观的情绪将我紧紧地包围着,让我感到窒息。这个元旦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东西,只为自己是个女人感到消极。
这一天,我们想饮酒作乐的初衷被酒彻底改变了,并且无数倍地放大了我们的痛苦。
第二部分:女人的友情脆弱如纸天使与魔鬼
我的性别是父母给的,是神圣的,我不会刻意去改变它。生活还是要继续,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太多的东西。我以后有意躲着陆曼儿,她很美丽,但她更像是个巫婆。她有极强的说服力,而我又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极易被她蛊惑。
我很快恢复了生活的热情,整天按部就班地过着日子。每当在办公室里闲下来时,我就会透过玻璃窗看着隔壁的柳韬。其实,这只能算是偷窥,因为我和柳韬的办公室是用玻璃隔开的,只用一道百叶窗遮了一下。我每次看柳韬,都是通过百叶窗那细细的缝隙。
这是我的秘密。时间久了,我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柳韬身上,他的一切行动左右着我的视线和情绪,他在办公室里的任何小动作都逃不出我的视线。我知道这是不道德的,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如果柳韬有事出去了,那么我就会失魂落魄,干什么事都没有精神。
柳韬是个成熟的男人,年龄比我大十多岁,并且他还是肖虹的未婚夫,但我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一直找机会引起他的注意。他不光有着施瓦辛格的体魄,还有着许多令我着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阿玮身上所不具备的。我想柳韬就是我今生将要寻找的男人,沉稳、智慧、让人有安全感,他成了我全部欲念和情感所追求的目标。
人与人是有感应的,如果对一个人有好感,那个人一定能确切地接收到你发出的信息,这也许就是常说的心有灵犀吧。
女人的头发可以说是吸引异性的法宝。自从男人有了性别意识开始,他的梦中情人大多会以长发飘飘的形象出现,几乎很少有男人会拒绝女人有一头秀发的。如果有一双温暖的大手穿过女人的长发,这就是关系向深层发展的前奏。
每次柳韬看我时,他的目光总喜欢停留在我飘逸的长发上。对于这一点,我认为这是我的绝对优势。因为肖虹的头发短得只能在摩丝的帮助下才不至于翘起来。因此,我每次在柳韬面前转身时,总是把头发旋转着飘舞起来,留给他一个遗憾的眼神。
说心里话,我对柳韬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一直没有停止寻找进一步接触他的机会。这一天, 我和柳韬在外面忙完了业务后,柳韬说:“天这么冷,这里离我家很近了,不如先到我家吃了午饭再去公司。不知你可否赏光?”
我高兴地说:“好啊,我真的好想参观参观你的家。”
柳韬的家在一个环境幽雅的住宅小区。一进门,柳韬说:“我去沏茶,你自己随意看看吧。”
我脱掉厚厚的大衣,身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一条浅灰色造型复杂的裙子,脚穿一双黑色高腰皮靴。我好奇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内心十分激动。这里的一切都留有柳韬的影子和气息,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显示着柳韬的品位和情调。我贪婪地想从这一切中挖掘出柳韬更多的信息。
卧室的布置简捷而明快,里面除了一组衣橱和一张床以外,没有别的东西。窗帘静静地垂着,遮住了光线。
我轻轻地走到窗前,顺手撩起那白底蓝花的窗帘。
“别动!”
猛地一声叫喊,我吓了一跳。我回过头来,看见柳韬正端着茶杯深情地看着我。我顺势倚在了窗台上,把动作定格在手撩窗帘的一刹那。
“别动,别动,就这么站着。”
柳韬满面陶醉地放下茶杯,玩味般地欣赏着我。我呆呆地站着,迷惑地看着他,不知他在干什么。
良久,柳韬轻轻踱到我的面前。我的脸和他的胸脯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我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尼古丁的香味。我们就这样站着,对视着。随着他咽了一下口水,我清晰地看到了他喉结的上下滑动。我的心狂跳不已,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
我幸福地设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曾经有人说过,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和男人发生关系的准备,你就不要去他家里。在我进这个门之前,我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我没有担心什么,因为这一切正是我所企盼的。戴。赫。劳伦斯说:“性交不过是谈话的另一种形式,不过谈话是把字句说出来,而性交却是把字句做出来罢了。”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程度用性来表达是不是最贴切的,但我赞同这句话。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等待着。
柳韬低下头,我能听到他的鼻息,那柔柔的带着体温的气息吹到我脸上。他轻声说:“婉秋,你知道吗?你刚才撩起窗帘的那个画面,是那么熟悉,在我十四五岁时就在我梦里出现过,就是刚才的那个样子,淡蓝色的窗帘,一位天使伫立在窗前,轻轻撩起窗帘的一角,窗外射进一丝柔和的光线。婉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寻找这位天使。婉秋,你就是我梦中的天使,你才是我生命中的女人。”
我激动万分,呼吸变得急促而没有节奏。那淡淡的香烟的味道直冲我的嗅觉,那结实的肌肉在我眼前闪现。这一切都撩拨着我的情欲,我心里如有一头小鹿在撞击。
离他只有一拳之遥,离床只有一米之遥。房间内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只要我的脸一侧,就可以伏在柳韬的胸前,顺势就可以扑到他的怀里。但我想等待他的主动。我感到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有点儿要窒息,并伴随着一种眩晕感。我急促地深深呼吸着,我听到柳韬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越来越短促。
然而就在我感觉事情即将发生之际,柳韬却出乎意料地撑直了身子,随后向后退了一步。他表情痛苦地说:“对不起,婉秋,你好比是一位女神,如此地圣洁美丽,我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而不能有半点的亵渎。我不忍心去破坏这种美感。婉秋,我只能把你高高地放在我的心里,永远保持着这份美,这是我永远的梦……”说着,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吃惊地看着他,脸上火辣辣的,失望、羞辱一起涌上心头。我的心哆嗦了一下,泪水也涌满了眼眶。
我愤怒地跨到他面前,冲着他的脸大声说:“懦夫!”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冲出他的家门。在嘈杂的街头,我哭了。我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是很想哭,很想放声大哭一场。
第二部分:女人的友情脆弱如纸一夜情(1)
夜里躺在床上,我无法入眠。
柳韬说我像天使般圣洁,圣洁得他不敢走近我。我真的是那么圣洁吗?
回忆起我和阿玮在一起的日子,是有欢乐也有痛苦。
在我刚来济南时,阿玮带着我去青岛,我们一起跳到碧蓝的大海里游泳,一起欢快地奔跑在汀线上。那时我们是多么幸福。
可是后来,我们之间失去了这份和谐。
我一直期待着有一天阿玮能被我感化,能意识到我的苦楚。其实我的要求很低很低,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不要再喝酒,更不要喝了酒骑摩托车。因为自从我离开了爸妈,在这个世间,我只有阿玮一个亲人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当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我意识到我也许该走出家门,自谋职业,去创造自己的一片天地。我清楚地知道,我那么牵挂阿玮,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对他过分依赖。他是我惟一的亲人,是我感情的寄托,是我生存的经济保障,我的安全感来自于他能平安的活着,我不能没有他。
我明知道一个人想独立首先要在经济方面独立,经济独立了,才可以谈精神层面上的独立。可阿玮总是说:“你太懦弱了,你无法适应这个社会。我是个男人,我一定会养活你的,就算是要饭,我也会把要来的馒头先让你吃饱的。”
说实在的,我从骨子里就不认为我对自己的未来负有责任。我认为我完全没有必要对自己提出许多的要求,因为我的命运最终将不取决于我本人的努力。我并不是把自己交给男人后才觉得自己是软弱的劣等的,而是觉得自己是软弱的劣等的才把自己交给男人。
记得在我离开阿玮的前几天,那是一个星光闪烁的夜晚,我坐在阳台上数着星星等待阿玮回家。
日历在万籁俱寂中交替,前一分钟是昨天,后一分钟就是今天了。凌晨以后,还不见阿玮的影子。我焦急地在房子里转来转去,心里总是冒出一些不吉利的念头,我的心紧紧地缩在一起。我在忐忑不安中来到小区门口,向阿玮可能出现的方向张望。
深夜的风有点冷,我木然地站着,心里堆满了绝望。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道路、迷失了方向。我所向往的爱情不是这个样子,它不是恐惧与担心,它应该是安全的,它应该是我的庇护所。
无人的街头,路灯照着我单薄的身子,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我叹了口气,任泪水无声地滑落。为了追求爱情,我不顾一切,抛弃了亲情背井离乡来到阿玮身边。我以为我找到了归宿,可到头来却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阿玮呀,你连安全感都给予不了我,你还能给我什么呢?
自从自己有了公司,凌晨以后回家就成了阿玮的家常便饭,理由只有一个——忙。如果哪一天阿玮提前回家,或是在清醒状态下回家的,我都觉着愕然。
我理解他,他一个人支撑着事业与家庭,确实不容易。我能够做到的,只有默默地为他做好后勤工作,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我曾经对阿玮说过,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为你留一盏灯,让你有一种温暖与依附。我知道,当晚归的他在远处看到漆黑的楼上只有自己的窗口还有一片光亮时,心里该有多么的温暖和踏实。
窗外一片漆黑,四周寂静无声,我有些疲惫了,裹着一条毛毯蜷在沙发上。当阿玮终于打开门踉跄着扑进房间时,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他带着满身酒气跌坐在沙发上,我看到他的右颧骨处已变成紫色,还向外冒着血汁。
如果是在以往,我一定会心疼地跑过去端来温水,为他涮洗,帮他擦拭,帮他上药,然后拖着他上床,把他放进被窝里,可今天我心里充满了愤怒。
阿玮醉得很厉害,瞪着一双连转动眼球都很困难的眼睛望着我,冲着我大声吼道:“婉秋,快拿水来,拿水来……”
我看着阿玮,心如刀绞,刚才的愤怒瞬间变成了绝望。他真让我操碎了心,他还不如一个三岁顽童听话。即使是三岁的顽童,冲他吼一声也知道害怕,可阿玮是屡教不改,无药可救了。我恨他,恨这个没有责任感、没有节制力的男人。看着他像狗一样趴在沙发上,我感到恶心。我怀疑自己是怎么跟这样的男人生活了一年多,怎么会为这样的男人众叛亲离?
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我要离开这里,今生再也不想见到他。
我冲出家门,不顾一切地逃离了这个让我憎恨的地方,离开了这个让我鄙视的男人。
独自走在午夜的街头,只有路灯在变换着我影子的方向。我用双手抱紧了肩膀,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抵不住深夜那份凉意。我这才感到此时我是那么茫然与无助。我只想着逃离,却不知道究竟要逃到哪里去。难道我真的要像出走的娜拉一样,不得善终?
路边的一个酒吧还开着门,里面昏暗的灯光显得温暖而又暧昧,我走了进去。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走进酒吧,却想像不到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第二部分:女人的友情脆弱如纸一夜情(2)
我在吧台前一个高脚凳上坐下来。
侍者马上过来问:“小姐,请问你想喝点什么?”
我从来就没有喝过酒,哪里会知道喝什么?但此时我有一种想喝酒的欲望。我环视四周,然后用手一指坐在旁边的一个女孩说:“就要她喝的那种吧。”
“小姐,你可真有品位,那是我们酒吧独创的鸡尾酒,它是由国外进口的白酒、红酒、果汁、奶茶调制而成,无论色泽还是口感都是上乘的。你看,这些酒经我们的调酒师的手一调,就变成了举世无双的鸡尾酒了。”侍者殷勤地对我说。
在他麻利的动作中,一杯举世无双的鸡尾酒就端到我的面前。我昂起头喝下一大口,辛辣、甘甜、酸涩,一股怪怪的感觉经舌尖到嗓子流向了胃里。
我坐在光怪陆离的酒吧,坐在时尚的高脚凳上,手里端着高脚杯,一脸的颓废。这个形象,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酒吧三陪女的形象。可今天我居然以这个形象出现。
“再来一杯。”我一饮而尽,然后学着电影里的动作潇洒地把杯子推过去。我很想知道人醉酒后会是什么样子,我要体验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都说是醉人不醉心,我相信这句话,因为我一直觉得头脑是十分清醒的,只是四肢不听使唤。
我搞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天快亮了,酒吧里本来为数不多的人都在陆续离去。我醉眼朦胧地望着那分不清面目的男人和女人的背影,泪水顺着脸庞无声地滑下。别人都是有家可回的,可我能到哪里去?
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手托着腮的男人。他大概有四十多岁,头发有点蓬松,目光深邃,正面带笑容专注地看着我。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具有艺术气质的男人。他对我存心不良,而我却一点也不反感。
“小姐,做生意吗?”他走过来,小声地问。
我当然明白他所谓的“做生意”指的是什么。如果放在平时,我可能会啐他一脸唾沫。可今天我没有。我并没有觉得他讨厌,相反,我觉得挺得意。
我笑着点点头。
他用有力的手臂挽起我的腰,我顺势依在他的臂膀里。我此时觉得这宽阔的臂膀里是最温暖最安全的。我们走出了酒吧,去了酒店,进了他的房间。
“真美呀!”他捧着我的脸,赞叹道。
虽然此时酒精已发挥了作用,但我依然觉得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看着他那算得上英俊的脸庞,我如同看到了阿玮那愤怒得变了形的脸。我立马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对,我就是要这样做,这就是他不珍惜我所要付出的代价。
我恨!我恨!我就是要给他戴上一顶、两顶、八顶、十顶“绿帽子”!
没有矛盾,没有犹豫,我慢慢地一层层脱去衣服。我先是脱掉了毛衣,露出玫瑰色的文胸,又脱掉鞋子、裙子、连裤袜,只穿着一条和胸罩颜色相搭配的玫瑰色三角内裤,光着脚站在冰凉冰凉的地上。
做这一切时我并没有一点害羞的感觉,而是如同一个职业的小姐在重复着她的工作。我直视着这个陌生人的眼睛,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切会这么轻易这么快速地发生。我眼前渐渐隐去了他的脸,又出现了阿玮那咆哮的脸,越来越清晰,我也越来越得意地享受着这种快感。
我对自己的“三围”是如此自信,我如此渴望有人、尤其是男人来欣赏。
陌生男人的脸由期待变成惊讶,又由惊讶变成惊喜,最后定格为贪婪……
当我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发觉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这个陌生人的怀里。我望着天花板,努力回忆着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曾经的一幕幕又在脑海里缓缓回放。
我看了一眼这个绅士一般的陌生男人,我并没有感到耻辱。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后悔可言。张爱玲说过:女人的本性里有点狐媚子,正经女人虽然痛恨荡妇,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妇角色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我虽然不承认我是个荡妇,但也不想对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