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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4-笔底波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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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商务印书馆〈五卅增刊〉事件》的评论,向商务印书馆发行《五卅增刊》表示敬意,对商务被控告表示声援。10月24日,会审公廨在一不宣布罪状,二无审判理由的情况下,判令王云五等罚款200元,一年内不得再发行同样书籍。这是王云五和商务历史上一支令人难忘的插曲。    
    与此同时,《民国日报》主笔叶楚伧以违反《出版法》第三条、第十一条的罪名被判罚100元。租界巡捕房以同样理由查抄了《沪报》、《国耻画报》及光华书局等。    
    从7月11日起,老牌的《申报》、《新闻报》三次在广告版刊出租界工部局通过广告公司送登的《诚言》,租界当局的声音引发了众怒。在舆论的压力下,申、新二报被迫发表道歉启事,并刊出《辟〈诚言〉》,说明真相。“诚言”风波成为史量才主持《申报》时期的一个污点。    
    陈布雷所撰社论,曾让年轻的郭沫若倾慕不已    
    叶恭绰曾言“全国报界中,主持社论之人才,寥寥不可多得。其议论周匝,文字雅俊者,在北惟颜旨微,在南惟陈畏垒而已”。颜旨微自1923年以来出任北京《益世报》主笔,每日撰论,从不间断。这年4月,在著名的金佛郎案发生后,他连续写下十篇评论,立论公正,深得读者欢迎。陈畏垒就是陈布雷,从《天铎报》到《商报》,他的“如椽大笔,横扫千军”,让年轻的郭沫若倾慕不已。    
    陈布雷手迹    
    成舍我不是以言论而是以办报知名。2月10日,他创办《世界晚报》10个月后,又独立创办了《世界日报》。他在发刊词中提出“以国民意见为意见”、“以超党派立场争取全民福利”等主张,强调不党不偏,不受津贴,言论公正,不畏强暴,替老百姓说话,作民众喉舌。10月1日,他的《世界画报》问世。至此,三个“世界”全部浮出水面,形成了中国报业史上第一个稍有规模的“世界”报系。    
    4月8日,《世界晚报》在《晨报》登出特别启事:“京师地检厅,对于本报,一再以妨害公务,犯《出版法》第十一条第五款等罪,传讯本报经理成舍我。成君因应付讼事,所有经理职务由协理龚德柏兼任。”其实是对当局压制舆论的一种抗议。    
    当然,即使在重重压力下,成舍我也没有屈服。11月29日,《世界日报》刊出《昨日十万民众对段政府大示威》的新闻,和成舍我的署名社评《哀段君祺瑞》。由于《世界日报》独立的品质,发行量很快从初期的四五千份增加到二三万份。无党无派的成舍我,白手起家,一无资本,二无背景,却以其独特的个性和持续的努力创造了一个奇迹,书写出大时代一个报人的华彩乐章。


《笔底波澜》 第二部分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之后(2)

    创办“世界”报系的著名报人成舍我    
    北京《晨报》于这年11月19日披露惊人的内幕,北洋政府参政院、军事善后委员会等6个部门联合以“宣传费”名义给全国125家报馆、通讯社发津贴,分“超等者”、“最要者”、“次要者”、“普通者”四等。林白水的《社会日报》和邵飘萍的《京报》都属于“超等者”六家中,每月可得津贴至少200元,成舍我的《世界日报》、《世界晚报》分别名列“最要者”39家中,每月各得200元。在长夜如磐的岁月里,民间报纸要真正保持经济独立、不接受任何津贴谈何容易,邵飘萍、林白水、成舍我这些光耀新闻史的报人都未能逃出这一名单之外,真是百年言论史上莫大的悲哀。好在他们并没有拿了津贴就放弃独立批判的责任,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十天以后(11月29日),“认定改造人心——思想革命,是急务中的急务”的《晨报》在迎来7周年前夕被暴徒纵火,部分房屋、纸张化为灰烬。《晨报》被焚事件几乎成为一件扑朔迷离的疑案。几天后,视自由为第一生命的胡适写信给昔日的《新青年》同伴陈独秀:    
    《晨报》近年的主张,无论在你我眼里为是为非,决没有“该”被自命为争自由的民众烧毁的罪状;因为争自由的唯一原理是:“异乎我者未必即非,而同乎我者未必即是;今日众人之所是未必即是,而众人所非未必真非。”争自由的唯一理由,换句话说,就是期望大家能容忍异己的意见与信仰。凡不承认异己者的自由的人,就不配争自由,就不配谈自由。    
    我怕的是这种不容忍的风气造成之后,这个社会要变成一个更残忍更惨酷的社会,我们爱自由争自由的人怕没有容身之地了。耿云志、欧阳哲生主编:《胡适书信集》上册,页366—367。    
    也许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记事]    
    3月5日,北京《民国日报》由于在“民意”栏发表《丧权辱国的安福系》一文,3月17日以“侮辱国家元首临时执政段祺瑞”的罪名被查封,编辑邹德高被捕,仅出版了13天。    
    3月,上海《商报》主笔陈布雷、《民国日报》主笔邵力子、《中华新报》主笔张达吾因为报道、评论上海纱厂工人罢工事件,被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以“鼓动工潮”、“扰乱治安”的罪名拘捕。陈、张各罚款90元,邵除了罚款90元,还判交保1000元,不准再“宣传过激主义”,同时逐出租界。    
    4月1日,胡政之在上海创办《国闻周报》,发刊词中指出:“今之新闻记者其职能即古之史官,而尽职之难则远愈古昔。”“吾人苟欲建舆论之权威,第一当先求判断资料之事实问题。首当求真确之发现,与忠实之报道。”    
    4月5日,蔡和森在《向导》周报109期发表的《安福政府对于舆论的摧残》一文,说年初以来,段政府通令查禁《向导》等20种刊物,有百多位读者来信,表示愤怒抗议,并呼吁言论自由。    
    4月26日,创刊于1922年8月的哈尔滨俄文《论坛报》,再度遭查封。    
    《世界日报》附送的画报(1925年6月1日)    
    5月中旬,重庆军阀王陵基以“败坏风俗,煽惑青年”的罪名查封张闻天等创办的《南鸿》周刊、萧楚女任主笔的《爝光》周刊,同时勒令萧楚女、张闻天、廖划平两周内离开重庆。《南鸿》出了7期,《爝光》只出了3期。8月20日,广州《民国日报》总编辑陈秋霖与廖仲恺一同被暗杀。    
    5月29日,山东军阀张宗昌以煽动纱厂罢工风潮的罪名杀害青岛《公民报》主笔、共产党人胡信之。9月25日《向导》发表的《山东通信》披露,张宗昌曾对济南的报社通讯社记者作了这样的训话:“今天我请大家来,没有别的话说,就是你们的报上登载的消息,只许说我好,不许说我坏。如有那个说我坏,我就以军法从事。”不久,济南半数以上的报纸都被迫关门。    
    5月,湖北拟订取缔白话报、小报及通讯社的规则。    
    “五卅”惨案以后,段祺瑞曾一次下令查封了北京19种报刊。    
    12月底,由中共地下组织创办的哈尔滨《东北早报》两个编辑陈晦生、任国桢被捕,后在吉林监狱遇难,两人都是共产党员。    
    天津《益世报》总经理刘浚卿曾被北洋军阀逮捕入狱7个月。


《笔底波澜》 第二部分1926年:“四不”开创“《大公报》时代”

    笔底波澜    
    1926年:“四不”开创“《大公报》时代”    
    1月20日,北京新闻界争自由大同盟举行大会,决议22日派代表向北洋政府递交呈文,要求废止袁世凯时代出台的《出版法》及现行的新闻营业管理条例,21日《晨报》发表了这一呈文。同月,上海各公团联合会致电北洋政府内务部、司法部,呼吁“尊重人民自由”,立即废止《出版法》。之前,上海日报公会、书业商会、书报联合会、书业公所等团体曾两次公开发表声明,要求废止《出版法》。    
    创办《京报》的邵飘萍    
    经过舆论界长达十年的斗争,1月27日,北洋政府终于在国务会议上通过了废止《出版法》的决议。    
    3月18日,北京阴云低垂,段祺瑞政府悍然杀害了47个和平请愿的学生和民众,伤200多人。“三一八”惨案发生后,邵飘萍、成舍我等主办的《京报》、《世界日报》、《世界晚报》纷纷报道事实真相,发表评论,严厉谴责这场杀戮。《晨报》也公布了死难者名单及部分照片。有国民党背景的《国民新报》连续发表《段祺瑞之大屠杀》、《段祺瑞应受人民审判》等社论。鲁迅、周作人、林语堂、朱自清等知识分子纷纷在《语丝》周刊、《京报副刊》、《国民新报副刊》等发表文章,谴责杀人政权,缅怀被杀害的学生。鲁迅的《纪念刘和珍君》如今早已成为传世的经典。    
    邵飘萍被军阀杀害后,其遗体从掩埋处掘出时的情景    
    王世杰、陈翰笙、高一涵、许士廉等也在《现代评论》周刊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王世杰连续发表文章,强调法律追究,提出了“元首犯罪,也能与庶民百姓一样受制裁吗”的疑问。杨振声、凌叔华等作家还发表了以“三一八”为背景的小说《阿兰的母亲》、《等》。远在上海的叶圣陶、郑    
    《社会日报》社长林白水与邵飘萍在同一地点遇害,史称“萍水相逢百日间”    
    振铎等或撰文、或编剧,向杀人者发出怒吼。老牌的《东方杂志》以大量篇幅刊出了惨案的照片。连诗人徐志摩也为《诗镌》“纪念三一八”专号写下了《梅雪争春》一诗,在《自剖》一文中,他谴责了这场“空前的血案”、“屠杀”——“杀死的不仅是青年们的生命,我自己的思想也仿佛着了致命的打击……”    
    无论“三一八”事件的发生有多少复杂的背景,都否定不了这些知识分子面对杀戮所表达的道义立场。这一幕放在整个中国历史上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林白水遗嘱    
    “三一八”之后不到一个月,段祺瑞政府就垮台了。紧接着,张作霖、张宗昌等军阀的铁蹄进京。废止《出版法》的墨迹未干,新闻界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恐怖。4月26日,在民初新闻史上光焰万丈的邵飘萍首先遇难,他手创的《京报》被封,终期2275号。8月6日,另一位言论犀利、锋芒毕露的报人林白水在同一地点惨遭杀害,《社会日报》停刊,前后不过100天,史称“萍水相逢百日间”。8月7日,成舍我被捕,差一点也成了张宗昌的刀下之鬼,经做过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的孙宝琦出面力救,才幸免于难,三个“世界”也得以苟全。同一天,北京《民立晚报》被封,经理成济安仓皇出走。    
    “水流云在”,这四个大字是《大公报》创始人英敛之谢世前在北京香山顶上留下的手书。离林白水在北京殉难不到一个月,血迹未干,余悸犹存,张季鸾、胡政之、吴鼎昌三人,就在天津合作复活了已停刊9个月的《大公报》。    
    由吴鼎昌出资5万元,张季鸾、胡政之出劳力,以“新记公司”名义续办的《大公报》,被称为“新记《大公报》”。9月1日,他们在复刊号头版显著位置,郑重发表了张季鸾执笔、具有发刊词性质的《本社同人之志趣》社评,提出了前无古人的“四不”言论方针——“不党”、“不卖”、“不私”、“不盲”。“不党”就是“纯以公民之地位发表意见,此外无成见,无背景。凡其行为利于国者,吾人拥护之;其害国者,纠弹之”。“不卖”就是“不以言论作交易。换言之,不受一切带有政治性质之金钱补助,且不接受政治方面之入股投资是也。是以吾人之言论,或不免囿于知识及感情,而断不为金钱所左右”。“不私”就是“除愿忠于报纸固有之职务外,并无私图。易言之,对于报纸并无私用,愿向全国开放,使为公众喉舌”。“不盲”就是不“盲从”、不“盲信”、不“盲动”、不“盲争”。    
    大公报馆    
    虽然,《大公报》在1920年下半年曾提出“抱定不党之宗旨,发为至公之言论”,但这样清楚地阐述“不党”、“不卖”、“不私”、“不盲”的“四不”方针,这是前所未有的。在中国近代报业史上,从来还没有一份民间报纸亮出过如此鲜明的旗帜,实际上就是追求独立的新闻舆论。    
    英敛之走了,辛亥一代报人、曾多次因言下狱的胡石庵也在这一年谢世,“《新青年》时代”已在多年前结束,在急剧的社会转型前夜,百年言论史上的光华夺目的“《大公报》时代”悄悄拉开了它的序幕。    
    这是历史的继续,也是“新记《大公报》”的创世纪。以其独立的品格、非凡的努力,《大公报》在林林总总的商业报和党派报之外,走出了一条百年报业的“新路径”。张季鸾、胡政之开始了他们一生中最辉煌的一轮跋涉,共同将王韬、梁启超等开创的“文人论政”传统推向了顶峰,树立了一个负责任的、议论国事的生气勃勃的榜样,将中国报业带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记事]    
    1月10日,英敛之与世长辞,享年59岁。    
    2月4日,中共早期的出版发行机构上海书店被军阀孙传芳以“印刷过激书报,词句不正,煽动工团,妨害治安”等罪名查封。    
    2月15日,伍联德在上海创办了以“普及教育,发扬文化”为宗旨的《良友》画报,这是中国第一本综合性的摄影画报,比美国《生活》杂志早了整整10年。“学者专家不觉得浅薄,村夫妇孺也不嫌其高深。”    
    2月21日晚,北京《大同晚报》经理龚德柏等三人及《北京晚报》经理刘仰乾被捕,《大同晚报》遭查封。    
    3月17日,长沙《大湖南日报》被当地军阀查封,该报通电全国报馆:“在军权统治之下,法律失其效力,自由无所保障,敝报代表民众利益而奋斗,与军阀利害绝对相反,横遭封闭,当非偶然。”呼吁湖南人民为争自由而战。    
    4月9日,北京《大同晚报》因报道军事消息失慎又一次遭查封,龚德柏再度被捕。    
    4月10日,国民党主办的北京《国民公报》被迫停刊。    
    6月19日,国民军办的《中美晚报》编辑范治平被捕,当晚报界同人组织营救,才于两天后获释。8月26日,该报停刊,有两人被传讯,9月2日才被保释。    
    7月14日,共产党主办的《向导》周刊第163期卷首文章指出,“帝国主义和军阀统治下的中国新闻界,日在中外官厅控告、逮捕、罚金、监禁、枪毙、封禁报馆、干涉言论及记载的状况中生活”。    
    10月中旬,邹韬奋接任《生活》周刊主编,重新确定“暗示人生修养,唤起服务精神,力谋社会改造”的宗旨。    
    12月10日,长沙新闻记者联合会在成立宣言中说,辛亥革命15年来,在军阀统治下,“检查稿件,封闭报馆,没收印刷品,扣禁记者,举凡摧残言论出版自由之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我新闻界从未尝有全部屈服之必须”。“在每一高压时代,至少也有一二报纸,挟其锋利之笔,以与恶魔挣扎奋斗。”    
    12月31日,北京《晨报》在《本报紧要启事》中透露,30日晚接到命令,每晚发稿前必须先送警厅检查。    
    这一年,谢福生在上海创办英文《公论报》,孙传芳在江西吃败仗,他在孙的照片下题了“The Setting Sun”,译成中文就是“崩溃的孙传芳”。孙大怒,将他从公共租界逮捕到龙华护军使署,将执行枪决,幸得上海日报公会史量才等立往说情,才免一死。


《笔底波澜》 第二部分1927年:日历被鲜血染红

    笔底波澜    
    1927年:日历被鲜血染红    
    这是百年中国的又一个转折点,不幸的是,这一年的日历几乎被鲜血所染红。    
    北伐军席卷江南,多少人曾翘首以待,青年王芸生在上海“曾昕夕计算着北伐军的行程,也曾忧虑焦急过党人的纠纷”,不料“四一二”把上海浸在了血海之中。4月13日,发行10多万份、具有全国影响的上海老牌报纸《申报》如实报道了“四一二”的详情,为历史留下了见证。这一天午后,上海宝山路上再次发生“空前之屠杀惨剧”,国民党军队悍然向徒手的群众开枪,“伤毙至百余人”,其中包括一些妇女、儿童。    
    第二天,目睹了这一“灭绝人道之暴行”的七位知识分子郑振铎、冯次行、章锡琛、胡愈之、周予同、吴觉农、李石岑联名写信给蔡元培、吴稚晖、李石曾等国民党元老,发出愤怒的抗议,并在4月15日的《商报》公开发表。在黑云压城,到处都是杀戮的日子里,七位来自出版界的知识分子(他们当时大部分在商务印书馆工作),几乎都不是信仰共产主义的人(胡愈之当时也尚未加入共产党),但他们说:“革命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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