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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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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朋友的缘分和成为恋人的缘分看来不太一样。阿伍和阿芳后来成了非常好的朋友,一块吃饭一块出去玩,照出来的照片都勾肩搭背的,可就是不能再进一步成为恋人。我不是当事人,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很郁闷。    
    我们四个当中,阿芳是最先退役的。欢送仪式是大家跑去打了一夜保龄球,出门的时候在停车场依依惜别,记得我说的是:“我会记得你的。”那是最后一次见到阿芳,不知道她现在佛罗里达怎么样。    
    宝海随后不久也退役了,在纽约完成了大学,又跑到佛罗里达去帮忙照管父亲的餐馆,听说最近已经把在中国的未婚妻接了过去,又搬回纽约发展。估计他现在不会再收藏小照片了吧。    
    阿伍比我提前半年退役,很快找了个工作,在纽约的联合国大楼当警卫,每天看着各国要员进进出出。日子过得平和又略带无聊,能够攒起一星期的假期,去加勒比海航游一圈是他的享受。我的车就放在他家的院子里面,每个星期帮我启动一次,尽量保持车况。    
    我总是想邀请这些朋友能抽空回中国看看,可是大家都太忙,正如他们总是催我回美国看看一样,都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好久没见到他们了,更不可能像在停车场送别阿芳那样都凑到一起。没关系,好朋友是不需要经常联络的,分开多久,都不会影响友情的深厚。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我们要去科索沃

    1999年年初的科索沃危机爆发,差点导致我军旅生涯的大幅度改变。    
    战事初起时,美国全军备战,整个布拉格堡沸腾了。大家都在兴奋地谈论着即将开始的战争,不知道谁会那么“幸运”地被选中上前线。没过几天,营总部贴出告示,征集志愿者签名,谁想上战场就可以到连长那里报名。    
    能上前线可以说是军人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它代表着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没有真枪实弹的考验,以前的一切训练都是纸上谈兵,那还有什么意思?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的军人都是战争狂,事实上我虽然当兵这么多年,却对军事知识一点都不感兴趣。生活中经常有人一听说我当过兵,立刻就想跟我探讨各种武器的性能,我哪懂啊,那是我的工作,不是我的生活。    
    甚至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科索沃危机到底怎么回事,究竟谁对谁错我也不在乎。军人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就是战争机器而已,只要能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就够了,如果这台机器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那就真会天下大乱。    
    我和另外三个战友迫不及待地跑到连长办公室,在外面列队,敲门,齐步走,敬礼,做足了军队最复杂的礼节,然后才大声报告:“我们志愿上前线!”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使命感。    
    连长显然被我们的郑重其事弄得哭笑不得,他记下我们的名字,想了想说:“我会把你们的名字上报给营部。做好准备,你们有可能被调到第八十二师,跟他们出发上前线。”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临行喝妈一碗酒

    我当天下午就递进了请假条,要求回纽约休息四天,理由是“我将被派到科索沃前线,那么就始终有机会战死沙场,所以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回家看看父母”。这样的理由,没可能不被批准,所以我当天晚上就动身了。    
    离开布拉格堡是午夜零点,开了一夜车,天蒙蒙亮的时候经过宾西法尼亚州境内。整整一天的工作再加上整夜的驾驶,我已经困得处于半睡眠状态,只能借助不停的喝咖啡抽烟,再不停的换线超车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没开多久,身后忽然亮起警灯,一辆警车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让我靠边停车。很显然,我超速了。    
    从后视镜看到警察下车向我走过来,没等他张嘴,我努力让自己脸上展现出最灿烂的笑容,扭着头大声说:“对不起警官,我知道自己超速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敢了。”    
    他略为惊讶于我的主动认错,瞟了一眼我后车窗上贴的表明军人身份的空降兵标记,神色缓和了一点,但还是说:“大兵,你开得太快了,我需要看你的驾照,车主证明,以及保险材料。”     
    我忙不迭的答应着,掏出钱包找那些证件,嘴里不停的说:“警官,我确实是错了,没有借口,没得原谅,可是你看,我下个星期就要被派到科索沃了,你能放我一马吗?”    
    他笑了:“噢,因为你要去科索沃,就可以在我管辖的地面超速驾驶?”    
    “不不不不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或许可以从轻处罚。”我无耻地笑着求饶。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看看再说吧。”拿着我的证件回到警车里。过了有十来分钟,估计从电脑里把我查了个底儿掉,确定我没有任何前科。    
    他终于走过来说:“我确实可以从轻处罚你,但并不代表我可以这样就放过你,罚单是一定要开的,你必须交罚款,但是这将不是超速罚单,而是普通违反交通规则的罚单。”    
    我喜出望外,不停地感谢他。警官的这么大笔一挥,我就可以一次性的付清罚款,而不会留下任何不良驾驶记录,从而不至于影响我今后三年的保险金额,也没有被军法双重处罚的危险。    
    他例行公事地说:“注意驾驶速度,一路顺风,”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在科索沃小心点,活着回来。”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老实待着

    从纽约回布拉格堡不久,五角大楼的调令就到了,要我们一个月内到第八十二师报到。我正兴奋地准备办手续,没几天就听上面传下话来,叫我老老实实的待着,那个调令取消了。    
    后来才知道,营长发了脾气,说我们胡闹,居然敢越级申请调动。他需要我们留下来给他干活,所以又给五角大楼去信,申明我们在原单位工作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于是谁也没走成。    
    年底的时候又有一次调令下来,还是要我去八十二师。好奇怪,陆军那么多人,那么多空降兵,怎么我的名字总会被计算机随机抽取出来?八十二师怎么就黑上我了?不由得我不相信一个流传的说法:只要你当兵时间够久,只要你是空降兵,早晚有一天会到八十二师工作一段时间。    
    这样的调令一共下来三次,都被营长拦掉了。我也渐渐地磨灭了棱角,不再想在军队有所作为,只是混日子罢了。谁知八十二师就好像阴魂不散一样缠上了我,终于又发了一纸调令过来。    
    阴魂不散的八十二师    
    第四次调令来头就大了,源于新上任的陆军参谋总长,辛塞基将军的治军方略。辛塞基将军来自夏威夷,有日本血统,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亚洲裔陆军参谋总长。他上任不久就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军队改革,强调精简普通编制,扩充精锐部队,使所有主力部队的编制都在2000年十月份之前达到满额。    
    八十二师在2000年年初的时候只有计划编制的92%左右,严重缺人,一直在超负荷运做,很多下层部队甚至经常面临因人手不足不能出征的危险。现在辛塞基将军一声令下,全军都忙活起来,五角大楼不停地向外发调令,我们野炮营居然在几天内接到十九份调令,调动目的地都是同一个,第八十二空降师。    
    这一次是来真格的了,谁也别想改变,连营长也不行。我是无所谓,几年的军旅生活至少学会一件事,就是服从,在哪里不是当兵?没得说,老老实实的准备离开吧。    
    原则上来讲;八十二空降师是比其他任何常规部队都要辛苦的。谁愿意放弃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去一个未知的,但多半辛苦的部队呢?所以那十九份调令刚下来,野炮营里就炸开了锅。    
    叫得最响的是一个医务兵中士:“我未婚妻刚怀孕,我只剩下一年的服役期,只想安安静静地把这一年混完。我死了谁养我的孩子?而且我为美国贡献得够多了,八十二师缺人为什么不去找那些刚毕业的新兵?他们还什么贡献也没做过!”    
    听了这样的抱怨,我们能说什么?归根结底人是自私的,我相信人是一定要对自己的家庭有足够的责任心,然后才能真正的对国家有责任心。    
    这个医务兵真的就书面声称,他将拒绝继续跳伞,这样他就不再具备去八十二空降师工作的资格,那张调令成了废纸。同时因为他已经跳伞超过三年,按军队的规定,这个退出的决定将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惩罚。    
    非常奇怪的是,当时我心里是很瞧不起这样懦夫的行为,虽然理解,但是始终觉得他是空降兵的耻辱。可是今天再回想起来,尤其是以我现在也已经结婚的身份来替他设身处地想一下,才理解他当时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跳出飞机不可怕,空降兵无数次的经历着死里逃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怕的是生命不属于自己,同时还属于自己的家属亲人;可怕的是不能对家人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义务;更可怕的是,要忍受所有人的白眼,受人嘲笑。    
    如果我当时不是孤家寡人,也有一个家需要照顾,我想我的选择还会是继续跳伞,因为那是一个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一个星期之后,我被分配到第八十二师的第三零七工兵营。永别了,我的1/321野炮营。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骨折(1)

    到工兵营没几天就赶上跳伞,第八十二师果然很受上级重视,基本不需要使用C…130这种老式飞机,而是基本上使用C…141“运输星”,甚至偶尔还有1995年才交付使用的C…17“全球霸主”供我们跳伞训练。    
    飞机不一样,那种舒适程度的巨大反差足以使我这个跳惯了C…130“大力士”的老兵感激涕零。    
    那天好像是十月中旬,降落时间在午夜,荷枪实弹的战略跳伞。不知怎么搞的我一直心不在焉,全没有新兵们跳伞前那种紧张的心情,只是机械化地重复着自己已经做过无数次的事情,在半梦半醒间跳出了飞机。    
    一切都顺利,直到落地前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着陆姿势不正确,应该是脚跟伸向地面,而我是用脚尖去找地面,没等多想,“砰” 的一声就重重地撞在地上,一阵钻心的痛从左脚尖传了上来。我躺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脚尖的剧痛使我冷汗直流,一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了三分钟才疼痛稍减。    
    我咬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把所有装备都收回,再背起那九十五磅重的背包,走了一英里回到集合点,左脚尖已经不能碰地面。    
    医务兵远远看见我神色不对,过来问:“怎么样,摔伤了?”    
    能怎么样?!只能咬牙坚持。我谢绝了他的帮助,期待着过一夜就会恢复。    
    第二天早晨发现左脚尖淤紫了一大块,因为这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也就没太当回事,还是一瘸一拐的上了一天班。    
    第三天早晨终于疼得受不了,只好去看医生。等X光照片出来才知道,左脚大脚趾骨折了。我苦笑起来,这个军队医院骨伤科我太熟悉了,亲自送过三个手下士兵来治疗骨折,看医生上石膏夹板都看成熟手了,没想到现在就轮到我自己来接受治疗。    
    医生指着X光照片说:“你以前也骨裂过,也是因为跳伞导致的强烈冲击。”我才回想起来一年前的一次跳伞,也是因为落地姿势不标准,撞得两只脚都肿得像馒头一样,不过那次我没去医院,自己硬撑了两个星期就恢复训练了,虽然脚一直疼,但都没当回事,慢慢骨裂的地方自己长好了,我也不知道。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骨折(2)

    这一次就惨了,被医生抓个正着,根本不听我恳求,一定立刻给上夹板。不幸中的万幸是,因为脚趾的骨头太小,不可能开刀往里面钉钉子,只能用夹板把它固定起来,让断裂的地方自己慢慢愈合。回想起以前那些腿部骨折,不得不开刀钉钉子的战友们,我也就心平气和了。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医生拿出医疗设备,开始往我腿上贴石膏布,不由得着急了:“等一等,骨折的地方不是脚趾吗?你怎么把整个小腿都包起来了?”    
    医生解释说:“因为石膏的重量太大,不可能只包住脚尖部份,一定要用整个小腿来支撑,免得你有任何剧烈运动使伤口破裂。”    
    这倒霉劲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慢慢恢复,甚至不需要上石膏板都可以。现在倒好,整个小腿都被包得像个木乃伊,走路必须要用双拐,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尤其现在刚被分配到新连队,人生地不熟,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不是找着让人笑话吗,在那些新兵面前我还怎么混?想为此同医生争执,看看他的少校军衔又不太敢,只好认了。    
    不出所料,从医院拄着双拐回到连队不久,大家就都以非常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很多人好奇的过来问:“为什么脚尖骨折要把小腿都包起来?”我只好不厌其烦的向他们解释医生的话,希望得到理解,而他们多半是嘲笑的噢一声就走掉了。    
    士官长也看着我满脸不高兴,估计他心里在想,要这么个残废干什么?    
    每天早晨六点半集合出早操的时候,士官长都要命令我们这些病号退出早操队列,回自己房间整理内务。那一阵子也巧,一个连一百多人,拄双拐的居然有四个,都是跳伞受伤,有别人做伴也算减轻了些心理压力。    
    从那以后的将近三个月中,我不得不每天拄着双拐去上班,那些还不熟悉的同连队战友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我猜他们在说:我们八十二师,还是要凭能力说话,你的军衔根本不代表任何东西。    
    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揪过每一个人告诉他们我曾经跳伞多少次,也不能把所有军功章拿出来告诉他们我是一个多么专业的军人。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损坏联邦政府财产

    那个石膏板我包了一个月就迫不及待地回医院复查,骗医生说我已经包了它三个月了,好说歹说把它拆了下来,但医生还是写了病历,严禁我有任何程度的体能训练。    
    医生的诊断不是闹着玩的,违反军队医生开的病假条会受到惩罚。因为只要当了兵,我的身体就不属于自己,而是联邦政府的所有物,不顾军医的禁令擅自锻炼身体,等于威胁到联邦政府所有物的安全,如有任何意外发生将受军法处罚。    
    我管你那么多?!一到晚上就换成运动鞋偷偷的出去跑步,上健身房锻炼身体,以图尽快的恢复体能状况。现在想想多可笑啊,为了不受别人歧视,我要像小偷一样在深夜鬼鬼祟祟的锻炼身体。    
    总算还好,到2001年1月3号,我的病假截止那天,终于有资格参加久违了的早操,那天早晨跑了大约五英里。    
    我轻松自如的跑完全程,而那些新兵们有将近十人掉队。我很解气的告诉他们:“如果我已经三个月不跑步,还能轻松跑完全程,你们实在没有任何借口掉队。”    
    他们哪知道我为了这扬眉吐气的一刻,偷偷的锻炼了多久呢。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最惨的一次训练(1)

    有一次野外训练,主要训练项目是如何只用地图和指南针找到目的地。    
    可能有很多人认为以美国军队的财大气粗,早就可以做到人手一个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大兵们随时可以拿出一个电子装置,准确的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也可以很轻松的找到最佳路径达到最终目的地。    
    实际上这种高科技产品最多装备到排级单位,像是排长们的玩具一样,绝大多数士兵还是更相信传统的地图和指南针,也只有这两样不需要电池,不需要小心呵护的简单装备才永远不会失灵,值得信赖。    
    我们背着大约六十磅重的装备,走在北卡罗莱纳州半沙漠化的土地上,必须按照训练要求,在四小时之内赶到各自相距约三公里的六个记录点,并在各个记录点完成不同的军事训练项目。虽然行军总里程不到二十公里,但是它的运动强度远远超过美国陆军士兵每半年必须达标一次的二十公里急行军。    
    最大的困难就是天气状况,正是下午酷热的时候,那天的气温大约是华氏九十五度,相当于摄氏三十五度左右吧,阳光直射下的地方温度肯定不只是这样。    
    按照军队统一的要求,除头部和手部,所有皮肤都不得暴露在外,必须由衣物遮挡起来,那身衣服等于是一层密不透气的棉被一样糊在身上,很快就会被汗水浸透。而二十公里越野达标通常都是在春秋两季的凌晨四点开始,七点多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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