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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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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姑娘身在空中,本是不易藏避。
  但她既是云中紫凤,轻功自有其独特的造诣,一招落空,未等索命鬼掌风打到,娇躯连滚,“细胸巧翻云”,向右滚进五尺,剑演“横断巫山”,猛劈索命鬼左肩,左手一挥,四尺多长的紫革细鞭,也自出手,一招“杨枝洒露”“叭叭”连声暴响,迳取索命鬼后背。
  索命鬼缩臂向右横移五尺,躲过二招一式,立即阴声冷笑,挥掌还攻。
  玲姑娘落地点足再起,幻出剑影无数,鞭影万千,煞似一只紫凤,与索命鬼打在一起。
  那边,神猱红儿已将活阎罗戏耍得不亦乐乎,周身衣服,全被撕碎,东一条西一条,几成赤身,露出一身黑肉,青紫互见。
  一张铁青的脸已然气成紫红,东藏西躲,不时“哇哇”乱叫,狼狈情形,实在不堪入目。
  李玉琪一见,正想命红儿停手,苏玉玑却恨极活阎罗目空无人的神态,瞥见玉哥哥不忍之状,便抢着叫道:“红儿,把他的耳朵撕下来,给我下酒,看他以后还敢大言不惭吗?”
  神猱红儿一阵欢啸,长臂连连舞动,一声怪叫过后,红儿轻轻落在苏玉玑身畔,将两只血淋淋的耳朵献上,不料苏玉玑吓得一声惊呓,竟不敢接,反而藏到李玉琪背后,看也不敢看。
  李玉琪瞪了红儿一眼,吓得红儿赶紧将耳朵丢掉,也悄悄地溜到一边,李玉琪却不理它,转对正在包裹伤处的活阎罗道:“按你平日所为,本当屠戮,好为百姓除害,今日且本上天好生之德,仅命神猱红儿撕下两耳,以为警戒,以后如再怙恶不峻,定当追取尔命,杀而无赦,望能好自为之!”
  这席话,声音不高,两下相距二丈多远,却是入耳清晰,震耳欲聋,活阎罗闻知,虽然心惊对方功力深厚,却因天生傲骨,恶根已深,闻言不但了无悔意,反而桀桀怪笑道:“小子何人,竟敢纵兽伤人,今日这般,老夫自当记下,他日有缘相遇,还要再领教益!”
  李玉琪道:“在下李玉琪,替天行道,日常行走江湖,你若不服,日后自能相逢,那时如你不改恶行,怕没有今日的便宜了!”
  说完,也不再理活阎罗,转而注视斗场。
  场中,玲姑娘与索命鬼,已打了二十几招,两人对李玉琪所说都已听清,只是感受不同。
  玲姑娘听到并无异处,索命鬼冷冰,确觉震耳欲聋,胸中血气翻涌,甚是难受,真气似欲溃散,阴风毒掌,已无先前的精纯威猛了。
  玲姑娘连攻不下,心中有气,此时瞥见索命鬼掌式散乱无力,立即把握机会,抢制先机,连展绝学,一式“雾锁灵峰”,荡开袭来双掌,右手剑“花开并蒂”,幻出两朵梅花,分袭两肩穴道,左手“风扫落叶”疾扫中盘。
  索命鬼疾进三步,化招“力托三山”,硬袭玲姑娘小腹,玲姑娘娇躯一翻,紫虹乍吞霍吐,“玉女投梭”剑刺分心倏到。
  索命鬼骇然一惊,来不及持架,仰身倒翻,疾退一丈,堪堪躲过,玲姑娘如影附形,跟纵追上,“玉女投梭”原式不变,暴刺小腹。
  这当儿索命鬼身子还未曾站直,迫不得已,使出最是丢人的俗招,“懒驴打滚”俯身倒卧地上,向左疾滚二丈,两声狂吼,虽然躲过了小腹要害,后臀却被划破一道四五寸长的血槽。
  挺身跃起,先不管自己伤势,却跑去看那抱头蹲在地上的追魂鬼。
  追魂鬼冷雹,刚才见他兄长,形势危急,竟而不声不响,扑向玲姑娘背后,欲下毒手。
  李玉琪瞥见,心生恼怒,将手一挥,身后神猱红儿,也是不声不响,疾若一道红线,迎着追魂鬼纵去。
  只见他身在空中,毛手并指一点,毛腿一蜷一蹬,一个倒翻,又如飞纵回,迫魂鬼冷雹,只觉得红影一闪,尚未看清何物,骤觉左眼巨痛,肩如遭千斤铁锤,痛得他嘶声惨叫,身不由己,“蹬蹬蹬”退后一丈,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一串动作,正与云中紫凤剑伤索命鬼同在一时,索命鬼剑伤较轻,爬起身来,扶起其弟一看,一目已瞎,左肩琵琶骨折断,心知如不立即接骨医治,整个左臂,便要报废。
  故而顾不得发话,伸臂挟起追魂鬼,惨啸一声,晃身向来路逃去。
  活阎罗褚煌,早已无意再留,瞥见梵净二鬼率先而退,也自如飞驰去,只剩下恶蛇蔡盾,起步较慢,功力最差。
  另外三人已出去十几丈远,他才刚刚转身欲走,苏玉玑故意刁难,一见恶蛇也想溜跑,立即喝道:“回来,你的拜兄都不要了吗?”
  恶蛇蔡遁性最阴毒狡猾,闻言虽心怵不已,却也知道人家既不放行,自己想逃也逃不脱,因此立即止步,阴声答道:“我洪泽六雄,有此下场,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如今败在你们手中,要杀便杀,大爷决不皱眉,否则,放过今日,大爷必不甘休!”
  依着苏玉玑的性子,还想将他戏弄一番,但李玉琪仁心厚道,不为已甚,反而和颜悦色地道:“在下兄弟年轻识浅,下手不知轻重,致而伤及令兄,在下心甚不安,不过这也是由于他们平日为恶所得,今天之事到此为止,我们也不难为你,请你把令兄妥为埋葬了吧,至于以后,报仇与否,悉听尊便,在下等要失陪了!”
  说罢,又转头对苏、朱两人说:“玲姑娘,我们回去如何?”
  苏玉玑鼻翼儿扇动,酸气显现眉际,心道:“哼,又是姑娘,姑娘,你对她真是关心!”
  想着,想着,小性儿复发,撇嘴瞪眼嚷道:“红儿咱们走吧,不要留在这里碍眼!”
  说着,不等李玉琪开口,便拉起红儿长臂,晃身飞掠十数文开外,只几个起落,便自失踪。
  李玉琪虽知他又犯了脾气,当着玲姑娘,不便多说,同时又瞥见玲姑娘,粉面透红,秀眉上扬,忙道:“玑弟顽皮好耍,姑娘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回去之后,我叫他向姑娘陪礼就是了!”
  玲姑娘虽听出苏玉玑话中有刺,心中甚为不满,但因爱屋及乌,反不愿表示出来,闻言垂颈低声道:“李公子快别多心,我怎会与他生气呢,刚才我是在想苏少侠轻功、鞭法都是超绝一时,小妹甚感佩服,像刚才一晃眼间,出去这么远,便非小妹能及,公子如无急事,就陪我慢慢走吧!”
  其实,她哪是追赶不上,分明是体贴李玉琪,尚不敢断定他到底功夫如何,如果自己像来时一样,击力直追,万一李玉琪再跟不上,岂非有损他的自尊。
  李玉琪聪敏盖世,当然晓得姑娘用意,心虽暗笑其能知人,却也感激姑娘用心良苦,因之只得应好。
  于是,两人缓缓而行,边走边谈。
  确不知那云中紫凤朱玉玲,与梵净二鬼之一,索命鬼冷冰对敌,太过托大,初上来对了一掌,当时虽未受伤,后来劈了冷冰一剑,暗中被索命鬼的阴风毒掌侵入体内。
  虽然当时不觉得厉害,十二个时辰之内,如不速予医治,寒毒循血脉攻入心脏,立即将血脉冻结死去。
  但是,玲姑娘不自知,反而好整以暇,在凛冽的寒风之中,黝暗的黑夜里,与李玉琪慢步缓行,乐不思返,致而寒毒引发,若非李玉琪学究天人,功力高绝,差点儿将小命儿送掉。
  不过,也幸而寒毒发作较早,两人分手稍迟,才致使李玉琪责无旁贷,慨予疗伤,而终于发生那肌肤之亲,使玲姑娘宿愿得偿,否则情海多变,若果失之交臂,正不知相逢何时呢。
  且说那李玉琪,伴同云中紫凤朱玉玲姑娘,缓步回城,一路上边走边谈着,玲姑娘一来藉那夜色掩盖,二来李玉琪温文有礼,已不觉害羞,与李玉琪并肩缓进,有问必答。
  银铃儿一般的娇笑莺声,缓疾有序,时起彼落,不但不觉走得太慢,似反愿此路延长无限,永无尽头,才对心思。
  然而,这条路能有多长?走得再慢也有尽处。
  故而不到半个更次,泰安城已然隐隐出现,月光下玲姑娘凤目闪瞥,最多也只剩二三里了。
  此时,两人经过一番问询,所谈者虽仅是玲姑娘家世,及一般江湖掌故,与两人自身,风马牛两不相及。
  彼此之间,仍觉得熟悉了不少,尤其是玲姑娘,一路行来,彼此间暗香微度,更是心醉神驰,心头暗许。
  李玉琪自幼与女孩子一同长大,涉世未深,心中毫无礼教之妨以及授受不亲等观念。
  连番所遇,都是艳绝一时,秀美出尘的姑娘,青睐相加,温柔以对,使他以为,别人亦与他一般心思,虽然耻鬓厮摩,却是了无邪念,而仅一种挚友关注之情。
  故而,初见云中紫凤朱玉玲,天仙化人,美若瑶池仙子,心中便已产生了一种天性的喜爱。
  后来又见到,玲姑娘娇怯害羞,红霞频现双颊,梨涡时聚红晕,而实在与他过去的游伴爱侣,新交的玉琼姐姐不同,另有一番引人的风致,令他喜爱好奇,深觉好玩,急欲一探她为何这等害羞?
  其实,李玉琪哪里知道,女孩害羞,一方面是天性本能,一方面是心中有私怕人窥破之故。
  那赵玉琳、赵玉瑛与李玉琪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平时是无话不谈,三人之间,名份早定,毫无隐私可言。
  相处之时,虽说身体都渐长成,到底尚幼,好些事情,尚在一知半解,似懂不懂之间,当然无甚值得害羞的事。
  那蓝玉琼,身世奇特,自幼随师铁面道婆,性情亦是古怪奇特。
  所居琼州五指山,远离尘俗,不受世俗羁扰,性情上自也深受其师影响,行事但凭好恶,率性而行,当然也有点儿放荡不羁。
  后文另有交待,且不赘述。
  但是,朱玉玲出身儒门,深悉世俗之礼,虽因日常行道江湖,见多识广,养成豪迈不让眉须之气,不常作女儿扭泥之态。
  但如涉及隐私,一旦对异性发生爱慕之情,一怕被别人看破,再者怕对方看自己不起,好事成空。
  故而不见面,整日想恩,见着了却又羞怯难安。
  玲姑娘便是如此。
  她自在济南府趵突泉边,瞥见李玉琪,虽只一瞬,那潇洒不群的身影,那倜傥绝世的风度,那动人的肺腑,隐蕴深情,智慧的双目,无一不深印在玲姑娘情怀初动的心扉之上,久久难以忘怀。
  泰安酒楼再次相遇,玲姑娘心底惊喜交集,怦然欲动,然而,她怎能博得青睐呢?人家对她看法如何呢?
  姑娘家心潮起伏,羞答答,情默默,喜煞,也急煞!眼看着天假之机,又失之交臂。
  幸亏,那洪泽六恶横行欺人,玲姑娘哪能放过这一举两得的机会呢!
  但等真个相识相对,对又怕人识破他的用心,而更加不自在起来。
  这一切,李玉琪虽然聪慧超人,仍是不能了解,致而不拘形迹,使玲姑娘误认他对自己有情,而将那寒夜山径,当成了爱情的温床,竟然“乐不思蜀”起来。
  且说二人边行边谈,一阵寒风拂过,玲姑娘骤觉一寒,连打了两个寒战,禁不住说道:
  “啊!我好冷啊!”
  李玉琪伸手捻了捻玲姑娘背上的紫裳,又伸臂拥住香肩,暗以“降魔禅障”挡住外来寒风,笑道:“你穿得太少,怎能不冷?现在可好些吗?”
  这一手,玲姑娘确未料到,心头虽觉其甜如蜜,脸上却登时泛起两朵桃花,一阵阵心头撞鹿,紧倚李玉琪身旁,羞极喜极,垂首无语,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肩臂相触处,流传周身,舒泰异常。
  尤其是李玉琪身上,异香暴射,不但将寒风挡住,呼吸之间,玲姑娘只似吃醉了一般。
  轻飘飘,软绵绵,仿佛灵魂儿要飞,脚下却又是举步艰难了!
  李玉琪天真未凿,本无半点儿邪念,但此时见姑娘垂首无语,紧倚助下,半边软绵绵,绝富弹性的酥乳靠在身上。
  缕缕处女体香,自姑娘领口射出,钻入鼻端,使他发出了生平第一次的怦然心跳。
  他刚刚觉出此举不对,将手放落,玲姑娘却恍如害病无力,竟而踉跄一步,摇摇欲倒。
  李玉琪慌忙扣住纤腰,问道:“玲妹妹,你怎么啦!”
  这一声呼唤问询,李玉琪脱口而出,极为自然,亦如呼唤瑛妹妹一般,可说是温柔至极。
  玲姑娘听来,恍如醍醐灌顶,若得无限慰藉,将心中唯一似觉逾越之念,冲刷一净,也将羞怯之意,冲淡了不少,闻言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旋又皱眉道:“玉哥哥,我觉得很冷,心头烦闷,头也有点儿晕,似是疲倦极啦!这……是怎么回事呀?”
  语声历历,恍若出谷黄莺,含有无限柔美娇憨,只是,声音愈来愈低,最后竟有些后力不继之象。
  李玉琪一时猜不透是何原因,惶然低头,正遇着一双明澈深邃的目光,蕴含着无限愉悦,爱恋依赖与一丝痛苦的阴影,仰视着他。
  李玉琪心头骤然一震,一握玉腕,蓦觉人手冰凉,脉搏跳动缓慢,大异于常,似有中毒之象,一惊问道:“玲妹妹,刚才对敌,觉得有甚异样吗?否则,怎像是中过寒毒呢?”
  玲姑娘“啊”了一声,恍悟道:“梵净二鬼,擅用阴风毒掌,刚刚我与他对掌之时,左臂曾觉一阵麻冷,是不是那时就中了毒暗算呢!”
  说罢,面色渐渐转为青紫,嘤咛一声,唤道:“玉哥哥,我心里好闷,好冷。”
  李玉琪虽无对敌经验,却早已自书中如悉,寒毒之寒,致力猛烈无比,若不及早医疗,血液冻凝,毒气攻心,纵是神仙亦难救治,因此不敢再延迟时间,一边出手,疾如电疾般,虚空连点玲姑娘胸前期门、将台、七坎、玄机、气门、肩井六处大穴,封住主脉,以防寒毒攻心。
  一边运起天耳通神力,向四周十里内外察听,探测那梵净二鬼或北儒朱兰亭的踪迹。
  在他以为,梵净二鬼既练此歹毒阴掌,必有解救之药,如能将二鬼寻着,迫要解药,则可省去不少麻烦,否则,能找着北儒朱兰亭,以他功力,为自己女儿解毒,或也不成问题。
  但是,如今天已四更,四周万籁俱寂,哪里还有人声,无奈,只得又解开玲姑娘穴道,柔声问道:“玲妹妹,令尊大人现在何处?你可知道吗?”
  玲姑娘骤被李玉琪虚空点中六处大穴,人虽不能言动,却甚是明白,心中止不住又惊又喜,实在想不到这“玉哥哥”不但会武,竟还如此精深呢!
  要知,李玉琪所点六穴,俱为人身三十一六死穴之一,下手如无分寸,轻则重伤,重则毙命。
  李玉琪出手如电,不但认穴准确,轻重得宜,最难得不触人体,虚空点中,俗语说得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玲姑娘家学渊源,哪能看不出这一招火候功力呢!
  故而,玲姑娘穴道被解之后,先不答李玉琪问话,反瞪起一对细长凤目,流露出无限喜悦惊诧之色,撒娇道:“玉哥哥,你好坏呀,你有这么好的功夫,深藏不露,却会装佯作怪,支使人家为你拼命,你说你坏不坏!”
  李玉琪歉然一笑,道:“说来小兄实在不该,致令你误中暗算,而今所幸发觉尚早,否则,不仅愧对令尊,小兄亦无颜偷活了,但不知妹妹与令尊居于何处?快点告诉小兄,以免耽误时辰!”
  玲姑娘婉然一笑,眼波中转化一缕欣慰挚爱之情,强忍寒颤,道:“玉哥哥,我与你开玩笑,何必当真,至于我与家父居处,自此往南,距此颇远,晚间分手之时,家父告我去查敌踪,但不知此时转回没有,不过请不必担心,我现在尚能忍住一时,请你先送我回去吧!”
  李玉琪两股希望,皆已落空,说不得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想到此,出手复点玲姑娘胸前六穴,左手一抄,将她抱在胸前,一边安慰似地说:“玲妹妹,你暂时委曲一下,随我回店,由我来为你医治好吗?”
  玲姑娘虽不能言动,眼中却流露出一缕感激默许的光彩,李玉琪一见,立展“大挪移遁法”。
  双目中陡地暴射神光,身子挺立不动,人已腾空三尺,风驰电掣般贴地向泰安飞去。
  玲姑娘依偎李玉琪怀中,陡见那尺余神光,自他目中射出,本就大吃一惊,再加她只闻啸声,不觉李玉琪身子移动,初时尚以为在原地未动,及至瞥见,身旁树梢如飞倒退,就更加大大地惊慌起来。
  本来嘛,以朱玉玲所闻,武林中从无一人能够身不动,腿未抬,贴地飞驰的,这怎能不叫她惊异,而以为李玉琪会法术呢!
  这大挪移遁法,瞬息千里,三五里远近,眨眼即至,故而,待到李玉琪已然越进店门,玲姑娘念头还不曾转完呢。
  李玉琪回到房中,将姑娘平放床中,燃亮灯火,挥手令雪儿、红儿退出房外,关紧窗门。
  细耳一听,隔壁苏玉玑呼吸均匀,似已睡熟,因不愿将他惊醒,一边为玲姑娘解穴,一边以“传音入密”之法,细声道:“玉玲姑娘不可说话,以免惊醒玑弟弟,也千万别误会,要知寒毒已然侵入经脉,如不速于驱除,六个时辰时后,便有危险,故必须立即动手不可,现在既然一时寻不着令尊,也只好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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