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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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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玑故意笑道:“我要看啦!”
  朱玉玲笑斥道:“不许看,就是不许看。”
  苏玉玑笑着转面向内,接口说:“看都不许看,姐姐也太过偏心了!”
  朱玉玲讶异道:“我对谁偏过心来?”
  苏玉玑转过头来,满脸正经神色,煞有介事他说:“还说不偏心,不许妹妹看,却许哥哥……”
  这时,朱玉玲才知,玑妹妹故意调皮,捉弄自己,闻言不等她说完,纵身扑到苏玉玑身上,伸手被内,在苏玉玑赤裸的腑下,乱抓乱搔,一阵气吼吼地问道:“看你还敢调皮?还说姐姐偏心不?”
  苏玉玑被搔得奇养难忍,早笑得喘不过气来,边笑边告饶道:“好……姐姐,最……公平,饶了小……妹……吧!”
  又笑,又喘,又说,简直是语不成句,朱玉玲见她告饶,方才放手,也自嗤嗤笑出声来,坐在榻旁喘息。
  好一阵两人方止住笑声,朱玉玲继续整理衣衫,对苏玉玑妙目连转,说:“怎么?你不要起吗?尽赖在床上,还想……”
  苏玉玑见她以牙还牙,调弄自己,粉面不由也是一红,挣扎半响,复又卧倒,呼道:
  “姐姐,我……实在起不来,全身瘫软,一点真气也提不起来……啊,姐姐,这可怎么办呀?”
  须知,练武之人,若不能提住真气,即等于废了武功,而与平常人无异了。
  朱玉玲粉面变色,呐呐半晌,方道:“你运气试试……唉,这可怎么好,我去找玉哥哥来,商量看看。”
  这两人不明何以致此,心下大恐,苏玉玑不禁潸然泪下,朱玉玲却连忙奔出室外,去找李玉琪去了。
  原来那李玉琪,在仰化客栈之中,发现苏玉玑失踪,搜寻半夜,始发现这土山巨松,甚是可疑。
  李玉琪将可疑之点,告知朱玉玲,便迳来这土山附近寻找。
  前方表过,那土山光秃秃,除顶巅一株千年巨松,别无他物,李玉琪搜索半响,方始发现巨松之巅的窟窿。
  李玉琪练就天眼通神力,己具有六成火候,那窟窿之中,虽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内中情形,李玉琪仍可一览无遗。
  因此,李玉琪发现窟窿之中,有一木梯,可供上下,心知必有人居,哪还迟疑,飘然坠入窟底。
  将暗门推开一缝,向内窥看,发现门内,不但屋室皆幽美,地点设计亦极其隐密,若换了别人,决不会发现,这土山之内,会有这等处所。
  李玉琪心中暗忖:“看这里一番陈设建筑,其人必然别有用心,否则,又何必花费如许心血,营造这等密居处?”
  想着,他忙闪身扑进,正对那暗门一室之窗下,点破窗纸,见室内珠光宝气,相映生辉。
  对窗一只榻上,侧卧一名少女,面目尚称秀丽,年约十四五岁。
  只是此时,却脱得寸丝未挂,怀抱一只绣枕,满脸春情泛溢,似非真如妙龄少女,所应具有的荡意。
  李玉琪剑眉一皱,暗中“呸”了一声,刚欲转探他室,突闻一阵叱骂“叭”“叭”之声,房中少女,似是闻声欲起。
  李玉琪心中一动,在窗外曲指一弹,微闻室内少女“呀”了一声,己被点中肩上“巨骨穴”晕倒榻上。
  李玉琪微微一笑,心说:“你好好地睡一个时辰吧,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若是玑弟弟在此,我早将他救走了!”
  想着,人却早已疾若飘风,扑至适才发声处窗下,破窗向里一瞧。
  可不正赶上,那辣手仙狐葛紫荷,将苏玉玑周身衣衫撕碎,现出娇女之身,心中失望至极生怒,打了她两记耳括子,方又骈指如干,点向苏玉玑“五阴残穴”,以泄其愤之时。
  李玉琪自窗外瞥见,室内又是两个裸体相对的女人。并无苏玉玑的踪迹,他本欲离去。
  但见那立于榻畔女人,过于狠毒凶残,打骂不算,还欲以残毒点穴之术,至人于死,心中不由大怒,怒吼一声:“妖妇尔敢!”
  竟自在窗外双掌齐扬,发出两仪神功真气,一式两招,左手推掌,拍碎窗户,右手弹起,迳袭那妖妇伸出的右臂大穴。
  那妖妇辣手仙狐葛紫荷,做梦也不曾想到,竟敢有人潜入其巢穴重地,忘捻虎须,故而闻得吼声,心中确吃一惊。
  瞥见窗碎更增其怒火,暗“哼”一声,当下不但未停,反而怪苏玉玑此来之人,而更加迁怒于她,立意先将她置于死地,等来人越窗入室救援之际,再擒下来人“享用”。
  但却不知,来人功力高绝,神妙无祷,所施禅功,无声无形,就在那指尖堪堪点中之时,鼻端蓦嗅到一缕奇香。
  搂着右臂之上,“阳奚”“曲池”“臂隔”“巨骨”四处大穴与右肩“肩并”重穴,同时如遇钢铁钻刺而入,一阵巨痛,“呀”了半声,身后一个踉跄,仰面倒地死去。
  李玉琪恨她歹毒,下手不免较重,臂上四处大穴被点尚可,“肩井”乃人身三十六死穴之一,重重点上,那妖妇功力再高,一来大意未曾运功护住,二来李玉琪所施隔空弹指点穴之术,无坚不摧,葛紫荷焉还有命在!
  李玉琪一招奏效,怒气尽煞,悔意又生,瞥见那妖妇毙死,心中一怔,暗责自己怎又破了约言,我何必杀一个不相识的妇人呢?
  想着,那室内之氤氲浓香,自破窗中扑鼻而入,堪觉好闻,不由得猛吸了两下,闪目搜找那香气来处。
  榻上苏玉玑,内外欲火情焰,煎邀相迫,灵明尽己失去,在榻上辗转反侧,双手在自己胸前,抓搔不休,口中喃喃叫唤“玉哥哥”不止。
  李玉琪天耳通神力,何等灵敏,闻声心头一震,似觉那声音煞似玑弟所发,星目一闪,地下榻边,碎衣片片,更像煞玑弟弟所着缎袍,但……榻上明明是个女儿,又哪是他的玑弟弟呢?
  李玉琪犹疑不定,转身欲退,陡地又闻得榻上那人呻吟高呼道:“玉哥哥,我好难过呀!”
  这一声,更像是苏玉玑语声。
  李玉琪不敢上前,暗中踌躇道:“看这人难受情形,似是中了暗算,切无论她是何人,自己焉能袖手呢?”
  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李玉琪回忆在泰安城中,为朱玉玲疗伤医毒,亲及肌肤而至非得娶她之事,心头不禁为难,怕万一将此人救转,而来那一手刎颈委身之举。
  故而,李玉琪欲前求人,煞费思量,呆立窗下,约有半盏茶时,直至再闻得室内,呻吟呼唤之声,方才灵机一动,暗喜忖道:“咳,我真蠢,怎的适才不曾想到,等医好她时,暗中点她睡穴,而自己悄悄溜开,岂非无事了吗?”
  主意既定,一跺脚,飘掠入室内绣榻之旁,适才那股浓香,此时格外强烈,李玉琪边嗅边闪目打量,赤条条横陈榻上那人。
  目光一触那人面孔,李玉琪奇得咦了一声,这,这不是玑弟弟是谁?虽然是女儿之身,但那头上不明明戴着一方文士巾吗?
  他不由悟出苏玉玑原来是女扮男装的。
  他还想再考虑时,那媚香的药力已开始发作,只见他低啸一声,便脱光身子,扑上床去了。
  好戏终于上场了!
  当朱玉玲进来时,李玉琪早就知道了,故也一并“一网打尽”了,于是他痛痛快快地“发泄”了一番。
  事后,他觉得对愧对自幼许可订婚的赵家两妹,惶感、内疚交集心头,恨不得马上逃开死去。
  眼见苏玉玑晕迷不醒,却不能撒手不管,勉强哺药施功,救转两人,不等苏玉玑回醒,立即匆匆着衣逃去。
  以其初意,本欲自今以后独个儿良迹天涯,完成未了心愿,再也无脸孔重见苏玉玑及其他的亲人了。
  其实,这只是李玉琪当时,一者不知是那媚药作崇,使他作下这见不得人之事,二者,那苏玉玑虽然实为女儿之身,与他却终有结拜之义,虽非是亲生兄弟姐妹,像这等野会之事岂非也等于伦理自乱。
  李玉琪虽无世俗男女,体妨之见,却自幼熟读经籍,深受其父之训育,不但是知书达礼,亦常以仁义自守,淫恶自戒。
  今既于一夜之间,身犯两条,破义行淫,李玉琪事后,又岂能不深觉羞愧,无地自容呢?
  故而,若非那李玉琪在逃出苗穴之际,发现那一被朱玉玲擒住的丫环翠儿。
  此时,当朱、苏两人,获得妥协,前往寻他之时,怕不早已逃之夭夭,飞身数百里之外了。
  朱玉玲出室,在穴内叫唤数声,不见李玉琪答应,心中奇怪,由暗门攀上巨松之巅,瞥见天光已然大亮,似已经是辰未时间,虽然寒意抖梢,清晨寒冷的空气,却异常清新: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向松下一望,李玉琪正端坐在树下一方巨石之上,右臂上梦附着一只碧绿蜘蛛,却仅有拳般大小。
  朱玉玲由上下望,瞥见李玉琪只是呆呆地坐在石上,怔怔出神,似乎在思索什么心事。
  她悄悄地纵落松下,李玉琪一动不动,似无所觉。
  朱玉玲连忙转到前面,秀目一掠,被面上那股自责深悔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也似受了他那伤悲表情的感染,连语声都振颤了,她呼道:“玉哥哥,你一个人呆坐在想什么啊?”
  说着,趋近李玉琪身畔,纤纤细手,不由地挽住他的左臂。
  她实在有点怕那蜘蛛,故不敢到右边去。
  李玉琪至此,方似被她唤回了魂魄,星目一瞬,充满无限内疚与怜爱的感情,停住在朱玉玲面上,好半响,那一双大眼睛里,竟泛出晶莹泪光。
  朱玉玲不由得觉得心头也是一惨,眨眨眼,泪珠也串串滚下,似乎比李玉琪还要悲伤。
  其实,朱玉玲本身,并无不快之处,也不知道玉哥哥何故愁哭,只是目见心上人伤怀,立时心头便如遭到利刃巨创,不自觉也跟着哭了起来。
  不过,这一来吓了李玉琪一跳,慌即伸臂搂住李玉琪纤腰,显得无限关切地问道:“玲妹妹,你……你哭什么呀?可是一回……”
  “可是”什么?李玉琪本想问她,“可是怪我不该辱及玑弟弟吗?”但话到口边却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实在不敢再提此事,故玉面涨红,腼腆至极。
  幸亏朱玉玲瞥见他那伤怀皱眉的样子,煞是有趣,竟“嗤嗤”一声,笑出声来,亲热异常地将两臂搁在李玉琪肩上,婉声道:“可不是什么呀?我是看不惯你那付愁苦的样子,才跟着你学撅的,你急什么嘛,你们俩不都是好好的吗?”
  接着,又简单地告诉他,己与苏玉玑取得谅解,苏玉玑也愿意委身并侍,只是,此时苏玉玑却不知因何故,竟不能提起真气,全身瘫软,仍不能着衣起床,叫他赶快想法去解救。
  李玉琪闻言,面上表情时喜时忧,听完早已气朗神开,只是当玲妹妹促他解救苏玉玑时,玉面竟又涨起飞红。
  朱玉玲见状,积压他有解救之法,却不解为何又红起脸来,见状,纤指点在李玉琪额上,似嗔似喜地道:
  “看你这份得意样子,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我为你辛辛苦苦,找来这一房美人,连谢都不谢,将来看我还会管你的闲事不。”
  李玉琪伸手捉住朱玉玲玉手,拉她坐在身畔,始幽幽一叹道:
  “玲妹妹之恩,小兄自不敢忘怀,但若说小兄得意,却是冤枉煞人,适才……”
  朱玉玲见他又伤感认真,不等他说完,立即嚷着打断,道:“好了,好了,别酸了,我是与你开玩笑的,你怎又认真起来,适才之事,实是那妖妇所燃媚香作崇,怎能怪你,只是事己至此,你又怎能推委责任呢,不要玑妹妹呢!”
  李玉琪又是一叹,道:“适才事后,我本不知为媚香所迷致此,故而深责自己,无险再见故人,出来之后,本欲立时逃开,及那窟旁一女似被人点中穴道,救起一看,才发觉竟是这穴中的丫环,我心中一动,就在这树下,细加探问此穴主人来历。”
  “其初,那丫环不肯实说,是我见她,似甚惧怕那神蛛碧儿,故而吓她说,若是不说实话,便令那碧儿将她咬死。”
  朱玉玲“啊”了一声,下意识看看身畔,李玉琪又道:“那丫环怕死,才知道她主人乃是海外魔岛门下弟子,号称辣手仙狐葛紫荷,十余年前,便远来中士,为其师采撷灵药救治阴魔坐僵之体,最近那阴魔似将复原,并有意再临中原,与神州武林高手一较身手,故而令其徒弟,在此先与雪山双头老怪弟子,鬼手抓魂娄立威取得联系,到时好与那双头老怪等人联手对付中原武林诸人,这葛紫荷在江南一带,颇具凶名,只从未泄露过师承门户,故此从无人知。”
  朱玉玲家学渊源,自然知道葛紫荷之名,也知海外魔岛阴阳双魔所擅之暗器,闻言稍一沉思,便自问道:“那媚香可是魔岛二宝之一和合媚香?”
  李玉琪点头,继说:“果然正是此物,据那丫环说,此番并无解药,若是练武之人中上,如不经二五真精互济并融,不但要在丧真元,周身亦必瘫软异常不能提运真气,形同常人一般,故武林中人,提起当年阴阳双魔之名,不但惧怕两魔武林,亦都怕中这和合媚香之毒,玑弟……”
  朱玉玲白眼笑推李玉琪一把,李玉琪亦是一笑,改口道:“玑妹妹身中此香,虽与我……”
  朱玉玲粉颊一红,嗤嗤笑道:“这一来,又得劳驾你,布施布施了!”
  李玉琪闻言,面上也是一红,却跟着又是一叹。
  朱玉玲了解玉哥哥心事,一则不好意思,二则怕苏玉玑不悉真阴镇阳之法,无济于事。
  思索一刻,伏在李玉琪耳边,低语半响,竟听得李玉琪哈哈大笑起来。
  朱玉玲见状,面红耳赤,连“啐”数声,钻入李玉琪怀中,撒娇不依。
  李玉琪笑毕,方道:“好,玲妹妹菩萨心肠,小兄焉能耻笑,别快耍赖了!”
  朱玉玲起身,面上红霞未退,却故意端容危坐,转变话题,道:“玉哥哥,那丫环呢?
  你把她放了吗?”
  李玉琪见她这般,仍怒力忍下笑意,道:“我因见她年纪尚幼,也未作恶,虽然眸于不正,却也不能不予以自新之路,故而问完话,告诫一番,便自放了!”
  朱玉玲“咳”了一声,将擒她经过说出,又道:“这丫环所放信鸽,神俊异常,似非中士之物,说不定是海外双魔所养,也未可知,如果是真,那双魔得知其徒被杀消息,还不知会想出什么花样来报仇呢!”
  李玉琪剑眉一扬,朗声道:“这两魔早就已经该死了,藉此机会若能将他引来,正好除去,难道我们还惧他吗?”
  朱玉玲见他大义凛然之状,心中怜爱道:“玉哥哥须知,我等虽不怕他,却不能不防他暗中使坏,像这次……”
  一话未尽,便自住口不言,却是长叹一声,意味深长,李玉琪慌即岔开,道:“看情形,一两日之内我们是离不开此地了,玲妹妹,你先下去,我要到旅店中将行囊取来,好吗?”
  朱玉玲依言立起,行了两步,回头说:“玉哥哥,你连马儿也牵来吧,只要有红儿、雪儿看守,放在野外,也不怕被人偷的。”
  此言有理,李玉琪点头应好,闪目四眺,四野寂寂无人,向朱玉玲道声再见,一展“大挪移遁法”,恍似一缕蓝烟,向南方掠去,瞬息之间,一闪不见。
  朱玉玲目送玉哥哥去远,又似惊异又像满足地叹了口气,“嗖”的一声,飞上树巅,也是闪身而没。
  且说李玉琪施展“大挪移遁法”,飞掠至“仰化”镇外,为免惊世骇俗,飘落一片林木之内,方始施施然踱步而出,直趋所居旅店。
  此时天己近午,那旅店伙计,本就奇怪,何以这李大侠三人,直到这般时候,仍然是门窗紧闭,房内毫无半点声息。
  只是,那伙计虽犯疑,却不敢叫门打扰,这不仅是开店的规矩,也是从心里尊敬这李大侠五人恍如神人一般,不敢稍有冒犯之处。
  这刻,一见李玉琪施然踱进店来,便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响方才回过气来,恭身招呼道:“李大侠,你老……”
  伙计本想问问“你老到哪儿去啦?”话到口边,却又想到自己是什么身份,怎放过问这神佛一流作的的闲事!
  故此,只说了半句,便自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李玉琪晓得伙计的好意,见他那份呆相,微微一笑,立即吩咐他算帐,备马,便自推开房门进房,令神猱红儿,收拾三人行囊,准备上路。
  伙计心下称怪,自不必提,一会工夫,李玉琪肩上栖息着八哥雪儿,红儿随后扛着三份行囊出房。
  李玉琪迳去帐房结清房钱,多赏小帐,又买了两大包吃食,伙计、帐房心知你这等侠客,必多异行奇事。
  虽因不见昨日与他一同住店的一男一女,两位同伴,却也不敢我问,恭谨地送他出店。
  店外,三马早已备好,两匹龙驹瞧见李玉琪走近,全都欢声长嘶,前蹄叩地,表示欢迎。
  李玉琪近前各不慰抚一番,方始飘身跨上“望月”龙驹,改辔向来路缓缓出镇,背后“盖雪”通灵识意,自然会跟踪同行,那匹黑色健马,却在神猱红儿的胯下,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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