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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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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赵氏姐妹,既是方壶道友之徒,人品决不会太差,雅然容人之量,环姑娘婉顺可人,为师亦不用担心,只是那另外两人……”
  蓝玉琼接口道:“那两人我都见过,性情模样,也都是上上之选,徒儿自信,都能应付,决不会像师父所说,发生那俗人争宠之事……”
  李玉琪已听出蹊跷,敢情真是在说他呢,因此更加留心!只听铁面道婆又叹了一口气,才道:“你既然这么说,为师的也不便再加干涉……”
  蓝玉琼紧盯了一句,道:“求师父作主!”
  李玉琪心中自问:“是作什么主呀?”
  只听铁面道婆笑骂着道:“没见过丫头这么不知羞的,真是俗语说得好:‘生女心向外’,走吧!走吧!等把他医好了,为师问问他就是!”
  蓝玉琼似乎被羞着了,用那撒娇的声音,方叫声:“师父……”
  却听铁面道婆,又赶她道:“去,去,去,别来这一套,留着对那小子施去。哼,我真不明白,那小子有什么魔力,将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蓝玉球似在跺脚,急道:“师父,不来啦。”
  李玉琪心中方道:“什么‘不来啦’!”
  却见右手门内,人影一闪,蓝玉琼玉靥通红,却是笑容满面地奔了出来。
  但她一见李玉琪坐在那儿,羞颜不由更红,没来由口“啐”,白了他一眼,一溜烟转到后面去了。
  李玉琪被她这一举动作,弄得摸不着头发,忙跟踪过去,直寻到地下室内,方见蓝玉琼坐在她那间闺房里,对着古铜大镜发呆!
  李玉琪见她玉靥上羞颜仍未退尽,在室内粉红珠光的映射下,更显得娇艳欲滴,可爱至极,忍不住问道:“姐姐你害什么羞啊?我……”
  蓝玉琼玉靥更红,抢先忿开道:“算啦!算啦!人家要休息了,你也去睡吧!”
  李玉琪很想问问,她与铁面道婆谈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见她这等模样,便只好闷在心里,独自回房!
  第二天过得很平静,铁面道婆并未再与他见面,她只是唤去葛玉环,整整一天,才见葛玉环喜容满面地出来。
  询问之下,才知铁面道婆竟用这一日光阴,为葛玉环通关过穴,打通全身经脉,使葛玉环内力激进不少。
  另外,她还说日后让蓝玉琼指点葛王环“兰花拂穴”手法,与铁面道婆精研独创的“乾坤八掌”。
  李玉琪虽不知“兰花拂穴”手法与“乾坤八掌”是什么名堂,但他去曾见过蓝玉琼施展过一套功夫,对付丑怪劳山毒叟,挺厉害的。
  故此,他甚代环妹妹高兴,能修此绝学。
  一宿无话,翌日清晨,李玉琪三人跨鹤飞下山峰,来到一处绝谷!
  那绝谷,四周绝壁围绕,高有千仞,自上俯视,山谷形状像一绝大的人心,谷中无树,遍地生满了半尺之高茂草,微泛幽香。
  那草色浅绿,细嫩异常,一付娇弱憔悴之态,虽无劲风,却仍不住地自己缓缓颤抖不停。
  三人落地,白儿径自飞去,蓝玉琼叮咛两人,分头寻找一可以居住的崖洞,以便应用!
  不久,葛玉环已在壁间,发现了一个大洞,她赶快通知两人,蓝玉琼赶来一看,只见那洞底十分宽大,却因洞口太宽,不大合用。
  李玉琪循声赶来,表示那边也发现一个,三人过去,见那洞口甚窄,洞里圆圆的径约丈许。
  蓝玉琼甚是满意,便动手整理卧具,她先将携来的行囊铺好,然后用一张毛毯,将洞口紧紧封起。
  她命令李玉琪躺在卧具之上,便开始与葛玉环出去,拔来一大捆青草!
  那青草便名“相思”,一离土地,便即萎衰,蓝玉琼用火将草燃着,迅速地拉着葛玉环出去,将毛毯封死!
  洞里火光熊熊,相思草燃成灰烬,发出一种幽兰似的香气,李玉琪嗅着香气,顿时如饮佳酿,晕然欲眠!
  但事实上却又睡不着,尤其是脑海里翻翻腾腾,一团糊涂,甚至连适才入洞的事儿也记不清了!
  在迷茫中,他似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初临这世界之上。
  他瘫软地闭目等待,不知经过了多久之后,第一道曙光方始渐渐地出现!
  洞外,由于四周的崖壁及高,阳光极难照下,一切都在崖壁的阴影里,显得既阴沉又寂静。
  蓝玉琼两人席地而坐,默默地等待着,心中各存着疑惑与烦思,但却都不愿先开口打破沉寂!
  李玉琪在洞中,周身被汗水湿透了衣裳!
  而他脑海中却渐渐清楚了!
  他似乎回到了孩提时代,他似乎觉得身边躺着两个与他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但一忽儿,她们都在被放大,一寸,二寸……
  他好象看到,那两个女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各梳着两根小辫子,跳呀跳的,陪着他玩。
  那两个女孩,变成了四个,又变成六个,各穿着不同的衣裳,手拉着手围在他的四周打圈,弄得他眼光纷乱,分不出谁是谁!
  又霍然,他发现在圈子外,又站了另一圈,有老有少,大家都拿眼瞪他,眼神里充满了指责。
  他有些纳闷,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瞪他,正想动问,突然出现了一群蒙面大汉,手提着雪亮的兵刃,乱杀乱砍外围的人,满身浴血,一个个倒在地上,绝望地惨叫着。
  里圈的女孩们,也吓得面无人色,纷纷向他扑来。
  他大叫一声:“住手!”
  霍然挺身出去。
  睁眼一瞧,却发现目己是在洞里,洞里的火种巳熄,一片昏黑,突然丈外亮光一闪,奔进两条丽影,齐声喊道:“你好了吗?”
  李玉琪“哦”然答应一声,心头电闪,霍然明白过来,正想开口,却一阵头晕,不由地倒了下去。
  葛玉环一个箭步,掠上前一把将他搂住,缓缓地将他放平,掏出一条罗帕,无限温柔地为他抹汗。
  蓝玉琼将洞口的毛毯取下,坐在他身畔,摸着他的湿衣,道:“弟弟,你现在好了吗?
  别说话,你汗出得太多,需要好好地休息几天,也就完全复原了!你现在要吃点东西吗?”
  李玉琪灵性既复,前因后果,已全都彻悟,他看看这身畔的两位丽人,微微一笑,葛玉环道:“姐姐,你看哥哥的衣裳全湿透了,咱们另给他换一套吧?”
  蓝玉琼脆应道:“好”,伸素手便要解他的衣扣。
  李玉琪微微摇头,表示拒绝,暗中全力催动“两仪降魔神功”,夹杂三昧真火,在肤下加紧运行。
  葛玉环在为他抹汗,这时突然“哎”了一声,道:“姐姐,你看,哥哥他怎么发烧啦?”
  蓝玉琼芳心一惊,方待去摸他的额角,但见李玉琪周身上下,突冒蒸蒸白雾!
  白雾灼热炙人,其中还杂有一股中人欲醉的奇妙异香!
  蓝玉琼两人不明就里,吓了一跳,只听“哎呀”一声,各自本能地闪身让开了三尺远。
  却见李玉琪一跃而起,朗声笑道:“不劳两位烦心,小弟已然好了。”
  葛玉环两人定睛一瞧,李玉琪不但俊目交灼,负手而立,而且周身湿衣,此时竟已全干了。_
  她二人又惊又喜,双双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李玉琪的双臂,一个称“哥哥”,一人喊“弟弟”,齐声道:“你真的全好了吗?”
  李玉琪见两人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一阵感激,无语但知点头!蓝玉琼故意试探,道:“弟弟,我问你,你可知金陵那几位是谁了吗?”
  李玉琪心头咽叹一声,道:“琼姐姐,小弟自知,此身情孽纠缠,不但难以见人,更有愧于你与环妹妹的关注之心,唯请你们谅解小弟,确非轻薄薄幸之徒,则小弟虽无以为报,亦必终身感戴是德了!”
  这语分明不但表示他已知自己的过去,而且还有与两人断绝之心!两人慧敏,岂能不懂?
  葛玉环忍不住请泪横流,幽幽道:“玉哥哥,你……”
  蓝玉琼心中何尝不怨,但她已另有计较,故瞥见葛玉环哀怨之状,忙对她施个眼色,将话岔开,道:“弟弟,你既然复原,咱们也用不着再呆在这儿啦!回去见过我师父,咱们就回金陵好了!”
  说着,又向葛玉环施个眼色,分别去收起东西。
  李玉琪此际,想起玉琳、玉瑛姐妹在金陵坐候,玉玲、玉玑身怀有孕!
  上次会面,竟然不相识,心中实在是又愧又急!恨不得能够立即赶去,对四人解释!
  但目前这一对玉人,不但对他有意,而且还有恩,他怎能抛开不管,而独自先走呢?
  他一方面担心,金陵四美不知能否和睦相处,另一方面,却觉得目前的两人,也是个令人头痛的难题。
  私心而论,他不是不喜欢两人,但自从他彻悟过去之后,却觉得金陵的纠缠,尚未解开,再不能多招麻烦了。
  因为在爱的份量上,在李玉琪的心中,赵氏姐妹与他是青梅竹马,在感情方面最是深厚了。
  在理上说,赵氏姐妹,也最是站得稳当,若是无妥协的余地,在从前当然是赵氏姐妹领先。
  但自从朱玉玲、苏玉玑怀孕之后,这骨血的情份,与爱情加在一起,却也与他对赵氏姐妹的感情难分轩辕。
  然而,这两位后来者,则无论如何也得屈居下风了。
  若金陵的四位不许他接纳,则只有辜负她们的恩情了!
  所以,在他恢复灵智之后,不愿也不敢再将他与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加复杂,他必须预留退路,以防万一。
  蓝玉琼整理好行囊,瞥见他痴痴凝思,便唤他道:“弟弟,走啦!你在想什么呀?”
  李玉琪勉强一笑,说道:“没什么。”
  便当先走出洞去!
  洞外的天色,已然过了中午。
  蓝玉琼轻后作哨,召唤巨鹤,那灵鸟雪儿也跟着飞了下来,直扑向李玉琪,脆声叫道:
  “玉哥儿,你好了吗?”
  李玉琪舒掌将他接住,感叹地道:“唉!我好啦!谢谢你的关心,这一次,真可说两世为人了!”
  蓝玉琼两人上了鹤背,召唤李玉琪上去。
  李玉琪微微摇头,道:“姐姐,我已好啦,我自己走吧!”
  说着,不待蓝玉琼答话,默运“大挪移遁法”,身不动,腿不抬,身化一股蓝烟,冲霄射起,瞬息间,升达谷顶。
  葛玉环两人在鹤背睹状,却是悲多于喜,两人齐声唱叹,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葛玉环道:“姐姐,他真的好了,他不再需要咱们的照顾了。”
  蓝玉琼勉强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其实在她的心里,又何尝没有这种忧怨?
  三人同趋竹屋,便听得铁面道婆的语声,道:“是琼儿吗?都进来吧!”
  李玉琪暗暗钦佩,铁面道婆玄门功力果然不凡,听觉、语音均能及远!
  蓝玉琼娇声应道:“是”
  当先转入地室!
  铁面道婆仍然像前天一样,盘坐在云床上,李玉琪趋前行礼道:“晚辈承前辈指点,解去病毒,衷心感激,特此拜谢!”
  铁面道婆慈样一笑,道:“李贤侄休要过谦,解毒之事,贫尼实未出力,倒是琼儿与环儿,为你奔波万里,要谢也应该谢谢她们!”
  李玉琪恭身应道:“是。”
  铁面道婆追问道:“但不知你要怎么谢法?”
  李玉琪抬头一看,三人六只眼睛,都盯着他看,心中一慌,忙走到蓝玉琼、葛玉环面前,屈膝下跪道:“姐姐、环妹妹,请受我一拜!”
  蓝玉琼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拉起来,道:“弟弟,何必认真,师父是说着玩的!”
  铁面道婆“哼”了一声,隐含不悦,道:“琼丫头胡说八道,为师可是随便的人?”
  蓝玉琼见师父生气,忙道:“弟子不敢!”
  铁面道婆也不理她,转对李玉琪道:“李贤侄,你的来历、身世及一切,这两天环儿与琼儿已全告诉了我,这数月来,她两人各自与你孤身相处,你可知原因何在?”
  李玉琪心头七上八下,满面通红,虽知原因,可不敢回答,只好垂着头,鼻眼相观,默默无言!
  蓝玉琼两人心头暗喜,可也都羞红了粉颊,不肯抬头。
  铁面道婆微微叹息道:“贫尼知你为难,也确曾开导于她俩,无奈这两个丫头,既已铸错于前,复又痴心于后,认定贤任你是个良人,贫尼虽不敢苟同,却不忍见她俩受人欺凌,故此,冒昧地问贤侄一句,你到底打算对她俩如何处置?”
  这番话好不厉害!
  其一表示说,你李玉琪并不见得多好,只不过两个丫头,不知道你的过去,误将芳心托寄,后来虽知道你已有四位妻室,却仍认不肯改弦易辙,另作他图;其二是说,我既然是她们的长辈,当然要出来作主。
  所以你现在表示一下,若是不肯将她们两人放在眼中,那我铁面道婆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玉琪聪慧盖世,岂能不懂上述之意?
  故此,他又慌又急,根本不知所措。
  均因,若不答应,不但会伤了蓝玉琼、葛玉环芳心,这铁面道婆性情怪癖,又岂肯善罢甘休?
  若是答应,则回到金陵,又如何交待呢?
  他想到这里,偷眼一瞥,铁面道婆已然是怒上眉梢,而蓝玉琼两人,更是满脸的羞愤之色!
  李玉琪心中更慌,却不敢再行拖延,忙即恭身回答道:“蓝姐、环妹对小侄恩深似海,小侄怎敢忘怀,只是……”
  铁面道婆“哼”了一声,扬起打断他的“只是”,道:“到底打算怎么办?”
  李玉琪见那铁面道婆性子急躁,不容他多作解释,心中一横,干脆将问题推了过去,道:“全凭老前辈作主!”
  铁面道婆闻言一怔,愠怒道:“你道贫尼做不得主吗?”
  李玉琪心头一慌,忙道:“小侄不敢,敬请老前辈做主!”
  铁面道婆冷哼一声,道:“贫尼三十年前,与方壶、大觉并称三仙,江湖中无人不畏‘铁面’一生孤行,想不到晚年收得琼儿,全力栽培,本意让她承我的衣体,却不料竟为我招来这些麻烦!”
  说着,微微一叹,继道:“环儿虽受我一日传授,却也有了半徒之谊,今天你等都要我做主。好,今天你们就在我面前,正式订下婚约,日后无论是谁,若是有所反对,那就叫他来跟贫尼理论好了!”
  李玉琪一听,一时怔着,直不知心中是惊是喜。
  蓝玉琼,葛玉环虽羞却喜,慌忙双双跪倒在云床前叩谢!铁面道婆瞥见李玉琪一动不动,浓眉微皱道:“李贤侄可是不愿意吗?”
  李玉琪被这一语声惊醒,忙过去在二女身边跪下,叩头拜谢!
  铁面道婆这才回嗔作喜,忙道:“快些起来!”
  三人起身,蓝玉琼二女羞颜嫣红,一溜烟奔了出去,留下李玉琪一个,呆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铁面道婆微微一笑,让他坐下,道:“贫尼深知贤侄的处境,颇是不易,明日下山,但将一切推在贫尼身上就是!”
  说着,微微一顿,又道;
  “听琼儿禀告,如今,几个老魔头又复蠢动,贫道虽隐居已久,却也得下山一行了,贤侄灵智既复,明日下山之后,当加意探察群邪行动,联络同道,待贫尼与方壶取得联系后,再一同进击群魔首邪,以祛大害,至于你等何时成婚,可自行商议,用不着再来打扰我了!”
  李玉琪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心中又喜又忧!铁面道婆神目若电,见他有些儿心不在焉,心中暗笑,便道:“贫尼知道贤侄心中为难,不过以贫尼推想,赵氏姐妹,既是方壶之徒当能深知大体。”
  “稍后,贫尼传柬方壶,说明此事经过,只要她卖这个面子,赵氏姐妹那里更加不是问题,贤侄放心就是!”
  李玉琪方应声是,告退出去。
  临行,铁面道婆命他唤蓝玉琼进来,李玉琪遂硬着头皮,踱到另一地室,只见二女正在做饭!
  李玉琪尴尬一笑,道:“琼姐,老前辈叫你呢!”
  二女也有羞意,闻言对望一眼,葛玉环道:“姐姐,你去看看吧,我一个人烧饭就行了。”
  蓝玉琼对李玉琪嫣然一笑,道:“弟弟你留下来帮帮环妹妹,我去去就回来好吗?”
  李玉琪答应一声,蓝玉琼翩然而去!
  葛玉环见他真要帮忙,便拉他坐在一边,道:“算啦,我一个人足够矣!哥哥你歇着吧。”
  说着,站在他面前,对他打量半晌,方道:“玉哥哥,你不高兴吗?”
  李玉琪连忙否认,葛玉环长叹一声,道:“玉哥哥你不必为难,虽然今日已经由老前辈为我们作主,但若金陵诸姐不能相容,小妹也决不敢有怨言,到那时候,小妹决不便玉哥哥为难,决定退归故里,侍母以终就是!”
  说着,忍不住竟然流下泪来!
  李玉琪过去数月,与葛玉环朝夕不离,感情极厚,今虽恢复神志,那情感却仍未消除干!
  过去约言,今犹在耳,目下虽知将来可能会发生波折,但既有铁面道婆作主,却已是正式确定了名份。
  如此,他怎能出尔反尔,再让葛玉环回家奉母,故此,李玉琪瞥见她伤心流泪,忙一把握住她的纤手,安慰她道:“环妹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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