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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祖宗;您别忘了;袭月这一年多来可曾断过这些?早惯了;现在居然让我喝出了甜味来了!”我得意的炫耀着。
可这话听在孝庄的耳里却是格外的刺心。
“你这孩子啊!”她无力的叹了一声。
“皇祖母;玄烨来给老祖宗请安来了!皇祖母;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启程了;今儿傍晚的时候便可到遵化的温泉行宫;那时再好生休息吧!”康熙恭敬的向孝庄老妈这一路的行程。
“好啊!再不到;别说我老人家了;就是你们也一个个的顶不住了啊!”孝庄有些歉意的说。
“哪里的话;皇祖母;您身体的康健就是儿孙最大的服气了!”康熙真挚的说。
“嗯!皇祖母啊;知道你们的孝心。去准备着吧!丫头碍…”
“丫头跟老祖宗在一起!”我马上粘了过去。
“这孩子;自己还是个半药罐子呢;这照顾人倒是上了瘾!”孝庄感动的打趣。
“太皇太后;你啊就别把格格往外面赶了。皇上;格格;您可不知道;昨儿个自打格格走了之后我可是遭了老罪了。一会怪我挠痒没挠在点子上;一会怨这抹澡的水又不够暖人了!可把我给折腾惨啦!”苏麻垮着脸诉着苦。
“哈哈!”看着年过半百的苏麻发着牢骚的模样把我们这一大屋子的人都给笑惨了。
又来了;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袭月!”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坐在了地上。
“丫头!”
“格格!”
“袭月;你说话!”康熙急不可奈的命令到。
白色?白色的光!久违的白色的光!
“袭月;说话啊!别吓朕啊!”看着我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康熙的担心立刻化成了恐惧。
“啊?啊;我没事;呵呵!跌了一跤而已!”我醒过神来;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那白色;是幻觉吧!
“把张士良;李玉白给朕叫过来!”康熙小心的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一面厉声的吩咐着。
“玄烨;别吓着老祖宗了。我真没事!”我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康熙的衣角;小声的说。
“袭月!你到底要朕怎样的担心啊?你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比那粘在窗户上的宣纸还白吗?”康熙生气的朝我吼着。
他从没有如此大声的对我说过话。他的声音震得我的耳嗡嗡作响。
“皇上!够了!”孝庄朝康熙使了个颜色。康熙这才注意到我现在的表情又如刚才一般恢复了呆滞的模样。
“臣;张士良。”
“臣;李玉白。”
“恭请皇上圣安;太皇太后金安。格格吉祥!”诚惶诚恐的两个声音。
“嗯;帮格格把把脉吧!”孝庄看着那还在跟我赌气故意不理旁人;一个人正心不在焉的抬头望着窗外碧天白云的康熙;自己吩咐着。
“臣等遵旨。”
我老老实实的任凭着那两个一见我就头疼的太医摆弄着;也不知道他们叽哩咕噜的交待了些什么便匆匆下去了。不过依照我的经验;又得加上几贴新方子了。
为什么自从昨晚开始我的心就没有来的宁静不下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心从未有过的慌乱。
脑子从未有过的如此周转不灵啊!
“格格;喝口茶吧!”
“啊?哦。”我接过了苏麻喇姑递来的热茶。
“丫头;皇上是被你吓坏了。别放心上啊!”孝庄以为我沉默了这大半天是还在在意早上康熙对我发火的事。
“嗯。老祖宗;咱们该启程了吧?”我有些听不懂孝庄的话;不知道有什么是要我放心上的;所以姑且岔开话题。
“月儿;别跟老祖宗开这种玩笑啊!老祖宗现在这身体可是受不了啊!”孝庄的额上顿时冒出了一层细汗。
“格格;咱们老早就在车上了啊?现在都快晌午了呢!”苏麻喇姑也被我的话吓了一跳。
“嘶!”我的头就像被人勒着般疼。
“啊!是啊;我恍神了!是啊;咱们上路好久了呢!”是啊;孝庄老妈现在这身体可经不住再为我操心了。
“苏麻;快叫皇上过来!这丫头哪哪都不对劲啊!”孝庄没被我拙劣的演技骗过去。
“哦!”也顾不上这许多;苏麻一边嚷着叫停车;一边自己就跳了下去。
短路
“怎么样?”康熙颤抖的搭着李太医的肩问。
“皇上;请皇上恕罪!臣;臣实在不知道格格到底哪里出了毛病啊!”李太医惭愧的陈述。
“张士良?”康熙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皇上;臣跟李太医一样;不知道格格突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但臣等肯定的是;这一定是格格的脑伤所遗留下来的病症。”张太医也耷拉着脑袋毫无办法。
“严重吗?有医的法子吗?”康熙穷追不舍。
“这……;皇上请恕臣直言;格格这病毫无征兆却来势凶猛;恐怕……”
“恐怕怎样?”如果有选择;太医的口中的答案;康熙是愿意一辈子都不愿听到的。
“恐怕;格格可能就从此不知人事了!”虽然害怕;但张太医不得不道出他思虑。
“不知人事?”康熙一路的念着这四个字跌撞着回到了我的房间。
“皇上吉祥!”忻雅看着跌跌撞撞的康熙连忙道着万福。
“玄烨?这时间你怎么会有时间过来?奏折都批完啦?”我开心的招呼着。
“袭月;这是哪里?”康熙希冀的问。
“考我?这不是我们的家吗?乾清宫的东暖阁啊!”我神气的说;正等着他的赞赏。
“隆禧呢?”康熙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稍微冷静厚继续问道。
“啊?哦;那小子啊;听说皇上给他赐婚了;不知道他现在正躲在哪里乐呵呢!”我偷笑道。
“你最近见过福全吗?”康熙留下了两行热泪。
“没有;他还在生我气呢!也不能怪我啊!你都不知道他居然在他要大婚前的一个月的大半夜里跑到我家来要我做他的嫡福晋?我不过就是骂了他一声神经病他就不再理我了。”我有些埋怨的说道。
“玄烨呢?你的玄烨呢?”康熙哭喊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玄烨;玄烨怎么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我焦急的问着跟前这人。
“求求你;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玄烨;爱心觉罗。玄烨!”他恳求着。
怪怪的;怎么我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奇怪?什么都是错乱的;怎么也对不上号。
“皇祖母吉祥!”康熙拖着憔悴的身子照常向孝庄请安。
“皇上;丫头她?”孝庄也是忍不住的担心了一宿。
“可能是最近累着了;所以出现了些幻觉。太医们给她开了些凝神聚气的方子;好好条理几天就无大碍了!”康熙隐瞒的答道。
“是啊;哀家想也是这样。可把哀家给吓坏了!”孝庄释然一笑。
“是。请皇祖母不必太过为月儿操心。只是为了让她断了服侍您的念头;朕特别下了谕令不准那丫头出她那房门;所以这几天她不能每天来给皇祖母请安了。”康熙编排着阻止我们见面的理由。
“这也好;省得她操心了。你啊;跟丫头说;就说是老祖宗得懿旨;嘱她好生先把自己的身体顾好了再来伺候着!”孝庄宠爱的说。
“是;孙儿一定把话带到。现在就让孙儿服侍皇祖母去温泉洗浴吧!”康熙躬身相候。
“你啊;去了那儿除了干着急之外也没用。得了;留在这里无论是处理政务还是照顾袭月丫头都方便些;就别跟着我去受罪了吧!”孝庄吩咐道。
“是;谨遵皇祖母吩咐。”康熙遵从道。
“紫蕾;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快闷死了。
“格格;奴婢是忻雅!格格;皇上交待了不准格格到处乱走的!”忻雅又一次纠正到。
“是;是忻雅!怎么最近我常常弄错呢?皇上去慈宁宫请安还没回来吗?为什么他不带上我一块去?”我有些埋怨。
“格格;现在您是在遵化……”
“忻雅;你先下去吧!”康熙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是。”
“玄烨?你终于回来了!”他来了;我就不闷了。
“是;玄烨回来了。告诉朕;今天这一上午你都干了些什么?”康熙慢慢的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来轻声问道。
“我啊!我先去慈宁宫给老祖宗请了安;然后?不对;今天我没去慈宁宫请安;是你不让我去的。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因为朕想让忻雅把你装扮好;咱们可以出宫玩去啊!”康熙轻松的说。
“出宫?玩?你没骗我?你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我狐疑的问。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他是吃定我了。
“去!”我知趣的马上立正站好。
“你啊!”你点了点我的鼻子;把我的手挽在了他的胳膊上;带着我上了出宫的马车。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听着街上这人来人往的欢腾劲;我的心情顿时就如同洪水般的高涨了起来。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能不能去街上逛逛;我好久没有逛街了!”我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如果我们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倒是可以逛逛。”康熙模棱两可的说。
“我知道了!你带我出来根本就不是陪我玩乐的;而是陪你办事的;对不对!”我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子。
“你乖啊!好;朕答应你;回来的时候;不论多晚都一定陪你逛逛!”他安抚着我。
“你说的哦!”我生怕他食言似的提醒他。
“朕说过的话一向是金口玉言的。这天底下怕也就是只有你会质疑朕的承诺了!”康熙冷笑一声说。
“隆禧;你闻闻是什么味道!糖炒栗子也!快;快叫他们停车!我们买些回去给老祖宗尝尝!”我兴奋的拍打着身边的康熙。
“月儿?”康熙不可思议的叫着我的名字。
“快啊!哎呀;你这慢性子啊!停车;停车啊!”我看不惯他一副慢吞吞的样子;自己叫住了车夫。
“好;好。朕这就差人跟你买来;你好好的跟朕待在车上!”康熙实在没辙变吩咐柱子去把那栗子买回来。可这话还没说完我的马车却陷进了一个大坑里了。
“啊!”马车突然的倾斜把毫无准备并且准备自己下车的我给抛了出去。
“月儿!”康熙脸色大变的跟着跳了出来;发现我被图海给接了下来这才放下心来。
“奴才该死!让少爷;小姐受惊了!”图海把我交还给康熙后马上请罪的说道。
“这闹市之中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坑呢?这迎来过往的马车怎么方便驾驶。图海;把这记下!”他可是到哪都不忘记这天下寸土都是他的责任啊!
“月儿;有没有怎么样?”康熙还是不放心的问。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我吐了吐舌头道。
“好了。图海;想办法尽快把车给弄出来。袭月;我们到旁边等会。”说着就跟着我退到了路边。
“哎呀;对不起!碰着您了!”路人甲说。
“不碍的!”康熙也没太在意。
好熟悉的乔段哦!
“朕的印信!图海!”康熙惊觉他的随身印信竟不翼而飞了!
“喳!”图海火速朝着那路人甲的方向追去。
“你不是隆禧?”我惊觉道。
“袭月;别害怕!我是玄烨!”康熙搭着我的肩解释道。
“你放开!你说你是玄烨?爱心觉罗。玄烨?”我轻蔑的质问着。
“是;朕就是爱心觉罗。玄烨;当今的天子!”康熙强调着。
“哈!这可就奇了怪了!如果你是当今的天子;那紫禁城那个又是谁?”竟然把我当小孩欺骗。
“月儿;现在是康熙十七年;这次我们是陪老祖宗来遵化洗温泉的;而不是康熙十五时你和隆禧慰问前方将士那次啊!”康熙难受的抚摸我的脸细细的跟我解释着。
“是吗?”他说的什么遵化;什么温泉的我也确实是有印象的。
“格格;栗子买回来了!”柱子乐呵呵的捧着一大包栗子大老远的对我叫嚷着说。
“栗子?你快告诉我隆禧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我惊觉自己差点受骗了。是我叫隆禧帮我买栗子的;刚才还差点摔了下来了呢!怎么一会就变成了康熙十七年?
“袭月!”康熙焦急的握着我的手。
“放开!”我挣脱他的钳制;随意的找了个方向飞也似的拼命的逃跑了。
“袭月!停下来!”
后面的梦魇紧追不舍;我不知道我跌倒了多少次;又被他扶起了多少次;而我又挣脱他逃跑了多少次;但就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却撞进了一个强而有力的胸膛。
“姑娘;你怎么了?”他温和的声音让我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啊。
“公子;救我!”说完便的昏了过去。
求死
“公子;您这么贸贸然的把一个陌生女子带到别苑来是否有些……”
“下去吧!”那名救我的公子没等那人把话说完便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把他遣了下去。
“别装了!醒了就起来吧!”他依旧从容的对我说。
“啊!呵呵!被你发现了啊!”我尴尬从床上起身;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说说吧;今日追赶你的那名少年与你究竟有何过节呢?”他直切正题道。
“追我?你在说什么啊?我还正奇怪呢!告诉我你是谁?”他和刚才与他对话那人的声音我陌生得紧;绝不是玄烨或是任何一个我认识的声音!
“今天不是有个少年一直在与你追赶;而你撞到了我身上求我救你?”他以为我在故意装糊涂。
“是!我想起来了!”我搜索着脑子里残留的片段;然后惊呼道。
“那少年与你有什么过节?看他关心的样子;绝不是要加害于你啊?”他不解的问道。
“不对;真的很不对劲!”我拍了拍那不好使的脑子说道。
“你怎么呢?”那名公子看我一副急得要撞墙的模样不禁问道。
“隆禧这次没有跟着我们出来啊?那替我买栗子的又是谁?我是跟着玄烨一起出宫的;怎么隆禧却又出现在我的车上?不对;真的很不对!”我的脑子就像灌下了一大桶的铅水;怎么搅都搅不动。在身旁那人连唤我三声“姑娘”后;我才意识到了我的失态。
“对不起;公子!我的脑部曾经受过重创;自此以后眼睛就看不到东西了。可最近我发觉;现在非但眼睛失明了;而且脑子也出现了错乱!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总之就是我总把记忆和现实搅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些是做过的事;哪些是现在要做和正在做的事情了!”我终于搞清楚了自己不对劲的地方。
“你的眼睛失明了?”那名男子显然是被我吓得不轻。
“是。”我现在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男子不可致信的走到我跟前试了试;轻呼道:
“果然!”接着他又说道:
“那那名追逐你的少年?”
如果我的脑子还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的话;他说的一定就是玄烨了。
“我当时脑子正好不清楚。我想您口中的那位少年应是小女子的兄长。”我懊恼的说;并巧妙的隐藏着康熙的身份。
“那我得把你赶紧给送回去了!”那男子的话语中有些许的局促。
怎么回去?难道要我告诉他;我住在遵化行宫?而当街追我的就是当今天子?
“你都不知道。你那惊恐的模样让我一时失了方寸;误以为那是哪家的纨绔少爷想要轻薄于你;还跟他当街动了手!”他满怀歉意的说。
“你们交手啦!谁赢了!”我发现我现在的脑袋是真的短路了。居然不关心双方的是否有人受伤;反而倒是更注重比试的成败。
“哈哈!你果然特别!”他也被我的问题问得哭笑不得。
“哎呀;你说啊!反正我知道;我在你手上他是不会对你出狠招的。而与公子刚才的顷刻交谈也知道了公子是个知分寸;懂进退的人也断然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人生死相搏!所以;快说啦!谁赢啦?”我急于知道答案。
“如果不是我小胜一筹;你又怎么会被我带来这里?”他对我的明知故问有些不解。
“啊!对哦!看我笨得!”那就是说;如果你是歹人;以我那两下子在加上看不见东西的缘故;我是断然不能从你手上逃脱的咯!我郁闷的想。
“那姑娘;请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诉在下;在下这就差人送姑娘你回家!”他也没深究;只是急于弥补自己妄动的过错。
“家?我家在京城啊!我这次是随父兄来这寻医治病的;就住在镇上的一间客栈里。但我眼睛看不见;所以那家客栈的名号就不得而知了!”现在的我是最会利用自身条件来演戏了。
“你也住在京城?不瞒姑娘;在下也是京城人士;只是在此地落脚罢了;不日就要返京了。”
“哦!对了;都叨唠这么久了;我们都还不知对方的姓名呢!小女子悦喜给公子见礼了!”我起身朝我所辨认出来那男子的所在方位福了福身。
“小姐有礼了。在下方良唐突小姐了!”那个自称方良也马上还礼。
我给他的是化名;他给我的也未必是真的。
“方公子;请不要为悦喜担心了。家中父兄都视悦喜如珍似宝;断然会派人四处搜寻的。公子只消把悦喜随意置身在一茶楼就感激不尽了!”我想出了一个两全的计策。
“这样甚好!明日在下就随姑娘进城好了!”他毫无怀疑道。
感情这里是在郊外?
“打扰公子了!”我向他福身致谢。
“哪里!小姐还是早些安歇吧!在下告辞!”说完便阖门而出。
糟了!听方良的语气现在已经深夜了;那就是说我离开康熙已经最少四个时辰了!他该是怎样的煎熬啊!
我摸索着回到床边;径自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越发觉得玄乎。我这些症状怎么跟得了帕金森老年痴呆症这么相似啊!如果再这么恶劣下去;保不齐到最后我终究也会成为成天流着口水;神志不清的活死人?
这太可怕了!自己想想就不寒而栗;何况这病历来最折磨的还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亲人啊!难道;我的下半生要已然年迈的父亲携手照料?让日里万机的玄烨身心俱疲?让视我如女的孝庄老妈痛心疾首?还有隆禧;还有福全;还有我所有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亲人们;他们终会被我所累啊!
我不要!如果我的存在带给大家的只是麻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