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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梦清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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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着这齐刷刷朝我投来的目光就知道这个艰巨的任务又落在了我的头上。

“这三碟子三碗子的前菜你就估摸着上吧!其他的就先来个松鼠鳜鱼;再来就是鸡茸蛋、梁溪脆鳝;汤要鲃肺汤。”我一口气说道。

“得!遇上个行家!请各位稍坐片刻;这菜啊一会给您都上齐全了!”小儿利落的张罗开来了。

“月儿这嘴啊;怕是比朕的还刁哦!”康熙笑着说。

“是啊;这一路上有少夫人奴才们这舌头可享福了!”柱子也应和着说。

“喝!一个个都暗着戳我这好吃的脊梁骨呢!”我瘪着嘴说。

“呵呵!”看我这模样这一桌子人倒是笑开了。

“来;快吃吃看!”康熙迫不及待的先动了一筷子。

“嗯!这松鼠鳜鱼果然鲜美;月儿;你也试试看!”康熙献宝似的招呼着。

我对他微微一笑;从小长在江南的我;这些早已见怪不怪了。但不忍拂了他的兴致也拿起筷子浅尝了一口:

“嗯;还好!”我如实说。

“这位小姐好刁的嘴啊!这松鼠鳜鱼是这柏来小栈的招牌菜式;没想到还入不了小姐的嘴啊!”一声暗藏怒火的男音顿时传了过来。

“你!”柱子见他主子受了人家的软钉子正愤愤不平的要起身与那人理论;却被我给按住了。

“好好的起什么哄?吃饭吧!”我不在意的继续用餐。

“小姐您这是息事宁人呢还是根本看不起在下?”那男人不依不饶了起来。

我只是微微的笑着;可康熙却按耐不住了。

“这位公子;拙荆如有任何得罪的地方;在下替他向你陪不是了!”

“倒是在下唐突了。不是小姐;是夫人了!”他语气轻佻道。

“这位公子还请自重!”康熙厉声喝道。

“争什么呢!不就是一道菜没对味吗?天生!”我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示意康熙坐下来。

“没对味?在下倒是愿闻其详!”那男人咬牙切齿道。

斗菜

“这位公子!咱们到这儿是来吃饭的;不是来传师授教的。如若您要知道这菜哪儿不对味儿;请您多去吃吃别家的食物;比比就知道了!”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跟人较真。

“喝;感情夫人只是个只会弄舌不会动嘴的主啊!”那男人嘲笑道。

“你!”康熙的火气再次被他激起;却又被我按了下来。

“要是这么想能让公子放过我们;让我们清清静静的吃完这顿饭的话;那我的回答是;是!”我依然笑着对他说。

“你!”那男人被我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了。话说到这分上他也不好再纠缠下去;揣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他的位子上去了。

此时我才发现;脸色成猪肝色的可不只那人一个;咱们皇上的脸色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

“天生;别气了!你要知道除了你别的男人我才懒得搭理呢!”我安慰到。

这句话果然有效;再看康熙的脸色马上阴天转晴了。

“我就是看不惯他挤兑你!”康熙余气未消的道。

“呵呵;吃吧!”我了然的笑道。

“这菜真的只是一般吗?怎么我吃着这味道还不差呢?”康熙好奇的问着。

“天生;我从小就吃在这里;所以这菜式有些瑕疵还是可以品得出来的。按理说;这些个菜在这里来说的确是首屈一指的。但顶尖嘛!改明儿我带你去扬州吃吃那儿正宗的苏州菜你就知道差别了!”我解释说。

“好!”康熙这才一扫刚才的阴霾。

“哟!这是打哪里冒出来这么标致的小娘子啊!眼生得很啊!”

天啊!我这是什么命啊?刚打发一个找茬的;现在又来了一帮混混?

“这小白脸不合适你;怎么着!跟着爷们我吧!保准你;哎呀!”

那混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刚才找茬的那男人给踢飞了出去。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柏来居也是随意让人打乱的地方?”他威风凛凛的说。而想必那些个混混也是看人的主;屁都没放一个就掩嘴而逃了。

“谢谢这位公子仗义出手!”康熙对他抱拳施礼。

“嗯。”他白了我一眼;闷声答应着。

“呵呵!”我被他那扭曲的神情给乐坏了;决定好好逗逗他。我向康熙使了个眼色;便开始了我的找茬之旅:

“天生你知道吗;这道松鼠鳜鱼的做法是:松鼠鱼是用去骨的整条鱼;拍上干淀粉;炸后浇上卤汁;口味要酸甜适口;形象要栩栩逼真;剞上花刀经炸后外翻的鱼肉仿佛如松鼠之毛;上翘的鱼尾犹如松鼠之尾;浇汁后菜肴吱吱作响。咱们今天这道菜坏就坏在油温过高以至鱼身过于焦脆;失去了原有的鲜味了。”我故意大声的说。

“哦!”康熙恍然大悟道。而他身后的人影也身子僵硬了动了动。

“再说说这鲃肺汤。这鲃肺汤一菜实为斑肝汤;该菜是采用太湖特产的斑鱼肝与鱼肉辅以火腿、香菇、笋等用鸡清汤再调味最后加胡椒粉后进一步调味而成。该菜鱼片稍向内卷;色白稍带淡青;斑肝成淡黄色似鸡油;汤清鲜;肉肥嫩入口即化;是夏秋季的时令菜肴。”

“那它的不足之处呢?”那男子见我说得头头是道也终于忍不住了。

我和康熙相视一笑然后徐徐站起身来对他说:

“这菜要拣不束腰者剥去皮杂;洗净。先将斑肝同木花入清水浸半日;与鱼同煮。后以菜油盛碗内;放锅中;任其沸涌;方不腥气。临起;或入嫩腐笋边;时菜;再捣鲜姜汁;酒浆和入佳。”

“这道菜我原就是这么烹煮的啊!”那男子一急道出了他的身份;但看他一身的贵气及刚才的神情怕不是厨子却是东家了。

“是;公子的确是按此法烹饪不假;但却疏忽了一个细节;这斑鱼娇嫩;需剥皮去秽;分肝、肉二种;以鸡汤煨之;下酒三分、水二分、起锅时;加姜汁一大碗;葱数茎。杀去腥气。我看公子却没把这肝、肉分之而煨导致汤色不纯;味微有苦吧!”我点破的说道。

“夫人;请恕在下刚才冒犯之罪!品诚受教了!”他俯首赔罪道。

“公子严重了!”我欠身还礼。

“月儿;朕只知道你嘴刁;却不知道你还精通于烹饪啊!”回到房间康熙仍忍不住的对我说。

“哪里!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要是动起真格的;我就是有十张脸面也丢不起!”我认真的说。可一看那康熙那怀疑的表情我就知道我那话没有说服力。

“我说真的。我喜欢吃好吃的;更喜欢看人家怎么把这好吃的给做出来的;所以理论知识那是一套一套的。可你真要我抡起瓢子来上那么一两下的话;那些简单的菜式是没什么问题;但像今天那一桌子的可别找上我!两个字:不会”我敬谢不敏的说。

康熙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收起了审视的眸子。

“你说那个叫品诚的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做的东西呢?百个人有百张口;他那么执着真不知道是苦了他自己还是苦了那些不满意他的食客!”我打趣道。

“也难为他那么年纪轻轻的就如此的钻营于业务。不像那些浮夸的子弟整日游手好闲的!”康熙倒是赞赏起他来了。

“刚才还摩拳擦掌的这会儿倒是惺惺相惜来了?他很年轻吗?怎么我觉得他像个小老头似的!”我倒是没在意他的长相。

“感情月儿的眼中只有朕啊!我看你们离得那么近还以为你看真切了呢!”康熙近乎兴奋的说。

“我可没那闲功夫!心里装着一个人就够我操心的了;哪还敢再遭这罪啊!”我一副挡瘟神的样子说。

“你说朕听你这话是该哭还是该笑呢?”康熙歪着头问我。

“那就折中咯!哭笑不得吧!”耍太极;我的长项之一。

隔日我们清晨准备结帐启程的时候;那掌柜死活不肯收我们的银子;说是少东家的吩咐。就在我们推托之际;却传来了那男子的声音:

“这饭菜没有招待好;又得到了夫人金玉良言的品评;如果品诚还腆颜收了夫人的银子那未免不叫人寒颤了!”

“既然公子坚持;那我们就愧受了!”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也不好看。

“品诚兄;那就此别过了!”康熙抱拳施礼。

“高兄;再会!”品诚也还礼相送。

“哈哈;白吃白喝的感觉真好!”我惬意的说。

“至于乐成这样吗?”康熙受不了的看着我。

“至于;怎么不至于!你知道我进京以前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吗?我啊最喜欢化个男装走到街上去骗吃骗喝了!”我得意道。

“骗吃骗喝?男装?袭月?”康熙头上顿时出现三个大大的问号。

“啊!”我肯定的答复;为了使他更确切的相信还用力的点了点头。

“不会吧?”康熙还是不敢相信。

“怎么不会?我在扬州那地界都混出名堂来了呢!人称文思公子呢!”我陶醉的说。

“文思公子?真的假的?朕还是不信!要不;你也带朕去混混?”康熙也来了兴致。

“真的!干嘛骗你啊?可是这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住我这名号了!”我泄气的说。

“别这样;我们今天加紧赶路;天黑应该就可以到扬州了;明儿一早咱们就去重温旧梦;好不好!”康熙居然比我还幸福的说。

“别!你跟着还有什么乐子!人多的地方不能去;太偏的地方不能待。事事要提防;处处得谨慎;没意思极了!要不;到了扬州你放我一天假;我一个人出去溜达去!”我一个激灵的想到。

“想都别想!要么带着朕一起;要么老实的待在朕身边;你自己选吧!”康熙不容商量的说。

“咳!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你身边吧!”我认命的说。

康熙被我这句话气得顿时说不出话来了。看着他那气鼓鼓的模样我不忍的偷偷笑了出来。康熙也偷偷的朝我这瞟了几眼;见我没有动摇的意思;最后自己凑过来说:

“袭月;朕真的想跟你混混!”

“哈哈哈哈!”我听他这话顿时狂笑不止!一个九五之尊居然求着跟我混?

“哈哈!玄烨;你想笑死我啊!”我一个劲的擦着眼泪。

“朕是说真的。朕想知道在你生命中还没有朕的时候的生活!你知道吗?朕一直嫉妒着福全;疯狂着嫉妒着他可以完整的参与你的人生!不要说朕贪心!对于你;朕就是那么的贪心!”康熙动容的说。

“我喜欢你的贪心!可我先说清楚啊;我这混可是雅混;还有不许吃醋!因为我是以男装现身的;自然没有女儿家的拘束。怎么样;同不同意!”我先把话晾下;免得生事端。

“咱们满人最豪爽的了!朕答应你!”康熙大喜道。

“豪爽?哈!刚才是谁说‘朕’对你就是贪心的啊?”我清算道。

“呵呵;还记着呢!”康熙不好意思的笑着。

“你当我还是那糊涂的时候呢!”我白了他一眼;但看他双手合十那讨饶的模样又很不争气的原谅了他。



“月儿;你好了没有?”这已经是康熙第三次敲我的门了。

“你再催我;你就自己上街得了!”我没好气的朝门口大吼着。一早上的我已经被他急的出了一身的汗。

果然;门外安静了下来。

“搞定!”望着镜中俊俏的公子我不由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心的转身开门。

“月儿……;你好美!”康熙僵硬的说。

“美你个头啊!”我捂住康熙的嘴巴把他拖进屋子。

“你能对一个男子说美吗?晕死!听着;从现在起我呢姓柳;名无絮;外号呢;昨天我已经告诉你了;叫文思公子;别弄拧了。还有……”我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拍下来。

“别勾肩搭背的;两个男人像什么话!”我嫌恶的说。

“是;柳兄!”康熙服贴的对我作了一揖。

“嗯。咳咳!”我调整了一下嗓子;昂首阔步的出了房门。

初见我时的柱子和图海也不由的倒吸一口气;现在的我面如冠玉的模样不知道我是女人还好;知道了想不咽口水都难。

柱子和图海被康熙强行留在了客栈。说是怕扫了他的兴致。我也再三保证会顾虑康熙的安全他们这才放人。看来在他们的心目中;我比他们的皇主子可靠得住多了!

“月儿;我们现在去哪里?”康熙这跟班当得倒也称职。

“柳无絮!”我再次强调。

“是是是;柳兄!”康熙拍了拍他的额头认错道。

“四处的逛呗!不然怎么叫混!哎!前面有人家娶媳妇儿;走;看看去!”我生怕错过任何热闹的凑了过去;而康熙压根还没闹明白这结婚有什么好看的?

“这亲事怕是娶不成咯!”众人都在议论纷纷。

“怎么了?怎么了?”我凑过去打听道。

“嘿嘿;这罗家今天嫁女儿;原本是一场高高兴兴的喜事吧!可这下好;偏偏他们给新姑爷出了个对子;说是要对上这对子才能把新娘子给抬走。这原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要出也麻烦您出个容易些的应应景就得了;可这下好;硬是出了个绝对子。您看;这新郎官那智囊团这是找了第三批了!”那人是声情并茂的款款道来啊。

“是是是是!”我一面听着一面点头称是。康熙看着我一副附和的小市井模样不禁摇头轻笑。

“这罗家出了个什么对子啊?”我继续打听。

“哟!看来小哥也是念过书的人。那;您听好了;这上联是:二人天合。怎么样;难吧?”那人看我思索的模样幸灾乐祸的说。

“是啊;满难的。高兄;你对上了没!”我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康熙。

“这联运用析字格;‘二、人’合成‘天’;‘天合’又是‘天作地合’的简称;以此称颂两家婚事;十分得体。这下联嘛如单要工整实不难对;但要应情应景就难了!二人天合?”康熙思索道。

“这二天天合;不就对一了子平咯!”我大声的答道。

“哎呀!绝对;绝对啊!是哪位公子对上的对子啊!”一位管家模样的人感激的询问道。

“不才柳无絮!”我作揖道。

“柳公子;您今儿可是帮了我家公子一个大忙了啊!请一定赏脸来府上喝杯喜酒啊!”他诚意相邀。

“原是助人;本不该邀功。但这喜气之酒;在下也就腆颜受下了!”我抱拳施礼说。

“好;好啊!”

就这样;新郎官高高兴兴的把这罗家小姐抬回了家门;而我跟康熙被奉作上亲也好好的酒足饭饱了一顿。临了;那家的老爷还要送我些礼物被我婉拒了。总不好吃完了还兜着走吧。

“那顿饭吃得如何啊!”我神气的问。

“嗯!姑且不论那饭菜的味道;单是那嫁娶的气氛就让人心情愉悦啊!”康熙尽兴的说。

“跟我混得还不错吧!”我邀功道。

“是。但我更佩服的是柳兄你的文采;不愧为文思公子啊!”康熙折服道。

“柳兄?柳兄果然是你!”

“哎呀;是司徒兄!好久不见啊!”这个司徒谕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偶尔出来闲晃的朋伴。

“柳兄;你可叫我找得好苦啊!对了;这位是?”他看到了我身旁的康熙。

“啊!忘了介绍了;司徒兄;这位是在下的好友;高天生。高兄;这位是我的故友;司徒谕;司徒兄。”

“高兄;有礼了!”

“司徒兄;有礼了!”

“哎呀;就别在这大街上寒暄了;找个茶楼坐坐岂不更好?”我提议道。

“茶楼太过污浊;如两位不嫌弃不如就到在下的雅园坐坐?”司徒谕建议到。

“这样太好了!司徒兄的雅园园如其名;着实是雅致得紧啊!”我兴奋到不行。

“那;叨扰了!”还是康熙有分寸。

“原来是这样!你一直在京城。但为何走得如此匆忙;连个招呼都不知会一声;还得我合秦黎找得好苦啊!”他有些埋怨。

“对了;秦兄呢!”这秦黎也是我的一个好友。

“他去杭州办事去了。对了;柳兄会在这里待多久?如果秦兄回来见不到你会大失所望的!”

“呃;我也不知道;随缘吧!”我可不能透露我们的行踪给太多人知道。

看到我如此的警觉;康熙的嘴边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刚刚柳兄那对子的出处是《后汉书》吧;曰:向子平;朝歌人;淡于名利;不随世俗;儿女婚事毕;即嘱家人曰:‘当如我死也。’之后云游四方;家人不知所终。后来;人们便把完成儿女婚事叫“子平之愿”。此联上联出得好;下联对得妙;合事合情合理;技巧含意均契;上下联堪称双壁啊!”司徒谕赞叹道。

“司徒兄好文采啊!”康熙称赞道。

“又怎及得上柳兄呢?”他自谦道。

“司徒兄;你自谦了。你胸中的丘壑;别人不知;无絮又怎会不知晓呢!”我端茶致意。

“柳兄请;高兄请!”司徒谕招呼完后便轻啜了一口清茶。

“柳兄;还记得那个把一代文豪苏东坡都难住的对子吗?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我和秦黎这几年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得个所以然来啊!”司徒惋惜的说。

“哦?”我总不能说我压根忘记了这件事儿吧。

“怎样?”司徒谕顿时来了精神。感情他是会错了我的意思。

“嗯!”我低头沉思;倒是康熙寝宫的那支景泰蓝的蓝瓶给了我一丝灵感:

“过南平卖蓝瓶蓝瓶得南平难得蓝瓶。”我一边思量着一边脱口而出。

“好啊!”

“妙!”连康熙都振奋得站了起来。

“柳兄!今生得你一知己;复何求啊!”司徒竭诚的说。

“司徒兄;你谬赞了!也只是恰好想到而已!”我赶紧谦虚道。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由在下设宴;还请柳兄;高兄赏光莅临!”司徒殷勤的留饭。

“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我也没过多的推辞;都是兄弟来的嘛!

“怎么样;今天可是一文银子都没花照样混了个酒足饭饱不是?”我们正走在人头攒动的街上准备回客栈呢。

原本司徒谕执意要用马车送我们回来;但却被我婉拒。其中的理由自然也是因为担心康熙行藏败露的缘故了。

“是啊!今儿可又让朕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袭月啊!”康熙感慨道。

“叹什么气啊?”我不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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