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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商界勇士的征程冬季之冷酷无情（7）
相反，杰茜卡似乎总是有事情要做，她是约瑟夫·沃顿学者项目的成员之一，现在正开始为四年级的论文选题。始于1988年的约瑟夫·沃顿学者项目是一个优等生项目，刚入学的一年级和一些成绩很好的二年级沃顿学生可以申请参与，每年大约接受五十名学生。这些学生必须在高中或者沃顿一年级时成绩居于前10％，并且必须保持一个最少3。4的GPA，这就意味着要以优等生成绩毕业。在整个大学生活中，约瑟夫·沃顿学者项目的学生要完成八门优等生课程，其中三门必须通过本杰明·富兰克林优等生项目在文理学院选修。这一项目最大的难关是四年级，学生必须研究并完成一项四年级调研课题。学生应该在三年级暑假时开题并着手研究他们的论文，但极少有人能那么早开始。
刚开始时，杰茜卡打算把论文题目建构在她认为有待探讨的交际中的性别差异。杰茜卡相信这些差异更多地是社会化的结果而不是与其他相关的。对她而言，这是一个经典的先天禀性和后天环境的争论，而且对此她也有亲身经历。“这是对女人的诋毁：工作与生活之间的平衡问题。”她如是解释说。
杰茜卡知道她不是典型的“女孩”，于她而言事业在先。就这点来说，她想晚些结婚，根本不想要孩子。她曾和身上的标签做过斗争，比如长长的金黄色头发和啦啦队背景。但没有在三德联谊会的简历上提及这些，担心被人定性地看待。尽管采取了预防措施，人们还是试图给她定型。最近一个拉扎德公司暑假一起工作的分析师发送电子邮件祝贺她得到在银行的全职工作，他问到：“现在有工作了，打算加入海滩晒太阳沙龙或者去健身房吗？”正是那种态度让杰茜卡气愤不已，并且只能让她更加想证明自己。
考虑到这些经历，杰茜卡如此想选择性别交际作为其题目就很容易理解了。但是接着她开始想，写些对她职业有帮助的东西或许更为妥当。她决定要做关于金融方面的论文，于是放弃了原来的选题，并决定研究评估金融机构的课题。大部分优等生项目里的学生直到第二个学期才开始忙他们的论文，因为到那时主要招聘季节已经结束，他们也已经完成所有较为繁重的课程了。但杰茜卡想现在就着手准备，尽管还没有结束秋季学期的期末考试。她和沃顿金融机构的负责人安排了一个会面，打算用整个冬季假期的时间来熟悉这一课题。她将和家人一起在圣诞节期间到特克斯和凯科斯群岛呆五天，但没指望去游泳或者喝迈泰酒。
“我会坐在特克斯和凯科斯群岛的海滩上研究并购的历史，”她解释说，“我要远远赶在分析师班里的其他人前面。”
当施里瓦尔·赫卢卡整理行装到波士顿度周末时，12月初的一次暴风雪正在朝东海岸移动，气象学家称雪会有3到5英寸深。要想阻止施里瓦尔登机，下这些雪远远不够。他是摩立特咨询公司提供就业机会的25名四年级大学生之一，现在摩立特正在带这些新成员去他们位于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的办公室以进行一个“周末选择”。
这一称呼听起来不像“展销日”那么僵硬，但却正是这个周末的目的：让摩立特招聘人员和员工说服这些有希望的年轻人选择他们而不是贝恩和麦肯锡。摩立特告诉他们这是一次机会，以让他们决定摩立特的环境对自己而言是否舒适。同时也可以提出任何对他们做出决定有帮助的问题。在赶往波士顿之前，施里瓦尔接到招聘负责人的一个电话，她想知道施里瓦尔希望对哪个部门多了解一些。这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去接触他最想去的私人权益资本部门。他很快就享受到了公司慷慨给予的特殊照顾。
施里瓦尔在星期四晚上安全到达波士顿，叫了辆计程车去位于时髦的后湾区附近的爱略特宾馆，该宾馆是摩立特公司给他安排的接下来两天里的住处。施里瓦尔迅速卸下行装安顿好，然后和其他学生及摩立特公司跨部门的员工一起前往阿尔马尼咖啡馆，一个位于波士顿纽布利大街上高档商店之间的意大利餐馆。在和摩立特高层人员一起喝鸡尾酒的时候，他们非常惊奇地看到摩立特的首席执行官也在那里。当拖着步子朝晚宴餐桌走去的时候，这帮学生发现他们被安排在了各自比较感兴趣部门的高层人员附近。施里瓦尔很高兴公司私人权益资本部门的一个掌权人能听取他的想法，他渐渐展示了微妙的魅力，不久就打破了坚冰。
晚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酒足饭饱之后，公司年长的执行主管们回家了，一些新成员也回去了，想在第二天漫长的摩立特办公室面试前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施里瓦尔加入了一群还没准备休息的二十多岁青年当中，十个新成员和招聘负责人不顾波士顿寒冷的天气，去了当地的一家酒吧。这对施里瓦尔而言是一个与同伴联系的好时机，或许不久他们就会成为同事。他一直到近凌晨三点才回到宾馆的房间。
第三部分 商界勇士的征程冬季之冷酷无情（8）
第二天早上八点当闹钟把他吵醒时，施里瓦尔满肚子不情愿，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起来。从早上九点开始，摩立特给他们安排了满满的一天时间。幸运的是第一部分主要是听员工介绍公司的各种情况，这给了施里瓦尔一些时间把睡意赶走，振作精神。其中一个讲话者是分配部经理，他花了一个小时讲自己给第一年新分析师分派项目的情况，说他会尽力按他们的要求分配具体项目，但并不总是如此。施里瓦尔考虑着把分配任务限定在私人权益资本资本市场上，或者被分派一个国际性任务，以便可以去旅游。接下来讲话的是公司的一个股东，他对这群人讲话的方式把施里瓦尔推向了做出决定的边缘。
“很让人耳目一新，”施里瓦尔讲述道，“人们问他摩立特的弱点，他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拐弯抹角，非常坦诚。”施里瓦尔对摩立特的看法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然后那些高层人员离开了，只留下四个刚在公司做过一年的分析师和他们交流。那就像在周末父母把他们单独留在家里一样。他们舒服多了，感觉可以更随便些，问些对高级管理人员而言不合时宜的琐碎问题。要工作多少小时？给哪个人工作最好？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他们得知通常情况下一周要工作55至65小时，但在关键时刻一周工作85小时也不是不可能。他们要准备经常打点包裹，这在咨询行业司空见惯。将会有大量的出差时间，他们一周至少要有两天是在路上，时间也可能更多。
午饭过后，每个学生都开始了一系列半个小时的“会谈”。施里瓦尔和他很感兴趣的三个部门负责人碰了面：私人权益资本部门、生产部门和市场部门。他发现他们都很真诚，他们说摩立特不像麦肯锡那样有组织。作为一个新人，他不会和客户会谈，不过一旦他证明自己能够处理，任务就会随之而来。施里瓦尔把那看作是一种自我挑战，想尽快证明自己的能力。
施里瓦尔和其他人接着参观了摩立特的各个办公室，公司虽然在像纽约、巴黎这样广受欢迎的城市设有办事处，但坎布里奇办公室才是公司的总部所在，有近五百名员工。那是一座令人叫绝的砖与玻璃构造的建筑，正厅横贯其中。
“那是我所见过最好的办公室，每个人都能享受自然光，在高盛工作可没有这种机会。”施里瓦尔解释说。
他也不会呆在一个小隔间里，而是和一位同事共享一个办公室。尽管他的大多数朋友都将去纽约，施里瓦尔却想在坎布里奇的办公室工作。私人权益资本部门的基地在坎布里奇，并且摩立特大部分有影响力的管理人员也都在那里。像其他沃顿的好学生一样，施里瓦尔明白和权力中心尽可能地接近的重要性。
那天晚上，这帮人在一起吃晚餐，他们主要是新成员和分析师，平均年龄比前一天晚上年轻许多。房间里充满着欢快的气氛，特别是在那些已经决定加入摩立特的人中间。施里瓦尔是个素食主义者，在整个三小时长的餐宴上只吃了点意大利通心粉，喝了点酒。结结实实地忙活一天之后，这帮人还没打算就此结束。他们去了附近一个叫做极度休闲的夜总会，里面有个幽暗的内室，经常招待当地年轻单身女子的派对。尽管里面有着被他称之为“粗俗”的80年代音乐，施里瓦尔仍然玩得很快乐，甚至还在舞池里跳了会儿。
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开始下雪了。当他们离开极度休闲到另一家酒吧时，街道上已经覆盖了晶莹的白色雪花。大约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们决定返回宾馆。共有25人在一起，但是视线内却没有一辆计程车。施里瓦尔用他迷人的微笑说服了当地的一个女子，带他们五个人搭便车回到宾馆。当他和同伴们乘车离去时，剩下的学生只能自己照料自己，他们许多人就那样在雪花飘飘的大街上游荡。
第二天早晨，施里瓦尔吃早饭比其他人晚了半个小时。通过宾馆的窗户望去，波士顿大街上的雪已经堆积一英尺多深了。美国航空公司不久就打电话告诉施里瓦尔他的航班取消了，他定了一个第二天的航班，星期六剩下的时间里他在摩立特付账的宾馆里看电视放松自己。他带了为周一期末考试而需要学习的书，但一点都不想看。在大雪带来的宁静和独处异地的放松中，施里瓦尔觉得好好休息下未尝不可。他同时有个房产金融课的小组项目周一要交，而另一小组的一个成员也滞留在了波士顿。当他回到校园时，他们需要马拉松式地工作以赶时间。
星期天早晨施里瓦尔醒来时，雪仍然在下，似乎永远没有停息之势。施里瓦尔的航班再次取消。现在他面临的工作量更加触手可摸，焦虑也开始涌上心头。他必须回去，于是就和其他一些学生一起赶往火车站，却发现到费城的火车晚点三个小时。“我上当了。”他说道。回到校园后，他的房产金融课小组不得不一直工作到早上六点以完成他们的项目，并且那天还有一门期末考试要应付。
在接下来的一周半时间里，施里瓦尔要交四篇论文，还要完成一门场外的期末考试。但这些他似乎并不关心，他正在认真地考虑手里的两个工作机会。一个是他感觉很好的摩立特，另一个是摩根资产管理部门的一个职位，他们说这个职位之前从未给过任何他这样年龄的人。两个都很诱人，他相信接受任何一个都是明智之举。再有十天施里瓦尔就要回到家乡孟买度假了，他想先自己拿定注意，然后再向祖父和爸爸透露这一消息。他担心他们会说服他放弃自己的选择，想找到合适的思路去说服他们。
“如果真的想做某事，要为之辩解就会容易些。”他解释道。
第四部分 新的征程新季节的开始（1）
第四部分
新的征程
第十章
新季节的开始
格雷丝冬季假期提前几天返回了学校，以帮助应付阿尔法·菲招新。那是一个持续两个星期的主题聚会，由女生联谊会主办，目的是从宾大新生和二年级学生中为他们即将到来的宣誓班挑选最好的女孩。格雷丝很高兴她不是那些四年级第二学期完全与女生联谊会脱离联系的成员之一，但她也不是那种过分活跃的成员。她从未住过位于胡桃街的女生联谊会会馆，喜欢选择单独住在研究生公寓的情结对她而言很有道理，因为她常常有很多工作要做。尽管如此，格雷丝确实尽可能地多参加活动，而招新是最重要活动的一部分。在整个过程中，社团负责人员对向往女生联谊会的女孩按性格、风格、亲和力、灵性和业余活动进行考察。几乎所有的方面都要经过仔细审查。女成员们只挑选最优秀的女孩来打造下一届的阿尔法·菲。
这种热潮和格雷丝经历过的求职热没什么两样。上学期她花费了大量时间试着给银行和咨询公司留下良好的印象，设法回答他们的问题，遵从他们的安排。总而言之，她为成为分析师宣誓班的一员而费尽心思，同样经历了被别人仔细审查的压力，同样要和其他人竞争。看起来校园社团系统几乎就是金融服务业生活的滑稽模仿。一旦你进入银行工作就会被当作苦工一样被对待，工作时间最长，干最脏的活。就男生联谊会或者女生联谊会而言，正如在银行和咨询公司里的等级一样，每个人都被赋予了一个鲜明的个性特征以限定他要找的那类人。从某种意义上讲，阿尔法·菲是个很有趣的社团，对校园活动的参与很积极，而其他女生联谊会则更多的仅仅是因为组织聚会而闻名。
看到新生们急切地努力给阿尔法·菲招聘者留下很好的印象，格雷丝感到很宽心——她自己的奔波已经结束了。格雷丝最终在冬季假期的时候对自己的事业做出了抉择，打算加入科尔尼公司。尽管喜欢欧莱雅，她并不完全自信在化妆业工作对自己的事业是个很有力的出发点。在接下来的两年到四年时间里拿下MBA之前，她想涉猎各种行业以弄清自己学习的重点及她毕业后工作的选择。科尔尼能让她接触各种各样的公司，甚至一些政府机构——范围从航空航天技术到日用品，从体育到娱乐。“什么事情都能尝试一下，那样就能看看我最想做什么。”她这样解释。或许拿到MBA后，最终她会觉得欧莱雅才是她真正想去的地方，但她想要在科尔尼公司的经验来证明情况是否确实如此。
在取舍难分之际，格雷丝征求了父母的意见。她父亲作为一个建筑开发商，尽管曾打趣地说希望女儿成为下一个艾伦·格林斯潘，却采取一种不作干预的策略。他知道格雷丝自己会弄明白什么才是她最想要的事业。爸爸对她的信任增强了她对自己决断能力的信心。另一方面，妈妈则大谈在女儿呆在费城时自己如何想念她，这对格雷丝选择回到西海岸工作是个不小的推动力。在冬季假期里，科尔尼一位招聘人员突然打电话给格雷丝，增加了提供给她工作的筹码。他们问她是否喜欢在南加利福尼亚科斯塔梅萨的办事处工作，科尔尼公司似乎为了满足格雷丝（还有她妈妈）的愿望而为她量身订制职位一样。
“我得到了所有想要的。”她难以置信地说。
拒绝欧莱雅时，格雷丝感觉很棘手。在她找工作的全部经历中，欧莱雅是她碰到的一直非常支持她的公司，他们从未催促她做出答复，甚至还鼓励她多参加一些招聘面试以确保她做出正确的抉择。格雷丝在12月30号时给他们打了电话，那是她决定是否接受工作最后期限的前一天。打电话时她已经准备好去拉斯维加斯了，打算在那里和朋友们一起庆祝新年。
“真的很艰难，我不得不向公司里自己最喜欢的人说我将不和他们一起工作，”她略带愧疚地说，“我确信他们会招到非常优秀的员工。”
科尔尼公司格雷丝的保证人不久就打电话给她，询问对工作还有什么其他问题没有。“我告诉她我已经准备好出发报到了，她非常高兴。”格雷丝回忆道，她的音调几秒中内就从伤感变成了欢快。
她的新头衔将是商业分析师。格雷丝是科尔尼公司招聘的在科斯塔梅萨办事处工作的唯一来自宾大的学生。她对这个办事处所知不多，甚至连多少人在那里工作都不知道，这让她有点担心。但是她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好好考虑这些事情。
格雷丝的春季学期选满了文科课程。她只需要再修一门课就可以毕业了，但格雷丝无法忍受安逸之路，或者因为那而让自己在大学生涯的剩余四个月里无所事事。因此她选修了五门课，其中三门是以合格/不合格为基础的。格雷丝很感激沃顿带给她的教育以及为她事业所做的准备。同时她感觉自己在文科方面有所欠缺，现在正试图填补，选修一些诸如“受害者心理学”和“当代文学中的日本”等课程，只需要三篇读书报告式的论文和一个陈述。
第四部分 新的征程新季节的开始（2）
像杰茜卡·肯尼迪一样，格雷丝也需要开始她的约瑟夫·沃顿学者项目的四年级研究课题。沃顿的金融学教授马丁·阿瑟博士是这一项目的导师，他很有亲和力，深受学生们爱戴，并且很慷慨地投入时间帮助学生提出研究课题，进行全程指导。对她的题目经过一番讨论后，格雷丝和一个朋友选择一起研究时尚被成功运作的各种各样的方式，比如豆宝宝玩具和薯头先生卡通人物等，并且探讨这些方法大抵与传统的市场做法有什么区别。阿瑟提出了一些有帮助性的建议，告诉格雷丝可以和哪些人讨论以帮助她做好研究课题。他们要于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