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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广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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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吗? ”

伊格斯先生当然明白——事实上他也应该明白,因为他和拉姆雷中士一样了解自己的职责。但是拉姆雷中士还是对虫子那回事耿耿于怀。伊格斯溜溜达达地走向一个蜂鸟箱子,并且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它,而拉姆雷中士则迈着沉重的步伐爬上楼梯,并尽可能地装成一副乡下人的样子看着两边的风景。

在入口的门廊里等了大约十分钟,他几乎要对那个箱子感到厌烦了,才看到箱子上的玻璃里映出一个什么人的影子。他悄悄地动了一下,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观察后面的楼梯。一个穿着大衣、戴着高顶礼帽的胖子慢慢地踱下楼来,他一只手深深地插进大衣兜里,另一只则漫不经心地垂在身旁来回摆动着。伊格斯警员向他身后的楼梯望去,那儿既没有海科特·庞臣也没有拉姆雷中士的身影,他犹豫了。这时,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这个男人的左侧衣兜里是一份折起来的晨星报。

看见一个人拿着一份晨星报确实没有什么不正常的。那份大报的读者通常定期地给编辑部写信,给出在八点十五分的火车上喜欢读这份报纸而不是其他报纸的乘客的统计数字,而他们的来信也将被刊登出来给所有的读者。虽然如此,伊格斯警员还是决定冒一次险,他在一个信封的背面草草写了几个字就朝看门的警卫走了过去。

“要是你看到和我一起进来的我的朋友,”他说,“就把这个给他,告诉他我不能再等了。我得去上班了。”

从眼角斜着看出去,他看见那个穿大衣的人正走出旋转门。他小心地跟了上去。

楼上,在那个黑暗的楼道顶端有个三角架支在那里,上面写着“禁止入内”。拉姆雷中士弯下腰焦虑地看着海科特·庞臣死人一般的表情。这位记者沉重的呼吸让中士很不舒服,在他的太阳穴上还有一块严重的挫伤。

“就知道你们这些外行会把事情搞的一团糟。”拉姆雷中士讽刺地说,“我只希望伊格斯能头脑清醒点。但是你已经这样了,我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穿大衣的人静静地走在通往地铁站的路上。他没有回头,在他身后几码远的地方,伊格斯警员在后面看似漫不经心地跟着,眼睛紧盯着目标。但是,他们谁也没注意到第三个人,那个人跟在伊格斯警员的身后,这个人无论从哪儿看都没什么特别之处。在这几个人横穿过克伦威尔路走向车站的时候,没有一个路人多看他们一眼。

穿大衣的人扫了一眼出租车,然后他似乎改变了主意,在这里他第一次回头看了看。他所看见的只是伊格斯警员在买报纸,这种场景没什么值得警惕的。另一个呢,他根本就看不到,因为那个人,就像西班牙舰队一样,根本不在他视线范围之内,不过要是伊格斯警员从他那个方向看去的话倒是能看到。看起来那个穿大衣的人似乎想放弃打出租的想法,他拐进了车站人口。伊格斯先生,目光明显地正盯着看报纸上一个关于食品税的标题,溜达地跟在他后面,而且及时地跟在目标后面买了一张去查灵克罗斯的车票。两人一起进了电梯,那个人走到电梯远端的门口,伊格斯则老老实实地呆在了靠近入口的地方。电梯里大约已经有了六七个人,大部分都是女的,正要关门的时候,又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进来了。他从伊格斯的身旁经过站在了那群女人的中间。电梯到了底层之后,电梯里的人簇拥成一团走了出去,那个奇怪的男人相当匆忙地从穿大衣的那个人身边挤过去,朝站台走去,这时一列朝东开的地铁正开进站台。

接下来发生的事,伊格斯警员那时根本就看不清楚,不过事后他倒是想明白了当时没有看清楚的一两件事。他看见第三个男人站在靠近站台边上的地方,手里拿了根细细的手杖。穿大衣的人走过那个人身边时突然间停了下来,脚步摇晃了一下,拿手杖的人突然伸出手抓住那个人的胳膊,两个人在站台边上一起摇晃起来,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然后那两个人一起跌下正在进站的火车下面。

喧闹的人群中间,伊格斯用肩膀挤出一条路来。

“喂,”他喊道,“我是警察,请大家让开。”

除了一个乘务员和另一个人以外,所有的人都站到了一边。他们俩正在火车和站台之间往外拖什么东西。一只胳膊出现了,然后是脑袋——然后是“第三个人”被撞伤的身体,就是那个拿手杖的人。他们把他放在站台上,浑身血肉模糊。

“另一个哪儿去了? ”

“死了,可怜的家伙。”

“那个人死了吗? ”

“是的。”

“不,没有死。”

“噢,贝蒂,我要昏过去了。”

“他没事——看哪! 他睁开眼睛了。”

“是的,但是,另一个呢? ”

“别再挤了。”

“小心,那是警察。”

“下面的铁轨是有电的。”

“哪儿有医生? 去叫个医生来。”

“向后退,向后退。”

“为什么他们不关掉电闸呢? ”

“他们关了。那家伙跑过去就是去拉闸去了。”

“要是不把火车开走,他们怎么把他弄出来呢? ”

“我想他已经变成碎片了,可怜的家伙。”

“那个人是想要救他。”

“看起来他是突然病了,或是喝醉了。”

“醉了? 一大早吗? ”

“他们应该给他拿点儿白兰地。”

“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伊格斯说,“这个人会没事的。另一个恐怕已经死了。”

“压成碎片了,太恐怖了。”

“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把站台清理一下,叫一辆救护车,再喊个警察来。”

“说得对。”

“这个人醒过来了。”帮忙从车下面拉出受害者的那个人插嘴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先生? ”

“该死的。”被救起的那个人虚弱无力地说。然后,好像意识到他在什么地方,他又说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

“噢,先生,一位不幸的先生从站台上掉了下去,并把你一块儿带下去了。”

“是的,是这样。他没事吧? ”

“恐怕他被撞的很严重,先生。”有人拿着一个玻璃瓶跑了过来。“喝一口这个,先生。轻点儿,把他脑袋抬起来,不要打扰他了。行了。”

“啊! ”那个人说,“好多了。没事的,别紧张。我的腰椎没事,而且好像别的地方骨头也没断。”他试验性地动了动胳膊和腿。

“医生马上就来,先生。”

“用不着医生,我本人就是医生。四肢都没事儿。头部显然完好无损,尽管它疼得要命。肋骨嘛——我就不是很确定了。恐怕那儿有点儿毛病。骨盆完好无损,谢天谢地。”

“很高兴能听到你没事。”伊格斯说。

“我想是火车的脚踏板刮到我了。记得我就像一小块黄油在两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之间滚来滚去。”那个陌生人说。看起来他受伤的肋骨并不妨碍呼吸。“我看见车轮转的慢了,并且停了下来,我对自己说:‘完了,这是你应该受到的惩罚,老兄。时间就此停止,那就是永恒。’但我发现我错了。”

“很高兴是这样,先生。”伊格斯说。

“但是,我还是希望我能阻止那个可怜的家伙。”

“我相信你尽力了,先生。”伊格斯打开他的笔记本。

“请原谅,先生,可我是警察,请你尽量告诉我事情是怎么样发生的——”

“我根本不知道,”对方回答着,“我所知道的是,那家伙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刚好站在这儿。”他停了一下,喘了口气。“我注意到他看起来样子相当古怪。有心脏病吧,我想。他突然间停了下来然后朝我走过来。我抓住他的胳膊,他突然倒下去,他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把我也拉倒了。然后我听到了火车的轰鸣声,看到了它巨大的车轮还有空气从我胸口中被挤出去的感觉,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我肯定是没抓住他。”

“那也难怪。”伊格斯同情地说。

“我叫加菲尔德,”救人的人继续说,“赫伯特.加菲尔德医生。”他说出了在凯星顿和哈利大街两个地址。“我想我看到我的一个同行来了,他肯定不准我多说话的。”他虚弱无力地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登记备案,以便于今后你找我调查情况。”

伊格斯警员谢过了加菲尔德医生,然后走到那个穿大衣的人的尸体旁,他已经被人从车轮中间弄出来放在了站台上,那是一幅令人很不舒服的场景。即使是伊格斯,尽管他已经对伤亡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了,还是对不得不从那个死人的口袋中搜寻验明正身的证据这种工作感到非常厌恶。非常奇怪的是,他没能找到任何形如名片或文件之类的东西。

在一个皮夹子里找到几个一英镑的票子,一个银制的烟盒里装满了一种流行的土耳其香烟,有点零钱,一个没有标志的手帕和一把弹簧锁钥匙。此外——最让他感兴趣的是——在大衣兜里有一个短小的橡胶棍,人们常买它来防范汽车匪徒。那个和救护车一同赶来的地方监察长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正在那个人身上的西服里翻找裁缝的标签。

有了一个同事的帮助伊格斯就轻松多了。他知道他应该与拉姆雷中士以及苏格兰场取得联系。大家经过一个小时精神饱满的工作之后,他们在最近的警局里愉快地会合了。实际上,在把不醒人事的庞臣先生安置到医院以后,拉姆雷就已经赶到了。总监察长帕克匆忙地赶到凯星顿,听了拉姆雷和伊格斯的描述,回顾了那场灾难的场景并看了那个穿礼服的男人的遗物之后,他非常气恼。当你费心尽力跑遍全伦敦去跟踪并正要逮捕的人,就那样无缘无故地死了,在他的衣服上还没有裁缝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确认他身份的东西,而且,他还毫不在意地允许自己的脸被火车轧得血肉模糊,以至于你根本不能把他的照片发布出去等人来辨认时,你会觉得在他身上能查出点问题的满足感会因为想到要去查明他身份这种令人厌恶的工作而消失殆尽。

“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总监察长帕克说,“但是我想可以看看他衣服上洗衣店的标签。还有,当然也要看看他的牙齿,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令人生气的是,死者有一口好牙,而且衣服上至少有三家洗衣店的标签。他的鞋也没有多大的帮助,都是机器产品,尽管是由一家做过很多广告的优秀的公司制作的。而现在,这个可怜人只能到天堂去会见法利鞋袜的缔造者了,以支持这个公司最新最大胆的宣言——无论你遇到多大的麻烦,法利鞋袜都会帮助你渡过难关。

万般无奈,帕克先生——可能因为法利先生广告思想的启发——给皮姆广告公司打了个电话并要求和布莱登说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那位先生正和阿姆斯特朗先生在密室里谈话呢。威福莱茨有麻烦了,由于对手海雀牌香烟广告的影响,威福莱茨的销售已经大受影响。海雀制造商们找到了一个灵感,他们用飞机做赠品来吸引顾客。在每包海雀香烟里他们都放了一张礼品券,上面有一种小型的、适于业余爱好者使用的旅游飞机的部件名称。当你收集到全套礼品券( 总数是一百张) 的时候,把礼品券和一篇简短的文章一起交上来,这篇文章得是关于飞行兴趣对于英国男孩子的重要性的。每天的最佳作者就会成为一架私人飞机的得主,并可以免费接受一种使他或她可以拿到飞行驾驶证的课程训练。

这个巧妙的计划是由一个激动人心的现代大型广告宣传来实施的:“未来属于有飞行兴趣的人”——“现代烟草公司的高空飞行”——“吸海雀,攀登理想高峰”——等等。如果你因为年龄或疾病的原因而不能享受一架飞机的所有权的话,作为替代,可以得到这家飞机制造公司相应数量的新发行的公司股票。这个计划得到了几个著名的空军飞行员的支持。这些飞行员的照片都印在报纸上,头戴头盔,面带微笑,照片和他们发表的观点都印在一起,这些观点是说海雀在帮助确立英国空军至高无上的地位方面做了有价值的工作。

威福莱茨非常沮丧。有人气恼地抱怨着,为什么皮姆公司的人就没能先想出这种聪明的办法。他们高声疾呼要有一个自己的飞机计划,用一个更大的飞机并弄一个机库停放它。阿姆斯特朗先生向他们指出,这么做惟一的结果就是让公众对威福莱茨和海雀两个品牌产生混淆,原本它们在质量和包装上已经相像到足以把任何人都弄糊涂的地步了。

“他们完全一样。”他对布莱登说,不是指香烟,而是指那些制造商。“他们像绵羊一样形影相随。如果威福莱茨用大牌明星的话,海雀就会用更大牌、更重要的明星。如果加斯伯香烟附赠钟表的话,海雀就会附赠老爷钟,而威福莱茨就会赠送天文钟。如果威福莱茨宣称他们的香烟不会对肺造成危害,海雀就会说它们可以加强肺功能,加斯伯则会引用医生的话,说肺结核患者最好吸用加斯伯。他们会互相剽窃彼此的创意——结果会怎样呢? 公众会轮番吸用这三种香烟,像以前一样。”

“那对商业来说不是件好事吗? ”布莱登先生直率地问,“要是只卖一家的香烟,剩下的不就得破产了。”

“噢,不,不会的。”阿姆斯特朗先生说,“最后只能是合并而已。但这对我们没有好处,因为那样他们只会使用一个广告代理商。”

“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布莱登问。

“我们得想办法。我们必须阻止他们的飞机行动。一方面,这种繁荣持续不了多长时间。这个国家还没准备好装满飞机,父亲们也会开始报怨这件事的。就算现在,也没有多少父亲会在意是否有商家把私人飞机运到安静的郊区送给他们的女儿。我们现在想要的是个全新的计划,用和他们一样的方式但更具家庭感染力。但必须要宣扬大不列颠。我们必须让它有爱国主义色彩。”

就是在这个时候,总监察长帕克正和办公室接线员争论的时候,死神·布莱登先生构思出了一个超凡的创意,那个人们至今还记得并谈论着的创意——那个享誉全国的“威福环游大不列颠”计划——该计划使威福莱茨的销售在三个月内增长了500 %,还给英国的旅店以及公路、铁路运输带来了大量的财富。没有必要去描述细节了。你本人也或许已经威福过一次了。你要记住它是怎样实现的。你要为每个行动收集礼品券——火车票、大型游览车门票、宾馆费用、剧院门票——度假是你能想到的每一个细节。当你收集到足够的礼品券去旅行时,你只需要拿着这些礼品券出发即可( 不用把它寄到威福莱茨,不需要邮寄任何东西或填写任何表格) 。在火车站,你只需拿出你的礼品券,按照礼品券上的规定,你就有权享受若干英里的一等车车票的待遇,你就可以拿到去你选择好的城市的火车票;找个你要去的旅馆( 实际上英国的所有的旅馆都热切地支持这个计划) ,拿出你的礼品券,你就有权享受礼品券上规定的饮食和住宿待遇。坐大型旅游车出游啦,海水浴啦,娱乐活动啦,你都可以用威福莱茨礼品券付账。它极其简单,避免一切麻烦。它利于集体出游,这也正是中产阶级所向往的旅行方式。当你在酒吧里要买一包威福莱茨时,你身边的人几乎肯定会问你,“你也参加威福莱茨的活动吗? ”威福莱茨聚会让想要威福旅游的人聚在一起,在那里他们互相交换威福莱茨礼品券。实际上,伟大的威福莱茨俱乐部是自发建立起来的。那些在结伴威福旅游的威福者当中如有产生恋情的,可以获得特别的礼品券让他们得到一场威福式婚礼,包括得到一个威福婚礼蛋糕和在报纸上刊载带照片的结婚贺词。当产生了几对威福夫妻之后,就会出现一种新的安排,威福夫妻可以参加威福家居的礼品券活动,而房屋里提供的威福家具中还包括一个精美的吸烟室,在这里你可以摆脱广告和其他不必要的小东西的困扰尽情地吸烟。在这之后,下一步就是收集一个威福孩子了,事实上,威福莱茨已经成为并将永远是广告业中“创意永远第一”理念的杰出范例。通过威福莱茨你惟一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棺材,没有人认为威福莱茨活动的参与者会需要这样一种东西。

当说出“家庭感染力”这个词的时候,那个伟大的威福莱茨计划应该并没有在布莱登头脑中完全成形,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在那时,他联想到了“家庭旅馆”,附带着一止匕模模糊糊的偶然的灵感。他谦逊地回答道:“好,我知道了,我会试着设计点什么的。”他收起那几张纸,上面是一些阿姆斯特朗先生胡乱写的看不清的笔迹和一个画得像刺猬一样的东西,然后就出去了。想到那个愚蠢的口号“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参加威福行动吧! ”时,他在走廊里刚刚走了六步,又走了两步,这个不大合适的句子就被自己改成了“威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到他自己办公室时,建立“威福莱茨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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