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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同情心的悲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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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增刚    
    每当走在火车站、汽车站、地铁口,我们总会遇到许多沿街乞讨者。有大人,有孩子;有残疾人,有正常人;有生活真正困难者,有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发财致富”者;有衣衫褴褛者,也有衣冠楚楚者。面对这许许多多的乞讨者,我常常在思考的问题是:我是否应该同情他们?换句话说,我是否应该“施舍”?在许多人看来,这个问题似乎没有讨论的必要。因为面对弱者,我们应该同情。但是,绝大多数的路人对乞讨者是漠然的,只有很少的过路人给乞讨者施舍钱物。说实话,笔者不是每次见到乞讨者就给以施舍,而且绝大多数也是漠然经过。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几乎每次都要有一番思想斗争,并且过后还要想几分钟,我不施舍是否恰当。随着见到乞讨者的次数越来越多,这种思想斗争越来越少,面对乞丐的乞讨也越来越淡然。我并非没有同情心,而是我不知道何处运用同情心是恰当的。在读了学者马文·奥拉斯基(Marvin Olasky)的《美国同情心的悲剧》(The Tragedy of American Compassion)之后,我对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了更深的理解。    
    《美国同情心的悲剧》是美国政要正在热读的图书之一,被誉为20世纪90年代“关于福利和社会政策的最重要的一本书”,是美国总统克林顿和小布什制定福利政策是重要的参考读物。通过分析美国救济穷人的历史——从17世纪欧洲人开始大批移民美国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该书认为,政府只有减少救济,让更多的人就业,恢复紧密的家庭和社会关系,才是解决贫穷问题的出路。    
    乞讨者或穷人有不同的类型。有的是老弱病残,无法通过自身劳动养活自己;有的是偷懒的机会主义者,宁可乞讨度日也不工作;有的是被人利用,为他人乞讨者;有的是吸毒纵欲而无法养活自己者。对待不同的乞讨者,我们应该区别对待。第一类是真正需要同情者,我们也应该给以同情;对于其余各类的乞讨者,同情心不但对社会、对他们没有好处,反而可能有害。比如第二类乞讨者,他们并未丧失工作能力,反而将自己说得非常可怜,并以此打动人,博得他人的同情。对于这类的乞讨者,我总觉得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我想许多人可能都碰见过,在火车站或大街上,有个人拦住你跟你搭话,然后说自己从外地来的,钱物被盗,跟你借点电话费或路费,并信誓旦旦地说过后一定奉还。我们不排除这种乞讨者可能有真正需要帮助者,但是也有大量的行骗者。笔者曾经在同一个地方被同一个人拦住过两次。这类乞讨者一般都穿着整齐、干净,不像乞丐,却从事着乞丐的职业。面对这样的“乞丐”,我们更多的感觉是被欺骗,我们可能不是同情,而是厌恶。如果我们经常被这样的人欺骗,最终结果就可能就是:不论一个人是否真正需要帮助,我们都不会给予帮助。出现所谓的“劣币驱逐良币”。再看第四类的吸毒纵欲者。有些吸毒者丧失了工作能力,我们给予其同情,实际上是自主他吸毒;有些未婚少女妈妈,我们给予其同情,似乎是在纵容其行为。    
    我们现在中国遇到的这些乞讨者、需要同情者,在美国历史上都曾经留下过教训。《美国同情心的悲剧》所讲到各种给予同情、感情被欺骗、同情可能有害于当事人的情况,在中国正日益明显。中国虽然没有像美国那样建立起了许多私人性质的救助机构,帮助需要同情者,但同情心人人都有。我们没有能力同情很多人的时候,只同情一个人或者一次给予一个人同情,但如果我们每次都需要考虑我们同情一个人是帮助他还是害他的话,这样的帮助可能就会大大减少。这对我们至少得出的一个重要启示是我们不能够随便给人以同情。    
    同情心不仅仅是在物质上给予帮助,还需要有精神上的帮助。奥拉斯基总结了同情心的七个标识:亲情(Affiliation)、契约(Bonding)、分类(Categorization)、明辨(Discernment)、就业(Employment)、自由(Freedom)、上帝(主)(God)(第102页)。亲情就是要尽量让受同情者得到亲属、亲戚的帮助;契约就是由志愿者与受同情者组建临时家庭,帮助其意识到婚姻或家庭的重要性;分类意味着对不同的受同情者分门别类,同情那些真正需要帮助者;明辨就是想方设法对受同情者进行分门别类;就业在于帮助其寻找或提供工作机会;自由就是给受同情者以自由选择的权利;上帝(主)则意味着对受同情者通过上帝进行感化,成为对社会有用的。这七大标识反映了人们对那些祈求同情者的真正同情,而不是滥用同情。美国从19世纪末期,大量的慈善机构并非无偿提供同情,而是要让受同情者通过劳动进行“体能测试”,有劳动能力而不劳动者就要通过为其提供工作等方式,为其提供工作机会,最终解决其生存问题。    
    美国在对受同情者进行感化的过程中,《圣经》起了很大的作用。《圣经》指出“不劳动者不得食”,说得更完备一点,就是“有劳动能力而不劳动者不得食”。书中有一些例子说明,许多妓女、罪犯、吸毒者由于受到《圣经》的感化,放弃原来的恶习,成为对社会有用的。奥拉斯基特别提到了一个叫麦考利的人。他是个孤儿,江湖大盗,被判入狱17年,后来在监狱中阅读《圣经》受到感化,决定改掉恶习。他出狱后,虽然也从事过一些非法活动,但越来越感到受到精神的折磨,最后彻底放弃恶习,并成为一个布道者,帮助许多从事非法交易者弃恶从善。但是,中国并没有这种建立在信仰基础上的非正规约束机制,这就需要更多的正式制度进行约束。    
    《美国同情心的悲剧》是美国政要热读图书,它也适合普通百姓。它实际上向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指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何处运用同情心?    
    随意运用同情心不但无益,可能还会有害。    
    


美国早期的同情模式美国同情心的悲剧

    很多行动都是在宗教信仰的基础之上发起的。1816年,“女性国内布道协会”开始向纽约的穷人社区分发《圣经》并提供教育。“马萨诸塞促进基督教知识协会”(该组织1817年接受三十多家地方妇女团体的捐款)和“新罕伯什尔州传教会”(受当地50个妇女团体支持)这样的团体自认为是对抗精神和物质贫穷的组织。“巴尔的摩女性救助协会”(成立于1808年)的宣言就远远超出了缓解经济贫穷,其成员要求“寻找贫困目标,缓解他们的痛苦”。    
    这种同情模式在南北都很流行。查尔斯顿的“妇女慈善协会”(成立于1813年)帮助高龄老人,不分其是白人还是黑人。该协会在1825年帮助过的人包括科威夫人,她受失明之苦,患有麻风病,瘦得只剩骨架,还有两位跛脚老太太科拉萨和玛丽,还有患麻风病的自由黑人玛丽·迈克尼尔。有时,富人在了解了穷人的生活状况后相当震惊。《南部福音情报员》的报纸报道:目睹了痛苦、期盼、穷困和悲哀的景象,有些人从来没有进入过这座城市中脏乱、缺少遮盖、充满贫困、疾病和不幸者的房屋,对这些人来说,很少有人能想像出那种景象。不久,查尔斯顿的其他团体,包括“妇女慈善协会”也致力于类似的工作。    
    这种慈善观念逐渐扩散开来。1817年,里士满市的“青年男士慈善协会”同意帮助“处于贫困和痛苦中的人们”。在哥伦比亚和南卡罗莱纳州,“支持贫困妇女和带孩子的穷困寡妇之妇女协会”开展大范围的救助活动。19世纪20年代,诸如“北卡罗莱纳州女性联合慈善协会”(费耶特维尔市)、“女性慈善协会”(纽贝恩市)、“女性慈善协会”(圣路易斯)的组织陆续出现。在1822年的宗教复兴后,弗吉尼亚匹兹堡长老会的妇女在接下来的十几年内建立了“教育协会”、“青年妇女传教会”、“已婚女士传教协会”、“地区派送协会”、“缝制施舍贫民衣服的妇女协会”等组织,他们都致力于帮助穷人。到19世纪30年代,这类组织的绝大多数都在继续运转,可以说,美国的基督教被推进到了“慈善帝国时代”。穷人们得到《圣经》、小册子,在教会和星期日学校学习,在必要和“正确”时候也得到物质帮助。有才能、想有所作为但很贫穷的年轻人可以得到奖学金。    
    那个时期的社会思想对穷人不是一视同仁。社会救助目标更倾向于帮助那些遇到不可避免困难的个人。遵循这种原则,“美国为聋哑人提供教育和指导的收容所”于1817年成立,1829年又成立了针对盲人的类似组织。孤儿显然不应该为其苦难负责,因此孤儿问题也继续得到关注。19世纪30年代,仅纽约州就在首府奥尔巴尼市,以及尤蒂卡、纽约、布鲁克林、托洛伊、布法罗、罗彻斯特和许多其他城市开办和成立了孤儿收容所和相关协会。    
    19世纪30年代,美国全国建立的孤儿院的不完全名单包括波士顿、华盛顿、纽黑文、辛辛那提、普罗维登斯、费城、墨比尔、俄亥俄的邦德希尔、缅因州的班戈。到40年代,巴尔的摩、俄亥俄的阿旺达尔、里士满、萨瓦纳、锡拉丘兹、纳什维尔、纳齐兹、波基普西、纽华克、沃特敦、纽约、巴吞鲁日、伍斯特、芝加哥、米德威、肯塔基、哈得逊也开办了孤儿院。    
    这些组织的活动并不限于新教徒。1827年,巴尔的摩信仰天主教的妇女成立了“玛丽亚协会”,不分年龄、性别和肤色地帮助穷人。到1830年底,天主教徒在美国人口中不到4%,但随着移民数量的增多,他们根据有神论原则建立了许多“圣文森特·保罗协会”、医院和孤儿院,以及“纽约好牧羊人之家”等旨在“改变堕落妇女和女孩”的组织。有神论的慈善活动在犹太移民先驱中也很明显,他们在查尔斯顿建立了“希伯来慈善和孤儿收容协会”(1822年),在纽约建立了“希伯来救济协会”(1831年),还有其他一些旨在救助贫苦病人和贫困孕妇(在她们分娩前)的组织。    
    然而,另外一些问题却浮出水面:对暂时因疾病或受伤而有障碍的人,或者遇到短期困难的人怎么办?当小城镇发展成大城市时,如何管理这些慈善项目?在以后的时间里仍然强调富人和穷人个人参与的重要性。当社会还普遍较小,捐助者和受助者彼此认识的时候,这既不抽象也不现实。在南北战争前,城市都处于发展阶段,但仍很紧凑,富人和穷人彼此相邻而居。那些条件较好的人在外出工作时经常看到不同类型的邻居,他们也尊重具有不同社会和经济背景的邻居。经济上的种族隔离情况是很少见的,但是这些情况改变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美国早期加强同情心的努力强调对给予慈善者的教育。从1818年至1824年,纽约市的“防止被救济资格协会”(其目标是攻击所有穷困现象)在其年度报告中列举了有被救济资格的十大理由。前三个分别是无知、懒惰和放纵;然后是“经济需要”、鲁莽、草率结婚和彩票,最后是三个特别机构——典当商、同业者和赌馆。这份名单强调个人堕落和机构引诱,反映了那个时期的主流社会思想。但与此同时,另一个新因素出现了:第十个理由是“慈善团体太随意给钱”。这种情况虽然不算多数,但在一个不断增长的经济体中,任何减轻补贴的行动都会被视为是对精神和物质的破坏。    
    


美国早期的同情模式忽视了长远考虑

    这份报告还严格区分了“不可避免需要帮助的穷人”和那些因过失导致的贫穷。英国的《乞丐法》并没有区分不同种类的贫困,这使社会认为,某些应该给所有人的福利却给了吝啬鬼。社会中的部分人相信,名分相称的穷人应该得到“完全”救济。寡妇和孤儿不应该因突然降临在他们头上的灾难而处于绝对贫困。另一方面,社会也认为应设法避免他们在独立之路上遇到的障碍:“任何一种慈善制度都应该对那些直接和有必要分发给穷人以减轻他们表面痛苦的任何东西施加强有力的道义和法律限制,设法使社会中的任何阶级培养依靠自己的能力和想法获得独立和精神支持的习惯。”1835年,波士顿的一份报告也认为,慈善“被滥用了,慈善者忽视了长远考虑”。    
    该报告指出了对可预见的风暴的第二种准备:在不断发展的城市中,团体之间应该建立某种联合,并就共同准则达成一致。1835年波士顿的23个慈善团体宣布,慈善受助者应该相信“只要还有自我支持的能力,依靠救济应当是可耻的”。这些团体和协会一致认为:向乞丐施舍……或以任何方式代替其勤奋、长远考虑和适当自我克制的必要,应被视为犯错误,这实际上也是鼓励施舍接受者犯错误。作为对马泽尔150年前所发警告的回应,这些协会和团体也注意到:一种清楚的理解,还有诚实地避免邪恶与不加判断地施舍救济品,这两者都是基督教徒救济品分发的要点。由于该原因,这些团体和协会同意,救济品只有在“仔细考察每个具体案例”的情况下才能给予,并且不是以“金钱方式,而是具体案例必须的东西”。    
    另一个强调重点是文化。那些接受救济的人和付出时间与财富的人,应该通过宣扬个人准则来推进“正确的东西”,这一点十分重要。有位名叫史蒂芬·吉拉德的商人成为许多著名小说中的人物。1750年他生于法国,童年时代离家,在外面漂泊了十几年,革命战争前来到费城定居,通过20多年的船运事业,他发了大财。在1793年黄热病流行时,他变得很有名,但使他变得出名的东西不是他经营的商业,而是他在那个年代所做的事情。吉拉德在这场流行病爆发前就患过这种病,在流行病爆发期间及以后,他负责建立起一家医院,并为这家医院支付开销。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亲自照顾病人,向病人及其家属提供食品和燃料。后来,他将许多孤儿带到自己住的地方,并在死前留下遗嘱建立一所针对贫穷男童孤儿的学校。    
    美国社会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随处可见以小规模和个人参与、而并非大规模救济的观念。儿童教材上就教授这方面的观念。1844年,威廉·麦加菲就在自己创办的《麦加菲读者》杂志上举行了一场很好的小型对话,题目是《“幽灵先生”与“好人先生”》。其中一部分内容是这样的:幽灵先生:我鄙视目光短浅的行为。赞成广泛慈善的世界!我想让所有人都生活得舒服和快乐。    
    好人先生:饶了我吧!这肯定要有大批工作机会才行,你从帮助一个小镇或邻居开始不是更好吗?    
    幽灵先生:先生,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拯救整个世界的计划……    
    好人先生:你不要将你对这种小委屈的纠正放在我的身上……只有在理想中的世界才有那种慈善哲学。每个人都可以为他的邻居做点微不足道的好事。对个人的同情就意味着不要对所有人都丧失慈悲心,同时不要向那些“不愿意费力做事,只想靠别人过活”的人广施慈善,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对那些“的确非常需要”的人提供大量帮助。慈善团体也意识到区别这些情况并不容易,有时候会出现特别困难的问题。例如,虽然慈善团体同意:救济品不应该分发给醉汉,但醉汉的妻子和孩子呢?她们可能没有食物,她们对引起其贫困的原因完全无辜。在这种情况下,让那些总是认为能聪明行事的人给我们一个解决办法。然而,即使是在这种案例情况下,这些团体可能也会认为醉汉的家属不应该得到钱物,“即使他们的需求是正当的,这类救济也绝不应该给放纵者的家属”。在20世纪,人们强调有义务改变这种情况,可是经常受到历史学家的批评。19世纪的实践经常被人视为“说教式的”、“家长主义式的”和“控制式的”。这类批评有它的道理。例如,那些建立“犯错妇女收容所”的人为该机构命名或定义其任务时,并没有用委婉一些的说法:他们试图恢复年轻妇女的名誉,“在她们年轻的心还自信的时候,应该敦促她们进入新生活。”收容所管理员有要求她们改变的愿望,但不是要她们一步到位,而是要采取小步前进的方式(例如,将她们进入的一幢建筑大门命名为“犯错误……”)。人们的目标不是要清除她们,因为所有人都被视为是根据上帝形象创造的,如此一来,人与野草就有很多区别。    
    那个年代会遇到很多困难,这些困难都源于一种信念,即一些人为了改变就必须忍受痛苦。1821年,利维·伍德伯里和托马斯·惠普尔在提交的一份有关新罕伯什尔州行乞法的报告中称:“因目光短浅和罪恶而受穷的人应感受到,这是上帝赐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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