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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远门是跟着刮刮去了白日门。
我们在森林里晃悠,我正感叹着这无边的郁郁葱葱呢,邂逅了两只晃悠过来的天狼,于是我们一前一后地英勇殉难了。
那天刮刮说,森林里还有比这厉害得多的蜘蛛。太抽象了,我站在安全区,嗅着清新的空气努力想象了一会,还是想象不出所谓的更厉害的角色又会是怎么个样子的。对于充满无数未知的神秘玛法大陆,我心驰神往,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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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就混到这个大漠中的孤城来了。
那年的圣诞,我打到一件男装的战神盔甲。我拉着刮刮拼命练功,心里美滋滋地打算着让他赶在圣诞时穿上我的礼物。
那时候他经常在我们练功的时候,叫我站到他和猪的中间。武士不是近身攻击的吗?我跑到猪的背后去让开好让他砍猪。
“怎么还是那么笨呢。”
“你练的什么破刺杀啊,都解释不清楚还说我笨。”我不服气。
他不说话了。一会,中间隔着个猪,他瓮声瓮气地说,”笨还是那么笨,可怎么越来越忙了呢……”
我也有不想忙的时候啊,我叹口气想着,蛋壳怎么就那么忙呢,忙得好些天都没看到过他人影子了,忙得只在送我东西的时候才会联系我下,把东西交到我手上然后人又走了。而每次我也会开开心心地接过来,只是在心里撅撅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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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想看看蛋壳。好些天都没瞅到他了。
我M了他。他告诉我说现在正在石墓烧猪。”你来吗?”
石墓?我通常只和一、二层的小猪兄弟们混的比较熟一点,连三的门朝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开我也不太清楚。
“我不会来啊,不认识路。”
“问着来好吧?来的时候把随机带够哦。”
“多少算够?”我没概念。
“这个……这个嘛,你带个3、5包吧。”
“哦。”然后他说了一长串怎么到他所在的那个房间的路线。
“哦。”
我不知道带这么多随机干嘛用的,一边思考着一边跑着问路,居然被我跑到了下石墓的门口。
门口人很多。我看了看,跃跃欲下的人脸上却又表情凝重。下面是怎样的情形呢?我深呼吸一口冲了下去——
昏迷,这么多猪啊轮子的在集会啊?我一下没方向感了,乱躲一气,无数轮子蹭得我疼得灵光一闪,哦,可以用随机,随机一按,落到右上角那个角落砸到一堆看热闹的红猪中间,瞬间黑白了。随机药水散落一地,过来个道士笑呵呵地拣我的遗物。我退出来,没有再上去了。
第二章 玛法的世界(1)第3节 回到非玛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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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蛋壳已经是好些天之后了。在土城那个有厨房的小屋子里,我刚做好晚饭叫刮刮过来一块吃,蛋壳M我了。”你在哪儿?”
我照实说了。一会他进来了。
我迎上去,他看到屋子里还有个人的时候愣了一愣,”来,转!”他说。
我退开半步,”以后都别送我礼物了吧。”我淡淡的说。
他一挑眉:”为什么?”
“衣裳首饰的,够用就行了……多了,放着也是放着。”
蛋壳咬着下唇不说话了,定定地看了我几秒,转身走到刮刮坐着吃饭的桌子对面站着。刮刮这时候才抬起眼来,漠然地看着他。
“我跟你PK一场怎样?我想请输了的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她说。”蛋壳问。
结果,这场突如其来的PK在我还来不及说不的时候开始了,以蛋壳躺在地上不屑地冲着刮刮嚷嚷道”你不是男人。”而结束。刮刮确实没关自动喝红,他自己这么告诉我的,然后一转身出去了。
我走上前去,蹲在蛋壳身边,抱着手臂看着躺在地上的他,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我突然才发现原来我也有伶牙俐齿使不动的时候,语言在这会儿怎么就这么苍白无力呢?我徒劳的张口结舌,直到他断线消失在小屋子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也无法知道本来他要跟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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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还是可以说点什么的吧。很久以后的一天,他来跟我告别,他说要回到非玛法的世界里去了。
“嗯。”我听完他说的,喃喃应了一声。我是如何学着试着去接受一种风清云淡和不动声色的呢,还是从他的名字里,象个先知一样地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来临,即使,是永别,是从此山水不相逢。
蛋壳的名字叫飘渺无情,是当时势力鼎盛的轩辕家族的一员。
我把鼠标一直放在他身上看着他,直到他放开我的手快消失在我面前的前一刻,我想我还是可以说点什么的吧,说出来的却是一句废话。
“留不住的……就放手。”
土城依旧人来人往,刚来定居的、迁移去别的城市的、来的、去的、走的、留的,没有谁去在意。我再熟悉不过的无奈,原来在玛法的世界也会有。更无奈的是,也许因为这是个虚幻的世界,悲欢离合会来得更为无常吧。只是,那如天天蓝如水澄清的水旗袍怎么经得起这些无常的流年匆匆而不染纤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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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法大陆里,我喜欢的动物有三种。
一是土城外的沙漠里随处可见的盔甲虫,因为它的攻击方式是用啃的,脖子一歪一歪地啃着你,痒痒地,可惜每次我把它收为宠物后它反而矜持起来了;另一种是巨型蠕虫,我跟着刮刮去据说是他们武士的天下——蜈蚣洞的时候看到过,胖乎乎地真好玩;还有一种就是小白了。它躺地上的时候你仔细看过没?两颗獠牙朝天,好象在喊冤。当然了,匹猪无罪怀璧有罪。
人和怪物是不是都好热闹怕孤独呢?各路人马、各种怪物都有一部分新移民去新发现的神秘城市——封魔谷的。
比如这天,我进到烈炎殿,正准备问候下新搬来的小白兄弟,一个男法师从上面跑下来,后面追着一只受伤的小白和几只被冷落了的小黑。我闪到一边,探着头看看还有没有无人问候的小白时,鼠标滑过,我愣住了:恩?轩辕☆飘渺无情??我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看,对啊没错,可是——
我抬起手几乎不假思索地开始帮他清理他冷落了的那几只小黑。打完了我急急忙忙地M出他名字来:”本人?”,不知道为什么打名字的时候手有点哆嗦。
“现在的本人:)”那边回过来说。
又过了一小会儿,可能那边的小白已经獠牙朝天了,他M过来说,”刚才谢谢你。”
“不客气。”
“不过以前的本人是我朋友啊,轩辕家这边法师少我就转来这边了。”哦,原来还是个外星球来的,不是34号银河系的。
“你是他……朋友?”
我被问得一塄,自己对着屏幕笑了笑,”恩。朋友……”
第二章 玛法的世界(1)第4节 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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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是种玄妙的东西,无法言喻。
灵犀是一左一右的两翼,灵犀相通的一瞬,人会飞起来,飞起来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存在的空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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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土城仓库再次遇到这个”外星人”的时候,我正背对着门口在和看仓库的老头讨价还价,结算着这一个月来的寄存费用。他的声音从背后穿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正跟他们家族一个人在讨论着最近土城的物价行情。
说不清楚为什么,我顿时觉得有点局促起来了。老头接着算明细帐给我听,我有点晕晕地,再说话已经有点不知所谓更谈不上精明了。也许是问”200块加200块不是500块吗”之类的了。
老头最后把我要付的总数报给我,他说多少就是多少吧,我把钱数给他,正打算沿着一边低头溜出去,肩膀被人从后面一拍。”嗨!是你啊。”
废话,我当然是我,可这会儿我又分明有点不太象我自己嘛。我不是打算溜出去的吗,怎么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抬起头笑脸迎人地对着这个”外星人”打出个(^@^)来呢。神差鬼使地,还居然笑得这么傻拉吧几的。
“(^@^)”,他居然学我。可事实上他一脸都是飘忽不定的笑意,怎么可能笑得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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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法大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有无数的未知。除了跟着刮刮第一次远游到白城,挂了;跟着豆子和他几个朋友第一次进猪洞,跟掉队,被猪啃还是挂了,更多时候对于未知的黑暗洞穴,我更愿意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进行探索。
我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态来克服对于未知的紧张不安的,还是我血液里天生就沸腾着渴望未知的因子,总之,当他邀我一起去毒蛇山谷一个新开的战争场地时,我居然没有说不。
一路走来他谈笑风声,我是心事重重,我想不通,这个脸上有着飘忽不定笑容的男人怎么就让我突然就这么跟着混了。
一进到里面就是漫天硝烟。空气里流动着的都是剑拔弩张的气息。
沙城的人进去后名字就自动变成了蓝色,而我为了买到便宜的药水,当时正是沙城的一员。他的名字则自动变成了敌对一方的橙色。很快双方人数就达到了开战的额定数目,”去找个安全角落,保护好自己我马上——”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围在我们周围的几个蓝名立刻和他纠缠打斗开去了。
我退到山壁,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厮杀的人群。我所谓的保护好自己,就是一看到有橙色名字的人靠近我就飞快沿着山壁跑开,并时不时面对同色名字的质疑而把双方都搞晕。
“杀啊!”
“啊?为什么?”
“晕。”
我还晕呢,我确实看不出这样的混战有何意义,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向那些素未谋面也无冤仇的人拔刀相向。我边躲着边在人群里找无情二世的身影,一会看到山谷上空飘起一条黄色字幅,上面写着”橙名兄弟请别追杀‘今天有煲汤噢’!谢谢!”
可是还是看不到他人啊,我还在张望,刹那身边的蓝名也来追杀我了。一个战士的炼狱阔斧寒光陡起,我来不及反应,绝望地闭上眼睛……。
良久,厮杀惨叫声仍不绝于耳,我偷偷睁开眼睛:咦?趴在地上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炼狱战士。疑惑地一张望,无情二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他戏谑的冲我眨眨眼睛,”你好厉害噢,眼睛一闭他就倾倒了。”
战完,山谷里都是橙名了。就剩我一个蓝名站在他旁边。他跟人高谈阔论着刚才的恶战,间或的回头过来冲我笑笑,”没事了,都安全了。”我这才觉得其他人老是用奇怪的眼光在瞟我,我也盯回去,有什么好看的!我心里想着,一边满不在乎的东张西望,这才看到他身上挂彩了。
我忙不迭地帮他包扎起来,笨手笨脚地弄完,一抬头才发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山谷安静下来了。激烈战斗之后的山谷显得特别地安静,静得就好像……好像婴儿恬美的梦境。
“很疼吧?”我问他。
“我会疼的吗?”他满不在乎的斜视一下伤口笑着反问着。我心里一抽,转身走开去,打了几条蛇回来做晚饭。
月亮升起来了。我们靠着山壁吃着简单的食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面前的篝火还没熄灭,燃烧的松木散发出特有的清香。
一个年轻道士溜着狗散步到了这里,看到我们,他笑着问道:你们在谈恋爱啊?
听得我一愣!
他的眼睛映着篝火,那样肆无忌惮的光芒,明亮得有点让人看不下去。我转头过去对着那个道士一本正经地嚷嚷:什么啊,我们在谈崇高理想!
“理想就是马上去村子的客栈吧?哈哈!”
堵得我脸微微发烫,一时语塞。他接过话去,”去客栈干嘛啊,回家不更好啊!”说着抽起一边嘴角坏笑。
第二章 玛法的世界(1)第5节 所谓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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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造字者的初衷不就是一片瓦下面的一窝小猪吗?一片瓦下的一种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伤害,没有悲哀,这是不是就是所谓小女人的理想了呢?这是不是也是我的理想呢?而男人的理想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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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这个把我拉拔长大、如父如兄的男人,他的理想是什么呢?
我所能想到的:傲人的等级,可多少级才算至高无上呢?浑身的极品,可天尊全套还有天尊里的极品,什么才称得上这个极至呢?傲视群雄的战斗技术,可怎么确定没有山外山楼外楼呢?进退之间影响玛法风起云涌飞沙走石的无上势力,可再如何,也不足以改变玛法大陆每座山川的巍峨,每条河流生动奔涌的呀,不是吗?
刮刮,这个和我亲如手足的男人,他的理想又是什么呢?
我知道他怀念我穿水旗袍我们初初相识那几年的时光,可时光不可能倒流,尽管我也怀念;他希望我不要越来越忙,我不可以,我穿行在我现在的生活轨迹里停不下来了,也许有天我可能会停下来,那也一定会换在另一条轨迹上在继续运行;他还希望我能抽个时间陪他去封魔谷的同心小径打一枚求婚戒指,
“想媳妇儿啦?嘿嘿。”
“嗯,”他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想娶姐姐。”
“胡思乱想的小傻瓜,哪儿有弟弟娶姐姐的呀。”
我能够想到,也能够做到的,大概也就只是有了第一个100万的时候,拿50万来给他买本他要学习的半月弯刀的刀谱了;
漂流,这个和我现在的生活轨迹几乎重叠在一起的男人,他的理想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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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特异的沉静让我着迷,这也许来自他天性的淡泊。
那是在我26岁那年初夏的一天。
我在猪洞一层到处晃悠着,准备招满五个帮手下去练功。我拐到一个角落,看到一个眉目清爽的年轻男人正在招着一个轮子。这个轮子要么是和他一样的也是男性吧,所谓的同性相斥,要不怎么那么顽固不降呢。我站在旁边等了片刻,也开始对着那个宝宝念起了诱惑的咒语。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别人大都会认为我在抢人宝宝,会浮现出满脸的不悦来,一清二楚,更有甚者会兵戎相向的。
我偷偷往他身边瞄了一眼,哟,背后已经有两个小家伙了。男人停了下来,抱着手臂看着我招,不是要我闪开的意思吧?还是假如我再不走人就会开战了呢?
“你也招啊”,我还居然反客为主客气起来,嘿嘿,我说不如我们来打赌吧,谁招到这个顽固的家伙输了的就给上5000块怎样?
男人微微一笑,”好。”
我判断地不错,这个轮子最后经证实确是男生——被我招到了。我转身刚走出两步,男人把我叫住了,”赢的钱不要了?”他径自走到我面前来对着我,把5000块交给了我。
还真给啊?我不过是耍点小聪明用的缓兵之计呀。我愣了,他淡淡地说:”愿赌服输:)”,转身走开了。
我转头看了看这个才赚来的宝宝,带着它慢悠悠地走出角落,往对面的角落走去,没想到又看到刚才的这个男人了,还又是在招宝宝。
“还继续吗?”他转过头来看到又是我,冲我点了点头,一边招着一边问道。他的语气没有一点芥蒂的意思在里面,声音安宁而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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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漂流的理想是什么,至少刚认识的那几年,我的确不知道。
我们在一起练功,他一不拣东西,二不拣钱,刚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男人在新朋友面前表现的一种礼让,可后来时间一长,我发现并非如此。他朋友不多,有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叫kingless,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对地上的东西如同视而不见一般。
我不理解,我说不积少成多怎么买装备呀,他还是淡淡然,”装备嘛,打到不就有了咯。”
“那要打不到呢?”
“那就穿戴普通的好了。”
婴儿尚且有哇哇哭闹着要吃要喝的欲望呢,可我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对什么表示过特别的兴趣——
我练功,他和我一起练,我说累了我们歇歇吧,他说好;我说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海边玩吧不练级了,他说”恩”;一起练功遇到抢怪的,他说走吧,石墓何处无芳猪;再次遭遇同一个无理的家伙,我连忙拽拽他:”喂,喂!看到没,就开始那个”,他茫然:”哪个啊?”遇到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