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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会在意我下边的动作,她反复地洗手,习惯性地望着我。
我以前的射精,那时,我们永远与声音,与那声音有了关系,我说。
你们的声音我听不见,可我一直在想她,她到底怎么了,长得那么好,但为什么她怀疑他还在呢?邢医生说。
她会一直找你的,我对邢医生说。
我很喜欢她,所以她找我,我倒是挺乐意,只是她的血,她供养在肉中的血却已变成了那样!她说。
她侧着殿部特别的大。我的身体几乎要飞出来,特别是液体,我总以为它会在空中射击,现在有一种莫名的仇恨在心中滋长。
我们来回忆一下身体。
这种状态真好。我和邢医生属于不同的人,我们共同的部分不是王涛,这是令我安慰的地方,我们喜欢她,喜欢她的身体,也许她只爱那神秘的形状,可我却热爱它内部的秘密。
如果邢医生伸出舌头,她会够上我头顶裂开的口子。
但你也有身体啊,我在心里想。
邢医生看着我,我一定有点萎靡不振。她就站到我边上。她自己一只手摸着乳房,对我说,鲁英会让它大起来的。
已经很大了,再说,鲁英很有办法,我说。
她没有脱衣服,这完全不必要。邢医生了解我和鲁英的关系。听她讲话,似乎想把鲁英的血喝掉。
那是多坏的血?
《女疼》 第四部分她的宿舍充满了巫术(2)
邢医生有一种激情,这是她在刮掉别人的孩子之后,所发散出来的一种尖锐的前进的姿态,她碰到了某一个母亲,某一个她自己所判认的母亲,在她所接触的阴道外站着,她的手,那灵魂里的手,滋生激情,与一惯的反应相互一致,她必须要求这个母亲,变成一个新生事物,而她的鲁英,这个与孩子仍牢固地坚守在一起的母亲,统一地显现在她的眼前,她试着用本来就温柔的手重新触摸身体,她看见了她们掩盖在爱情后的迷茫,这是大量的润液与神经上的忧伤。
因此,她展开她自己的身体。
邢医生的身体在我的双手和身体的范围以内,我接触不到。她在反复地思索鲁英的一切。她自身尽量地展开,闷热的天,乌云滚动,她的宿舍充满了巫术。我的阴茎向外,我用手压着,她看见了我,因为我叉开腿。
她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那是我射的。
不是在空中。
与谁?与王涛。
她弯下腰来,乳房靠得我很近,语重心长地说,我也可以伸进去的。
哪儿?我有点糊涂地问。
她说,我也可以伸到鲁英体内去。
这不是在回忆堕胎。
而是在现实中的愿望。
我肯定那丰硕的身体一定带着毛发茬儿擦动在别人的身上。假如她喜欢鲁英的身子,那么她就更好地品味了她的血。
她洗了很多次手,最后去洗脸,屁股翘着,我在后边看着她。某种险恶的想脱离一切的想法紧紧地抓着我。
我们在外边,她用得着,邢医生说。
《女疼》 第四部分立正,冷静地站着
我没有看到邢医生的身体,我只看见她全部的身体以及由她所反映的一个公开的鲁英的母亲身份。即使这样,我仍没能和孩子联系在一起,她一定知道刮胎与怀孕如此虚妄,只有身体里的温暖才是一种体味。而我没有看到,即使在想像中,也没有接触到邢医生的身体,它外翻着,似乎长向前,可我只能在他的说话声中收缩,这是被迫的,我讨厌血,精子和信誉,它们都是围绕在神经内的不利因素。邢医生只会使我将鲁英还原为一个母亲,但在我枯躁的生活中,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她的身体只能敞开。王涛能看见,听见或预见什么,那就听任它的发展吧。反正,作为一个孩子,他无法返回一个成人的我们在当家作主的世界。
我的存在定义由于身体的力量而进一步主观化。
我不允许邢医生单独去找鲁英,去找她也是一种错误。王涛的存在是自由的,他不需要反映给任何外人。我决心长久地站在身体外边,站在身体的外边,我想我要立正,冷静地等着。
《女疼》 第四部分站在廊沿下边,背后是雨
有一天晚上,小霞还打电话说她找一个朋友,到师大去住。第二天中午我让李佳顺便把他接回来,但在师大没有找到她,问她的朋友又说她根本没来师大。接连三天都是倾盆大雨,整个南京都沉浸在潮湿而沉闷的低矮的空中。什么东西都飞不起来。从邢医生那儿回来,再见鲁英时,我才发现我的精子失去了对想像的依附,独自活动在暗处。她的眼神大而无力,我想也许镇静剂并不能压倒她,她还会冲起来。现在抽烟,一丢烟屁股我就会害怕,总觉得那根自慰棒会反弹出来,打瞎我的双眼。有一种痛苦,我们都没有看见。应该说,小霞在南京的存在,在某种特殊而又重要的地方,加剧了鲁英的倾斜,她的沉重已经不单单是承担另一个生命,而且有许多分岔的解释以及自由中的歧途。我想让小霞回去,也许一切都消失最好。那天下午,天空凶猛地撕着闪电,大地一片昏暗,许多店铺都关了门,南京的街道上淌着积水,所有的树都在暴雨中低伏,蔫着。
从美乳中心下班,鲁英另有约会。我只好回萨家湾那儿的住处。路上,暴雨浇灌在头顶。我临时决定打车去中山陵,我猜也许小霞在那儿,一定得把她弄回来。她只有去梅花山,才会离王涛近一些。只有离他近一些,才能找回现实中属于她的那些东西。
下午坐车从城西往城东,有一种与时间背道而驰的幻觉。现在,王涛差不多更加公开,但他的本质却更加秘密,我们用不着思考他的性欲与尊严,但他的爱情呢?他对女人们的决定呢?也许,风景能够安慰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我坐在车上,我想我和王涛之所以有时差不多相同,那是因为我愿意继续保持在他的阴影里。对他的纪念使我对生活有了某种激情,维持了我的生存,否则我又能对什么产生足够的兴趣呢。我的妻子,肯定在梅花山,在雷电和暴雨中回忆她自身所保留的那些记忆,那一定是比死亡还要抽象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越出了鲁英,当然也就踢开了我的身体,只表明他曾怎样活着。
在暴雨中我不可能射精,也不可能有更值得反对的东西。
从明孝陵那儿,雨就跟城里的不一样,它很密,在林区里,雷声就显得庸肿而沉闷。我下了车,梅花山很大,不知道她在哪儿,但在幻觉中,我相信我能抓住她的。
那些梅树在这夏天的雨中,全部变成了黑色,如果说这种风景还有什么格调的话,那只能说它们处于一种停顿,生命变成一种形式,这样由无数棵黑色的梅树所组成的风景就超越了回忆,单独阻碍着今天的现实。我不懂它。但我可以施展一种美好的向往,在春天,它们只能绽放。
只是,现在,每一棵梅树,如同雨中的身体,那些包层里的血管和神经都被淋得失去了知觉,身体只能撑大,比天空还大,把一切都笼罩在里边。它的枝丫,根和树干,还有最细小的枝头,都固定地伸着,力量负担在黑暗的地上。
我擦掉眼睛上的雨水,找她。
没有找到。
虽然看到许多个幻相中的她,但她只存在短暂的一瞬,紧张地望着,那是她曾经紧密联系的王涛,但他偷看远处的风景,或者沉陷在风景的现实中,他头疼么?
我认为他头疼。
风景有什么?梅树,那组成的梅花山有什么?
但我跟在这种被悲伤所左右的阶梯后边,它在雨中飘摇,不论是小霞还是鲁英,我都可以跟着她们找到一个从未相遇过的王涛,这已足够的荒谬,可我必须坚持,因为通过这些东西,我必须进入她们的感情,与她们一起震撼,我所做的仅仅是对那种纪念的认同。我想,他本来可以从不存在。
但他活着。
这就是现实中最复杂的一部分。
在梅花山靠紫霞湖那个门的出口外边,有一个小的冷饮店。我找到了小霞。她坐在最里边那张白色的桌子前。小店里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本地人。
我一下子楞住,没敢进去。
她的眼睛清澈极了。谁也不知道她坐了多久。那件淡青色的T恤上,有些水印子,桌上什么也没有,许多人隔在中间。
她看见了我。
但我害怕她看见了王涛。
也许,我做得不够好。否则,我不会以为我们都在阴暗的子宫中。我们还都在生长。
我站在廊沿下边,背后是雨。
我走过去?但我是谁?
我表示自己才走过去?还是就走过去,目无表情?
要么我激动呢?
但我有什么理由去激动?
这是我的生活,看,小霞的眼睛,清澈,自然,那是沉默中的反映,映照这存留的一切,不是什么返回当初的印象,而是现在的心情,以及被热爱的生活中的爱。
但什么是我们的爱?
我的存在定义由于身体的力量而进一步主观化。
我不允许邢医生单独去找鲁英,去找她也是一种错误。王涛的存在是自由的,他不需要反映给任何外人。我决心长久地站在身体外边,站在身体的外边,我想我要立正,冷静地等着。
《女疼》 第四部分你了解头疼吗?(1)
夏天的雨,把透过窗子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浸成了黑色。路灯打上去,也只能反衬出一片碎驳的光晕。我们现在的窗子特别大,整块的玻璃上水渍斑斑,楼下就是沿墙延伸出去的一块空地。以前那儿有一道金川河的叉沟,现在却填上了土,虽是块空地,却有几台推土机停在对面围墙坯的边上,一场工程在所难免。从窗户向外看去,那些自生的南京的矮小灌木疯狂地纠集着,好象一切明亮的东西都已熄灭。小霞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透着青色,有一种惊人的压力。她躺在枕头上,头往前,双手懒散地坠在两腿的外边。雨停之后,空气中以前有穿凿力的鬼影就有力地扯动起来。这个夜晚的我们,如同真的被拉到某个死人面前,可我们能解释什么呢?
梅树,已在印象中下沉,都沉入土的里边去,总之,一切都会明确地消失,哪怕它已经消失。
小霞的衣服已经换过,本来叫她去冲个澡,她却不喜欢,硬是躺在那儿。
你什么也没看见,我对她说。
她没有说她看见王涛。
风景仍然不能浮现他的脸,仍不能遇到他。
我担心你,她转过脸来严肃地说。
担心我什么?我问。
窗外偶尔还闪着远处的闪电,已没有雷声。楼后空地上传来虫子的叫声。
她说,我担心你跟他一样。
这可能吗?我问。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毕竟都是她。她说。
都是鲁英,仅仅是鲁英吗?我问。
她说,我是你妻子。
现在,裸体的鲁英也许在金陵饭店,也许在美乳中心,不论她在哪,她都完全迷惑了一个针对她而存在的世界。她并不在意我和小霞的感受。
她不在意我们,我说。
她的眼角有点痛,总是用手去揉它。
他不该死,她说。她显然认为他确实死了。这就和我在内心上处于不同的角度。
鲁英的子宫没能真正笼罩小霞。
小霞是生活中的小霞。
以前的生活一直存在。她最初和王涛相识,结婚,以及隐暗中的爱情都拥有充分的证据。
我用手试她的头,头已经冰凉了。
那是我的精子,我说。
你说什么?小霞问。
我说,是我的精子,我听鲁英说的。
小霞说,她真的喜欢这个?她捏着我的身体。
我问她,如果我跟她有爱情呢?
她的回答是,没有。
所以这是一种黑暗的关系。我居然直接跟我的妻子讲述我和鲁英的事情。那只能误以为是对死者的一种延续。
那么,王涛他那时跟你讲过鲁英么?
我说,在她来南京之前。
她说,那时他头疼。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它不疼。所以我清醒。
我搂着她,不知道我在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我非常爱小霞,这种爱没有理由。可我还是要到鲁英那儿去,王涛可以证明,我必须去,我还是在倾听,哪怕是在听他的心跳,我也得去。
她说,王涛不该死。
我说,有人以为他活着。
她说,活着的人是你。
可我跟他有关,我说。如果我活着,有他的意思在里面。
她说,鲁英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们也说不清楚。
但她可以讲述王涛。
她腿上的肉也是青的,台灯映着她的身姿,脸色凄清至极。我打开玻璃窗,凉风吹进来。我说,睡吧。不,她不答应。我把她的腿分开,晾着。还有短裤,也略微有点潮,把它也脱了。我把她的腿重新分开,细风会从斜着拐角的地方绕回来,吹在她双腿之间。
你在干什么?她问。
《女疼》 第四部分你了解头疼吗?(2)
我说,吹在上面呢。
我躺下来,能感到那细风在局部所造成的变化。大腿内侧紫青的色调突然在口那儿转变成一片乌黑的凹陷。
他正在走近,那是多年前的事。
那时他和小霞在北京读大学。他走近它。
小霞闭着眼睛,但她很清楚,他不喜欢她。
可我喜欢,我喜欢小霞。通过广播室事件我找到她,并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他在我之前,娶她,和她到了阜阳。他在我前边,他感受了她,尽管我不清楚。
我想,那是我的精子。可我的精子在鲁英的怀中造成了新的生活。它牵制着我们的命运。
小霞没有要把我夺回去的意思。她只是一味地说,他不该死。
我问,小霞,如果他活着呢?
小霞说,不,那是你。
吹吧,我用手垫到她屁股下面,让风去吹吧。小霞,风会把你吹向高潮吗?
窗外的风,细细的,仍然充满雨后的温柔,轻轻地吹在阴部,她的两腿翘着,身体就在我眼前,可只有风,才能顺着以前王涛的意思再次进入她。
高潮?她问。
那你说呢?
我说,那是你自己的高潮,是顺着他的意思。
她没有反对。
王涛会按住她的肩膀,这是一种重要的印象,象我在梦中所感到的那样,他会和她一起一直往前。谁说,那时他就不头疼呢?也许,他一直头疼。这就是当初他们的相识。小霞说,他在树下和我面对面,他的眼神中有一股忧郁,他永远都在比划着他的数学公式,他从不向我谈感情,但我仍认为他是个真正的人,如果说到他的死,那一定是不应该发生的事,他足够的聪明,什么都清楚,所以不会死的。他喜欢吃韭菜,喜欢吃饭,他身材并不高大,偏瘦,他没有爱好,但我喜欢他这个,他是个不错的人。
能说他高尚么?我问。
她说,如果你这样问,可以这样说。
我关上了窗户,黑夜的外边没有其他东西会看见她的身体。
是我的身体吗?我问。
她定定地看着我。我说,是的。
她抱住我,紧紧的,她的身体里有一种涌动的东西,但我们都抓不住它。
她说,他头疼,可你了解头疼吗?
我说,我没有跟鲁英说他头疼的事。
你为什么不说呢?她问。
她这一问,我反而觉得鲁英是整个事情的中心,但事实上,王涛才是。
承认他们吧,我说。
不,决不,小霞说。
她颤抖着,像在回忆中的高潮里。
高潮就是感觉到了一种极至,涌遍了身体的每个部分,忽然爬到一个高处,这个高处不是别的,正是所有凹着的低的地方都抬了起来,那就是高潮,是一切都顶不住了。怎么到的?就是顺着思路。
谁的思路?我问。
她说,某一个人的思路。
王涛的书包很旧,他不爱穿新衣服,尤其喜欢穿那种白色鞋帮的布做的运动鞋,鞋跟很软,走起路来像走在软泥里。
他吻过你么?我问。
她说,吻过,这还用问么。
他睡过你么?我问。
她说,我们婚都结了,这还用问么。
但现在是我,也一直是我,是我出现,我想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