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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事'BL'》 第32节
作者: Gourcuff
我妈说那办完事就快回来吧,我刚望你们寝室打电话没人接阿,你怎么声儿不对啊,睡觉呢啊?
我说是,我没在寝室,这两天我在我们导员办公室住呢,方便工作嘛,早晨干活儿起太早了,我眯了一会儿。
说着我冲旁边的他吐了吐舌头。
我妈说哦,那你自己注意点啊,别累着了,办完了早点回家。
挂断了电话,他边把手机从我手里接过来边冲我挑了挑大拇指,说你真厉害,病着撒谎都这么从容。
我说和你学的阿,要不你让我怎么说阿,说和你住一起那?对了,刚才我要是再晚醒一会儿,这电话你是不是就接了阿?
啊,是啊,我可不就接了呗,他摆弄着我的手机,说。
我靠,那你咋说呀?
我就说,就说我是你哥呗?你妈又不是不认识我。
哦,然后你再说李挺住我这儿呢,病了,发烧呢,嗯?
对阿,实话实说么。
呵呵,那我妈问我为什么在你这儿你怎么说阿?
我就说你上我这儿串门了么。
你看看你还说我,你这不也撒谎了么。我是来串门儿的阿?
呵呵,不是串门儿,难不成你过门儿了?
我抬脚踢他。
又来了又来了,说说你就动手,我还是觉得你没病,好好躺着,把被往上盖盖,你不想好了是吧。
我还是比较听话的,说不闹就不闹,其实我也真的是有点闹不动了。
过了一阵,他说,你和你妈怎么说的?哪天回家啊?
两三天以后吧,我说。
嗯……要不再多住两天?他试探着问。
我也想多住两天,可是不行啊,我妈管得严么,到时候她杀到学校来我就废了。
哦,唉,真是的……
没什么可“唉”的啊,以后机会有的是阿,只要你还在这住,我随时都可以来么。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有些事请不能把话说得太早。
我们总会觉得有些事可以重新来过,可以重新来过,可以重新来过,这次错过了还有下次,下次错过来还有下下次,因为在我们目前看来没什么不容易的啊,抬抬胳膊伸伸腿都可以做到阿。
人生的环境是千变万化的,今天容易,未必明天就容易。
那怎么办?
珍惜现在呗!
日期:2006…8…18 18:24:53
三十七
说得虽然是三天解决问题,但是我和我妈又多商量了两天。
我是第二天的晚上退烧的。
看他忙活了两天,我觉得应该让我健健康康的把这两天还给他。
可惜,我也只能做这两天的主,他也知道,所以他说,他很知足。
可是,我不知足啊。
回家的时候,我答应他经常来看他,经常找他玩儿。
他把我送到了车站,告别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跟在我后边跳上了车。
找了个并排位子坐下,他在我耳边说,我把你送到家我就回来,多呆一会是一回么。
我说,那也好,然后我再把你送回来,你再把我送回去,我再把你送回来,你再把我送回去……
他没笑,看着我把这话说完,把眼睛转向窗外,然后在座位的掩饰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用手指头轻轻搔着我的手心。
——怪痒痒的,也怪舒服的。
整个假期,我们在一起的机会还是挺多的,毕竟那个时候我已经20岁了,虽说家法依然,但是已经有了不小的自由,只要晚上回家睡觉,时间早点晚点都无所谓。要知道我当年也是被严防死守过来的,我妈能够不限制的正常时间的活动已经实属不易,夜生活?还是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做梦吧。
我们偶尔一起去逛街,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是他约我吃饭。我逛街的目的性太强,基本提前三天就想好了需要买什么,到时候一阵“咔咔咔咔”,30分钟全部搞定,他则属于完全逛氛围的那种人,买什么看什么倒在其次,换句话说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人群里走,只不过地点碰巧是在街上而已。
所以我们更多地在一起的时间,还是用在吃饭上。
中国人最喜欢用吃来交流感情,好多小资们现在培养出来的靠咖啡打牌杀人游戏培养交情的方法都是舶来品,不是原装的。
饭越吃越少,感情越吃越深。
这话是我现在的老板告诉我的。
除却和他在一起之外,我的生活依旧,这是我大学的第一个暑假,同高中比起来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一次这个暑假是完整的,没有被家长会辅导班提前开学补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支离破碎,而感情又有了存放的地方,这个地离自己又不太远,真是快乐似神仙。
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说:这是我从有了放暑假的这个权力起,直到失去放暑假这个权力止,过得最舒坦、踏实以及快乐快乐地暑假。
快乐得像傻子一样。
另一件让我极其开心的事,是我又在生活当中,找回了当初那个久违的木头。
在我回家的第二天,我接到了木头的电话。
他竟然找我出去踢球。
要知道,我们已经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有像从前那样自己出去找乐子了,还记得上个寒假吗,互相在各自的视野里失踪,已经渐渐地为我们所习惯了。
在犀利的阳光下,我看着在我前面跑得还挺潇洒木头,觉得我从前的生活,又回来了。
这种感觉在我们高中足球队的一次聚会上达到了极致。
那天我们的对手是木头他爸给联系的他们厂的足球队,大叔们一个个腆着大肚子跑来跑去,执着之余也挺好玩的。
感觉上大伙在大学头一年似乎都没什么变化,或者说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圈子里都把自己装点得没有什么变化,一切照旧,包括我们在场上表现出来的作风和习惯,比如依旧强悍积极的我,以及依旧娴熟洒脱的他。
最终结果我记不太起来了,好像不是五比三就是六比三吧,我们给大叔们也留了点面子,木头还颇为讨好的进了个乌龙,面对我的嘲笑,他表现得还和以前一样,满不在乎同时又毫不示弱。
我觉得一切都回来了。
大家的感觉也差不多吧。
在比赛结束我们在场边脱光了膀子喝水喘气的时候,当年我们校队的老大在我和木头旁边坐下来,两只手搭在我俩肩膀上,说:挺子,木头,嘿嘿,你俩还那样儿,一点都没变,你看看我肚子上这肉,哈哈……
我笑了,抬起头看着木头,突然发现他也在看着我,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有一个简单的碰撞,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躲开谁。
——这才是应该范畴里的我们,就好像去年一年那些个猜疑顾忌和莫名其妙都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其实木头是个挺帅的小伙儿,上学期的长头发被他剪短了,上边挂着亮晶晶的汗珠,整个人的气色和在学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最显精神的还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滴溜圆。其实从大致轮廓上来说我们俩应该算是一型的,但是木头比我白和瘦,对足球的痴迷程度不亚于我的人晒不黑,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儿,另外就是木头长得比我要秀气,五官更精致一点儿,所以有些衣服他穿得我就穿不得,有些发型他留得我就留不得。换句话说如果在演艺圈内部,他好好包装包装可以去演一些偶像剧,比如《斗鱼》之类,我充其量只能在《激情燃烧的岁月》或者《亮剑》当中打打杂,演个哨兵甲勤务兵乙通讯员丙什么的。
我曾经和我哥说起过我和木头从前的事儿,说我们从前怎么怎么好之类的,他听我们过去的那些事儿也挺开心的,但是,从来就没就此作过什么评论。
感觉上他很少评论我过去的事情。
这也正是他“狡猾”的地方。
爱一个人么,爱的是他的现在,过去的好不属于你,过去的不好同样也和你没关系,就踏踏实实地着眼现在,是很明智的对待爱情的心态。
当天晚上,我们自然又出去畅饮了一番,虽说我已经努力的在心里遵从我哥的劝告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一年没见的老同学们在一起,太矫情了人家会说你装犊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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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事'BL'》 第33节 由牛扑webnop搜集整理
《我们之间的事'BL'》 第33节
作者: Gourcuff
整晚,木头都坐在我旁边,我们说了好多话,搞得大伙总说我们搞小团体孤立大家,还说两个大老爷们饭桌上嘀嘀咕咕得像两个娘们儿。
其实我们没说什么,就是这一年各自憋在心里一直想和对方说又一直没机会说出来的话,当然我把我情感上的那些经历都隐去了,有些事说得有些事说不得,这和朋友之间的亲密程度是没有关系的。即便和最好的朋友一起,我们也都回有隐私,这是不言自明的。
我是这样,你是这样,木头,应该也是这样吧。
所以我说,老朋友在一起,变或不变,都是你用肉眼看到的。他所经历的一些不想让你知道的事,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会以为曾经的他和现在的他,都是一样的。
那我问问你,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是一样的吗?
推己及人,我们能想通好多事情。
日期:2006…8…21 17:24:13
三十八
那天晚上,唯一喝多的人,是木头。
过量饮酒除了会对生理上产生种种不良影响之外,还会造成两个比较严重的后果,第一,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第二,是不知道别人对自己说了什么。
快散伙的时候,木头一只手揽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扶着一只杯子非要大伙齐唱一首高中集体学的《毕业歌》不可,不唱都不行,不唱他摔杯子,谁不唱他就作势往谁脑袋瓜子上摔。
大伙都挺开心,也就从了他,木头捏着根筷子指挥,唱到兴起把筷子当了鼓棰儿,两下就给敲飞了。
我看不能让他再这么闹下去了,就张罗着算帐。
木头不干,瞪着眼睛看我,说怎么挺子,你不想和我……们大家伙在一起阿?
我说得了得了来日方长,你看你喝的那个熊样儿,再说也晚了,饭店都要打烊了,以后有机会在喝呗。
大伙都说对,老大说别以后了,明天都上我家打麻将去吧。
木头还说不行。
我说行不行都得行,老大你们甭理他,你们先走,这小子撒酒疯呢。
木头说,李挺你他妈说谁耍酒疯呢?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好了好了,我耍呢,我耍呢,大伙都能看出来我耍呢,走吧,咱回家好吧?
木头没说话,我一看差不多了,就把他的一只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搭,在门口和哥们们依依惜别了一阵,看着他们乘着出租车一个一个的消失在夜色里,不一会功夫,霓虹灯下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扭头看了看他,发现他脑袋正靠在我肩上,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巴,呼噜都快起来了。
这小子,还真他妈会找地方。我在心里笑骂了一句,然后用膀子掂了掂他的脑袋,同时伸手拦车,上车走人。
看来我得把他送回去了。
以前我办过这种事,说实话送木头无所谓,但是面对木头爸妈的热忱实在是一件让我有点打怵的事情,所以我决定让车开到他家楼下,然后把他弄醒,让他自己上楼去。
可是,当车开到他家楼下的时候,我发现这个计划是不可能完成的。
因为木头已经站不起来了。
费了半天劲,忙了我一头汗,这小子基本上处于一个人事不省的状态,我甚至下狠心使劲拍了两下他的脸,还是无济于事。
没办法,只好把他架回去了。请司机师傅帮忙把他从车里拎出来,发现架也不行,因为他两条腿一点儿劲也不使,于是,只得再请司机师傅把他放到我背上,把他背回去。
临走之前司机师傅说,你说你们,小小孩儿喝这么多酒,这到以后可怎么办,以后控制点儿,别这么瞎的瑟了。说的时候,一脸如果我儿子要这样我就打折他腿的表情。
我忙冲他道了谢,转身往他家黑漆漆的楼洞里走去,走了两步,我感觉木头的身体在往下垂,我就往上稍稍掂了掂。
这一掂,我突然觉得木头在配合我,而且,两只手似乎也使上了劲儿,累得我都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你到底是醉还是没醉啊?
我心说。
你这时候要是做梦玩儿摔跤什么的,不得把我勒死啊?
他们家住五楼。
在三楼拐角处,我歇了会儿,心说他妈的这破楼还号称什么什么罗马城雅典城那,楼道里连个灯都他妈不好使,还有,你个破木头桩子,成天吹牛叉自己是花样美男,哪有你这么沉的花儿啊?累死老子了!
最后一句我没忍住,说出声来了。
这个时候,耳边悠悠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有电梯你不坐,你他妈傻呀?
如果我那天滴酒未沾,我可能会给吓死。
即便这样,我还是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腿肚子一阵发软,差点儿没站住。
那个声音在我耳朵旁边扑哧一声笑了。
我才回过神来,把我身后那个东西往后一摔,回过头就骂,你他妈有劲没劲?耍呢啊?唱戏呢啊?
木头俩忙向我道歉说,别介别介,我要是不装醉你能把我送家来么?我没别的意思,挺子你别生我气,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既然来都来了,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咱俩好好唠唠,我有一肚子话想和你说呢。
其实我真没怎么生气。
和木头,我生不起来气。
我说过了,他是那种性格特别好的人,而且干什么事儿给你的第一感觉都特别无辜,认错态度又永远都那么好,和这样的人生气,只能主观上考验你的恻隐之心客观上显示出你的理不让人极没风度。
当然,我得做一个姿态,我用右手手指戳着他的肩窝说,你小子以后要是再敢跟我玩儿这套,我就把你活埋了。
黑暗里,木头给我鞠了个躬。
开门的是木头妈,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拍拍打打,不是责备的那种,基本都是爱抚。
木头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男孩儿,他们于家的香火就指着他继往开来,因为有了木头,木头妈在木头奶奶家那边的地位仅次于二老。
我拿这事儿不止一次的开木头的玩笑,我说你看看,你们家几代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不考虑考虑保个二奶三奶四奶什么的啊?
木头说不行,我们家法很严厉的,男盗女娼这种事儿还是你去尝试吧。
其实在特殊情况下国法都可以开后门儿,何况区区家法呢?
木头妈爱抚完木头之后,又准备爱抚我。
木头妈是幼师出身,我们在她这儿永远都是小朋友小底迪,都得哄着来。
在她拍了我俩下脑袋,准备进犯我的脸蛋的时候,木头在旁边阻止她,说妈李挺今天在咱家住你给他找床被,再找套睡衣。
我补充说再帮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我妈不知道我在这儿呢,您给她打电话她就放心了。
在我妈那儿,家长说的假话比孩子说的真话都管用。
木头妈应声而去,木头给我找拖鞋穿。
我说你让你妈那睡衣干啥呀?我不穿睡衣。
木头把鞋扔在我脚下,抬头看着我说,那你睡觉都穿啥呀?
靠,大老爷们儿睡觉都光着!我逗他。
木头脸还真红了一下,说净扯,野人睡觉才光着呢,快进屋,妈,妈,洗澡水烧好了吗?
我跟在他后边进了屋,木头家挺大的,但是最大的房间归木头一个人住,木头爸妈的双人卧室都没木头的房间大。
我不是第一次来他家玩儿了,但是留宿,是头一回。
所以轻车熟路,我自己先钻进了木头的房间,把T恤一脱,往床上一躺。
刚躺下,木头妈就进来了,我连忙坐起来,想到自己没光着膀子呢,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木头妈看着我的熊样笑了,说没事儿躺着吧躺着吧,我给你妈打完电话了,放心吧,木头在旁边换衣服呢,一会就回来,完事你俩洗洗澡,这是水果,不够吃让木头给你接着洗,我就不管你俩了,晚上早点儿睡觉,别光顾了玩儿,啊。
我点点头,目送木头妈出门。
我心说,木头这小子,怎么换个衣服还得躲着我啊?
我联想到刚上大学那阵儿他说什么也不肯和我们一起洗澡的事儿。
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缺陷阿?想着,我把水果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摆着木头小时候的照片,看样子大概三四岁吧,咧着大嘴笑着,傻乎乎的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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