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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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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我之所望,谦信高兴的很啊。”樋口重光这时对谦信给予自己的批评已经不在乎了,干脆又挖了一坑道,“可他怂恿二公子身赴险地总是不妥,劝谏主上不去即可,偏要推二公子替代入火坑,难道父子非又一人赴险么,我看他还是太狠。”谦信一听满不高兴了,语气略重的说道,“替父分忧有何不可,直指谦信赶赴奥州是涉险,此乃直言谏君,是为臣正道,替父赴险,此乃不敢悖逆父意,只好以身代之的为子正道,昭德来家不满一年,显景就让他调教成了忠臣孝子,如何能说他狠,我看很好才对!显景之前途真的不可限量啊。。。”上杉谦信越说越兴奋,终于说出这一句刹不住车的话来,可到这会他也渐渐冷静下来了,立刻意识到此言不妥,忙闭口不说了,但心中对上杉显景这个二儿子的印象却再难抹掉,已经大大提高了。

上杉谦信明白众臣的心意后,此事便可告结束了,他让樋口重光想个借口说自己不去了就算把这件事情收尾,两位家臣得令后便起身告别主上离开了天守阁。直江景纲方才话不多,可是一直憋着想问问樋口呢,现在四下无人了,他终于能说了,于是一把拉住重光,低声问道,“你小子,不是和二公子他们一伙了吧,你胆子可真大,不怕主上一会反应过来责罚你么,自古子嗣相争外臣是不便介入的,你可不要得不偿失啊!”重光和信纲自来交好,两家关系也是水**融常有姻亲,所以直江家和樋口家的人私下交谈是毫不讲究礼数的,重光对直江景纲父亲训斥儿子一样的口吻也早习惯了,所以毫不介意,只是笑了笑,低声答道,“大公子和二公子明争暗斗由来已久,你我虽然明哲保身,可真正能够旁观几时,不过自欺欺人而已,直江大人,你的韬光养晦不过一层纸而已,糊住了让你看不到外面,可你以为真的天下就是一层纸了么,若是大公子一天去找你,戳破了这层纸,明摆着要你帮他,请问你的明哲保身还有用么,你若是不答应帮他,他自然把你看做二公子的羽翼,到时候你再如何?直江大人,你听我一句劝,这样的事情只有成王败寇,极少有能坐山观虎斗的,大公子确实弓马娴熟,可惜晚生了二十年,若是给他二十年时间在军旅中摸爬则他能稳操胜券,偏偏现在两位公子都是弱冠,文无名气武无军功,自然比较的就是师父的本事了,那个山本寺除了狂妄寡恩,还有什么本事,他能及得上孟大人的万分之一么,所以重光以为,子嗣相争外臣不是不参与,而是要站对位置,重光刚才和主上所言,就是为了二公子,就算将来主上明白了,他也不会怪责我,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只是提醒而已,并非搬弄是非,主上会因为这个治我的死罪么?只要重光不死,二公子得势的一天,重光无忧矣!”

说罢樋口重光鞠了一躬,自己踱步离开了。直江景纲眼见他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躲在一边偷听了半天的女婿信纲这时才闪了出来,问道岳父,“岳父大人为何叹气,”直江景纲看了信纲一眼,指着远去的樋口重光说道,“此人心性太大了,颇有赌徒风范,成也在此败也在此,你和他务必远离,不然将来必受牵连啊!”直江信纲听罢却不以为然,低声劝道,“重光乃是女婿见过的越后第一能臣,将来是一定有大作为的,甚至还会在咱家之上,岳父何出此言,难道不相信二公子和孟大人能够得势么?”直江景纲摇了摇头道,“恰恰正是我相信啊,有孟昭德在,上杉景虎一百个也不是对手,将来的家督必是二公子啊,可孟昭德煞费苦心,你以为是白来的么,他乃是池中蛟龙,必有腾飞凌云的一日,上杉家太小了,困不住他的,将来他走了,上杉的家事一定落入樋口这个小子的手里,乱世中一个赌徒掌握家事命脉是很危险的啊,我看二十年后上杉家败运必在此人手里!只盼到时候孟昭德还能记得上杉对他的恩情扶持一把吧,不然覆巢之下无完卵,我辛苦积攒的本家基业也就毁于一旦了!”说罢这位老大人竟然动情落泪,直江信纲见了也很难受,可不知当从何劝阻,只能缓缓说道,“岳父大人言重了,我想不至于此!”直江景纲听罢突然抬头,怒视信纲说道,“不至于此!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入城随侍时候我教导你什么来着,你都忘得一干二净,我让你小心做人,小心做人,你就是不听,我问你,源口三左卫门是怎么回事!”

直江信纲听罢一愣,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原来上杉谦信前年从佐竹义重手下挖来了东国大儒山崎秀仙,让他为自己专门传授四书五经,老庄诸子之说,他虽然号称汉学大儒,可直江信纲一直瞧不起他投靠二主,所以平日里都在春日山城居住却少有走动,尤其是山崎秀仙仗着自己得宠,经常不把别的家臣放在眼里,平日里缺少礼数(一个读书人,文人相轻也就罢了,还和武士较劲干什么,这样也配称为大儒?),直江信纲就更加生气,终于有一日让他抓住机会,逮到了山崎秀仙的陪臣源口三左卫门在城下纵马踩坏农田,他本来打算当众责打十鞭子,可那源口大声嚷嚷说自己是山崎秀仙的小舅子,谁也动不得自己,气的直江信纲忘了数数,一直打,最后竟然把他活活打死了。这件事情曾一度闹到上杉谦信那里,谦信痛恨源口纵马踩坏农田,可也责怪直江信纲下手太狠,两相抵消,又正好涉及的都是自己的宠臣,结果没有责罚,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可两位家臣从此势如水火,再也不说一句话,直江景纲问的就是这件事。直江信纲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笑着说道,“信纲知道了,日后注意便是。”直江景纲见他完全不当回事,气的火冒三丈,可一想,自己已经太老了,管不得这些了,就算再说多少,信纲只会以为自己是老糊涂了瞎管闲事,只好不说了,可心里却默默祈祷道,“信纲不拘小节,为人刚直不阿,非权术斗争之才,久在中枢其实不利,希望佛祖保佑他平平安安,我直江家不要毁在此人手上!”

一场轰轰烈烈的上杉家内“选举”就此结束,上杉谦信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就是家中除了大公子和他的佐政山本寺定长之外,再无人有站到权力中心的资格,另外二公子成长的很好,孟昭德很尽责,上杉谦信虽然把诸位家臣各自的想法都按下没说,可他自己心中却明白了,家中敢说真话,或者还能为自己的安危着想的只有上杉显景一人,比起那些对大公子簇拥追捧的人,他更恨在此事上自作聪明,装病躲开的大臣,按照上杉谦信的原话“能说出自己生病了这个理由,竟然没力气说出四个字的人名么”,他要大力整顿这些人,让他们明白,对于家事漠不关心就不配吃上杉家的禄米,一时间人心惶惶,之前表现不佳的家臣们纷纷急的跳脚,而就在上杉谦信准备找几个人下手,起到标榜作用的时候,上杉四天王之一的柿崎景家不好好的装病,突然跳了出来,撞到了枪口上!

第七十八回义结金兰

时间2011…6…215:19:53:9642

1571年(元龟二年)2月6日,孟昭德的二儿子孟宪杰迎来了他的周岁生日,三十一岁的孟昭德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喜出望外,在生日宴上和诸位家臣痛饮,还有自己的徒儿上杉显景,众人全都喝高了,山下政虎和铃木重秀脱掉上衣,跳起了滑稽舞,越后最好的能乐师和连歌人都到会助兴,孟昭德不无感慨的对众人说道,“起兵十一年,天下依旧水生火热,唯愿两子成人之时天下太平!”

元龟二年的元旦,上杉谦信在春日山城举行了重大的仪式,庆贺原将军殿下足利义昭寻得了上代将军,自己兄长足利义辉之女阿若,足利义昭此时已经不是将军身份,不过一个旅居越后的贫民而已,他的各种决定已经不需要繁琐的礼仪和宗法的裁定了,欣喜之余的足利义昭将阿若收为养女,且为了感激孟昭德将自己百般周旋迎到越后的恩德,在上杉谦信的撮合下,将养女阿若嫁给了孟昭德为侧室,此时的孟昭德三十一岁,阿若十六岁。婚礼完毕之后,阿若将当年自己的生父写在生母衣摆上的诗句呈了出来,献给养父,上杉谦信和孟昭德等人都在一边观瞧,只见上面用血写道,“五月细雨露还戾,且寄吾名杜鹃翼,翩然上云霄”,潇洒利落,众人不免又回忆起了当初关于剑豪将军义辉的传闻,相传他最后时刻率三十余名卫士竭力死战,宛若剑神一般,剑钝了马上换一把新的,威风赫赫勇不可挡,战至一人后还在室内与叛军相持达三小时,无人可以近身!感慨之余,足利义昭写下了抒发自己情感的汉诗一并赠与上杉谦信,“落魄江湖暗结愁,孤舟一叶思悠悠。天公亦怜吾生否?月白芦花浅水秋。”

诗句凄凄惨惨,让人不禁垂泪,上杉谦信明白足利义昭表面是抒发自己的郁闷之情,实际是催促上杉谦信早日进兵,光复幕府政权。他送走将军之后连日苦思,权衡利弊,这样到了孟昭德为儿子庆生之后,春暖花开之际,上杉谦信终于密诏孟昭德和直江景纲等人入城议事,孟昭德作为二公子的师父本来可以不奉诏,可是他思量上杉谦信对自己不错,且足利义昭已经收了自己为女婿,现在不是考虑个人,而是同时要为足利家在越后的生存着想的时刻了,他只好暂时辞别徒弟,带着惠隐院北上春日山城拜访上杉谦信。

到了居城之后,上杉谦信将众臣引入八松坡草场围坐,这里是越后骑兵放马养马的地方,水草丰美,可惜不如甲府面积那么大,所以越后骑兵战斗力彪悍却人数偏少,只有在长筱之战过后,上杉家的越后骑兵才敢妄称天下第一,因为唯一能在数量和质量上战胜本家的骑兵部队已经被摧毁了。来到这里之后,孟昭德舒舒服服的坐在软藤长条椅上,享受着草香扑鼻,上杉谦信见众人还没有到齐,就和孟昭德攀谈起来,他二人从来没有主仆之分,当然也没有主仆的名分,就是兄弟相称,所谈也比和其他家臣更加透彻无顾忌,待聊了一会家常后,上杉谦信终于忍不住和孟昭德说起了两位公子的问题,“昭德啊,景虎和显景你到底怎么看的,谦信一直想不通,景虎各方面都胜过显景许多,且家中诸将对他也很是推崇,你偏偏守卫显景,这不是让大臣们难堪么,谦信在还好,若是谦信不在了,你当如何自处?”孟昭德听罢甚是感动,上杉谦信对他无视自己的暗示偏偏选择二公子教导不但不记恨,反而颇为担心,这才是忠义之士啊,且看上杉谦信的面相,所说并非虚言,该是真话,孟昭德于是也掏心挖肺的说道,“谦信公啊,自古子嗣之争只有旁观者清,大公子的势力是二公子远远不能及的,若是有一日大公子继承家督,试问谦信公,他当如何面对这位和自己争斗多年的弟弟呢,我实在不愿意看到谦信公之后子嗣相残,家事中落的惨状啊,所以在二公子不济之时我要帮他一把,说实话,孟昭德没有挽狂澜于既倒的本事,可多少有把力气,二公子将来落难之际,不能没有助力啊,昭德就是这么想的,希望有我在,大公子能放过二公子一条性命,让他安享晚年,免去上杉家的一场争斗!”

上杉谦信听罢不无感慨的说道,“昭德是真义士啊,其实谦信早想提拔一下昭德你,一是报答当年川中岛救助之恩,二是也为显景将来存活留一个助力,可是现在景虎身边多重臣,局势已经明朗,我这时候扶持你,就怕权力分散,两边更加恶斗不止,可若是不提拔,我又怕你保不住显景,哎,我是真不想自己的儿子流落异乡,无依无靠啊!”孟昭德知道此时若说栽培二公子会让上杉谦信起疑,举荐自己则更会让上杉谦信为难,谦信是铁了心要传位给景虎的,扶持自己就有可能让景虎继承家督落空,不扶持自己则有可能谦信刚闭眼显景就身首异处了,天下无双的义士上杉谦信陷入了深深的苦恼,孟昭德想了想,只能笑着安慰道,“谦信公不必为难,一切都看天意吧,若是天意亡二公子,就是谦信公许我越后兵马总统帅,二公子也会走路说不定摔一跤,摔死,若是天意不亡二公子,昭德必然全心保护,不容有失!”前半句说的是个笑话,上杉谦信听罢噗嗤乐了,摇了摇头,眼神深邃的沉思了片刻后,方才吐出一句来,“好吧,你的事情我早晚必有法子,总能让你保住显景的性命。”

两人说完,柿崎景家和直江景纲还有山本寺定长就到了,直江家是密会必须列席的,上杉谦信最信任的人,柿崎景家和山本寺定长一个是军中魁老,一个是新星将帅,也必参加会议,倒是没有身份只是二公子老师的孟昭德出席让众人感到意外,上杉谦信察觉出了众人的心思,忙叹口气说道,“去年深冬,我的老恩师宇佐美大人病逝(作为越后兵法流的缔造者,宇佐美定满有三种死法,一种是在对北条作战中被偷袭至死,一种是伏击造反者不慎淹死,一种是自己造反被徒弟上杉谦信亲自讨死,都很诡异且没有足够史料倚证,所以作者单创,他是病死的),享年八十,谦信心痛不已,常呼痛失一臂膀,所以谦信决定,让显景的老师,孟昭德大人担任越后流编制官,把吾之恩师未尽的事业统统完成,两代人的老师管理同样的事务,也算个良好的传承吧!”说罢上杉谦信潸然落泪,抽泣成声,直江景纲初听闻很是震惊,可立刻就反应过来,施礼对孟昭德说恭喜,孟昭德也很意外,忙客气着还礼,柿崎景家打仗猛,玩政术是下九流,他是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景纲说恭喜,自己就也说恭喜。可山本寺定长不干了,原来他缠着这个差事已经两三年了,上杉谦信都没有开口,现在突然就许给孟昭德,这让他这个大公子的佐政下不来台,于是他大声说道,“主上,孟昭德没有名分啊,你可要三思,不能让家中臣子听一个教书先生的使唤吧?”上杉谦信早料到山本寺定长会不同意,立刻沉下脸来,阴狠狠的说道,“一个教书先生不能使唤大臣,你一个部将担当么,你能使唤我谦信的三大家老么!”这话给了山本寺定长重重一击,他吓得立刻伏倒在地,高呼死罪,上杉谦信见了哼一声,不再理他,大声说道,“就这么定了!议事吧!”

直江景纲怕事情闹僵,赶紧顺着上杉谦信的命令说道,“景纲已经将全数物资统拢完毕,现在家中有存粮可支应半年,春耕之后能加入的兵源有一万三千人,另此时国内常备兵有九千人,归顺的一揆众有八千人,越后骑兵整饬完毕,共三千五百人,马三千八百匹,还多出三百,是否多提拔一些骑兵呢?”上杉谦信想了想道,“不必了,武田骑兵又如何,一万多人还不是全军覆没,骑兵善于奇,人数不用多,你现在征召三百骑兵哪有时间训练,战场上不过白白损失性命而已,多出的三百匹马卖掉吧,换军粮回来,半年是不够的,到秋收还有六个月,不能这样一天富余都没有,还是备足八到十个月的军粮为好,这卖马的事情么。。。”直江景纲忙答道,“属下和甲府的商人众颇有交往,愿意担当此任。”上杉谦信听罢笑了笑,摆摆手道,“不必了,景纲做事太爱顾盼左右,还是交给柿崎吧,他是个武将,办事想来雷厉风行,柿崎啊,你去办这个差事,把军马卖掉,谁出的价格高就卖给谁,尽快换回军粮来!”柿崎景家一想,也没什么不妥,立刻起身答道遵命,上杉谦信让他坐下,接着问道,“西国和京畿有什么动静没有,上杉谦信从不干背后偷袭的勾当,若是他们要起兵,谦信就先看看。”直江景纲赶紧答道,“据闻,毛利氏为了山中鹿介拥护尼子氏在京都重振和织田家闹得很不愉快,大有联合本愿寺抵抗信长的意思,织田家这几个月很清闲,只有柴田胜家兵团和能登方面联合,正式共同进兵加贺,德川家没有对武田用兵,一直在积蓄力量。”

直江景纲一边说,上杉谦信一边用手在松软的泥土里比划,直到景纲说完,他面前的泥土也被划的乱七八糟了,这时上杉谦信说道,“我不会在柴田胜家和加贺对决的时候贸然进兵,这样人家会说我胜之不武,我看现在要做的还是静候一段时间,积蓄粮草,待毛利氏和织田氏打不起来了,我再出兵,或者他们真打了,那就分出胜负再说,现在本家的任务还是恢复,从军备入手吧,一揆众造反后耽误了近一年的生产,景纲啊,你在这方面要抓紧,务必尽快恢复元气,我看织田信长和毛利氏不管打不打,都在半年内会有分晓,到时候我就光明正大的进兵,和织田信长决一雌雄!”说罢上杉谦信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沾着的泥土,转身离去,几位大臣也即刻起身,对着上杉谦信的背影深施一礼,方才退下。

孟昭德离开天守阁后,在一之丸等候了半天,看上杉谦信没有别的旨令了,才告别守城的几位侍将官骑马赶回御馆,路上他百思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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