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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痞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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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有什没对么?”

    接待言又止。

    “请问你是谁介绍来的?”

    我将烟蒂弹进背后的楼道,用手指指天板。

    “上面介绍的啊。”

    接待再次表现出震惊,没有多说,再一次扭着她那感的屁股走进办公室。等到出来时身边已多了位中年男人。他走过向我伸出手,愣了片刻后我也伸出手去,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掌渗满了汗水。

    “你好,你好。我是这儿的经理。总部跟我打过招呼了,说是可能要派人过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我只是一味地听着,在自己觉得适当的时候点点下巴。

    “现在我这边扩大业务规模,正缺少你这样的人才呢。老总也真是考虑周全啊,哈哈哈。”

    中年男人畅笑着,一把将我拥进怀里,不住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问一下,具体给我安排的哪方面的工作?”

    “公司现在就缺一个扫地的,跟一个负责管理的副经理。”

    “哦,让我扫地么?”

    中年男子表情倏地严肃下来,语顿片刻后用拳头撞下我的胸口。

    “总公司的人就是不一样,幽默,呵。”

    中年男子给那位接待使使眼,后者也陪着笑起来。

    “难不成让我来做这个副经理?”

    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喽,让你扫地?你愿意我还不干呢,真是的。来来来,光顾说话了,里面坐吧。”

    经理托着我的腰向办公室走去。

    “小李,过来倒两杯咖啡。”

    “哦。”

    接待闻音先一步跑进了办公室,我的目光也再一次被她那丰满的屁股所吸引。

上部 第一节·苍蝇(下)

    3

    “我回来了。”

    母亲闻讯急忙迎出来。

    “咋样?工作找到没?”

    我望了母亲,没有言语。

    “能找到个球!就他那德行,给人扫地人家都不要。”

    父亲还是像往常一样,对我进行着人身攻击。不过此时此刻,我也倒是很习惯了,甚至觉得他老人家此时此刻确有几分可爱。我凑过去,冲其淡淡笑了笑。

    “说的太对了,真是扫地人家都不要我。但保不住人家要我当经理啊。”

    说完我自顾向卧室走去,也不忘在茶几上丢下一份合同。母亲第一时间上去拿起捧在眼前,即而兴奋地叫唤。

    “老白,你快来瞅,快来嘛。”

    有必要说明,我这是在讽刺,而非炫耀。高中毕业后这么多年了,这也是我头一次这么有力地向父亲对我的不屑态度予以回击。

    ——————

    想赶在翌日上班前好好放松一下,于是打开电脑玩游戏。正杀得爽,突然一连串QQ的滴滴声插进来,姿态甚是疯狂。我气愤地切到桌面,打开一看,是大兵。他连珠炮儿似的发了四五个消息,都是:“55555。”我回消息说:“CAO!吃错药了?”过了一会儿,大兵回来消息骂杰子没出息。我怔了下,并且内心里产生出不详的预感。大兵再次发消息过来,说:“杰子跳楼了,就在刚才。”我盯着电脑屏幕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回复大兵说:“哦。”接着关掉QQ,继续魔兽。

    ——————

    晚上大兵把我拉去烤肉摊子。三瓶干啤下肚,我进入状态。拍了桌子,说:“这才叫生活。”所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该不过如此罢,我晕忽忽地想。

    大兵向我举着杯子。

    “来,小白。咱再走一个。”

    我摆手拒绝。

    “我明个儿第一天上班,你就饶了我吧。”

    “这杯是送杰子的。”

    大兵如此说,我便不再推脱。跟其碰杯,一饮而尽。

    “大兵,想开点儿。”

    瞅着不无神伤的大兵,我着实有些为其担忧。说到自杀,理论上讲他比杰子更具有这方面的倾向。

    我跟大兵是初中同学,高中也是在同一个学校。高中毕业时我俩同时高考落榜,基于此我们的感情也就更进了一步。之后我通过父亲的关系进入一贱营企业做了半年厂工。而后因为实在不能忍受乏味的工作我主动辞了职。父亲为此差点儿没把我打死,说实话也就差那么一点儿了。辞职后的我先后找了几份工作,但都没干过俩月。大多数时间都是以无业游民兼职业网民的身份自居。

    我想我这样儿已经算够惨的了。可大兵的遭遇显然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落榜后他也找了份工作。一度做的很好,半年内就受到上层的提拔。可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外出谈合同。大兵被对方公司算计,签下的合同非但没有为他带来任何好处,反倒使他成为商场较量中的牺牲品。自此以后大兵看破红尘,毅然拿起吉他钻进地下防空洞玩起了摇滚。誓言要以亢奋的呐喊批判世俗,以极端的音乐抵制潮流,以摇滚为武器战斗到底,永不妥协。当然,他就是这么给我说的。不过究竟到底跟谁斗,我至尽也没能搞明白。

    总之这么一个极端的家伙尚且是能被作为铁哥们儿的我所接受。但在其父母眼中,大兵无异于疯子。队其失望至极的同时,也已全然不予以理会。好象二十年前的他们就弄清楚安全套是怎么回事了一样,压根儿不承认大兵这个儿子的存在。大兵的这种境遇其实只消换位思考一下,就能体会得到。所以我端起板凳与大兵坐到同排,并将手搭上他的肩头。

    “兄弟,别死啊。”

    大兵听到我说这话,喝到一半的酒秘从嘴里喷涌而出。

    “操!”

    大兵找出间隙愤愤一句,缓了好一阵他才调整过来。

    “你想害我呛死是不?”

    我笑了。

    “看来还不想死么。好!那咱就喝酒!”

    我摸起地上的一捆汉斯干啤戳在桌面上,大兵用恐惧地眼神盯着我。

    “就这你还明个儿上班?扯淡吧!”

    ——————

    不知为什么,醒荔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的上。除过裆部盖着一只毯子,全身一丝不挂。正琢磨自己会不会是被哪个采草飞贼劫了的时候,头柜的手机响。本能的,我拿起来接听。

    “喂,谁啊?”

    “是我,刘静。”

    本能的,我作出了如下回答。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刚挂掉电话,刘静竟然神奇般地从室里走出来。她一手拿着大毛巾反噶着湿发,一边握着手机。

    “怎么样?捉脏在了吧?”

    刘静甚是得意冲我晃晃手机。我深呼一口气,掐掐自己的大腿,以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噩梦。

    “我怎么在这儿?难不成是你对我余情未了,介于明的又不行,暗着把我抢过来的?我希望你知道,你这样做只能得到我的,却无法得到我的灵魂。”

    “还真把自己当成饽饽了。”

    刘静哼笑一声。

    “大兵这货也是,喝醉酒了让我去抬人,还跟你是兄弟呢,真操蛋。”

    这一提醒我就立即记起了跟大兵喝酒的事,同时也想一个问题。面前这位就是我以前眼里冰清玉洁的淑?我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我的神?还真是够操蛋的。

    “现在几点了?”

    突然我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举腕想看时间,却发现刘静不但扒光了我的衣服,就连手表也没放过。我掀开毯子朝自己身体下面瞅了瞅,而后惊恐地看着刘静。

    “你没对我干什么吧?”

    刘静似乎真是被我自以为是的幽默感激怒了,抓起手表向我札来。可她也准是忘了我以前在学校当过两年球队门将。我接过手表看了看,七点半。排除了手表不是像我一样喝高了的可能,我紧张的心才安静下来。

    “这么着急干嘛?上班啊?”

    “怎么?不行啊?”

    刘静用异样的眼神扫视一遍我,我赶紧确认毯子是否遮住了重要部位。

    “你就贫吧,我看这世界上也就我一个人能受得了你了。”

    她从阳台上收回衣服,一股脑丢给我。

    “我马上也得去上班。两下穿好,咱一块走。”

    “诶。”

    我叫住出门的刘静。

    “给个面子,千万别说‘咱’。”

    门被其狠狠甩上,我背后的墙面也跟着震动,头柜上的像架竟也被震倒了。我自嘲地笑笑。

    “这又不是我家,你拆房我都不拦着。”

    摸起像架捧在眼前,我瞬间呆住了。那像框里,树林的背景前一男一立着两个高中生。那是我跟刘静刚恋爱时照的第一张合影。出乎我的预料,她居然能保存至今。我承认,有那么一小会儿,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感动。但随着门外刘静泼一般带着漫骂的催叫声刺激到我的耳膜,这份感动也在下一个瞬间荡然无存。

    我两三下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催就催呗,骂人干嘛啊?我就纳闷儿了还,两年的时间你的变化咋就这么大呢?”

上部 第二节·B52(上)

    记

    9月11日阴转晴有点儿晕

    ——————

    喝酒的时候听大兵讲了个笑话。说是从前有个叫作阿爽的人死了。在下葬的那天,他的家人痛哭流涕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爽啊爽爽啊爽啊”这时一个路人打此经过,看到这般场景,便问:“你们爽什么呢?”阿爽的家人泣不成声道:“爽死了!”

    我喜欢这个笑话,因为它够冷,但又不仅于此。

    ——————

    杰子死了,是自杀的。听大兵说,杰子前不久交了个友,爱她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而就在前天,杰子知晓了他友另外还有一个男友的真相。杰子问其原因,他友告诉杰子说自己并不爱他,她爱是那个男人。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钱。杰子无法承受这样的情感挫折,虽然说发生在他身上的这种事情于生活中已不再让人感到新鲜。但我们似乎都得足够地意识到这么一个事实,这可是杰子的初恋。再加上约莫是自小处于富足安逸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对于如此打击,杰子尚且没有做好承受的准备。

    记起当天上午还跟杰子一同吃饭,而下午杰子的宵却要与阎王爷一起吃了。心里难免有些伤感。不过生活在显露出它残忍一面的同时也充满了戏剧。同一天里,我也找到了一份部门副经理的工作。

    一悲一喜,两种心绪纠结在一起,教我感到无所适从。但我也能清醒意识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不错的。至于它会否演化成我生活的转折,自己尚给不出答案。不过仍旧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说白痴会飞的话,那么我应聘公司的那个经理,简直就是B…52。

    1

    我跟刘静并肩出了门。出来我才知道原来刘静现在搬进了距离我家不远的二公司家属院。

    “先吃早饭吧。”

    刘静提议道,我没有作声,她知道这是我习惯的默认。我们一路寻找,直至走到街口都未能找到合胃口的东西。我给其使使眼,示意旁边的那家肉丸胡辣汤。刘静反应过度地摇晃着脑袋,表情作憋大便状。

    “那我去塞了,你等着。”

    言毕我来到早餐窗口,扯起嗓子。

    “大碗一个馍!不要辣子!”

    “好嘞!大碗一个馍!不要辣子!两块!”

    掌勺师傅也操着嗓门默契地跟我配合着,实则我们根本不认识。但自小我就耳濡目染这种买卖早材奇怪方式,所以已经习惯。似乎也是在为崭新的一天摇旗呐喊,之所以说陕西人豪迈从此就可见一斑。

    我将碗放在一只高腿圆凳上,而后蹲在跟前。以残忍的方式把馍撕开,撕碎,泡进汤里,搅和搅和,然后再以惨不忍睹的方式连汤带馍一同塞进嘴里。做完这些我起身找餐纸,发现桌边有为数不多的一卷,还未来得及取就被一老汉抢先。老汉贪得无厌地把餐纸一圈一圈地缠在手上,接近一个拳击手套时,餐纸没了。老汉恋恋不舍的目光还是扫荡了一下其他桌面,确定没有其它餐纸,才抬手擦了擦嘴。

    我看见那老汉竟然把方才擦嘴的餐纸整了整,折了折,又揣回兜里。这一举动让我很震惊,不由得开始联想。老汉装纸干嘛?定是二回出恭擦屁股时使用。这么一来,就杜绝了浪费,节约了能源,保护了环境。其实这些我并不关心,我只是在想如果擦过嘴的纸能留下擦屁股,那昧过屁股的纸是否能恿嘴呢?我袖口一抹嘴,大步超越了那老汉。来到站在奶站旁等待着的刘静跟前。

    “够快的啊。”

    “废话,正宗西安人嘛。”

    我看着刘静手中的蒙牛酸酸乳,瘪瘪眉头。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喝奶啊?”

    刘静阴狠地瞪我一眼。

    “我喜欢,管不着。”

    看着她向前走去的背影,我暗自做个胜利的手势。

    “这么多年了,智商还是没多少长进。”

    ——————

    我追上刘静,来到街对面的车站。

    “你坐几路?”

    我随便问着。

    “45。”

    “不是吧?我也坐45!”

    “真是见鬼了。”

    刘静一副抱怨的表情。我却在心里怀疑她是前一天调查了我新公司的地址,而后又马上辞去原来的工作,在潍司附近找了份新的工作,以便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我,并企图再次融入进我的生活。尽管我知道这样的操作难度很大,成功率也几乎为零,但我还是这么怀疑。

    “你哪儿下?”

    “乔梓口。”

    我双手合十,不住地对天作祈拜状。

    “阿弥陀佛,阿门,真主保佑。我大差市下。”

    刘静踹我一脚。

    “45来了,上车。”

    ——————

    可以想象,在西安这么一个人口将近千万的城市里。排除掉一百万的老年人口,一百万的未成年人;一百万的残疾弱势群体;再排除一百万像大兵那样儿的激进分子。剩下的六百万人口至少有三成以上都是赶早挤公交的上班族。但据说西安只有三千四百辆公交车。理论上讲,每一量公交车早晨单程的载客量在一百七十人左右。这里还不算起早去公园锻炼的那一帮老头儿老太太。所以初步估计前面的数字能上到二百。就实际情况来看,这个数字也丝毫不显浮夸。

    ——————

    “挤什么啊挤!”

    被上车大潮左右拥动的刘静,一边在人堆里痛苦挣扎,一边谴责着这些西服革履却野蛮异常的家伙。她左手捧着自己的酸酸乳,右手向外撑起一到弧,努力给自己留出些许的进食空间。这一刻,我也开始理解了上班族的艰辛。

    “别挤了!把我奶都挤出来了。”

    刘静突兀一句,只因她的酸酸乳受到别人的积压,满溢出来。但这句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竟也使得原先喧闹的车厢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她那尚且算作坚挺的胸部上。刘静在足足半分钟后才意识过来,脸也瞬间涨得通红。我趁着人多,急忙向后车门方位窜动。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她认识。尤其是现在。

上部 第二节·B52(中)

    2

    没有跟刘静告别,我在大差市站匆匆了下车。

    令我没有想到,在家待业半年后的今天,我居然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工作日。故此,也就难免有些紧张。在办公楼下抽完一根烟后,我才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去。

    刚进公司门,就看见昨天的那位中年男端坐在接待处,也像是有意在等人。

    “早上好!”

    我打着招呼,迎面走过去。但中年男子却表情冷俊,在其脸上很难找到昨天的那份殷勤。

    “昨天你说自己是上面派来的,但我晚上跟老总通过电话老总说压根儿没你这人。”

    “哦,是吗?但我确实是楼上介绍下来的啊。”

    我舔舔嘴唇,这是我轻松时的惯有动作。中年男子却在这时发出神经质一般地颤笑。

    “楼上?”

    “恩,楼上。”

    我认真地点头称是。

    “看来真是误会了,白先生。你说上面我们还以为是上级的总公司呢,谁知道你说的是楼上。”

    中年男子清清嗓子,并露出带着歉意的微笑。但在我看来这笑容却掩不住他内心的不安。

    “既然是个误会,那就麻烦你把你合同还给我们吧。”

    闻听此言我扑哧一下乐了。

    “我姓白,但我不傻。合同已经签了,上面的条例可是写的很清楚。你们无故辞退本人,等于违约,可是要偿还违约金的。”

    中年男子表情倏忽变得严肃。

    “白先生,要知道是你冒充我总公司人员,我们有权利起诉你诈骗。”

    “法制社会了,我想即使你起诉我怕也不会成功。现在都是按章办事,白纸黑字在这儿写着呢。昨天我为这份工作高兴了一晚上,今儿一大早就起来挤公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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